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宣讀完畢,楊廣起身接旨。他早就料到揚州這個地方,一年半載他是走不了了,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此番的賞賜竟然如此地微薄,僅僅只有補了蕭潁之前爲了換米糧而當出的珠寶錢。
聖意難測,他平靜地問道:“覃公公,父皇可還說了些旁的?”
聖旨宣讀完畢,楊廣起身接旨。他早就料到揚州這個地方,一年半載他是走不了了,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此番的賞賜竟然如此地微薄,僅僅只有補了蕭潁之前爲了換米糧而當出的珠寶錢。
聖意難測,他平靜地問道:“覃公公,父皇可還說了些旁的?”
“旁的倒也沒有。”覃翁刻意走上前幾步,幾個小太監顫巍巍地也想一道跟上,卻被老人家一瞪眼嚇得停在了原地。
覃翁從袖中掏出一個模樣熟悉的扳指來遞給楊廣:“這是陛下吩咐我贈與殿下的,揚州離大興山高水遠,邊境多動盪,陛下以後要倚仗殿下的地方,還多的是,殿下勿要憂心。”
楊廣接了扳指,心下便再難平靜,他隱隱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震顫,極力壓制道:“多謝父皇信任。其實將揚州賜予兒臣作爲封地,兒臣已經心滿意足,此地人貌豐美,地靈人傑,楊花盛開之際,更是美不勝收。望覃公公告知父皇母后,兒子身在揚州,別的不思,惟同王妃一同念二老身體康泰。”
蕭潁遞上例禮道:“覃爺爺一路來舟車勞頓,這裡是我在揚州新釀的酒做成的酒膏,您化了路上吃,特地兌了鹿茸、山參、茯苓、蟲草,最適合春日滋補。到五月的時候楊花便開了,屆時漫山漫湖都是楊花盛景,您若是得空,不妨前來觀景。”
楊廣笑道:“勞煩公公多同二聖講講揚州這裡的風水美景,母后對這些人情風土最是愛聽。五月花開之時,我會修書一封,若是父皇母后有意,我便準備着接駕。恰巧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也定在了揚州舉行,我想那時定然很是盛大。”
覃翁微微笑着聽,花白的眉梢被微風吹得輕輕地飛着。
劉文靜果然是治理民生的一把好手。待到這倒黴的前任揚州總管醒來後,他發現這個總管大人雖然治理地方不怎麼樣,但是一本賬算得門清兒。所以便讓這位將統共五十幾本大帳外加一些零裡零碎的小賬,一共一百零八部賬本,全部清點出來,最後將可用的,存放的,固定資糧的等等大目理成一本,另附帶着朝廷下撥的款項、米糧、種子、農具、衣料等等,再做成一本大帳。
等到這賬目一理清楚,接下來的活兒就輕鬆了很多,其實蕭潁首飾變賣的那些錢款根本是杯水車薪,派不上多少用處,但是這報上去的時候,劉文靜大筆一揮,於此處下了重筆,看得皇帝那叫一個內心寬慰。
至於土地由於凍災暫時無法生產一事,楊廣提出了暫時開出商賈之源,從外地購入米糧,本地則將絲綢、布匹等細作物品流出,旱路成本繁重,便從水路走;另外再增添官府差事,召集民衆修河道,通漕運,這樣一來,賦閒在家的農民有了差事,自然也就有了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