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溫廷燁分手後的幾年裡,舒小白都不再談感情。
圈內人都知道,溫廷燁在跟舒小白分手後不久就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至於叫什麼名字,多數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是黑道老大的千金。
而舒小白身邊的朋友,也非常默契地再也不提溫廷燁這三個字。
或許生活就要是這麼默契纔好,你最不想見到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中,一開始會用工作來麻痹生活,後來漸漸放開。
只是突然想起,並不算一個好的藉口,說明心裡還藏着,若再也不想起,那纔是最合適的。
跟徐在景的再次見面,此時並不是在張雨舒安排的相親上,因爲那時候徐在景戴着面具,而舒小白也沒有看見他的真容。
事隔多年後,徐在景摟着舒小白躺在*上,纏着她的腳問——你老公我的眼睛那麼迷人,你居然還沒能記住?
化妝舞會,是g市名媛貴族們自行舉辦的一個小型聚會。裡面有不少都是平日裡跟舒小白還玩得算蠻開的朋友。所以他們邀請了,舒小白沒有理由不去,談婧言如今已經是已婚婦女,再加上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跟自己作伴。
一個人猶猶豫豫還是在舞會開場前兩分鐘到了。
舒小白今天穿了一件淺紫色的禮服,並不算耀眼,面具在進門的時候就有人送給自己。戴上之後,舒小白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宴會廳裡走着,大致溜了一圈,發現沒有人關注自己,也沒有碰見什麼熟人,她就安靜地端起一杯酒坐在了角落。
徐在景進門的時候,也是戴了面具的,回國之後被遲譽拉來參加的第一場宴會,竟然是化妝舞會。
一米八.九的個字,頎長偉岸的身姿,寬肩窄腰,從一進門,即便是戴着面具,不少人的目光都還是被徐在景給吸引住了。特別是面具下那削薄的嘴脣,往往這種男人才獨具魅力。
“你來啦,兄弟我早就幫你看好了。”
遲譽捅了捅徐在景的胳膊,遞給他一杯酒,順道用眼神示意做在不遠處的舒小白:“人就在那裡了,早就有不少公子哥要過去,都被我給擋住了。”
徐在景眸色深深,沉默了幾許才吐出兩個字,謝謝。
他喜歡舒小白這件事情,在發小遲譽面前根本瞞不了多久,所以在後來,遲譽也爲他能夠跟舒小白擦出火花,安排了無數場“偶遇”。
今天的化妝舞會當然也是其中之一。
徐在景雙手放在口袋裡,走近舒小白的時候,隨手拿過服務生盤子上的兩杯酒,猶豫了有一會兒,才走近舒小白。
“可不可以,請你喝杯酒。”
突如其來的邀約,隨着那好聽的聲音,舒小白擡起頭來,見是一名紳士,便也微笑地接過酒杯,卻沒直接喝,而是在手邊輕輕晃了晃。
這個動作,徐在景明白,不是接受也不是拒絕。
化妝舞會上戴着面具,有時候就是爲了方便對方猜不到,然後可以表白,也可以認識更多的人。
徐在景坐在旁邊沙發的時候,舒小白留意了一下他的衣着跟行爲舉止。
不似一個紈絝公子就夠了。
跳舞嗎?
這三個字其實是舒小白先說的,徐在景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被動變爲主動,率先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後做出了邀請跳舞的動作。
當舒小白的指尖放在他的掌心上時,他感覺到了自己心口微微一動。
音樂是輕緩的,舞池中的人都是依偎在一起慢慢跳着慢慢聊着。徐在景輕輕摟着舒小白的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你喜歡舞會嗎?”
第一個問題問得有些小心翼翼,舒小白低頭笑了笑:“沒有什麼喜歡跟不喜歡的明確分界點。從前覺得是個消遣的好地方,現在覺得,也就是在應付人,沒什麼。”
所有的女孩子都會靠在舞伴身上,極盡*,但舒小白沒有,從頭到尾,她的眸光就只盯着徐在景西裝的訂製鈕釦看。鼻尖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嗯,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倒有點像是,肥皂的香味。
這麼特別,舒小白擡起頭來,特意留意下,面具下徐在景的面容看不清,但他的眸子卻特別深遂。
彷彿強大的磁場,看一眼便被吸進去一樣。
舒小白連忙收回眸光,在音樂停下之後,提着裙襬快速從人羣中穿過逃出了舞會,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雙眼,她想到的竟然是溫廷燁。
而人羣中,徐在景摘下面具,有些清冷地看着門口那個位置,他沒有錯過她眼中的那抹驚慌跟失措。
“怎麼走了啊?”遲譽圍上來,“你對人家做什麼事情了嗎?”
“她跟溫廷燁,是因爲什麼分手的?”
對於g市的情況,遲譽要比徐在景清楚一點,這個時候,也是摸了摸下巴蹙眉:“其實那段感情在圈子裡也挺多人知道的,後來因爲什麼不了了之就不清楚了。不過兩人是相親認識的,分手之後,舒小白一直沒有再談,溫廷燁倒是有了新女朋友,聽說家裡人很滿意。”
遲譽跟顧奕宸那個圈子還是有些距離,不太清楚也情有可原。
“我先回去了。”
徐在景把面具隨手丟給遲譽,然後朝門口走去,也不管身後的遲譽怎麼喊。
相親嗎?讓林女士安排一下不就好了。
回家的時候,林小凡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煲劇,聽見開門的聲音,望了一眼牆壁上掛着的時鐘,這麼早?
徐在景拿着外套進門的時候,林小凡穿着拖鞋迎了上去。
“不是說參加舞會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都答應我要好好認識女孩子了,這麼早就回來,女孩子怎麼會認識到?”
林小凡比徐在景都還着急,都到了適婚年齡了,總是在外國奔波,好不容易回國了吧,問了一句有沒有女朋友啊,答案就是搖頭。
“媽,你之前跟我推薦過一個你朋友的女兒,你還記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
“……”
林小凡愣了一下,嗤嗤地笑了笑;“你這是同意相親的節奏嗎?”
徐在景清咳了一聲,然後將衣服掛在衣架上,扯了扯領口走到沙發,自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表情有多清冷就有多清冷,林小凡一看,立馬迎上去:“好好好,我跟你說我跟你說,叫什麼名字我現在有點忘了,太突然。嗯是你雨舒阿姨的女兒,叫舒什麼,我想想,小白,對了小白!”
果然。
徐在景斂了斂眸子,嘴角微勾,若不是因爲這個名字,他又怎麼捨得從國外回來,赴約呢。
不動聲色的樣子,簡直就是演技者啊。
“是在一家五百強企業當經理,是一個蠻懂事蠻能幹的孩子,工作也穩定,家裡條件也不錯。你要是決定留在這邊大學任教啊,你們也能談一談試一試啊?”
徐在景是翻譯官,因爲工作的緣故,常年都在國外,其實g市的不少高校都高薪聘請過他來這邊任教,就是沒有答應罷了。林小凡想的是,從前孩子去哪裡闖蕩她都可以接受,但現在,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才能夠有一段美滿的婚姻啊。
“嗯,我會答應,去a大任教。”
杯子放在桌上,徐在景站起身來,長腿邁過,大步朝房間走去。剩下林小凡一個人呆呆坐在沙發上,方纔!是同意了啊!
也不顧這個時間點怎樣,林小凡立馬撲到電話旁邊給朋友聯繫,自己去聯繫張雨舒雖然也好,但總歸有種掉價的感覺,想了想還是通過中間人去說比較穩妥。
房間裡,徐在景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襯衫釦子上一顆一顆流連,最後將整件襯衫脫下來,裸着上身,露出六塊腹肌,拿起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
舒家。
難得週末,舒小白還在溫暖的被窩裡夢周公,昨晚從舞會上逃回來之後,心情不太好,熬夜打遊戲,一點多接近兩點才睡覺。這時候,大有睡到中午甚至是下午的趨勢,樓下,舒小白的媽媽張雨舒正在跟朋友打電話,對方是要介紹相親對象給舒小白。
自從跟溫廷燁的感情失敗以後,張雨舒沒有少打聽人介紹給舒小白,可不知道爲什麼,從前的舒小白還很隨意,介紹一個聽着不錯就會去見一面,現在是連聽都不願意聽就拒絕掉了。
弄得張雨舒特別頭疼煩心,眼看着周圍的朋友一個個兒女都結婚,甚至有一些還當了媽媽,自己的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處對象。工作上厲害有成就那又怎樣,女人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總是孤獨的。
這一次,朋友說的是一個大學教授,各方面條件聽起來都頗爲令人心動,張雨舒立馬就答應下來了。掛電話之後三步並作兩步噔噔噔地往樓上跑去,打開臥室的門後,毫不留情硬是把舒小白從*上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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