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人在空中,也顧不上被撞的有多疼,失去重心的他,只能被動的‘放飛自我’,在空中撲騰兩下。
幸好底下牽着被子等着接人的一幫隨扈一直全神貫注,韋寶和廖春寶被同一條被子接住了,並沒有直接着地。
常五爺、林文彪和兩名韋公子的好手隨扈,一起趴在高臺擂臺上的邊緣大喊:“公子,沒事吧?”
韋寶咳咳咳的咳嗽不止,這一下被撞的不輕,也不知道有沒有事,來不及說話。
林文彪憤怒的一躍而下,騎在廖春寶身上,便左右開弓,輪番用重拳招呼!要一次性打死廖春寶,反正小白鼠的任務已經完成,失去了留着的價值。
“別打了!”韋寶咳嗽了幾聲,感覺氣順了一些,拉下了圍在臉上的黑布,露出臉來。
廖春寶已經被林文彪打的七葷八素,整個臉部腫的像是豬臉,兩隻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來,還是立時認出了韋寶,驚道:“韋公子?”
廖春寶懵逼了,腦中一片混亂,打死也想不到跟自己連續打了兩場的人,居然是之前一直覺得文質彬彬,單薄瘦弱的韋公子?
常五爺也躍下了高臺,蹲在韋公子身邊,見公子取下了臉上的黑布,也將自己臉上的黑布拉下,急聲問道:“公子,怎麼樣?深呼吸一下,看看哪裡疼痛嗎?”
韋寶深呼吸一口:“不疼,沒事。”
“我剛纔那下撞的不重,我知道輕重。”廖春寶急忙道。
林文彪一拳打在廖春寶的臉上:“讓你說話了?”見公子被撞落高臺,林文彪心裡煩躁加心疼。
廖春寶頓時閉嘴,他是知道韋公子在本地的勢力的,暗忖如果真的是在韋家莊,被韋寶殺了,那可就真的要隨便一埋了,或者拿去喂狗都沒有人知道了,哪裡還敢廢話。
同時一認出來是韋寶,立時醒覺,怪不得人家光是比武,感情韋公子是爲明日與吳三桂吳三公子比武的事情忙乎啊?頓時啥都明白了。
想想之前韋寶說要睡自己媳婦,本來還很生氣的,現在想來,不過是韋寶爲了激將自己與他比武罷了,也就不是特別特別的介意這事情了,否則這真的值得拼命。
常五爺是精通氣功的,在韋寶的胸腹處,到處按了一圈,不停的按,不停的問韋公子的感覺。
韋寶都說沒事。
常五爺又將韋公子拉起來,全身外部檢查一番,又讓韋公子活動了一下看看。
“沒事,都好的很。”韋寶對於今天的結果還算滿意,雖然最終仍然算是自己落敗了,但能打這麼久,他已經很滿意了,至少說明,自己算是有一定的抗衡能力吧?
常五爺和林文彪,還有在場的韋公子的一衆隨扈,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大家想到公子到底是輸了,也高興不起來,今天保護重重,明天呢?
先不去想鉅額賭注的事情,不去想公子輸了會受多大的損失,單單是考慮明天公子直接與吳三桂比武,萬一搞個不好,可不就是受傷那麼簡單的了,很有可能會送命呢!
韋寶倒是不以爲意,還有點小高興:“都怎麼了?我真的沒事!”
說罷看向廖春寶,不好意思道:“廖兄,這趟委屈你了,辛苦了,來,我讓人備精緻酒菜,給你壓驚!”
本來是打算找不同的人練習的,但那樣難免會走漏風聲,傳出去也不是很好聽,現在廖春寶的陪練任務完成,還不用擔心啥後遺症,也不用殺人滅口,所以韋寶對於廖春寶的表現,也很滿意。
“韋公子啊,咱們是朋友,你何苦這樣?要想拿我練手,你直接讓人去把我叫來,我還能不來嗎?”想到韋寶之前一口一個要睡自己媳婦,廖春寶還是有點難以釋懷。
韋寶微微一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自己手下就有一大幫人,何苦要找你呢?你如果知道我是誰,打起來肯定會留有餘地,便達不到陪練的效果了嘛。”
廖春寶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韋寶笑道:“別不高興了,等明天我比試贏了之後,給你一百兩紋銀壓驚,怎麼樣?”
廖春寶聞言,眼睛立時放光,這麼容易就賺了一百兩紋銀,有啥好不高興的?隨即想到了什麼,又苦着臉了:“韋公子,恕我直言,你打得過吳三桂嗎?我和吳三公子交過手的,那還是去年,老實說,吳三公子的功夫很嫺熟,一點不像小孩!力量甚至比我還強!真的要是比試,我沒有取勝吳三公子的把握!實不相瞞,我是沒有銀子,否則一定將身家都押下來,押吳三公子獲勝,我家那幾兩銀子,聽聞韋公子開出來的又是五十賠一的賭盤,便沒必要參與了。”
韋寶聽廖春寶囉裡囉嗦的一大篇,不由的腦門掠過三道黑線,因爲韋寶別的沒有往心裡去,唯獨一句話,聽進去了:“你說你打不過吳三桂?那吳三桂才只12歲,有這麼厲害嗎?”
“我是說沒有把握,也不見得真正的比試,就打不贏吳三公子了。不過他得名師指導,聽說練武又勤勉,這一年多過去,人又壯實了不少,我和吳三公子誰更能贏對方,真不好說。”廖春寶解釋道。
雖然是稀裡糊塗的幫韋寶陪練了兩場,但是廖春寶也不知不覺的代入了陪練員這麼個身份,有點站在韋寶的角度考慮問題。
韋寶沉吟着沒有說什麼,揮了揮手:“先回去吃飯再說。”
廖春寶點點頭,隨着韋公子走,接着道:“還有一點,不管韋公子愛不愛聽,我都要提醒的。”
“洗耳恭聽。”韋寶微微一笑。
“韋公子得罪了祖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在遼西遼東,祖家的話比聖旨也差不多了!祖家插手的話,他們說誰贏就是誰贏,別說韋公子沒有把握打的贏吳三公子,即便是能打贏,輸贏也是他們說了算!您看着吧,明天祖家的人要是來,肯定會帶兵馬來,昨天我就聽聞有人去我們撫寧衛調兵了!”廖春寶道。
聽廖春寶這麼說,常五爺、林文彪和韋寶,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已經坐實了祖家會參與他與吳三桂的比武了,而且一定會調動軍隊過來了!
韋寶不由焦躁,不知道範大腦袋能否不辱使命,能在明日正午之前,按時從京師調來‘救兵’,給自己撐場面!
真的要是場面上壓不過祖家,那就像是廖春寶說的一樣,不用比武了,因爲輸贏都是祖家說了算,那還比個毛啊?直接準備兵戎相見就是了,而且自己這邊兵馬少,訓練時間短,完全沒有勝算!
團隊作戰,和個人對抗個人,那又是兩個概念了,實力差距過大,真的是一點偶然性都沒有。
就算是現在變個諸葛亮給自己,又是火燒新野,又是火燒博望坡,又是水淹七軍,也沒轍,總不能靠着一千來號人馬,源源不斷的對抗大明百萬大軍吧?
廖春寶見韋公子不再說話,也不再說什麼,一行人上了馬,上了馬車,前往迎賓館。
廖春寶本來現在就想提出回家,但是知道明天韋寶與吳三桂比武,事關重大,剛纔韋寶都說了讓他等比試之後再走,也就不敢說走的事情了,怕節外生枝,擔心韋公子會懷疑他出去給吳家通風報信,走漏風聲。
畢竟,韋公子現在練武的進度,也能算是整個遼西遼東一件引人關注的大事了。
迎賓館中,韋公子專用的雅間,一張大圓桌子,黑漆的鏡面,無比光滑。
韋寶吃了一口菜,對廖春寶道:“廖兄,你隨便吃,不要客氣,我今天不能喝酒陪你了。”
“韋公子自便。”廖春寶道:“其實公子今天喝點酒也沒有什麼,不是明天才比試嗎?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酒勁能過去。”
“明天要比試,今天宿醉不太好。”韋寶微微一笑。
吃過飯,韋寶便前去軍艦找興奮劑去了。
刺激類刺激劑,常用的有安菲他明,其次還有咖啡因、可卡因、麻黃素等。
韋寶上回對譚瘋子治病的時候,就用過!
麻醉止痛劑,麻醉鎮痛劑,包括嗎啡、其衍生物及同類合成製劑。
使用後能使人產生快感及心理亢奮,給運動員造成能超越體能的幻覺,並降低痛感使運動員感覺不到受傷的真實情況,仍繼續參加比賽從而造成更爲嚴重的傷害。
常用則會成癮,故還易引起嚴重的生理及社會問題。
阻滯劑,如心得安、心得寧、心得平等。
這類藥物具有鎮靜的作用,使用範圍主要在技能類難和準確性頂羣中,目的是爲了減少心臟的過度興奮,降低焦慮穩定情緒。
韋寶在找到了每種興奮劑,一共二十多種之後,現在不擔心沒有藥用了,不過,對於用哪一種,有點抉擇不下。
看效果的話,刺激類的是最猛的!
但是此類藥物能通過對神經系統的作用,增強人的精神與體力,其嚴懲的副作用則是掩蓋疲勞導致過度的興奮與焦慮,影響運動員的判斷能力常易造成受傷,並導致心率及血壓的急速上升。此外還可能造成脫水,誘發腦溢血和心臟疾病。
後患似乎很嚇人。
麻醉類的容易形成依賴,成癮。
阻滯劑類別的最爲安全,但韋寶不敢確定效果如何。
猶豫了一會,韋寶決定每種都弄一點點,混合使用,他選取的都是口服類,沒有敢用注射類的。
一方面是他對注射沒有把握,給別人打針,出人命也不是出他的人命,他敢打。但是給自己打針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另一方面,從心理上,韋寶覺得口服的藥物要比注射的安全一點,畢竟沒有一下子到血液。
十多種藥,每種刮下來一點,以阻滯劑類的藥物爲主,刺激類和麻醉類藥物爲輔,形成了一大勺藥粉,韋寶將至均勻混合之後,用幾顆膠囊的外殼,將裡面的原本的藥倒掉,裝上自己配製的興奮劑,然後用個小瓶子裝好。
晃動了一下小瓶子,韋寶看着這幾顆自己製作的興奮劑,暗忖這麼點劑量,應該不會出事吧?
分量不算多,也不算少,這些都是高能藥物,吃了以後,應該能短時間內暴增體力和身體素質吧?
這幾顆興奮劑膠囊,稍許提高了點韋寶的膽氣。
回到臨時充當公子府邸的大木屋,已經將近晚飯時分。
韋父和韋母跑來了,還跟着一羣他們二人的隨扈,王志輝夫妻、範老疙瘩夫妻和幾個老鄰居。
“小寶,明天你要在不老亭和吳三公子比試?”韋父韋達康問道。
韋寶笑道:“你們也知道啊?”
“這麼大的事情,整個遼西的人都知道了,我們能不知道嗎?”韋達康道。
韋寶點點頭,暗忖這個事情,並沒有宣佈保密,雖然韋家莊是與外間封閉的,但管事們大都知道了,他們自然也能聽聞風聲。
“爹,娘,不用擔心!明日你們就在韋家莊內等好消息!”韋寶不想再多做解釋,吳家祖家有多麼強大,誰都清楚,不想再爲這個安撫一幫人半天了,“你們既然知道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今天就讓我早些休息吧。”
韋父韋母見韋寶又要趕人,都很着急,兩個人巴拉巴拉個不停。
“小寶,你哪裡習過武喲?你當比武是鬧着玩的啊?隨時會喪命呢!”韋母紅着眼圈,眼淚已經出來了,“還有那吳家和祖家,隨便吹口氣,整個遼西遼東就要震三震!吳家祖家是聯姻,誰不清楚?你哪裡敢得罪他們兩家啊?趕快認輸,別瞎胡鬧了。”
“小寶,這麼大的事情,你還不讓我們知道?還想不讓我們去看?你就算不認輸,也得讓我去看。”韋達康也焦急道。
範老疙瘩夫妻、王志輝夫妻,還有幾個與韋達康黃瀅交好的長輩也跟着勸說韋寶,衆人很團結,一副衆志成城,非要說動韋寶回心轉意的架勢。
韋寶向範曉琳、王秋雅、徐蕊三女使了眼色,示意該她們上了。
“叔,嬸子,你們還不知道公子嗎?他決定的事情,斷不會改的,咱們就別再讓公子煩心了,讓他早些歇了。公子這段時間與一個高手學武,已經有小成,那吳家三公子吳三桂不過是一個12歲的毛頭小孩,公子有辦法應付的。你們就放心吧。”範曉琳嘴巴狠甜的巧舌如簧。
徐蕊和王秋雅也從旁跟着勸說。
“你們要是在場的話,我會緊張嘛,連我考秀才都不讓你們去嘍,比武的時候更不能讓你們在場了,沒事的,沒事的。”韋寶邊說邊慢慢淡出。
衆人七嘴八舌的爭論,韋寶卻已經藉口要沐浴,要吃飯,先散人了。
韋父韋母還要追過去對韋寶說,卻被範曉琳和韋寶的幾名貼身丫鬟攔下,接着勸。
韋寶離開了嘈雜的環境,儘量不去想明天比武的事情,快速的沐浴,然後打坐,按摩,休息。
因爲王秋雅和徐蕊還在幫着安撫衆人,今天只有範曉琳一個人過來替韋寶按摩。
韋寶一會兒就睡着了,原本覺得會很緊張的,卻好像也還好,並沒有到嚇到睡不着覺的地步,可能也跟今天與廖春寶苦鬥一場,的確很累有關。
韋寶以前在現代很少打架,讀高中之後更是沒有再打過架,頂多也就是吵吵架。
小學和初中打架的經歷早就淡忘了,中學之後主要的體育活動就是踢足球打籃球。
韋寶忽然發現,跟人打架其實是世上最刺激,也最好的體育鍛煉,真的很容易讓人一下子就愛上這種競技類型,尤其是親身參與其中之後。
太多的勾心鬥角,太多的智謀比拼,太多的爾虞我詐,讓人心累的同時,看見的全是人心黑暗,唯有面對面的以命相搏,生死隨時交付,那種感覺才最爲爽烈。
第二天的韋家莊,一切照舊,大家該做工程,仍然做工程,該下地幹活,仍然下地幹活,工人,建築者,農民,後勤,老老少少,各司其職,日子仍然像往日一樣。
但今天卻是個關乎韋寶本人,和整個韋家莊前途,以及韋寶所有下屬,整個天地商號,商業觸角已經延伸到了北直隸的各個分號命運的大日子。
所有人都知道,都有所準備,卻又不知道該準備什麼,每個人都心慌,卻又都強裝鎮定。
不單單是韋父韋母他們,韋寶不讓他們出韋家莊,今天所有的普通老百姓,都不準出韋家莊,除了手下軍方人員。
韋寶特意很晚才起牀,今天早上不打算練功了,身上還微微有點痠疼。
昨天睡覺之前感覺都還好,連着兩天與廖春寶打鬥,現在在肌肉和體力上的後續效果,才慢慢顯現出來。
就像昨天踢了一場球,是九十分鐘,大場地比賽的那種正規球賽之後的感覺。
打坐之後,吃早飯。
“公子什麼時候出發?”王秋雅問道,她是韋寶的貼身秘書,主要負責安排公子的行程。
韋寶算了算,從住地到不老亭,坐馬車的話,大概要一個時辰左右,“再等一會,等會乘坐馬車去,我好多休息一會。準點趕到便可。”
反正有一大幫手下們張羅,該說的注意事項,之前已經說清楚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底下人都清楚,韋寶相信羅三愣子、劉春石、林文彪、譚瘋子、侯三、他們能安排好。
“好。”王秋雅答應一聲,心裡有底了。
徐蕊和範曉琳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在旁邊陪着韋寶。
三女都知道,到了這種時刻,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有默默爲公子祈福,說些廢話,不但惹得公子反感,還會打擾公子的心神。
不但她們懂這個道理,昨天被勸走之後的韋父韋母等人,今天也沒有再過來煩韋寶。
吃過早飯,韋寶躺在大客廳中間的搖椅上閉目養神。
此時的天氣仍然很冷,韋家莊周圍的河面甚至都還沒有完全化冰,河岸邊上仍然有少量的冰塊。
不過北方的冷,與南方不同,雖然冰塊沒有完全消融,但北方的是乾冷,南方的是溼冷,接近零下五六度的乾冷,比南方零上幾度都要暖和一些了。
韋寶躺在躺椅上,靜靜的聽着戶外的風聲,今天的風兒有點大。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自己來大明,就當成是一場旅行,就當做是來享受的,是命運給自己額外的優待,讓自己體會一把人上人的滋味,不要再做社會底層的渣渣,不要每天被人欺負,壓迫,還找不到欺負自己的正主。所以不要將發展效率很放在心上,就當成是玩。
憑着自己超過現在這個年代三百多年,近四百年的見識,閉着眼睛也能發展成大富豪,何況,他現在除開支付給吳家二十萬兩紋銀之後,所剩的銀兩,仍然有將近二十萬兩紋銀,已經算是很富有了。
爲什麼還鬧到生死攸關的境地?
歸根結底就四個字——不要冒險!
但韋寶忽然發現,真的很難做到不冒險,不出頭就不會冒險,但老是當縮頭烏龜,又不是他的風格。
“公子,時辰到了。”王秋雅過來提醒。
韋寶嗯了一聲,站起身,四周看了一圈,才往外走。
王秋雅、範曉琳、徐蕊三女默默跟上,覺得公子今天的舉止有些奇怪,老看周圍幹什麼?依依不捨的樣子,讓她們覺得公子應該是沒底氣,害怕了。
韋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四處看的舉動,他真的怕了,到現在爲止,派往永平府,接應範大腦袋的人,仍然沒有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範大腦袋有沒有請來‘救兵’。
沒有救兵的情況下,自己的勢力連吳家和祖家的鞋底都夠不着,輸贏根本就是對方說了算,比個什麼武?
贏了的話,對方一句話,也能判自己輸,然後自己手下人又幹不過對方的人馬,然後整個韋家莊瞬間被剷平。
上馬車前,韋寶再次駐足看了一圈,看着這偌大的韋家莊,山山水水,雖然變化不大,但是整體建設已經鋪開,整體的變化已經開始了!
想到這一切,在今天之後,可能要徹底被限制,這裡又將迅速打回原樣,心裡就異常難受。
韋寶做了最壞的準備,那就是拼死突圍,帶着人馬殺入軍艦灣,然後登上鎮遠艦遠走他鄉。
反正,這裡無法立足的話,這裡的一切,都將與自己再無瓜葛。
看了眼眼圈泛紅的王秋雅、徐蕊和範曉琳三女,在看了看在不遠處看着他的韋父韋母一幫人。
韋寶驚覺自己是不是‘戲’有點多了?對衆人笑了笑,然後一步跨入車廂。
一幫貼身隨扈隨即啓程,三十多匹戰馬護衛着公子的馬車。
剛剛出本甲大門。
“韋公子,韋公子。”
韋寶聽見叫喚,打開車簾看,是廖春寶。
“我一大早就在這等着呢,公子,我也去看比武。”廖春寶見真的是韋公子的馬車,急忙道。
韋寶笑着點點頭:“可以。”隨即讓隨扈們帶上廖春寶。
廖春寶跳上韋寶的馬車,見車廂內有三個女人,一個個如花似玉,美貌的很,便不好意思進去,“韋公子,我就跟車把式坐一起,不進去了。”
韋寶笑道:“好。”暗忖廖春寶這個人挺懂禮數的,武藝還行,爲人也還行。
“韋公子,不用去管祖家吳家有多大勢力,先打贏了再說!我看韋公子打吳三桂,有五成勝算!韋公子不用氣餒。”廖春寶坐在馬車前沿,大聲的替韋寶鼓勁打氣。
韋寶微微一笑,在車窗口道:“昨天你還說你不見得打贏吳三桂,我現在連你都打不過,哪裡有五成把握打贏吳三桂?”
“…………”廖春寶。
本來只是幫你鼓勁的嘛,你說破幹什麼?
“四成把握一定有!我說不知道能不能打贏吳三桂,沒有把握,但我也不怕他一個12歲的小孩。”廖春寶道:“韋公子既然能跟我打上一二百回合,肯定也能對吳三桂的時候支撐很久。”
韋寶笑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考慮勝算,毫無意義,韋寶要的是必勝!
慌歸慌。
但韋寶沒有膽寒,甚至很期待!
車行一個時辰,到達韋家莊城牆外圍五里處的不老亭貨棧城堡。
不老亭這邊是通往撫寧衛和山海關的一處三岔路口。
一片平原開闊地。
遠近錯落着一些小山包,沒有特別大的山。
韋寶的手下人已經張羅好了場地。
韋寶有1300多軍事人員,在貨棧城堡中藏了800人,另外五百多人分散在周圍維持秩序。
韋寶沒有看見吳家來人,也沒有看見祖家的人,如果是他們這種超級大戶,肯定是前呼後擁一大堆人,會形成醒目的聚成堆現象。
可此時現場已經有上萬人過來了,都是遼西一帶趕過來看熱鬧的人,今天的比武,說是盛會都不爲過。
能過來的人,都過來了,當中一小部分人是參與了下賭注的。
“還是來早了,吳家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到嗎?”韋寶問林文彪。
“沒有,離正午,還有兩炷香功夫!”林文彪回答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放在外面的眼線會傳回消息的,前兩天就一直聽消息說,吳家祖家這趟要調兵過來,只是不知道具體會調集哪些人馬過來。”
韋寶點了點頭,具體調集多少人來,是他讓林文彪不用去細查的,否則現在就能知道消息,韋寶是覺得,不管對方來多少人,都肯定比自己一方的實力強大,關鍵要看的是範大腦袋能否及時找來‘救兵’。
“公子。”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個統計署的人過來了,低聲稱呼了一聲,一副有事要稟報的樣子,他本來是找林文彪的,見公子也在,所以只叫公子。
韋寶道:“什麼事?”
“吳家和祖家的人來了,還跟隨了許多大軍!”特工稟報道。
韋寶眯了眯眼睛:“多少人!?”
“不算他們的家丁隨從,大軍足足七八千人!”特工道。
韋寶和林文彪,同時嚇了一跳,七八千人?
麻痹的,這是要踏平韋家莊嗎?
“我們的人有沒有看見?我讓人等着接應範大腦袋的人呢?”韋寶問林文彪。
“還沒有回報,應該沒有到。”林文彪道:“只要在永平府等到了人,就會有人快馬先來回報的。”
韋寶嗯了一聲,皺了皺眉頭,心如死灰了。
自己的救兵沒有來,對方卻是七八千人的大軍過來,這還比什麼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