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凌北說了晚安,可是他還沒有走。
“凌北?還有什麼事嗎?”
我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芸初……”凌北張了張口,叫我名字。
“嗯?”
“沒什麼,你睡吧,我關燈了。”
“好。”我閉上眼睛。
咔噠。
燈的開關被他按掉,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現在這個時間,並不是月色最亮的時候。
所以我們連月光都看不到,所有的光線都被窗簾完完全全遮在了外面。
我本來繼續休息,可此時卻睜開了眼睛,看着漆黑的空中。
沒有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凌北還在房間裡。
他留了下來。
“凌北?”我試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
凌北迴答我的時候,讓我內心下意識的漏跳一拍。
並不是緊張激動,而是慌亂無措。
他這麼晚了留在我房間,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他的行爲並沒有錯,既然是夫妻,這麼長時間的分房睡,反而很奇怪吧。
以前凌北是想要給我很好的休息環境,一直都沒有說到這件事。
他現在既然留了下來,那我們好像也該變回正常的夫妻關係了。
我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和血液逆流的聲音。
“那個……你要來休息嗎?”他平時對我真的很好,無可挑剔,我作爲他的妻子,好像也該表示一下。
“好。”
凌北應了我一聲後,緩緩朝我走來。
房間裡雖然看不見,但是能聽見他的腳步聲,以及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這個地方的陳設和佈局對他來說太熟悉了,閉着眼睛都能走過來。
我越來越緊張了,捏着被子的手在微微顫抖着。
偌大的牀上,另外一側微微凹下去,很快便有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
我緊張的全身都僵住,用力咬住嘴脣,企圖讓自己放鬆下來。
被子的一角被掀開,凌北躺在我旁邊之後,伸出手,摟住我的肩膀,想讓我靠過去。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自己沒辦法靠過去,是他幫我拉過去的。
他的上身沒有穿衣服,我貼在他的胸膛前,是直接觸碰到他皮膚的。
不得不說凌北的肩膀很寬,很結實,也有肌肉,堪稱完美,可這樣的他對我而言,實在沒有吸引力。
“芸初,你太緊張了,放鬆。”
凌北就靠在我耳邊說話,很輕很柔,在一點一點哄着我。
“好……”
我張開嘴應了一聲,可是整個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抱住我,手緩緩往下移動,在觸碰到我睡衣下襬的時候,逐漸伸了進去。
當他帶着溫熱的手指觸碰到我腰部皮膚時,我觸電般的縮了下。
他的動作明顯頓住,稍微等了一會,這才繼續下去。
我閉上眼睛,咬住嘴脣,努力讓自己冷靜。
沒事的,這些都是夫妻之間正常應該發生的事。
說直接點,這甚至都是我的義務。
黑夜中,凌北的臉朝我靠過來,他的氣息移動到我的嘴脣旁邊,並且越來越近。
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不需要三秒鐘,他就可以吻住我的嘴脣了,而他的手,也能徹底觸碰到女人最柔軟的地方。
我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無論我怎麼控制自己,都沒辦法停下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凌北的吻,到底還是落下了。
只是,他親吻在我的眼睛上。
帶着溼氣和溫柔的吻,沒有絲毫強勢。
他的手也拿出來,抱着我的後背而已。
“芸初,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強求你,任何違揹你真心的事,我都不會做。
儘管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一直到現在,對你的心沒有變過。可同樣,你的心也沒有變過。
沒關係,我能默默的守護在你身邊就好了,我可以等你願意的那天,如果你一輩子不願意,我就一輩子不碰你。
反正我也守護了你很久,也不怕再多這麼一百年。”
凌北就這樣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頭髮上,帶着嘆息無奈和堅持,還有深深的壓抑和難過。
他對我的感情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可他對我越好,我的內心就越慚愧。
“對不起凌北,沒事的,既然我們是夫妻,這種事就很正常,或許是我還沒有習慣,等今夜嘗試之後,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內心慌亂的不行,不想他露出這樣的情緒來,便主動和他提出這種要求。
“沒關係,芸初,不用勉強自己。”
“不,我可以的,我們試試吧。”
我學着他剛纔的動作,伸出手攀在他的胸膛前,擡起頭努力想要尋找他的嘴脣。
接吻之後,再進行下一步,應該是這個流程吧。
我的腦袋裡混亂一片。
沒記錯的話,我對這種事是有經驗的,可爲什麼此時的我卻如此笨拙?
凌北用力按住了我的動作,偏過頭去,只讓我親到了他的下巴,他無奈的嘆氣:“芸初,我現在的理智還在,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你很勉強,我也不會開心,只會後悔和懊惱,何必呢?
就讓我抱着你吧。你不知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你住在我隔壁,那個時候的每天晚上,我都奢望着有一天能擁你入睡,現在你就在我的懷裡,我很滿足。”
“誒?我住在你隔壁?我記得……我是住在宿舍的呀。”
凌北的話讓我的注意力稍微有些分散,加上他的力氣很大,按住我之後,我壓根沒辦法對他做點什麼。
“嗯,是啊,不過大二之後的事,你就不記得了,沒關係,如果回想太痛苦的話,就忘記吧。”凌北抱着我輕聲和我說着以前的事,末了,自言自語了一句,“他也一定是這麼希望的。”
“誰?”
我很敏銳的問道。
“他是……曾經很愛你的……人。”凌北猶豫着回答我,吞吞吐吐的,好像很爲難的樣子。
我不解的皺起眉頭:“很愛我的?誰啊?我認識他嗎?”
“嗯,你認識,但是過去式了,陰陽兩界的格局如今已定,這個……人,以後不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