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朝鮮朝廷內部的權力派系這些知識。
統計署總署這邊的特工倒是要比較清楚,最好是有個全盤的把握,因爲統計署的高級特工經常被調來調去使用,對各地的情況都要有所瞭解。
大家聽總裁這麼說,都有點鬆口氣。
老實說這些事情,軍官們肯定不大感興趣,他們都急着回去研究朝鮮各地的地理情況,因爲打仗主要打一個地利!
至於政治經濟和朝鮮的朝局,那是戰略決策者們該多想想的事情。
衆人散去之後,林文彪看軍高官們一個個沉着臉,臉紅道:“總裁,是不是我剛纔說的太囉嗦了,都沒有說清楚啊?”
“不,你已經說的很好了。軍官們不愛聽這些是正常的,軍人都不太喜歡思考政治,尤其是外部勢力的政治。對於他們來說,研究好天地會和大明朝廷,他們就覺得已經足夠了。”韋寶微微一笑:“剛纔你講的真的很不錯。你現在比我水平高了!不但對朝鮮的人和事情很清楚,對地理和歷史也都很清楚,這不簡單啊!每天都肯下苦功才能做到,不過,也要注意休息啊。”
王秋雅也點頭道:“統計署總署的人都說林管事是累不死的,每天就睡一兩個時辰。”
林文彪不好意思道:“沒有,總裁,那都是下面人誇大了,我每天也睡到了兩三個時辰的。”
“要注意休息。”韋寶笑道:“好了,你下去吧,至於西人黨的事情,不必召集軍官們來談了,晚上吃過飯,我們統計署的幾名高級特工談一談!對朝鮮朝廷的派系還是要弄清楚的!尤其是你們!”
“是!總裁!我們這趟出發之前,我有讓人給統計署朝鮮站帶話,只要明天能順利拿下江華島,明天就能在仁川一帶登陸,到時候朝鮮站的人會與我們會合。”林文彪道。
“嗯,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安排吧!打江華島一定要謹慎!這是我們前往朝鮮的第一步棋,這步旗子都走不好,只能打道回府!”韋總裁道:“打江華島的行動,仍然是你當總指揮,上回你們在河間府衛河一仗就打的很不錯。”
“我當總指揮?總裁,有您在呢,哪裡輪得到我啊?而且,就算總裁不想操心,還有譚團長吧?我輔助譚團長便可以了。”林文彪急忙道:“畢竟這些打仗的事情,還是軍隊的本業,我們統計署提供好情報便可。”
這是韋總裁最欣賞林文彪的就是這一點,林文彪始終能把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實際上韋總裁最擔心的就是統計署這種軍事情報部門做大,並失控,否則不會在設立之初就弄一個檢察署嚴格監控官員。
檢察署的任務主要是對內部監控,對官員進行監控,統計署的主要任務是對外監視,監視這世界各個勢力的一舉一動。
對老百姓,韋總裁只交給地方行政和警察系統。
剛剛獲得的,還不很牢靠的地區,還有警備司令部這樣的機構輔助監控。
總之,寶軍和天地會現在的一套管理體制,真的已經日臻成熟了。
“這趟主要是統計署顯身手的時候,總裁衛隊只是輔助你們行事,你也不用太謙虛,若是你不行,我不會硬讓你上的。”韋總裁微微一笑:“譚瘋子他們不缺指揮打仗的機會,這趟因爲我親自在身邊,算是給你一個鍛鍊機會,你就當成是代替我指揮便可。”
林文彪輕聲道:“我是怕別人覺得我們統計署的人擅權,揷手的事情太多。”
“只要你們心裡沒有這樣想就成。”韋總裁笑道:“勇挑重擔,碰到事情敢於往上頂,這是每個天地會人該做的。只要行的端做得正,光明磊落,便沒有人看不清楚。”
“是,總裁的教諭,我都記下了。”林文彪鞠躬道。
林文彪已經是很高級的管事,別人在他面前都是自稱職下,就像大明的低級官員在高級官員們面前一樣,通常稱呼自己爲小人。
但是不管是誰在韋總裁面前,都是稱呼我,否則韋總裁也會給那人糾正,韋總裁喜歡自己高高在上,成爲世界的主宰,喜歡被神話,被頂禮膜拜。
但是真正跟韋總裁接觸的時候,韋總裁又喜歡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就像是平凡的兩個人在對話,不喜歡對方太誇張。
否則韋總裁會感覺尷尬。
因爲被全世界頂禮膜拜,被全世界崇拜,那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而兩個人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也那樣的話,韋總裁就沒法活了,將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
韋總裁微微一笑:“好,你也去歇一歇,晚上再談。”
林文彪答應以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立正,轉身退下。
“剛纔林管事說了那麼多,好多我都聽不懂,總裁對朝鮮的事情也這麼熟悉啊?”王秋雅道。
“不能不去熟悉,不能不去了解啊,否則,死再多的人也不見得能起到什麼作用。這跟做生意一樣的,不熟不做!”韋總裁笑道。
王秋雅本來想問一問總裁對於這趟朝鮮之行有多少把握來着,但是還是忍住了,覺得問也沒有什麼意義,只能徒增總裁的壓力。
韋總裁也的確最不喜歡在做事之前說什麼把握有多少這種,能成就成,不能成,盡力了也無話可說,也不會太后悔!
當然,很多事情,都是在事後發現怎麼怎麼樣的做錯了,如果換成怎麼怎麼樣做,肯定更好之類的。
世人大都是事後諸葛亮!事後一個個聰明無比,所以纔會在後世的網絡小說當中,有一個很大的分類,專門寫重生的,重生之後滿足以前的種種遺憾。
但是韋總裁卻很不喜歡這種重生分類,重生到別的時空,他反而可以接受,如果活過一次,再活一次,即便做到了全世界最強大,又能有多少成就感呢?
像是在這個時空的大明,雖然軌道與原先的大明差不多,但是每一件事,都是韋寶所不可控的,所以韋寶在每次碰到事情的時候,都會既興奮又緊張,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吃完晚飯,韋總裁繼續聽林文彪和幾名統計署的高級特工談論朝鮮的朝局,談現在正當權的西人黨。
西人黨在朝鮮的形成,要追溯到1591年,那時候也與大明的情況差不多,與萬曆皇帝的國本之爭差不多,朝鮮王朝也有建儲之爭。
當時東人黨支持光海君爲世子,而西人黨支持信城君爲世子。
這信城君的母親,就是宣祖寵愛的兩大美女之一的仁嬪金氏。
而另一個美女,正是光海君的生母恭嬪金氏。
恭嬪金氏在生下臨海君和光海君後不久就去世了。
光海君其實就是被仁嬪金氏養育的。
雖然說政治對立的關係,光海君在登位後也對仁嬪金氏實行了軟禁,但畢竟有那麼一點特殊的養育之恩,才使得仁嬪金氏沒有落了個仁穆王后的下場。
西人黨手中的這張王牌,也就是這位仁嬪金氏了。
仁嬪金氏的長子信城君在當年的儲君之爭中落敗,不久就病死了。
但仁嬪金氏顯然並沒有放棄爭奪王位的機會。
因爲,她還有一個兒子,就是定遠君李琈。
仁嬪金氏與這位定遠君,在西人黨的保護下,也曾經計劃過推翻光海君。
但是,定遠君在1619年就去世了。
而西人黨並沒有在1619年之前聚集起足夠的力量。
不過幸好,定遠君還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綾陽君李倧。
李倧本人年輕有爲,也是定遠君的長子,很快就被西人黨選爲可以與光海君爭奪天下的人物。
西人黨通過擁立仁嬪金氏的孫子李倧,很快在朝廷裡製造了相當大的勢力。
除了之前的申欽之外,還有金鎏、李貴、李適、金自點、金尚憲、洪瑞鳳、崔鳴吉等大小官員集中到西人黨這邊,相繼成爲了西人黨的領導級人物。
光海君成爲朝鮮國王后,擁護他的大北派佔據了政權中心,一時出現了大北人的全盛期。
可是聚集在光海君周圍的大北派的地位並不牢固。僧侶、巫女、術士等三教九流經常出入宮廷,導致了政治混亂和風氣腐敗,也帶來了財政上的莫大浪費。
掌握政權的大北派和宮廷的寵臣們賣官買官、中飽私囊,並且還佔領大片土地,將很多良人變成自己的私民,用剝削勞動力的方法來享福。
更甚者將因在衛國戰爭中有功而轉爲良民的奴隸又驅回田間爲自己的農莊工作。
宮廷的腐敗和大北派的橫暴已經達到如此地步,人民對他們的憎惡當然也是不言而喻的;同時西人黨、南人黨、小北派也乘此時機陰謀策動。
另外光海君對後金的妥協政策,令宗主國明朝政府非常不滿,這非但在對外關係上,而且在國內政治形勢上都引起了巨大的波瀾。
人民對於光海君以及其周圍的大北派的不信任和不滿意達到了極點。
金鎏、李貴等西人黨便利用這個機會,於1623年3月以武力驅逐光海君和大北派,迎立李倧爲仁祖國王,掌握了政權。
綾陽君的親戚兼親信申景禛,負責爲綾陽君聯繫到了李貴和金鎏。
申景禛是壬辰倭亂時在南原之戰中殉國的都巡邊使申砬的兒子,沙溪金長生的門下。在1596年考中科舉武科,歷任泰安郡守、潭陽府使經、釜山僉使等官職。光海君即位後遭大北派排擠而隱退。他從1620年起就秘密與李貴、金鎏、崔鳴吉等西人黨官員謀議推戴綾陽君。到了1622年李貴出任平山府使後,申景禛便發現了政變機會的到來。
在這場政變圖謀中,李貴、金鎏、申景禛、李曙、具宏、具仁垕、李時白、李時昉、崔鳴吉、張維、沈器遠、金自點等人蔘加。
後來這些人都相繼成爲西人黨的核心成員,左右朝廷政事,並形成了新的黨派鬥爭。
各地反正軍隊彙集於京城,公推在軍中有極高聲望的兵使李適爲大將軍,準備進攻王宮。
與此同時,金自點也護送綾陽君到了軍中。
在西人黨軍隊的直逼之下,光海君被迫逃出王宮。
綾陽君派了金自點和李時昉營救了仁穆大妃。
在得到仁穆大妃的認可之下,李貴等人率領軍隊追擊光海君。
光海君以及大北派的軍隊抵擋不住,全部被俘虜。
光海君在被毒瞎雙眼之後,流放到了江華島。
李爾瞻、鄭仁弘、韓纉男、白大珩、金藎國等大北派大臣相繼被賜死。
至此,大北派的勢力被徹底消滅了。
大北派的迅速失勢,與他們的暴政以及樹敵過多有關係。
1623年,綾陽君登位,成爲朝鮮第十六代國王仁祖。“仁祖反正”的最終勝利者,是屬於西人黨的。
平心而論,西人黨的政變有極大的冒險性。
不過面對大北派的獨裁暴政,即便沒有西人黨也會有其他黨派挑這個頭的。
這樣看來,西人黨還是具備相當實力的。
政變結束後,在仁穆大妃,也就是大王大妃和仁祖的支持下,西人黨重新組織了政府。
在政變中給予西人黨強力支持的南人黨李元翼成爲了新的領議政。
西人黨的李貴、金鎏、申景禛等人也獲得了許多具有實權的官職。一個由西人黨爲主、南人黨爲輔的朝鮮新政府就這樣誕生了。
西人黨依靠着強大的反正力量,推翻了光海君的政府,消滅了政治集團大北派,扶植了仁祖新君上臺。
接下來,擺在西人黨面前的,就是重組政府這件大事了。
就與一百多年前的“中宗反正”一樣,作爲主要功臣的西人黨,也在朝廷人員安置的問題上產生了困難。
西人黨的主要成員李貴、金鎏、申景禛等人,都是下層的文武官員,他們是不可能也沒有能力立時之間就坐上一品大員的位置。
比如西人黨的核心人物李貴只出任了吏曹參判,另一個核心人物金鎏也僅僅是兵曹參判而已。
他們甚至連六曹第一位的官職“判書”都做不到,只能屈居第二位的官職“參判”。
洪瑞鳳、崔鳴吉等則是出任佐郎、參議等更小的官職。
讓具有聲望和經驗的老官員們暫時出任朝廷要職,是西人黨爲了防止政權波動造成的權力反彈。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顯然表明了西人黨在對待人事問題上,仍然不夠成熟。
最突出的一個矛盾,就是西人黨內部成員,在分配勝利果實的層面上發生了衝突。
就在數月前還能團結一致打擊政敵的西人黨,竟然轉瞬之間演變到了分化的地步。
可想而知對政治利益爭鬥的殘酷性。
在反正過程中被公推爲大將軍的李適,就是利益分配的最主要受害者。
大家都以爲李適當時就會鬧着追加官職。
但是李適當時並沒有鬧事。
不過,李適在平安道的表現倒是頗令人意外。
李適到任後就開始訓練士兵,加固城池,設置城柵,配備火器,擺出了一幅專心於防務的樣子。
對於金鎏和李貴等人來說,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李適一心一意操持防務,將無力影響朝廷政治勢力;壞事是,李適注重軍事的做法,頗有擁兵自重之嫌。
就在這個時候,朝廷也做了個奇怪的舉動。
1623年10月,仁祖正式冊封在反正過程中立功的官員。
這一次的功臣叫做“靖社功臣”。
靖社功臣的第一等,是李貴、金鎏、申景禛、金自點、沈器遠等十人。這十位一等功臣當中,獨獨沒有功勞數一數二的李適。
然而,在接下來的第二等功臣,李適卻排名頭一個。
如此看來,在朝廷或者說是金鎏、李貴等西人黨核心成員面前,李適既不是一個立大功的人也不是一個立小功的人。
這就是李適在仁祖反正中的定位。
在此之後,李適加緊了在北方的軍事部署。
而後金軍忙於與明朝的遼東邊軍,還有東江的毛文龍所部交戰,無暇東顧。李適日益成長的大軍因此成了朝鮮朝廷的心腹之患。
也許是西人黨急於要把李適給徹底剷除,也許是李適實在不忍功勞被他人佔據,1624年,在朝鮮的京城發生了一場鉅變,導致了李適正式發動叛亂。
作戰經驗老到的李適給了李貴等人一個下馬威。
顯然西人黨的文官們根本無法預計李適的行動會如此迅速。
數日之間便攻破了京城。
仁祖率朝廷官員逃往公州避難。
攻下京城的李適則擁戴仁祖的叔叔,也就是宣祖的第十子興安君爲傀儡國王。
爲了打擊李適的叛軍,朝廷起用了都元帥張晚。
張晚是很能力的將軍,要他抓緊聚攏京畿地區軍隊,將京城奪回。
這就是目前朝鮮的大致局勢。
韋總裁在與林文彪和統計署的幾名高級特工研究到將至午夜的時候,讓他們散了。
不管朝鮮的局勢怎麼樣,韋總裁先拿住光海君李琿,再用光海君李琿來威脅沒有得到明朝正式承認的仁祖李倧!
然後進一步左右朝鮮的政局,最大限度的讓他們自相殘殺,讓無數世家大戶家破人亡,以劇烈減少人口!
人口減少了,糧食不就多出來了嗎?
多出來的糧食,就讓仁祖李倧賣給他囉。
這就是韋總裁去朝鮮之前的既定方針,想法很美好,很完美,只是韋總裁自己並不確定,這份美好的想法,具體實施起來,能做成啥樣子。
這種未知很吸引人,也很壓迫人,幸好韋總裁還是比較佛性的,否則能被這份壓力壓死!
主動購買控制遼南的權限,然後不得不與建奴剛正面,這些都是韋總裁作死的前期。
可不這麼作死的話,地盤無法擴大,就無法發展。
世上的事情,也許從來都是這樣的吧,機遇與危機,就像是孿生兄弟,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現在就看明天打江華島的了。”議事之後,王秋雅服侍總裁洗漱,歇息,一邊爲總裁按摩腳部,一邊道。
韋總裁舒服的閉着眼睛,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道:“今天你留下來!”
王秋雅粉臉一紅,昨天總裁已經寵幸過她了,總裁很少連續兩個晚上寵幸她。
“總裁要小心身體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王秋雅甜絲絲的輕聲道。
韋寶睜開眼睛,呵呵一笑,然後看着王秋雅:“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當成朝鮮人辦了!反正我明日也不可能親自上場殺人,搞累了,明日他們行動的時候,我就不必等着,可以好好睡一覺!”
“總裁一點都不擔心啊?到時候只怕就睡不着了。”王秋雅已經不知道與總裁一起經歷過幾次這樣的時刻了,說放下,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這就像賭博開盤的那一刻一樣,誰不想等着看看誰輸誰贏?
“所以今天晚上多弄一會!這樣到了明天就困的不行了!以後再有等結果的時候,我也不親自等着了。”韋總裁呵呵一笑。
他個人是覺得搞女人不算啥事,比嗜酒和嗜好賭博健康多了,比服藥更是不知道健康多少,喜歡玩女的,玩不動了也就消停了。
不過,韋寶玩女人,多出於自動自發的狀態,有子彈就玩,還是挺剋制的,他本人從來沒有用過偉哥。
不,用過一次,也不能說從來沒有用過。
與吳三桂打擂臺的時候用過一次。
偉哥那藍色小藥丸是真的有用的,當晚韋寶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還是讓王秋雅用嘴巴給他吸出來兩回才消停。
王秋雅聞言,粉臉羞得通紅,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發亮,輕柔道:“總裁,歇一天,明天晚上再玩吧?要不然,今天晚上頂多只能一次,連着兩次的話,總裁的身子會虧空的,我請教過大夫關於總裁的飲食和保養。”
韋總裁一汗,“你連這些事情也要去問大夫啊?”
王秋雅扭頭一笑,“這是公事,這又不是私事囉,總裁的保養,對天地會和天地會下轄的老百姓來說,是頭等大事。再說總裁的大夫都是總裁的私人郎中,又不會去外面說,有什麼關係?”
韋寶呵呵一笑,一把將王秋雅提起來。
王秋雅呀的一聲,然後就被韋總裁壓在了身下。
王秋雅萬萬沒有想到總裁今天這麼急,這麼狂放。總裁平時從來不這樣的,都是溫文儒雅的做派。
然後韋總裁就開始雞啄米般的輕吻,周圍的空氣一瞬間似乎變的像海綿一般的綿密。
吱嘎吱嘎的牀響聲和王秋雅嗯嗯啊啊的有節奏叫喚聲,在這綿密的空氣中,盡情的迴盪。
不管明天總裁衛隊動手打江華島的時候,韋總裁能否淡定,但是今天,這一刻在王秋雅身上奔馳的時候,韋總裁的心態還算是挺放鬆的。
因爲不放鬆,就根本無法在女人身上成事啊。
韋總裁的心胸有點被練出來了,只是,似乎養成了一個不是很好的習慣,在有大事發生之前一天的晚上,喜歡在女人身上那啥一場。
“總裁,已經能看見江華島了!”次日中午,林文彪與海衛隊負責護衛的統領張弘來報。
此時韋總裁剛剛吃過飯,有點睏倦,正要睡個午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抵達江華島了,那就已經離被李適奪取的漢城和朝鮮王李倧帶着朝鮮王公大臣暫避的公州不遠了啊!
韋總裁恩了一聲,問張弘:“有把握一舉奪取江華島,拿到活的光海君李琿嗎?”
“只要這個人沒死,我一定拿下活的光海君李琿!”張弘回答的很乾脆。
張弘字子大,泉州惠安人,能舉五百觔青石,號鐵骨張弘。是當初顏思齊和鄭成功的老子鄭芝龍途徑韋家莊的時候,留下的一百多人當中的一個頭領,此時已經是寶軍海衛隊的第一等級的統領,中校軍銜!職位上與譚瘋子和侯三等陸軍將領是平起平坐的!
韋總裁聞言道:“決不能大意!然後看向林文彪,大概有江華島的守衛情況嗎?你們之前有擬定好詳細的作戰計劃嗎?別打起來了之後再抓瞎。”
“總裁放心,我們有江華島的詳細情報!因爲毛文龍與朝鮮的關係不錯,朝鮮在十幾年前與倭寇打過一場大仗之後,海防很太平,大部分水師都放在朝鮮南邊,他們京畿這一帶只有萬餘名水師官兵!江華島上大概三四千水師官兵。而且完全沒有陸軍!等下我們會以東江軍麾下商賈的名義請求登島補充水源!只要能登島,我們的總裁衛隊能很輕鬆的解決島上的朝鮮水師官兵。”林文彪答道:‘我們的特工已經提前將島上各個位置的佈防圖弄到手上了。’
以有備攻其不備,加上寶軍總裁衛隊的戰鬥力,韋總裁安心了,“譚瘋子呢?”
“譚團長已經做好準備,只等靠岸,在下面領着人,隨時準備戰鬥了,要我去叫他過來嗎?”林文彪問道。
“不用了!你們都準備好了的話,我沒有問題了!”韋總裁道:“注意人員傷亡情況!我們總裁衛隊的每一名普通士兵都是士官,都是寶貝!”
“是,總裁!”林文彪和張弘一起答應一聲。
等林文彪等人離去,韋總裁揉了揉有點酸脹的眼睛,也轉身離開,返回船艙。
“總裁困了啊?”王秋雅急忙跟上,“不等着知道結果了嗎?”
“不等了,不管什麼結果,都不是我能改變的,我瞎操心也是枉然。”韋總裁輕聲道。
王秋雅掩口噗嗤一笑:“叫總裁昨晚上不要還非要,還要三次,以後再不能這樣了。”
“喂,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又沒有出啥力氣,都是我一個人在動好不好?”韋寶呵呵一笑,調戲王秋雅。
雖然早已經是總裁的女人了,就差沒有正式的名分,就差沒有妾室的名分,沒有給總裁生孩子,否則,王秋雅幾乎與嫁入了韋家沒有任何分別。
但即便如此,王秋雅還是受不了總裁這麼赤果果的調戲,粉臉羞得通紅。
韋寶攥着王秋雅的手:“走,再去來一次!”
王秋雅嚇得有點花容失色,今天她走路,腿都有點合不攏來着,緞子一般的緊緻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不少印子,昨天晚上可是沒有少被蹂躪,雖然她沒出啥力氣,但總有女人在上面動的時候嘛,也挺累的。
最關鍵還是用功的地方有點疼了。
但是王秋雅又說不出拒絕總裁的話來,輕聲道:“總裁注意身體啊,一直這樣的話,我就有罪過了。”
韋寶看了看非常爲難,難以啓齒的王秋雅,自豪的笑了:“知道怕了吧?算了,赦免你了!給我捏一捏背,我真的要睡覺。”
王秋雅甜甜的嗯了一聲。
很賣力的給總裁捏背鬆骨。
韋總裁沒一會便流哈喇子沒有知覺,昏睡了過去。
就在韋總裁睡覺的時候,兩艘負責行動的,裝載了500總裁衛隊的大船,已經靠向了江華島!
韋總裁所在的這條船上,只有幾十名貼身護衛。
這些護衛也隸屬於總裁衛隊,只是,又比普通的總裁衛隊的士官更高階一點了。
一般韋總裁的總裁衛隊都是各個作戰部隊中預備要升遷的有些士官,送入軍校培養一期之後,再到總裁身邊,在總裁身邊,通常待個一年,然後就會再次回到一線作戰部隊,如此循環。
而這近衛的幾十人,又是從總裁衛隊當中特別優秀的士官裡面選出來的,他們一般要在總裁身邊待上五年!
雖然出去以後,一般也是到一線作戰部隊再去立功,才能升遷。
但是在總裁身邊待上五年是莫大的榮耀,可遇而不可求,人人都爭的眼紅。
總之,不管什麼情況下,韋總裁身邊的護衛工作是毫無問題的。
“你們停下!什麼船?什麼人?”江華島上的朝鮮水師已經發現了兩條離着不到二百米的大船,用朝鮮話高聲詢問。
一名統計署總署的懂朝鮮話的特工高聲迴應:“我們是毛文龍將軍請來朝鮮做買賣的,我們是大明南方的商人!”
“大明南方的商人,將軍。”問話的朝鮮水師兵丁聽清楚了,轉告給身邊的將領。
將領皺了皺眉頭,“大明南方的商人?毛文龍的人?”
毛文龍的大名,他自然是聽過的,可能很多朝鮮老百姓不知道毛文龍,但是官場上的人幾乎全部知道。
因爲官場怎麼說也都屬於精英階層,會更加關心外面的時事新聞,更何況,毛文龍的人經常與朝鮮王庭接觸,毛文龍本人也到過漢城許多次,每回朝鮮王室都會以很高的規格接待。
毛文龍不說比朝鮮王的地位高,反正在朝鮮王面前,絕對不屬於平起平坐。
尤其是朝鮮王從光海君李琿換成了仁祖李倧之後,李倧因爲是秉持反對光海君李琿不忠於明廷的大義而上來的人,所以只能親近明廷,不能再像光海君李琿那樣做牆頭草兩邊倒。
李倧自然對毛文龍的招待更加熱絡。
只是朝鮮人精明的很,吃喝玩樂,他們可以好好款待,毛文龍每次提出要糧食,要軍餉,他們是一概推脫,從來不肯接濟半分的。
說起來,有毛文龍在,毛文龍的東江軍對大明的主要作用是牽制建奴,而對朝鮮的意義更加重大,直接擋在鴨綠江一線,簡直就是第一道人肉長城,死死堵住建奴想攻擊朝鮮的進攻路線!
有毛文龍在,建奴即便也會派出鐵騎侵擾,卻不得不有所顧忌,不得不分兵牽制毛文龍,沒辦法隨心所欲的進攻。
所以,歷史上朝鮮的兩次胡亂,第一次的時候,毛文龍還沒死,建奴只是威脅了朝鮮一番,撈到不少好處就回去了。
而第二次,已經沒有毛文龍了,建奴摧枯拉朽,即便朝鮮王李倧躲到江華島,躲到南漢山城,照樣把朝鮮王庭的字號給改了,從明,改成了清。
“毛文龍支持的大明商人,可以通行,不過告訴他們,不要靠近我們江華島!這裡不是外人能隨便來的!”朝鮮的將軍道。
那名負責喊話的朝鮮水師士兵點頭,然後高聲將將軍的話重複給大船上的人知道。
統計署總署的懂朝鮮話的特工高聲道:“我們沒水了,喝點水就走,不上岸!”
這回,朝鮮將軍沒有等喊話的士兵轉告,直接對士兵道:“告訴他!這裡離仁川港不足三裡了!直接開過去,到了碼頭就有水!”
朝鮮將軍覺得對方有可能不熟悉地形,所以此時並沒有非常起疑心。
朝鮮人的反應,其實在林文彪和譚瘋子的預料之中,但是兩個人仍然感覺很棘手,他們昨天商量具體行動計劃的時候,就考慮過這一點。
先用補水爲藉口,要求靠岸!
如果對方肯答應,那一切就都簡單了!
但是最怕對方以仁川碼頭離得很近,不讓他們靠岸,那樣的話,真的不太好找藉口。
“執行第二方案吧!”林文彪對譚瘋子道。
譚瘋子皺了皺眉頭,然後點頭道:“朝鮮人真特孃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