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不在家裡呆着,到香港來做什麼?”關靖宇也不管褚璣高興不高興就在丫丫對面坐下,小傢伙長得真漂亮。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就算是在拿着小調羹自己吃東西還是滴溜溜轉個不停。
“寶寶叫什麼名字?”關靖宇伸手要去摸摸丫丫的小臉,丫丫一下鑽到媽媽懷裡。伸出半個腦袋看着關靖宇:“我是男生,不許摸我的臉。”
褚璣竭力忍住笑,臭小子只有兩歲居然就這麼會說話,還知道是男生。這是上次說他在身上磨蹭說他的話,叫他不要老是挨着媽媽。
“男生,那你叫什麼名字?”關靖宇來了興趣,看來這孩子被褚璣教的很好很有趣。
“丫丫,褚丫丫。”丫丫很可愛地吃完麪前最後一口蓮子雙皮奶。
褚璣終於忍不住笑起來,看來是到了要告訴丫丫大名的時候了。以後見了誰都說是叫褚丫丫,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是這個名字。關靖宇莫名其妙看着褚璣,從沒見過她笑得這樣子的時候。尤其是笑起來一點顧慮都沒有,,這孩子還真有魔力。如果自己搞定了這個小男生是不是就代表搞定了褚璣?
“丫丫,把調羹拿出來。媽媽怎麼跟你說的,不許在嘴裡含着東西的時候說話。”褚璣看着兒子:“嗆到了怎麼辦?”
丫丫翻翻小眼睛把調羹拿出來:“叔叔,不許看着我媽媽。”被媽媽當着外人說了一句,小心眼裡有些難受,不過這個人能夠被自己說一句也很有意思。
褚璣轉過臉對着關靖宇的時候也是換了一張臉:“你不是也到了香港,還問我來幹什麼?”
“我媽他們在香港住着,每次休假都回來。”關靖宇看着這對很有愛的親子裝,褚璣要是對着自己也肯像剛纔那樣笑得毫無顧忌該有多好。
“哦,下午還要去公司辦事。我們先走了。”褚璣給兒子擦乾淨嘴角:“丫丫,跟叔叔再見。”
“叔叔再見。”丫丫揮着肥白的小手。關靖宇趕緊起身:“你去公司辦事,難道帶着孩子去。如果把孩子扔在酒店裡也不安全,不如把孩子交給我。晚上我給你送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有辦法。”褚璣從某一天開始就已經不習慣兒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好像除了自己必須離家不可的時候,也要有自己信任的人才能接手丫丫。而關靖宇顯然不是屬於這裡面的人選。
“丫丫,下午叔叔帶你去海洋公園看海獅表演好不好?”大的不行就看小的吃不吃這一套,沒有小傢伙不喜歡去海洋公園的。
“媽媽明天帶我去的。”丫丫抱住媽媽的脖子:“我會乖乖睡覺,是不是媽媽?”
“嗯,我們丫丫最懂事了。”褚璣抱緊了丫丫:“快跟叔叔再見。”
丫丫再一次揮動小手,關靖宇卻不願意褚璣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視線:“我開車送你過去,這個時段不好叫車。”
褚璣沒有自己開車來,計程車在香港確實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要是在國內,不管什麼地方都好說。看看自己的打扮,這樣子回公司去倒是不好。可是去了酒店再去公司的話,單單是叫車就很麻煩。
“好吧,只好是麻煩你了。”褚璣躊躇了一下:“你直接把我送到半山酒店就好了。”
“好,走吧。”關靖宇很想從褚璣懷裡接過丫丫抱着,不過看樣子自己還是不要造次的好,說不定褚璣只是帶着兒子出來走走,李若耶沒有說過她有兒子,已經有個這樣的臭小子在她身邊,至於有沒有先生一起陪着就更加不清楚了、褚璣一向是個善於經營的人,怎麼會經營不好她的婚姻?
“媽媽。”丫丫窩在褚璣懷裡:“眼睛裡有蟲蟲,睜不開了。”
“媽媽抱着你,好好睡吧。”褚璣親了親兒子:“你睡了蟲蟲就走了。”一面說一面輕輕拍着兒子。
關靖宇看着坐在身邊的母子兩個,不知道的人肯定是以爲自己跟他們是一家。要不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都在看着自己:“把丫丫放下吧,小傢伙怪沉的。”
“不用了,睡得很好。”褚璣早就習慣把兒子放在身邊,他是自己心甘情願要的。有時候想想如果放棄了丫丫是不是做事更能夠放開手腳,無所顧忌去幹。可是沒有了丫丫,自己拼搏了一輩子又是算什麼,除了爲自己而奮鬥其實更多的是爲了讓丫丫知道,媽媽雖然是一個人還是可以讓他過得無憂無慮,甚至是比那些雙親俱全的小朋友更好一些。
“丫丫很可愛。”關靖宇從後視鏡裡面看到褚璣抱緊兒子,不過已經是戴上了墨鏡那副冷冰冰的尊容:“他爸爸來了沒有?”
“沒有。”褚璣回過神:“他來幹什麼?”
“你一個人帶着孩子出來,他不擔心?”關靖宇看着前面的路況:“丫丫還小,帶出來總是不放心的。”
褚璣抿着嘴:“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開你的車纔是正經事。”
“褚璣,爲什麼我們每次見了面總要是針鋒相對的?”關靖宇小心轉彎擔心一下弄得孩子醒過來:“有時候我都不明白我是哪裡得罪你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算是我們互不相欠。好了停車,我自己打車回去。”褚璣很不喜歡別人跟自己磨嘰這些事情,尤其是跟自己的感情經歷或是質疑丫丫的來歷有關的事情,更不喜歡多談。丫丫是自己的兒子,放到哪裡都是一樣不會改變。
“這裡是禁停區。”關靖宇打消褚璣的心思:“你不喜歡我問這個我不問就是了,別發火好不好,等下孩子醒了會被你嚇到的。”
褚璣手裡要是拿着可以砸人的東西,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砸到關靖宇腦袋上。這個人能不能不像個婆婆媽媽一樣,說話辦事幹脆應該像個男人似。
“你身體好了?上次那個突襲你的人聽說是判了五年罰款十萬,你知道了?”關靖宇自顧自說道:“聽說你還認識?”
褚璣被他嘮叨得真的想要打人了,自己不喜歡別人提及的事情他一定會準時準點提及,每次都是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一併寫張紙你慢慢拿去讀熟背會好不好?”
“褚璣,你是不是不願把自己的心事被人知道,所以纔會像只刺蝟一樣。只是不知道扎傷了別人是不是也刺傷了自己?”關靖宇本來煙癮有些大,褚璣抽菸他見過。不過丫丫在車裡,關靖宇很自覺地將天窗打開,伸出的手下意識收了回來。
“你如果不理我可以不被刺傷。”褚璣將包裡的帶着的羊絨毯拿出來給兒子蓋好,紅撲撲的臉像是小蘋果一樣。
“刺傷了我你就好了的話,那就刺我好了。”關靖宇下意識說出這句話,兩個人都是有些吃了一驚。褚璣已經很不習慣有人說這些話給自己聽,尤其是像關靖宇這樣的男人。不見硝煙卻比戰場跟血腥的商場上,多金而未婚的男人,練就了一張抹了蜜的嘴幾乎是必修課。看多了聽多了,早就練就了一顆不爲所動的心。
“我要多謝你喲。”褚璣將一塊厚實吸汗的毛巾塞進兒子衣服裡面,玩累了總是會有不少虛汗出來。外面又不能時時刻刻換衣服,不吸乾的話很容易感冒的。這是李阿姨特意告訴自己的小竅門,也怪不得丫丫總是惦記婆婆。
“我不要你謝我,下次再見了我能不能不要總是板着臉。你知道你笑起來多好看?”關靖宇專注地看着路面:“丫丫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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