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楝聞言,笑着點頭:“賢弟放心,你大哥我也不是渾人,這點道理還是曉得的,我是誰也不敢得罪,能每個月安安穩穩拿到月俸銀子就滿足了,而且現在還不止月俸銀子,我額外有一些紅利,比我的月俸銀子可多出來好幾十倍呢,你大哥不再像當初那般窘迫了。”
李成楝說着,有些得意,哈哈一笑。
韋寶淡然一笑,知道李成楝現在跟駱養性混,駱養性這個人很會結交人脈,雖然老爹下臺,但是駱養性還是能一直穩穩當當的在錦衣衛混的不錯。
而且,據韋寶所知,在原本的歷史中,魏忠賢一倒臺,魏忠賢底下的人便被東林黨連根剷除盡了!駱養性居然能很快的攀附上後面的權貴,一直在錦衣衛攬大權,直到大明倒閉!
在韋寶看來,駱養性這種人簡直是職場典範啊!這也變相說明駱養性他爹駱思恭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有幾個被趕下臺的人,不被人猜忌,不被清算的?居然能不連累兒子,甚至有可能還暗中扶持了兒子,這是很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行人很快到達了駱家。
駱養性本來就等着韋寶來呢,所以一接到府中下人的通傳,立刻親自迎接出了大門。
“韋兄弟,想死哥哥了!”駱養性胖乎乎的臉上滿面堆笑,甚至比李成楝對韋寶,還要親熱無數倍一般。
韋寶更加高看駱養性,駱養性彌勒佛一般的外表下,有一身過硬的硬功,這是韋寶親眼見識過的,一個人又有一身本事,又能弄得想死飯店的大廚一般,這還真的是韜光養晦的典範啊!
“駱大哥,我也想你啊!”韋寶誠心誠意的笑道。雖然做不到如駱養性那般‘虛僞’,但韋總裁的表面功夫也不差。
“哈哈哈哈,痛快。”駱養性幾步下了臺階,一把摟住了韋寶。
韋寶也與駱養性抱在了一起。
要是不知道的,以爲倆人搞玻璃呢。
倆人相視大笑,就差沒有打啵。
李成楝在一旁笑道:“小寶啊,看看駱大人對你有多好?我們倆在一起,每天都要提起你好幾回,真希望你來京師,咱們能成天在一起纔好。”
李成楝老婆難得看見李成楝這麼高興,也莞爾一笑。
李成楝兩個兒子,更是趕緊知書達理的上來拜見駱養性。
李樂水和李樂土一起鞠躬道:“駱大人好。”
“該叫叔纔是嘛。”駱養性哈哈大笑:“好,好,都很乖!”
李樂山比起兩個在韋家莊學習了半年的弟弟來,倒是顯得有點土氣,上不得檯面,還是李成楝的老婆硬拽了幾下,纔過來與駱養性見禮。
駱養性高興的拿出幾塊大錠的銀兩給李成楝的三個兒子,“拿去買喜歡的東西吧,都長這麼大了啊?真不錯。”
“藍嵐和樂土同年的,今年也十二了,也是大姑娘了呢。”李成楝笑着接話道:“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讓孩子們見一見。”
“我們藍嵐比你家樂土小一歲,你記錯了。”駱養性笑道:“今年才十一歲,她不行,沒有你們家三個兒子懂事,被我爹慣壞了。”
“再添一個小子吧,一個姑娘太孤單了。”李成楝笑道。
李成楝說完,李成楝的老婆立時拉了拉李成楝的衣服,嫌棄丈夫話多了!
駱養性雖然很會做人,在外面很吃得開的模樣,但是與夫人很恩愛。
雖然李成楝老婆不知道爲什麼駱養性就只有一個丫頭,不再生,但是估計人家肯定是有原因的,哪裡有自己丈夫這樣,動不動就說讓人家添一個小子這種話?萬一人家有隱疾呢?
駱養性沒有隱疾,他夫人也沒有,不過,由於太恩愛,所以駱養性一直沒有納妾,他夫人叫他納妾,駱養性都不肯,然後駱養性老婆就自從生了一個女孩之後,再也生不出來了,看過不少郎中都沒用。
現在夫妻二人都過了三十多歲,對於再生一個的想法,淡薄了很多。
駱養性看出來了李成楝老婆的意思,笑道:“大嫂啊,不必在意,成楝大哥說話就是這樣,我們都習慣了。我對一個丫頭的事兒並不在意,一個女孩也照樣疼的很。”
李成楝老婆急忙道:“對的,都是孃的心頭肉,管他男孩還是女孩,喜歡就好。”
李成楝也反應過來了,急忙跟着道:“是,是,生多了小子,也沒啥好,一個個儘讓人煩心!”
噗。
韋寶差點被李成楝的話噎着,暗忖李成楝是真不會說話,真不能當官啊,還不如他媳婦有眼力勁,難怪身爲皇親國戚,當初被排擠的連一家人都養不活,你會不會說話啊?你生了三個兒子,還這麼說人家生了一個閨女的,而這個時代又很是重男輕女,你這叫人家心裡咋想?
李成楝老婆也氣呼呼的踩了李成楝的腳一下。
李成楝有點不高興:“你看着點,踩着我了啊!”
駱養性不再接李成楝的話,笑眯眯的要拉韋寶入內:“別在這裡站着了,酒菜都準備好了,只等小寶你來呢,這趟一定要在京城多玩幾日纔好!”
韋寶笑着點點頭。
駱養性一下子看見了吳雪霞,眨了眨眼睛:“這位我認得,是美貌之名冠絕關外的吳家大小姐啊!”
吳雪霞粉臉一紅,見禮道:“見過駱大人了。”
“這怎麼是好?這客人就尊貴了啊!沒有想到你會和小寶一起來,李成楝之前也沒有提起過!失禮失禮了!我該讓我夫人一道出來的。”駱養性呵呵笑道。
“駱大哥,合着我來,就不夠分量唄。”韋寶笑呵呵的調笑駱養性道。
駱養性呵呵一笑:“小寶啊,你自然沒有吳大小姐面子大嘛。你倆這是?你給我說道說道。”
“好朋友。”韋寶眨了眨眼睛。
駱養性也不知道啥意思,暗忖,不會是吳大小姐被韋寶這小子拐帶的跟他私奔了吧?否則不會介紹爲好朋友,原來並沒有成親啊?
這年頭,女孩子沒有成親就隨男人出外見人,這是非常少見的事情。
吳雪霞也想到了這一層,粉臉一紅,卻並不忸怩作態,依然大大方方的,大家閨秀,且有目空一切的氣勢,令任何人不敢輕慢了吳家大小姐。
駱養性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主,不管自己猜想的對不對,反正不再追問了,笑着道:“大家快請進。管家,放炮仗,500響的!今天有貴客到了!”
500響的大炮仗,那是很高的規格了,僅次於1000響的大炮仗!
一般紅喜事,或者老爺子過六十大壽,七十大壽,八十大壽,或者家裡出了進士這種,才能燃放1000響的大炮仗,其他情況下,燃放500響的大炮仗,已經是與喜添貴子同等級的喜事了。
韋寶不由道:“駱大哥,太隆重了吧?還要放炮仗啊?”
“應當的,小寶啊,你不知道,我可是將你當成親兄弟看待的,親兄弟第一次上門,怎麼能不隆重一些?我父親也早就想見一見你這個遼西才俊了!”駱養性滿面堆笑道。
韋寶見駱養性這麼熱情,也不好說什麼,暗忖這兄弟是真的會做人啊!弄得好像我跟他真的很親一般。
實際上,駱養性家每年都要放好幾次500響的大炮仗。有個駱養性認爲值得結交的人上門,基本上都是這個排場。
噼裡啪啦,啪啪啪!
爆竹一響,氣氛便出來了。
駱府的下人並不多,也就二三十人而已,都出來列隊歡迎。
韋寶一行人在駱養性的帶路下,從外院往裡走。
到了內院的大門口,連駱養性的媳婦駱藍氏,駱養性的爹孃,都出來迎接來了。
駱養性的爹便是駱思恭,萬曆四十一年,錦衣衛左都督王之禎革任,駱思恭以都指揮僉事,僉書管事錦衣衛,開始成爲錦衣衛主官。所以,駱思恭名義上是錦衣衛指揮使,其實一直沒有實際獲得過這種職銜,所以駱思恭不再上衙門,便等於已經將權力給了田爾耕,纔沒有被魏忠賢黨羽清算。
駱思恭花甲年紀,鶴髮紅面,看上去精神矍鑠,身體很好的樣子。
在駱思恭身邊,還有個與駱思恭一樣老的老頭,甚至更加老一些,也是鶴髮紅面,精神健旺的很的樣子,一看便是習武的行家,還是到了很高水平的那種。
韋寶習武一陣,雖然水平是三腳貓的水平,但是已經比尋常沒有練過功夫的人的水平高一些了,見識更是增長了不少,對於厲不厲害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韋寶也很懂禮數,對於第一次見駱思恭這種級別的人物,人家年紀又這麼大,上去便單膝跪倒,雙手碰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裝了5000兩紋銀銀票的禮盒:“晚輩何等有幸能親眼見到鼎鼎大名的駱老爺子。”
韋寶很聰明的並沒有稱呼駱思恭的官稱,因爲不知道該咋稱呼。便按照與駱養性朋友相交的禮法稱呼了。
駱思恭急忙一邊親自去相扶,一邊笑道:“韋公子快快請起來,我已經聽我家養性說起韋公子多時了,今日能見一見少年才俊,也高興的很呢。”
韋寶被駱思恭扶着站起來,又是拱手相謝,並見過駱養性的家人。
“這位是我爹的好友,也是授我武藝的程伯父!江南武林大家!天下少林正宗!”駱養性爲韋寶介紹駱思恭身邊的老者。
韋寶急忙拜倒在地:“見過程宗師,有不敬之處,萬望程宗師見諒。”
程宗猷,明代南直隸徽州府休寧縣,曾誤傳爲四川新都人,實因徽州府之古稱爲新都郡。其實是安徽人。
他字衝鬥。少年四出遠遊,訪師求藝,曾在少林寺即苦練達十餘載。在刀、槍、棍、弩諸方面,皆有較高造詣,尤以棍法爲精。其棍法得自少林僧人洪紀,刀法得自浙江人劉雲峰傳授,得倭刀真傳。槍法得自河南劉光渡傳授,得八母槍、六合槍之傳。
他遊壽春時得“銅機”一具,經改革,創造了一種效力強大、使用方便之新型弩機。曾提出攻防技術與套路演練兼重的武術發展方向。著有《少林棍法闡宗》三卷、《蹶張心法》一卷、《長槍法選》一卷、《單刀法選》一卷。以上六集合輯成《耕餘剩技》,又撰《射史》8卷。程宗猷練兵主張膽量、意志、武藝三者並重,其《耕餘剩技》曾被譽爲繼戚繼光《紀效新書》之後研究明代和繼承古代武術技擊的重要文獻之一。
所以,這個老先生不光是武學高手,還是一個兵器專家。
程宗猷與駱思恭是好友,不但是厲害人物,更是載入了華夏武學史冊的厲害人物!
武學一道,代代相傳,越傳越稀鬆,每個厲害的拳師都愛藏幾手,藏着藏着,到了近現代,武學就越來越式微了,有時候與西洋拳法或者什麼更加註重實戰的泰拳,柔道跆拳道這些比起來,還有點可笑。
要是大明這回,有個啥世界武技大戰的話,不管是太極,還是少林硬功,分分鐘雄霸天下。
韋寶與常五爺修習的太極心法,太極拳和太極棍,是太極一門的正宗。
這位程宗猷老人,又是少林一門的正宗。
韋寶對習武並不是很感冒,權當興趣,練着健身罷了,卻在這方面的運氣很不錯,接二連三的認識正宗武林大豪。
這時代的武林大豪,並不像後世的武俠小說那般牛叉,因爲在宋明朝代,武人都是不被重視的,宋明都是文人的天下!
就好像常五爺,身爲太極一門的重要分支,正宗武學人物,在認識韋寶之前,也不過是綠林一土匪罷了。
現在常五爺則與譚瘋子一道負責韋總裁的護衛隊訓練。
“韋公子快快請起來,這麼重的禮數,老頭子可當不起的。”程宗猷笑道。
韋寶急忙從袖兜中拿出一小疊銀票,差不多有兩三千兩銀子!恭恭敬敬的雙手捧着道:“不知道有宗師在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雖然對習武不是特別感冒,但是韋寶也是愛結交朋友的人,更聽駱養性說對方是江南武林中有名望的人,而且人家都能在駱思恭這樣的家庭成爲座上客,那肯定是很牛叉的啦,結交了總不錯!
“這使不得,這使不得,這麼重的禮數,又是初次相見,韋公子太客氣了!”程宗猷將韋寶扶起來之後,急忙擺手推辭。
“程伯父,你就收下吧!我這個韋兄弟,別的都不多,就是銀子多!”駱養性呵呵笑道:“您老若是不好意思,便收他當個記名弟子,傳幾手功夫給他,韋兄弟當能終身受益不盡。”
韋寶聽駱養性這麼說,笑呵呵的點頭,期待的看着程宗猷:“程宗師若是肯隨我去遼西,在我身邊點撥幾年,我韋寶更加感激不盡!”
駱養性和駱思恭聞言,不由的好笑,暗忖韋寶的確是個人精,還真是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你跟程宗猷才初次相識,真的啥要求都好意思提出來啊?
程宗猷笑道:“韋公子啊,習武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韋公子乃大富之人,不缺人保護吧?這武學一道,窺個門徑便足矣了,不必正兒八經的拜師。”
駱養性倒是很想替韋寶做成這門關係!一方面駱養性認定了韋寶是個極爲聰明的人,確實想與韋寶結交,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人越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也越緊密嘛。程宗猷是他駱家的世交,但是現在他爹失勢,他也給不了程宗猷什麼,但程宗猷若是能跟韋寶在一起,便也是極有好處的。駱養性知道韋寶有銀子!
另一方面,駱養性看韋寶送給父親的是一隻錦盒,便猜到裡面必定是不菲的銀票!以他對韋寶的瞭解,絕對不會低於兩千兩紋銀,甚至更多!作爲順手牽羊的報答,幫韋寶找個厲害保鏢,對他來說不也是好事一樁嗎?
“伯父,你在江南反正已經沒啥親人,雲遊四方也是雲遊,現今你與韋兄弟這麼有緣分,能在我們家遇見,不如便隨了這段緣分,隨在韋兄弟身邊,我保管他一年絕不會低於我爹的俸祿來奉養你老人家的。”駱養性笑道。
說着,還衝着韋寶擠眉弄眼的點頭。
韋寶一汗,暗忖我哪兒知道你爹一年的俸祿是多少啊?你爹一個月有10兩銀子嗎?
反正常五爺一年的俸祿有200兩紋銀,韋寶便道:“對啊,駱大哥說的好,程宗師,你到我那兒去,我將你奉若上賓,一年薪酬不低於200兩,而且,你想幹啥都行,我那兒不比京城環境差。”
程宗猷聽韋寶這麼說,心裡更加感動了,主要是被尊重到了,當即道:“韋公子,千萬不要稱什麼宗師,我們習武之人,也就是匹夫之勇,宗師是不敢當的。”
駱思恭笑道:“好了,韋公子,程老哥這是答應了,你有福了!有程老哥在身邊,等閒幾十個人也近不了你的身!若是你肯稍加苦練,沒幾年就能有一身好功夫呢!能文能武纔是正道。”
韋寶不由大喜過望,拱手道:“多謝程師傅,多謝駱老爺子和駱大哥了。”
韋寶還不信了,這麼點事還解決不了?
自從有了錢之後,韋寶還沒有發現,有啥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
衆人見事情這麼快就說定了,都很高興。
本來今天程宗猷便是要離開駱家,繼續四處逛蕩的,其實說是雲遊,這些武林人物,還不就是爲了有個好歸宿嗎?
還真的以爲是武俠小說,誰都喜歡風餐露宿,四處漂泊啊?
哪兒有那麼多行俠仗義的事情?若真的有這麼些行俠仗義的事情,還要勢力幹什麼?得罪了一方勢力,管你多厲害的高手,來個一二百差役,分分鐘把你剁成肉餅。
韋寶作爲有槍的人,平時也是不敢多嘚瑟呢。
今天碰上程宗猷,收在身邊作爲習武對象和保鏢,對於韋寶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之後駱養性設宴款待韋寶,李成楝昨天給了十兩紋銀給駱養性。
駱思恭和夫人去了後面,看過韋寶送的錦盒,發現裡面居然有5000兩銀票,都大爲吃驚!
急忙喚來了駱養性和駱養性的媳婦。
駱養性也沒有想到韋寶出手這麼闊綽!
這不年不節的,隨便拜訪人家,居然送這麼厚的禮物。
也是讓駱養性覺得很有面子。
“爹,娘,回一份禮物給他便是。韋寶帶來的那個姑娘,她家便是遼西首富!你們別輕慢了啊。”駱養性道。
駱思恭和夫人聽駱養性這麼說,有點犯難了。
韋寶就夠有銀子的了,回什麼禮物好呢?又聽說韋寶帶來的姑娘家里居然是遼西首富,駱思恭自然知道是吳襄家的閨女,對於吳襄有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女兒是知道的。而且人家是獨生女兒,這樣的大家閨秀是見過大世面的,那就更加不知道要回什麼禮物了嘛。
“你說回什麼?只怕這五千兩紋銀全部用來回禮,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吧?”駱思恭夫人問道。
“嗯,我看那吳大小姐手上戴的金鐲子,至少就得好幾千兩紋銀了,大家閨秀的確氣派。”駱養性的老婆駱藍氏接話道。
準備禮物回禮啥的事情,一般都是婦道人家負責,所以駱藍氏和駱思恭老婆兩個人負責。
“不要怕回重禮!”駱養性笑道:“韋寶這個人我知道,今天咱們回他一兩銀子,他明天就會回過來5兩銀子!我看吳大小姐好像項鍊很尋常,你們尋摸着弄個超過5000兩紋銀的項鍊回過去!”
駱思恭的老婆和駱養性的老婆,婆媳二人互相看了看,有點捨不得,還是答應下來了。
駱養性遂和父親迴歸前堂宴客。
駱養性今天設下的家宴,可絕不是十兩紋銀能弄出來的,絕對是二十兩紋銀以上的頂級規格。
不過,這種飯菜,對於韋寶來說,早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韋兄弟啊,知道你每天過的是王爺般的日子,但我這小府邸,最多也就這樣了,好些食材都是昨天就讓人特地去大酒樓籌辦的呢,還有好幾項是問你的天地商號酒樓買的,這幾隻京城的大烤鴨,都是中午特別讓人去你那家全聚德烤鴨店買來的。”駱養性笑道。
韋寶微微一笑:“駱大哥這麼說就見外了,吃飯最重要的是吃個氣氛,吃個開心,要說起食材珍貴,菜品可口,這就沒有個頭了,就是一百兩,一千兩銀子做出一桌菜來,也難保就是最好的。”
“韋公子這話說的很不錯!”駱思恭高興的笑道:“一般養性的朋友,我是不來多摻和的,但今天見韋公子投緣,就想和你們年輕人喝一杯酒,韋公子,你說好不好?”
“晚輩三生有幸了啊。”韋寶急忙笑道:“我就愛和駱老爺子這樣的英雄人物接觸,只怕輩分和地位不夠。駱老爺子再莫要稱我啥公子的,我可擔待不起,老爺子就稱我小寶吧?程師傅也請這般稱呼。”
“好,小寶。”駱思恭呵呵一笑。
程宗猷也笑着稱了一聲小寶。
樂的韋寶急忙起身敬他們二位的酒,韋寶的確很喜歡跟上了年紀的老頭一道玩。
有朝一日,自己也是要上年紀的嘛,早點跟他們接觸,更能知曉許多人情世故,而且,到了那個年紀,也不會着慌了。
大家正說話喝酒間,駱思恭的夫人和駱養性的夫人,領着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出來了,駱養性的夫人駱藍氏手裡還拿着一方精美的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