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持重的金瑬,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衝動了,他以爲自己已經到了凡事都能看開,都能冷靜的年紀,卻原來並非如此啊?
“你……你……你……”金瑬音色顫抖的說了三個你,只覺得胃部劇烈凍着,噗的一聲,居然噴出了一點血霧氣。
韋寶一驚,他並沒有要故意氣金瑬,只是真的高興,才忍不住笑來着,見對方都吐血了,韋寶的臉也變色,立時收了笑容,急忙對人道:“快!快傳大夫來醫治他!”
林文彪答應一聲,立刻對一名護衛道,讓他去找大夫來。
“不必!”金瑬擺了擺手,“我這是老毛病了!使臣大……韋公……”
金瑬連着換了兩個稱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韋寶,都覺得不是很合適,索性不稱呼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胸口,費力道:“我們告辭了!”
韋總裁淡然的看着金瑬:“你隨時可以走,不過,你剛剛吐了血,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這怕是胃病很嚴重吧?”
金瑬擺了擺手,“沒事!”
他不想再與韋寶多說一個字,就這樣,他都覺得很氣,很噁心!
他個人被韋寶耍了都還沒有這麼氣,是朝鮮的王,和所有王公大臣,兩班大臣都被一個大明少年戲耍了!這才最讓金瑬生氣。
而且這個少年現在居然憑着幾百人,奪下了江華島,奪下了大部分京畿道地區和完整的黃海道地區,這簡直不可思議!
金瑬之所以仍然覺得韋寶只有幾百人,是因爲韋寶在漢城和黃海道幾乎沒有怎麼增兵。
韋寶後來讓護衛隊的一千多人全部開過來,還增加了運輸物資的海衛隊的人馬,但是這些都是在仁川一帶進行中的,所以,公州方面都不認爲韋寶真的帶了多少人來。
寶軍實際上在朝鮮總共有兩三千人馬了,而且都很精銳。
金瑬到底沒有接受韋寶讓人叫來的郎中的治療,走了。
金瑬沒有說李倧提出的條件,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韋寶領頭,大明的人領頭介入了朝鮮政局,這已經不用說什麼了,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只有一戰!
韋寶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但是寶軍和天地會朝鮮警備司令部,大量的朝鮮警察部隊和朝鮮脅從軍並沒有做戰爭準備。
至少沒有建任何防禦陣線啥的,只在漢城邊上的仁川和平壤邊上的南浦這兩個超級重要的港口修築城池和工事,將江華島和白翎島徹底變成了軍事基地。
韋總裁不打算投入資源與朝鮮王室軍隊和朝廷的軍隊對峙,朝鮮的事情,他更希望交給朝鮮人自己去解決。
至於糧食和財富,寶軍已經湊集的足夠了!
現在即便是買不到晉商和江南商幫的糧食,也已經足夠了!
收割了一輪朝鮮京畿道和黃海道的貴族和大地主,兩班大臣階層,等於將朝鮮的上層社會收割殆盡,將大地主階層的大半財富和糧食收入了囊中。
金銀財富累積至少1億4千萬兩!
古玩珍寶這些更是不可計數,總價超過兩億兩!
這趟朝鮮積累的財富甚至要稍高與韋總裁從晉商手中搶到的財富。
糧食更是可觀,韋寶沒有想到如此貧瘠,如此狹小的地方,居然能運往遼南2億8千萬斤糧食,這還不包括留在白翎島和江華島,以準備朝鮮王室進攻的時候,供給朝鮮警備司令部,大量的朝鮮警察部隊和朝鮮脅從軍所使用的4000萬餘斤糧食!
這些可都是純糧食!
這個年代,有糧食就有一切,一口飯就能睡一個女人。
甚至是美女。
韋寶很想看一看黃海道地區和京畿道地區那些已經得到了田地,產業的中小地主,以及韋寶這個月安置的五十萬以上朝鮮流民會如何看待王室軍隊進攻這件事。
而且,就算王室軍隊奪回了漢城和整個黃海道,韋寶又想看看這個月安置的五十萬以上朝鮮流民會如何。
這也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這些既得利益者自然不願意別人又搶走他們得到的東西,肯定會反抗,那麼,韋寶更想看看李倧面對朝鮮兩個最富裕,最重要的地區的老百姓的反抗,會如何作爲。
這些事情,都不需要韋寶再投入資源,都屬於朝鮮人內部的內耗。
只可惜,韋總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天一天一天的開始冷了,馬上要進入農曆十二月的北方大地,已經不適合馬匹到處走,要到處走,必須攜帶足夠的草料,反正大規模的騎兵部隊是不具備大規模運動作戰的條件了。
那樣的話,一支千人騎兵隊伍,可能需要十萬人以上的後勤補給隊伍,才能供應草料,才能讓馬兒們吃飽,不至於罷工,或者凍死餓死。
所以,在金瑬帶着使節團隊離開漢城的時候,韋總裁也讓人準備離開朝鮮,回到遼南去!
這麼重要的朝鮮,韋總裁甚至將全權軍事指揮權只是交給了譚瘋子下面原先的一個營長,萬大喜。
萬大喜現在是朝鮮警備司令部的團長。
按道理,既然叫了司令部,肯定應該是司令纔對。
但是韋總裁不喜歡將軍隊的職務搞亂,雖然朝鮮警備司令部,大量的朝鮮警察部隊和朝鮮脅從軍合計有近十萬人!
寶軍一個師的編制纔多少人?這裡足足有七個師,二十一個旅,六十三個團,190個營!
但是,只有一個團長,其他都是營長,都要歸團長節制。
韋總裁臨走的時候,帶走了50個營,只剩下140個營。
帶走的50個營是有豐富作戰經驗的朝鮮軍人所組成,改編的效果很好,各營、連、排都已經派上了指導員的部隊,他們將被調往遼南,補充進入遼南的寶軍陸衛隊。
成爲正式的寶軍陸軍軍隊序列中的隊伍。
這也給了其餘朝鮮警備司令部,大量的朝鮮警察部隊和朝鮮脅從軍中的朝鮮人,很好的鼓舞。
這是軍事上的手段,在政治上,也有大量接受過漢文化教育的朝鮮地主階層子弟積極主動的向天地會在朝鮮的各級行政官署主動靠攏,要求政治上的進步。
這就好比韋寶在遼西考秀才,一千個人考試,只能通過二三十人,而且之前幾十年都沒有通過幾個人,遼西的生員不下五千,有秀才功名的卻不到40人,那近五千沒有秀才功名的人,一旦有機會在別的管道找到進入官道的機會,能不瘋狂嗎?
當然,這些人也只是一半一半,還有至少一半有文化的人,會認爲不管是天地會,還是韋總裁,都是大明的,是外來的,會從心底排斥。
韋總裁知道這種排斥,並沒有採取任何做法,打算用時間改變這一切,用了一種很溫和的政策,只是幫朝鮮人爭取權益,爭取利益,爭取讓普通老百姓免於被餓死,把整個社會資源從極少數的大地主壟斷中解放出來,往中小地主和普通老百姓階層分流!
軍事政治都解決了,韋總裁相信,經濟,財富,這些,以後都將水到渠成,他現在沒有建設治理朝鮮的打算和精力。
韋總裁覺得,朝鮮這塊肉,熟了兩成到三成,還不是吃的時候,貿然吃下去,搞不好要鬧肚子,只是將最嫩最精華,過過水就能享用的精美部分,吞入口中帶走了而已。
兩日後,韋總裁的船隊抵達遼南海域,韋總裁可以從金州登陸,但是並沒有,而是去了旅順港,先視察了旅順一帶的建設發展狀況,看到大批開發出來的田地,以及已經具備雛形的旅順城鎮,韋總裁很高興,這說明大部分從遼東遷徙過來的遼民,已經融入了遼南的生活。
然後韋總裁從旅順到南關,再到金州,再視察望海堡,一路往北巡視,三日後才抵達南汛口和北汛口。
北汛口是遼南目前天地會最高指揮中樞所在地。
韋總裁到的時候,50個朝鮮人組成的陸軍營已經與位於北汛口的陸衛隊師部會合,正在接受新一波的改造和訓練。
這些有戰爭經驗的朝鮮人,一定比新近招募的漢人的戰鬥力要強的,有沒有戰爭經驗,差別巨大!
光是靠訓練,可能一兩年後,部隊站出來,每個人都看上去像模像樣,但是到了戰場,甚至不如纔打仗一個月的新兵,因爲只要打過仗,就已經見過血,見過生死,經歷過鬼門關前走一走的經歷。
那個人就不同了,就與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有天壤之別。
別說上過戰場,平時生活中,曾經與人打過生死架的人,都與常人大爲不同。
“總裁。”
“總裁。”
“總裁。”
上百名在北汛口的天地會軍政要員組隊歡迎韋總裁,不停的敬禮打招呼。
韋總裁瀟灑的揮揮手,算是迴應衆人了,什麼也沒有說,快步步上位於北汛口的臨時指揮中樞的臺階。
這裡原先只是一個大明的備禦府。
連縣級衙門都趕不上。
進入大廳,最高會議立刻開啓,韋總裁雖然已經親自一路巡視,對於遼南各地的情況有所掌握,仍然在最開始,讓人詳細講了遼南現在的進度。
四百多萬遼民已經完全安置,過冬的臨時茅棚子全部搭建完成,過冬的衣服急缺!過冬的糧食毫無問題,有了朝鮮過來的巨量糧食,糧食再也不是困擾韋總裁和天地會的問題。
相比於糧食,衣服的急缺就還好,畢竟可以生火取暖。
很多人只是沒法出門罷了,夏天可以穿的破破爛爛渾身漏風的出門,冬天是絕對不行的,絕大多數的遼民,甚至連最基本的遮羞的單衣都沒有。
九成以上的老百姓是沒有內褲的,內褲,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奢侈品,是富足的重要特徵。
“我們已經陸續吸納五十萬青壯年男子進入各級商號,都散佈在建奴控制地區修路,主要集中在遼陽、鞍山、甜水站、連山關、青臺峪、鳳凰城、湯站、鎮江一線。”天地會一名負責商號管理的負責人向韋總裁介紹道。
韋總裁點頭:“修築城牆的石料準備的怎麼樣了?”
“粗略估算,夠從遼陽到鎮江一線城牆的一半打上地基。”負責人接着道。
韋總裁皺了皺眉頭,石料生產很費力他知道,卻沒有想到速度這麼慢,已經大張旗鼓的準備了兩個多月,而且開了十幾個採石場了!
“這個速度不行!再增加一倍採石場!北方別的不多,就石頭多!把永寧周邊的石頭山都開出來!”韋寶道。
“就怕建奴會起疑心,現在的採石場數量已經遠遠高出用於修路的數量,採石場太多,他們可能會疑心我們要這麼多石材做什麼。”負責人道。
“這個不必你管,多出的來的石料備用啊!他們能起什麼疑心?路是我們在修,建奴一分銀子沒有出過,不會管這些事情的。”韋寶道。
負責人不敢再說,點頭道:“我馬上將總裁的命令傳達下去。”
“必須做好戰爭開始一個月之內就將所有地基打完!戰爭兩個月內,造起城牆雛形,至少超過一米!這樣的話,建奴的騎兵就無法進出自如了,將會造成建奴的恐慌!從永寧到北汛口,到遼陽,再從遼陽到鎮江,這些地方的道路都連接了嗎?都是水泥路了嗎?”韋寶接着問道。
“全部打夯完成,大部分路面正在鋪設水泥。”負責人道。
“石料要準備好,還要能送過去,從遼陽到鎮江這麼長的線路修築城牆,運輸過程可能比石料採集鑄造的過程困難百倍!我們也沒有這麼多騾馬用於運送,到時候都得考慮進去,至少要動員300萬民夫!入冬之後,老百姓都沒事做了,得讓所有勞力都上去幫助搬運,修造遼陽到鎮江的長城。”韋寶道。
除了弱小的女人和孩子,老人,韋寶是將強壯的女人也看成勞力的,覺得300萬差不多。
“那得解決衣服的事兒,不然沒法上那麼多人。”負責人提醒道。
“會解決的!現在談建奴那邊的情況,具體作戰部署都做好了嗎?上回說從遼陽開始動手,全面開花的戰略,要依據這點部署!”韋寶接着道。
陸衛隊的負責人是侯三,侯三和譚瘋子一樣,也仍然只是一個團長的職位,“總裁的意思是先攻取遼陽,打擊建奴的士氣,並讓遼陽像一顆釘子一樣紮在建奴的大後方,影響他們的補給,也影響整個戰局!我們會同參謀部,已經研究了一套方案,在突然襲擊的情況下,拿下遼陽,只需要一個步兵連!提前進入遼陽城就可以!我保證從發起命令,到攻城,到及佔領整個遼陽城,不會超過三個時辰!統計署已經有了各地建奴駐軍的詳細布防圖和城防圖。建奴應該是沒有在冬天進攻金州的打算,整個遼南的兵力比較空虛,不到1萬5千人。”
韋總裁欣慰的一壓手,示意侯三坐下說話,並且道:“步兵運動到遼陽,目標太大,奪取遼陽應該交給統計署的特工,然後你們陸軍從水路過去,由海衛隊運載,船隻停靠在遼陽邊上等待,等統計署拿下遼陽城之後,你們進去防守!”
侯三道聲是,卻有些失落,這也讓統計署的人搶先?還不哪兒都是統計署的功勞啊?完全可以讓海衛隊將我陸衛隊的人運到遼陽城的邊上靠岸,然後發起突然攻擊嘛。
韋總裁看向林文彪和遼南站站長:“你們有把握嗎?”
林文彪沒有答話,也看向遼南站站長。
遼南站站長立刻站的筆直:“有把握!總裁。遼陽的兵力來來去去,總是在200人到1000人之間變化,這裡是建奴的重要物資儲存據點和行政中心,我們完全可以等他們只有二百多人,守城空虛的時候,用一百名武裝特工發動火攻!拿下遼陽完全沒有問題,我可以用腦袋立軍令狀。”
韋總裁聞言大喜,統計署的人說話都比較謹慎,聽遼南站站長這樣說,就知道沒問題了。
“很好!這段時間天氣穩定,不必再等待了,通知下去,五日後,全線發起攻擊,攻擊遼南的時間是上午,其他各地爲正午!我們就用兩萬陸衛隊會一會一萬五千建奴!我們比他們最大的優勢是,我們身後還有四百多萬老百姓!建奴在遼南的滿人不足兩萬,其餘的二三十萬人都是他們控制的漢人奴隸和蒙古奴隸!並不歸心。所以,我們等於是以兩萬大軍加上400多萬老百姓對建奴的一萬五千軍隊和不足兩萬的滿人。”韋寶果斷的下達了最高命令。
“是!總裁!”所有在場的行政官員和軍事官員一起站起身。
這次來了四五百軍政官員,比上一次在北汛口開會的人多,但是開會的時間卻很短,因爲這一個多月,韋總裁去朝鮮的一個多月,遼南一直在準備着,沒有停歇片刻!
王秋雅做完會議記錄,合上了記事簿,微微的鬆口氣,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前幾日還在隔着大海,千里之外的朝鮮,現在居然又倒了北汛口了。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讓遼南的作戰準備工作更加充足。
而進入初冬之後,建奴的補給也越來越困難,加上四百多萬遼民完全融入了遼南,這一切都讓戰爭的天平正在逐步由建奴強大到像石頭一樣,根本沒有漢人武裝敢碰觸,到遼南的寶軍已經有力量與之對抗。
但是,沒有打起來的話,誰也不知道戰爭的天平會向哪邊倒下去。
“幹什麼呢?發愣幹什麼?”韋總裁則沒有王秋雅這麼多感慨,連日的勞心,讓他有些疲憊的感覺。
主要是無數的不確定性,雖然戰爭的準備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全軍上下也很齊心,遼民似乎也能在遼南生根了。
可具體打起來之後是什麼局面?誰知道呢?
這就好比中國男足馬上要同世界強隊比賽,還是正賽,世界盃那種級別的,還是一戰定生死那種的,大賽前的壓力是不言而喻的。
王秋雅擡起頭來,只是看了韋總裁一眼,便了然了這種壓力,微微一笑:“沒有,我在想終於要開始打仗了。”
韋寶一汗,“你這麼喜歡打仗?你想過輸的後果嗎?輸了的話,我們全部得被趕回遼南,將留給建奴多少剛剛開墾的土地啊?還有,如果敗的迅速,還將留給建奴數以百萬計的老百姓!還有,這一仗一定會死很多人。”
王秋雅聽韋寶這麼說,收斂了笑容,“主要是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我從來沒有擔心過咱們會敗了,有總裁指揮,一定會贏的。我這段時間常常見總裁心事重重,焦慮急躁,我猜想總裁可能都是因爲擔心與建奴的戰事吧?早點打,早點結束,那樣總裁也可以安心了。”
韋寶聽完王秋雅的話,才知道她是這麼想的,吐槽了一句:“沒心沒肺。”
王秋雅吐了吐鮮紅的小舌頭,笑道:“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總裁再跑到建奴的地盤去赴險,別的都不擔心,我不信建奴就算難打,頂多是無法將他們都趕出遼南,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打下北汛口這一片,更打不下來金州城和旅順口!咱們可不是毛文龍,缺兵少糧的。我們糧食充足,人口充足,兵員充足,可以支持不停的打,我甚至覺得我們已經比大明朝廷的糧草和兵員更充足了。”
韋寶點頭:“我們的確已經遠遠超過了大明朝廷!不過,大明朝廷身後有上億的大明百姓!雖然大明的財政早已經腐敗腐朽,但樹大根深,招牌還是很厲害的。我這次肯定還是會去建奴控制區域,戰事最膠着的時候,指揮中樞肯定要前移!甚至就直接到遼陽去!不過,一定是在我軍形勢有利的時候。”
“還要去啊?不去可不可以?總裁就坐鎮後方指揮,也是一樣的啊,您不是總說其實你去不去都一樣嗎?”王秋雅焦急的站起身。
韋寶笑道:“我是說,有時候實際上我去不去親自指揮是一樣的,但是很多重大的事情,我要是及時的知道,不是更好嗎?”
說完,韋寶忽然想起了皇太極的美貌妹妹聰古倫格格,不知道發起攻擊的時候,能不能把皇太極和聰古倫格格捉住?若是能將皇太極捉住的話,對於整個遼南戰場來說,絕對是大喜餅!上來就把地方統帥捉住了,還能有比這個更大的喜餅嗎、
至於聰古倫格格,韋寶不至於對一個才12歲的女孩子有啥生理上的想法,還沒有那麼沒底線,就算是這個年代,12歲的妹子成親,甚至生娃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可韋寶畢竟是現代人的思維,同15歲的美女那啥,他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低於13歲就真的會有點罪惡感了。
韋寶是很想親眼在第一時間看看對自己含情脈脈的聰古倫格格要是知道自己就是敵軍首領之後,會是什麼表情?會傷心難過,還是反而高興?
高興應該不可能的,不過,在韋寶看來,這個時代的人都沒有很強的國家意識,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絕大部分人是完全沒有國家的概念的。
他們只有君王和朝廷。
他們心裡只有強者,強者似乎理所當然的可以爲所欲爲!
韋寶很期待聰古倫格格能將他看成強者,因爲韋寶知道,建奴崇尚武力,建奴會比漢人更加容易接受對手,只要對手是擁有強大武力的人,就會被尊重。
事實上,建奴要遠比大明朝廷禮賢下士,建奴的文臣武將,入關之前就有一大半是漢人了,只要有才華,在建奴那邊很容易受到重用。
想想自己上回與聰古倫格格接觸,還是以一個天地商號小夥計的身份呢,聰古倫格格和皇太極都對他青眼有加,想讓他去皇太極身邊身邊做事。
這點可見建奴多麼的求才若渴,上回他並沒有表現什麼才能,只是寫得一手不錯的字而已。
對於一個商號的賬房夥計來說,會寫幾個字,字還不錯,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好吧?
就這樣,就能獲得建奴的看重,可見建奴有多麼的求賢若渴了。
不過,可能跟自己的顏值爆炸也有些關係吧?
想到這裡,韋寶微微一笑。
王秋雅見總裁終於笑了,高興道:“對,總裁就該多笑笑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肯定贏的。”
“這話在外面千萬不能說,對統計署總署的人和秘書處的人,也不能說!你是我身邊的人,你總這樣說的話,會散播輕敵情緒!打建奴絕不簡單,建奴現在已經知道我們手榴彈的威力和使用方法!一定會有針對性的防備了!在都用冷兵器的情況下,一個建奴步兵打我們寶軍四五個步兵不成問題!若是建奴騎兵,就更加不知道一個能打我們寶軍步兵多少人了。”
“那要是建奴的騎兵對咱們的騎兵呢?咱們不是也有上千人的騎兵部隊嗎?”王秋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