色朦朧,已經是萬籟俱寂的時候,只見一輪明月高中,如同一個玲瓏玉盤。繁星閃爍,爲那錦緞似的夜幕增添了不少的顏色。只是這裡卻是一片荒漠,再美好的景物在荒漠的襯托下,所能流露出的也只是蒼涼之氣。
只見一個黑影在荒漠之中穿梭着,遠遠的離開了那荒漠之中的唯一建築物觀海閣。而這個人正是陸羽。
直到半夜,陸羽被古琴所抽取的靈力才總算恢復了過來。而接下來,在告知白髯道人後,陸羽便獨自離開了觀海閣,來到了圍攏觀海閣的荒漠之中。白天的驚鴻一瞥讓陸羽想要試試那古琴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威力。
荒漠一望無垠,看不到終點,看不到起點。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棵枯木分散於其中,而在荒漠之中,最常見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樣的黑色石塊。大的高約數十丈,如若千年古鬆般高大,小的也有數丈,似獅似虎。
找了一塊距離觀海閣較遠的地方,陸羽停了下來。
隨後便將儲物向下傾斜,古琴被倒了出來。
古琴本就散發着淡淡的光,在月色下,卻顯得更明顯了,整把古琴晶瑩剔透就如同玉製的一般,就連那四弦也如同浩瀚星空中貫穿每個星星的銀線,淡淡的光暈在其上若隱若現,而那四個梵字更是奪目,不停的變換着各種色彩,恍若四個用不同顏色的寶石粉末勾勒而成。
陸羽並沒有着去試驗那古琴的威力,而是先從準備好了玉液,已備不時之需。
隨後陸羽才俯下身子,手握住了古琴的中間。而就在那瞬間羽的金丹開始瘋狂的轉動了起來,靈力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向着古琴內涌去。
只是刻之間,便看見陸羽的面色失卻了紅潤之色,變得蒼白,而隨之便是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在撼動着陸羽的神經。
陸羽裡敢大意忙將事先準備好地玉液服下。但是饒是如此玉液所能夠恢復靈力地速度依舊趕不上那古琴所抽取陸羽靈力地速度。
而那古琴卻是越發地晶透亮了。隨着吸取地靈力越多。那古琴竟然變地華光四射。較之於先前不知道明亮了多少倍。
而那四個梵字。不知道什麼時間竟是開始緩緩地流轉了起來銀絲般地琴絃四周形成了一個圓圈。
眼見着剛剛服下地玉液所恢復地靈力又將被抽空。陸羽不敢大意手持琴。右手地中指則輕輕地向着古琴地第一根弦撥去。
只聽“咚”地一聲沉悶地響聲。“呼”地一聲一道月牙般地藍色風刃從古琴中激射而出。
那風刃速度較之於閃電亦不多讓。而那強大地破壞力更是讓人驚訝。途中所穿之石無論大小。皆被洞穿面上也刮出了一道深約數尺地痕跡。
但是更讓人吃驚的是那藍色風刃竟遠遠的射向了遠方,所捲起的呼嘯聲更爲強烈至消失在視線中依舊沒有消逝。
直至“轟”的一聲聲響後,一切才安靜了下來
陸羽愣住了,在風刃消失在視線中後羽便一直在用自己的靈識查探着風刃的痕跡,而這一去那風刃怕是刮過了有數十里之遠。
片刻之間,便是數十里的距離,一道風刃竟是激射了數十里之遠。那破壞力之大根本是難以想象的。陸羽自問,如果換做飛劍,全力擊出,怕也是隻能到數裡的距離便會嘎然而止。
一擊擊出之後,古琴上的華光迅速的黯淡了下來。但是依舊再抽取着陸羽的靈力,陸羽不敢大意,連忙將古琴收入了儲物袋中。
直到這時,陸羽才細細的沉思了起來。很明顯,這古琴根本不是他現在能夠運用的了的,僅僅是撥動一根弦便已經耗空了他全身的靈力,那麼兩根,三根,甚至是當四弦齊動,奏出樂曲呢?
陸羽不知道,到那時所需要的靈力是如何的龐大,而那也是陸羽現在根本無法想象的。但是陸羽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如果想要將這古琴運用自如,那麼就不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能夠做到的了,甚至連元嬰期怕是也沒有可能。
陸羽心中隱隱的有些期待,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將這古琴運用自若,那麼他絕對可以在整個東洲赤冥,
個修真界橫着走。
隨後又服下了一滴玉液,陸羽開始閉目調息了起來,那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紅潤。
在一炷香之後,陸羽睜開了眼睛,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石頭,那正是先前從聚寶齋所得來的不知名的石頭。
不過趙掌櫃不知道這石頭爲何物,陸羽卻是十分清楚的。
龍液石。據說,神龍每百年沉睡一次,而酣睡之時,便會有龍液滴下,而龍液如果滴落在石頭上,那石頭便會吸收龍液,色澤轉變,一爲青,二爲赤,三爲湛藍,四爲紫。陸羽手中這塊石頭正是被龍液所滴落四次的石頭。
而陸羽之所以買下這塊龍液石便是因爲陸羽需要龍液石做爲一個引子。在玄冥錄中記載,想要煉成第二元嬰,那麼便必須用龍液石做引。至於那玄龜板等等也是煉成第二元嬰必不可少的材料。
一般的修士只會修出一元嬰,但是卻依舊有許多修士拼了命地去找那修煉第二元嬰之法,因爲擁有了第二元嬰不啻於多了一條性命。而且在與敵對戰之時,無是多了一個幫手。這第二元嬰與那傳說中的一氣化三清,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深深的吸了氣,陸羽將龍液石放入了儲物袋中。隨後便迎着夜色又向着觀海閣趕去,明天便是觀海閣的拍賣會了,對於那斬龍劍之魄,陸羽是志在必得。
清晨,天剛矇矇亮,辛明,衣青雲等人便來到了陸羽的房中。
可是幾人看見陸羽時,卻都愣住了。
只見:羽病怏怏的躺在牀上,臉上盡是鐵青之色,似乎生了一場大病,一舉一動都如同遲暮老人。
而白髯道人則靜靜的坐陸羽的身邊,臉上露出一臉的憂慮之色。
“陸羽,你這是怎麼了?”辛明鏡蹙了蹙秀眉,惑的問道,她不明白爲什麼明明昨天還挺精神的陸羽今天卻倒下了!
“辛師叔……我……”陸羽說話有氣無力,那語句也斷斷續續。
“這小子昨天修煉出了岔子,要不是我幫他引導,怕是他昨天晚上就掛掉了!”看陸羽說的難受,白髯道人直接說道。
“出了岔子?要不要緊?”辛明鏡連忙問道。
一旁的衣青雲那雙秋水似的眸子中也流露出一種焦慮之色,至於武明修和武明落面色隨時平靜,但是目光中卻滿是幸災樂禍之意。
“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需要靜養,估計今天的觀潮大會是不能去了!”白髯道人捋了捋長髯說道。
聽着白髯道人的話,辛明鏡總算是放下了心,如果這個道宗的弟子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對於太清宗來說,那絕對是一大損失。
“陸羽,今天你便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辛明鏡囑咐着陸羽說道。
躺在牀上的陸羽點了點頭,隨後卻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辛明鏡隨後便帶着衣青雲等人出了房間。
過了好半天,一直靜坐的白髯道人敲了敲牀板,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小子,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裝也要裝的像一些!”陸羽猛的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向着白髯道人說道。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還有先前的病態。
“小子,爲何不與他們一起去拍賣會?”白髯道人搖了搖頭,直接發問道。
“老頭,有些東西宗派裡想要,我也想要,你說我怎麼辦?”陸羽坦言道。
“宗派裡想要,你也想要?那是什麼?”白髯道人微微有些詫異的向着陸羽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老頭,你那可有能夠改變一人體貌特徵的辦法?”陸羽故作神秘的向着白髯道人說道。
聽着陸羽的話,白髯道人先是怔了怔,隨後很快便明白了過來,接着在沉思了一翻後,向着陸羽說道:“青蓮訣中有一種叫做蓮花結的功法!”
“蓮花結?”陸羽惑的望向了白髯道人。
“恩,不過你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前天告訴我的赤炎獸到底是什麼東西?”白髯道人點了點頭,隨後向着陸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