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不顧一切敞開心扉陪謝榭演戲後, 突然感覺生活少了很多煩惱。偶爾我真的會被他逗笑,可是每次笑,我又不敢太放肆, 只咧嘴, 強忍着。倒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會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當時謝榭的表情和動作。
按理說, 謝榭應該每天工作都很繁忙纔是。但目前來看, 他彷彿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研究美食。想來他是想好好餵養我,以至於好好餵養他的孩子。
我對一切無所謂, 他不工作,哪怕破產失業了也不關我的事, 反正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花葯的股份以及我的新藥上市內推, 他必須給我。
至於我的生活方面,我向來都是生活不拘小節, 有辣條就能活的人。如今謝榭住到我這邊,我的飲食反而豐富起來,想到他目的在於孩子,我就放心了,至少在孩子沒出生前, 他不會一氣之下毒死我。
我的飲食每天都很豐富, 每天換着花樣吃。今天中餐, 明天西餐, 隔個兩天還能來個泰國菜, 印度菜。
享受美食的同時,我驚歎謝榭的廚藝, 不去當廚子真的可惜了。他倒是豁達灑脫,自戀道:“你老公我厲害的可不止廚藝,是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表示不屑。
原本我媽是打算過來照顧我的,當得知謝榭和我同居後,再也不過問。連日常的視頻電話都少了,迫不得已我主動打過去,她只說不想打攪我,要給新人留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我很無奈,要什麼私人空間哦?
就現在這樣,每天和謝榭講不了幾句話的,他問得最多的就是想吃什麼?想不想出去走走?
我已經厭煩了他每天的寒暄,很枯燥。而我也找不到其他的事來打發時間,每天就在家呆着。我平時很少上網,也不怎麼看電視。之前每天回來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想不到要做其他什麼事兒。
現在想想,有些後悔,這些年除了工作,其他的什麼都沒學會,一個興趣愛好都沒發展。導致現在突然閒下來卻不知道做什麼。
百無聊賴,我每天就坐在陽臺上曬太陽。勤勞的謝榭時不時會端過來水果沙拉,點心什麼的,我將就吃吃。也不會像剛開始那樣不好意思了。
太陽曬到下午,傍晚我就在家裡打轉,到處擦灰,給屋裡的綠植澆水。由於我澆水過於頻繁,還把一棵發財樹給澆死了。
我每天沒事幹,謝榭也沒事幹,不過每天下午有那麼一會會兒他會去書房對着電腦敲敲打打,時常會有接不完的電話,大多是工作上的事。
我在家裡帶呆的實在膩得慌。如果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在,我可能躺在牀上,半個月不出家門可現在家裡偏偏多出了一個人,叫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廚房裡添滿的食材,各房間裡的堆積物越來越多,讓我恍惚感覺這不是我的家。
想到莫莉,嘗試約她出來轉轉。她醫院裡的工作忙得要死,和我的無所事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想去找小艾和小妮。我爸媽一口回絕了我,說小艾和小妮有他們照顧,要我放一百個心。
我的朋友圈很小,除了家人和莫莉,其他都是商場上的朋友,和他們自然沒得說。
我在家裡呆的真的膩了。於是傍晚時分,只好出去溜圈。
平時很少有時間一個人出來溜圈,此時我在小區附近的公園裡散步,意外發現這所公園晚上挺好看的。忽閃忽閃的小彩燈,紅紅的小燈籠,紅色的“福”,“春”掛件……
我細細算了下日子,想起今天已經是臘月初八了,馬上就要過年了。
新的一年是豬年,我要生個可愛的豬寶寶了。
豬寶寶對這個世界是陌生的,我對未來的世界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我不敢想太多,我怕孩子生出來後……
我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來,孩子生出來後是我的,還是謝榭的?
原本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卻是在我腦海裡閃過時被我抓了個正着。我認真思考,反覆定奪。總覺得這個問題不揪出答案來,誓不罷休。
在圍着公園繞了一大圈再次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了答案。我帶着自己的答案昂首挺胸的走進小區。
卻見小區裡警車幾輛,一羣人圍着在討論什麼,好不熱鬧。
我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便從人羣后面繞過。
“哎,人不在那裡呢嗎?大家不用擔心了,人回來了。”
我還沒明白髮生什麼,突然人羣朝兩邊讓開,三輛警車的車燈同時照在了我身上。燈光刺眼,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住。
眼前出現巨大身影,不只是誰站在我面前,擋住了燈光。
“去哪裡了?出門爲什麼不帶手機?”
我正思忖着誰啊,這麼討厭,上來就批評我,我不帶手機關你什麼事?
我定了定神,對上謝榭嚴肅的面孔。有那麼一瞬間,我被他嚇到了,又冷又兇。
“手機沒電,放在家裡充電了。我去旁邊的公園轉了轉,晚上景色挺好的。”我老老實實的回答說。
“回家!”謝榭冷冷地拉住我,牽着我往家走。
身後傳來警官的聲音,“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人已經找到了,沒事兒了。大家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一路上,從小區門口到電梯裡,再到家門口,謝榭都是板着臉,與這幾日的嬉皮笑臉大不相同。
我知道他生氣了,到了家門口便主動上前按門鈴,打算做點什麼,以逃脫他緊握的手。
謝榭不聲不響的拉開了我,伸手關掉了走廊上的燈。只下一秒,臉便貼了上來。
莫名其妙的吻,咬得我嘴巴痛。於是我用力反咬一口。
謝榭起身,捂着嘴巴,冷笑道:“真給勁兒!”
進了屋子之後,猛然發現我爸媽,小艾和小妮,謝榭他爸媽都在了。
見到我,大家哄擁而上,尤其是小艾和小妮,抱着我大腿,開心道:“媽媽,我和妹妹好想你。”
我摸着小艾和小妮軟絨絨的頭髮,溫柔道:“媽媽也想你們啊。今天大家怎麼都在?好熱鬧啊!”
“閨女啊,你跑哪裡去了啊!小榭找了你一個晚上!不停地打電話問我們,知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我爸說。
“沒去哪兒啊,我就在旁邊的公園,散散步。”我說。
“諾諾,以後出門記得帶手機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萬一有個好歹,真的叫人擔心呀!”謝榭他媽媽說。
我笑了笑,輕鬆道:“我這麼大一個人了,有分寸的。”
“有分寸還能忘記帶手機?知不知道多讓讓人擔心?”謝榭埋怨我。
如果是我和他私下兩個人交流,他說什麼我可能都不太會生氣。而此時,這麼多人,他當着爸媽的面批評我,我自然是不能忍。
我惱怒道:“也就你事兒多,成天瞎擔心。我這麼大一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他臉色鐵青,不再說話。想來我說的這句話應該懟得很贊。
“哎呀,小夫妻之間牀頭吵架牀位和,咱們都走吧,讓他倆冷靜冷靜。”謝榭爸爸笑道,“我們都走了,回去休息了。你們也別吵了,洗洗早點睡吧。”
爸媽們走後,我沒有理會發火的謝榭,進了臥室反鎖了門。
躺在牀上我想了想今晚的事,警察應該是謝榭叫來的,爸媽也多半是謝榭慌里慌張說我不見了,引起大家恐慌,導致這麼晚了大家都來這兒。
我不禁冷笑一聲,爲了孩子他做的真細緻,就怕我帶娃跑了。
這娃我還真的要奪走!管你家幾代單傳,他只能和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