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啊,東方之珠耶?”好像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去,李若耶有意給人驚喜似地尖叫:“看到什麼帥哥沒有,有沒有勾搭上一個?”
“有啊,我兒子。”褚璣很想拿一個盆在李若耶頭上狠狠敲一下:“你想說什麼,李若耶。我很多事要做,手裡還壓着三份文件沒有看。有什麼話快點說,我要看東西了。”
“大過年的給自己放個假,說不定樓下現在有人等你跳舞。”李若耶也很煩,關靖宇都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追女生還要人教?她想擺脫你,只要你知道她住在哪裡就跟個鼻涕蟲似地黏上不就行了,褚璣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追久了她也就不好意思置之不理了。況且還有個寶貝兒子在旁邊,只要小的搞定還怕搞不定大的。買一送一這麼樣的大好事哪裡去找。
“李若耶,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次出賣我的話,下次不要指望我們還有朋友做。”褚璣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吼:“大過年的我不想發脾氣,你要是喜歡管這種沒有邊際的閒事,請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李若耶嘆了口氣:“你以爲我想被你罵,架得住那位老帥哥不住打電話騷擾。弄得我男人以爲是我惹下的風流債在年三十算總賬來着,都瞪了我好久了。直到我給你打電話纔算是平息,又以爲我跟你串通好了。非要我給個說法,褚璣我也求你下次你就給點好臉色他看好不好。我真的後悔給他我的電話。”
“自作自受!”褚璣一下掛斷電話,順手關機。爲什麼一定女人身邊就要有男人,難道缺少了這個,就連自己要做的事都做不好了?女人如果能夠創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是不會比男人差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褚璣不想吵醒兒子。關掉了臥室裡的落地燈,拿着文件夾到了外面。
桌上放着一盒開了的香菸,褚璣一直都是警告自己不要當着兒子的面抽菸。對於小孩子的言傳身教是很重要的,這種不良嗜好不能影響到兒子將來的人生軌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當要在白紙上寫下什麼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好這一筆要怎麼寫纔會讓這張白紙不至於被浪費掉,丫丫就是自己面前的一張白紙。不論自己有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孩子受到影響。
他的人生雖然是自己賦予的,可是他會有他自己的思想和理念,不能因爲自己是媽媽就讓自己全盤影響到他的思維能力。
習慣性地抽出煙復又放了進去,將煙盒扔得遠遠的。蜷腿坐在沙發椅上,半躺着看看手裡的文件。
好像這樣拼命的女人並不多,只是自己要想走得更遠就必須付出比那些男人更大的努力才行,人不能沒有理想。有了理想就要努力去實現,這就是自己的人生準則。
“誰?”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覺得有人在房間裡。褚璣警覺地從枕下翻出自己日常用來防身的東西,猛地睜開眼才發覺丫丫穿着睡衣站在面前,揉着惺忪的睡眼:“媽媽,肚肚餓了。”
“肚肚餓了?”褚璣一下收起手裡的東西:“媽媽帶你下去,我們吃早點去。”
“好。”丫丫馬上興高采烈起來,很興奮的樣子看的褚璣頭皮發麻。小傢伙手裡還拿着沒咬完的芝麻卷,這是那天在外面逛街一定要買的。怎麼會沒有東西吃,這個小子真的是一下都不能餓。要不肯定會跟自己鬧騰。
褚璣很認命地起來盥洗換衣服,沒有哪一件事比讓寶貝兒子吃飽和高興起來更重要的事情了。
至少丫丫會是一個很快樂的小寶貝,在褚璣對於兒子的教育理念和育兒模塊中從沒有想過要讓兒子去做那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只要丫丫喜歡,絕不會去扼殺他對自己愛好的追求。
很多的父母都會要兒子在讀書上面用功,然後自己所有的考試成績一定要是名列前茅。彷彿不這樣就是辜負了作爲父母對孩子的一片厚望。只是這些父母不知道有沒有想過,這個寶貝也是一個人,有他獨立的人格。你不論是對他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將自己所有的一切置之於腦後,爲什麼自己未盡的願望一定要在孩子身上實現。
他有他自己的理想,只要他喜歡可以不去接受國內那些所謂的素質教育和義務教育。將來他自然知道自己需要學什麼,怎麼學。該讓他自由發展的時候就一定要他自由自在的馳騁自己的夢想王國中。至於什麼奧數和培優之類的東西都將和丫丫無緣,沒有一個孩子會喜歡自己本來應該自由玩耍的童年被教科書所淹沒。
“媽媽,卷卷。”丫丫看着面前盤碟羅列的早餐,大喜過望。指着媽媽面前的奶油雞肉卷大叫,這是丫丫新近迷上的小點心。而且半山的自助早餐本來就很出名,尤其是這樣的小點心,幾乎是讓人愛不釋手。
“給你。”褚璣夾起一個放到兒子面前的小碟中,丫丫雖然才兩歲吃東西居然毫不遜色。兒子,媽媽懷着你的時候可是沒有委屈你,跟現在這樣子節食的。你不需要這樣彌補自己的對於飲食的熱愛和遺憾,媽媽沒有讓你吃不飽。你也不必要在別人面前做出一副很饕餮的樣子,不知道的應該以爲你是從埃塞俄比亞過來的。
“媽媽,喝水。”丫丫有一點是做得讓媽媽很欣賞的位子,就是不論什麼好吃的一律都是淺嘗輒止。哪怕是再喜歡吃的東西,都只會咬上一口嚐嚐就放到一邊,繼續進食下一個喜歡的東西。
褚璣拿着紙巾給兒子擦乾淨嘴角,丫丫自己喝了一口法式濃湯:“媽媽,這湯不好喝。”
“那就別喝了。”褚璣只是給了兒子已被白水:“漱漱口,這個最有益。”
“媽媽,我要看海獅。”丫丫很乖地喝了一口白水:“就是昨天叔叔帶去看得那個。”
“那你吃完了我們就去。”褚璣很慢地吃着面前的椰汁燉官燕,港式甜品一向都比內地做得好。即便是雪蛤和燕窩也比那邊地道,濃濃糯糯還有着燕窩特有的清香,絕不是一般的甜品師傅可以做出來的。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褚璣很煩聽到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大年初一的早上不要觸人黴頭好不好,不需要這樣陰魂不散地在面前晃盪。
“叔叔,叔叔。”丫丫很興奮地扭頭:“我們去看海獅,媽媽說的。”
“叔叔跟你一起去好不好?”關靖宇不知道給兒子什麼好處了,不過才認識第二天就這樣熟稔。真是不知道自己教育兒子是成功還是失敗,這小子要麼就是不知道人世險惡。真是枉費了他媽媽教育他這麼久,費了這麼多的心血。
“不好。”丫丫很牛氣的樣子:“丫丫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
褚璣猛地嚥了一口燕窩,可以想象關靖宇這時候臉色一定是非常難看。不過是修煉了這麼久的淑女心態,褚璣還是很禮貌地擡頭看着關靖宇:“我不介意,你坐吧。”
丫丫扭了一下,扭頭看着褚璣:“媽媽,丫丫跟你坐。”一面說一面跑到褚璣旁邊的空位上坐下,手裡還拿着吃東西的小刀叉。
“丫丫,放下你的武器。”褚璣很嚴肅地看着兒子:“不小心傷到自己怎麼辦。”
“哦。”丫丫很聽話,把刀叉很紳士地放在面前的餐盤中:“媽媽,吃飽飽了。”
“嗯,喝口水。”褚璣再一次給兒子擦乾淨嘴角:“我們上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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