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唐正亞攔在褚璣前面:";丫丫來了嗎？上次他打電話的時候，正好爺爺也在身邊，爺爺很想見見丫丫。會有機會嗎？”不跳字。
褚璣搖頭:";褚贏炘長大了，我左右不了孩子的思想。該做什麼，怎麼做他自己心裡有數。我想最好不要強迫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上次的電話也是因爲聽說你做了手術，出於禮貌打的電話。”
“褚璣，我只是想見見丫丫。爺爺年紀大了，不知道還有幾次機會。”唐正亞看着她:";以前都是我的不對，我知道說再多對不起和抱歉都是於事無補。褚璣，丫丫也是我的兒子，是不是？什麼時候都是無法改變的。”
“很多年了，再提這些事情只會讓大家覺得尷尬。”褚璣站住腳:";以前我可以說不許褚贏炘做什麼，只是現在是褚贏炘想做什麼都可以，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然，他不想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勉強。只是我也沒想要再左右褚贏炘的想法。你要是覺得做他的爸爸就能扭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最好不要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他雖然是個孩子，也是個獨立的人。是個獨立的人，就應該有他自己的思想。”
“我只想他能夠回去看看爺爺。不奢望他叫我一聲。”唐正亞蹲下身看着褚徽妘:";妞妞答應你的，下次見到你就讓蕙蕙姐姐給你畫最漂亮的妝，穿最好看的一副照相。去不去？”
“伯伯，我還小。穿起來不好看。”褚徽妘搖頭:";以後我長大了，會有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的。”
“妞妞真聰明。”唐正亞摸摸她的頭髮:";褚璣，準備結婚了嗎？”不跳字。
“暫時沒想過。”褚璣看了眼尹俐俐:";怎麼，現在你也會想要買這些了？以前我怎麼沒有想過要你買這些的心思？”
“我買的你看不上。”唐正亞苦笑:";你那時候就用這些了，但是她到現在纔開始用。你們之間的差距就在這裡，要是重新來一次的話，我想我會真的設身處地的替你去想。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做出很多事情來。最後後悔的人只能是我，我想我或許不能讓你過上很優越的生活，至少會讓你安逸一些。不用自己來承擔很多事情。”
“時過境遷，再說這些沒意思。”褚璣笑笑:";我先走了，家裡還有三個男人在等我們回去。”
“媽媽，伯伯在看着我們呢。”走出了幾步，褚徽妘始終都是在不住回頭:";媽媽，伯伯說的話好奇怪，怎麼總是在說哥哥的小名。”
“伯伯是哥哥的親爸爸。”褚璣低頭看着女兒:";回家以後不要跟哥哥說這些，哥哥不喜歡別人說這些。”
“媽媽，爲什麼哥哥不喜歡？是不是因爲伯伯對哥哥也像爸爸對我和豆豆一樣，所以哥哥不喜歡別人說？”褚徽妘好像是一瞬間懂了很多事情:";媽媽，我跟哥哥都不是一個爸爸的。”
“是，都不是一個爸爸。”褚璣點頭:";妞妞，媽媽只是想要你們都好好的，絕對不是想要別的什麼。”
“媽媽，我們還要買什麼？”褚徽妘揹着自己的小包包，媽媽手裡拎着自己的大包，但是剛纔買的東西一點都沒看見:";剛纔我們買的東西呢，什麼都沒有了。”
“外面有我們家的購物車，在裡面。”每次只要是買東西，MA外面肯定會停了一輛車。什麼都會由店員放進去，到時候回家驗貨沒錯，錢纔會打到賬上。
“哦，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買好多好多東西。”褚徽妘簡直是繼承了她媽所有的優點，尤其是買東西這一條，沒有人可以比得上。
“已經很多了，咱們不是在巴黎。要是在巴黎，你把整個MA買回去都沒問題。這裡買這麼多，怎麼拿回去？”褚璣低頭看着女兒:";寶貝兒，這麼有購物慾以後又是個掃貨敗家的高手。”
“跟媽媽一樣，自己賺錢自己用。”褚徽妘沒有一點遲疑地答道:";媽媽，好不好？”
“你以後想做什麼？”褚璣驚訝了一下，看着女兒:";告訴媽媽。”
“我？”褚徽妘牽着媽**手出來，果然看到一輛車停在外面。車裡有人招手:";媽媽，比爾在那邊，還有哥哥也在。”
“是不是，媽媽沒說錯吧。不止是咱們的購物車，就是來接媽媽和你的車也在外面。”褚璣笑起來:";還沒告訴媽媽，你以後想幹什麼。”
“我想做好多好多的好看衣服，就像給我的芭比穿一樣。”褚徽妘轉着大眼睛:";媽媽，好不好？”
“好，你喜歡什麼都好。”褚璣點頭，居然還是要做試裝設計。不過女孩子做這個前途也是很不錯的，看過女兒給芭比搭配的衣服，果然是很有眼光的那種。上次去參加一個酒會，正在發愁怎樣搭配更好，褚徽妘在旁邊說出來的搭配果然是驚豔全場。還說要誇獎女兒，沒想到小丫頭果然是這麼個想法。
“媽媽，我做你的服裝顧問好不好？肯定是最漂亮的媽媽。”褚徽妘坐到車上還是興致勃勃的:";可以嗎？”不跳字。
“你可以做全家人的服裝顧問。”褚璣笑起來:";mintn比爾要去參加開幕式，你說他穿什麼好看？”
“媽媽跟比爾穿上次在巴黎買的那套就很好啊，還有媽**鑽石項圈配上去也好看。”褚徽妘託着下巴:";哥哥，我跟媽媽剛纔還吃了中國料理。俐俐阿姨也在那裡，還跟我說我越來越漂亮了。
“阿姨騙你的，你什麼時候變漂亮了。“自從有了這兩個小的，尤其是妹妹以後，媽媽就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在妹妹身上了。帶着自己到處走的機會都能夠數得出來，雖然知道妹妹是女孩子，很多時候都能跟媽媽去自己不能去的地方，但是濃重的失落總是在心頭盤桓不去。
“切，我就知道哥哥會這麼說。”褚徽妘推推旁邊的褚嬴楀:";豆豆，這個是北京纔有的糖葫蘆。媽媽說這裡沒有一串串的，只有買這個給我們解饞。給你吃。”
“謝謝。”褚嬴楀不知道在玩什麼，妹妹喂到嘴邊的糖葫蘆頭也不擡地吃下去。
“好吃不？”褚徽妘跟哥哥還有媽媽交流的時候說的都是純正的中文，在法國住了幾年法語說的也很不錯。
“有點酸，還有核。”褚嬴楀低着頭。“北京的更好吃。”褚贏炘剛剛也吃了一個:";妞妞，你就見到俐俐阿姨了？”
“有蕙蕙姐姐，還有伯伯。”褚徽妘一下忘了媽媽叮囑的話:";伯伯還說要給我穿最漂亮的衣服。哥哥，我知道伯伯是你親爸爸。”
“褚徽妘”褚璣先前沒仔細聽這邊說話，正在跟比爾商量晚上到現場的事情，猛一回頭聽到女兒的說話，連名帶姓叫女兒還是一次:";你又在說什麼？”
“我就知道。”褚贏炘嘟囔了一句:";媽，他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地跟着你？”
“難道我們能來別人就不能來？”褚璣看着兒子:";我們要走的時候才遇到，打了個招呼。你不會有不高興了？”
“沒有。”褚贏炘咬着糖葫蘆:";比爾跟我說，如果你在心裡把他劃到另外一邊，就不會再讓他過來。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在乎幹什麼而且也沒有必要讓他影響我們的生活。”
“你知道了？”褚璣挑着眉毛:";有件事我要問你，本來已經幫你拒絕了。現在還是準備讓你知道，他想讓你見見老爺子。就是你的曾祖父，目前還在北京，已經是八十多歲了。就是你上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全家都聽見了。所以很想見你。”
“我又不認識了，見了我說法文他們會聽懂？而且還要質疑媽**教育方式，我不去。”褚贏炘放下手裡正玩得熱鬧的平板電腦:";謝謝媽媽幫我拒絕了。”
“我只是說你有自己的思想，很多事情自己可以決定，我左右不了的。”褚璣看着兒子:";媽媽從沒說過要干涉你什麼，如果你要見的話，我會給俐俐阿姨打電話。如果不見，媽媽也沒意見。”
“媽，你不可以這麼民主的。會把我們自由化太厲害。”褚贏炘抱住媽**臉親了一下:";媽，謝謝你。”
“肉麻”褚璣笑着摸摸兒子的頭髮，看看女兒:";下次不許亂說話。”
“要是我不說的話，哥哥就不會親媽媽了。”褚徽妘笑嘻嘻地餵了一粒話梅給媽媽，又把話梅袋子送到專心開車的比爾面前:";好好吃，比爾吃不吃？”
“吃。”比爾不知道這是什麼，看母女兩個吃得很帶勁兒的樣子，猛點頭:";又是你們中國的小吃？”
“是。”褚徽妘拿出一枚喂進他嘴裡，剛進去比爾的眉頭就皺成一團:";這是什麼味，能吃啊？”
褚璣笑起來:";這有芝士的味道重嗎？還說什麼都吃的，一粒話梅就這樣了？”
“算了，你們的東西我是吃不慣的。上次褚贏炘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什麼意思。說是有腿不吃板凳，會飛不吃飛機，會遊不吃潛艇。是不是說你們什麼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