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周曉白撕厲地哭喊着,可是依舊不能阻止。
安梓俊紅着眼睛嘶啞地說:“周曉白,你已經別無選擇了。從你存在了這個世界開始,你註定是屬於我的。”
“不,我不屬於你,我不屬於任何人,我是我自己的,自己的。”周曉白一邊掙扎着,一邊哭喊。眼睛四處張望,拼盡了力氣伸出一隻手臂握住了沙發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花瓶。
安梓俊忽視了她拿了花瓶的事情,周曉白忽然反過身來舉起花瓶用力地砸向了安梓俊的肩膀。
安梓俊悶哼一聲,花瓶竟硬生生地碎了。碎掉的花瓶碎渣有幾個竟然扎進了他的肩膀裡,隔着那麼多衣服,鮮血滋滋地往外冒,可見周曉白下手多麼的用力。
安梓俊痛得一顫,身體又被周曉白用力一推,竟然倒在了地毯上。
周曉白迅速地站起來,當看到安梓俊肩膀上的鮮血時,心裡一驚。可是,更多的還是害怕。因爲此刻的安梓俊眼眸已經成了嗜血的紅,盯着周曉白的目光,猶如野獸一般令人心寒。
周曉白顫抖地在原地站了數秒鐘,咬緊下脣不顧一切地朝門口跑去。打開大門就跌跌撞撞地衝到了外面,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從別墅裡映照出來的燈光是那麼的溫暖。可是,這棟奢華的別墅對她來說就是一座牢籠,總有一天,會像那女人一樣,在這牢籠裡悲慘地死去。
她沒有再遲疑,拼了命的奔跑想要逃離這裡。以後會怎麼樣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那女人彷彿就飄蕩在半空中,一雙幽怨的眼睛看着她,不斷地在她耳邊低喃:“快跑,快跑。”
“周曉白。”
安梓俊已經從別墅裡追了出去,雖然受了傷,但是畢竟是男人。三步兩步地就追上了周曉白,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地一扯,帶進了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周曉白拼命的喊叫,她不能被他帶回去,不能。
“你想逃到哪裡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裡可以收容你。”安梓俊笑的殘忍,冷冷的眼眸裡沒有一絲的溫度,被人揹叛輕視的感覺讓他喪失了理智,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周曉白慘叫一聲,手腕應聲而折。
“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行,真的不行。”手腕的疼痛讓周曉白從癲狂中清醒過來,哭的悽慘。可是滿臉的淚痕並未得到他的一點憐惜,反倒是激發了男人隱藏在心底地嗜血本性。
單薄的身體被強行拉了回去,努力了那麼久,也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大門重重地被關上,落鎖的聲音讓周曉白心裡一陣顫抖。
周曉白竟聽到外面轟隆隆的聲音,如同打雷一般。這纔是正月還沒過去,是不可能打雷的。難道,也是上天看不過她悲慘的遭遇,爲她不鳴嗎?
周曉白扯回一絲的理智,近乎歇斯底里地一聲慘叫:“不。”
恰好茶几的桌腿就在她的頭邊,毫不猶豫地,使勁扭着頭朝上面撞了上去。
結實的紅木茶几,瞬間,血花四濺,紅木的紅更深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