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蕭良不屑,心裡,涌出些淺淡的落寞和失望,“喊得這麼順口了?”
莊宸墨淡笑,“至少,這輩子你是沒有機會了!很感謝你的退出,讓我和晴歌纔有機會在一起。”
話說出口,莊宸墨看見蕭良的臉色變得很不好。
“宸墨!”紀晴歌笑得溫柔,“我們回家吧,和他這種人沒什麼好多聊的。”
莊宸墨擁着紀晴歌,在蕭良面前盡顯恩愛,然後,拉着紀晴歌的手上車離開。
蕭良捏緊了手,“退出?莊宸墨,如果我想再摻合進來呢?”
敢不將他蕭良放在眼裡的人,他就要將那人折磨得看見他爲止!
眼珠子一轉,蕭良想出了個非常好的整紀晴歌的辦法!
當下,他就給蕭偉打了個電話:“舅舅!出大事啦!剛纔莊宸墨說要將你搞下臺!”
“什麼?”蕭偉大驚失色,“你聽誰說的?”
“莊宸墨親自跟我說的,說你就是個哈巴狗,以爲當個局長就了不起。”
“他說等他當上市長那天,最先要查處的就是你!說你上次包庇的那個大案子……”
蕭良一番慫恿,蕭偉對親外甥沒有防備,一聽說莊宸墨要搞他,當即,就要想對策先把莊宸墨搞下臺才行!
週末來得很快,紀晴歌拿好送給莊家父母的東西放在包裡,在副駕駛坐下,衝莊宸墨露出個神秘兮兮的笑。
“有什麼好事?”莊宸墨笑問。
“不告訴你!”紀晴歌雖然不指望自己買的禮物能讓公公婆婆喜歡上她,卻很有信心,公公婆婆一定會看到她有努力在表現她的誠意。
莊宸墨的笑意更深,他一直擔心紀晴歌罷工不幹了,不稀罕她莊太太的身份,但看她這樣的笑容,就足以打消他的顧慮。
他握住紀晴歌的手,道:“做你自己就好。”
紀晴歌點頭,揚起個很燦爛的笑。
從港都到軍區大院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莊宸墨與莊冀的感情並不好。
因爲當時莊宸墨擇業時選擇了考公務員,而沒有聽父親的話到部隊去,導致兩父子大吵一架,到現在還有疙瘩。
至於趙央雲,反正覺得兒子身上都是優點,對媳婦的超高要求也就在所難免了。
紀晴歌一進軍區大院就覺得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門口守着的那位軍長哥哥敬了個軍禮,喊了聲:“哥好,嫂子好!”
“哥帶嫂子來了?”又一名軍哥哥詫異,緊接着,好幾人都圍過來看。
紀晴歌有些囧,這瞬間,她好像成了動物園的猴子,被人各種打量。
“去!紀律還要不要了?”
一個軍人大喊了聲,所有人趕緊歸位,只是那眼睛還眼巴巴的瞅着紀晴歌。
莊宸墨淡笑,衝這名長官般的軍人說:“秦耀,好久不見。”
“你前幾次回來我都執行任務去了。”
秦耀走到莊宸墨身邊來,兩人的手較勁的握在一起,紀晴歌看見秦耀和莊宸墨的俊臉都漲紅了。
終於,秦耀先鬆開手,道:“你還是這麼有力氣!當年你不入部隊,真是可惜了。”
“沒什麼好可惜的。”莊宸墨道,對秦耀說:“這是我妻子,紀晴歌。”
“晴歌,這是我最好的兄弟,秦耀。”
秦耀打量了好幾眼紀晴歌,說:“結婚了就好。”
紀晴歌不解,想起呂子健得知莊宸墨結婚時的誇張表情,再想想秦耀眼下這副深邃的面目,就好像莊宸墨會結婚是件天大的難事一般。
“我先回家,晚上到我家來吃飯。”莊宸墨說。
“不了。”秦耀拒絕。
“怎麼?”莊宸墨問。
秦耀搖頭笑笑,“改天再聚吧!我剛回部隊,事情多。”
莊宸墨沒再勸,牽着紀晴歌的手走到家屬區。
秦耀的目光落在紀晴歌與莊宸墨牽着的手上,“宸墨他是真忘記那段感情了吧?”
紀晴歌與莊宸墨來到家門口,敲了敲門,趙央雲來開門,雖然在電話裡知道兒子和媳婦今天要來,但已經少了那份激動的心情。
這個兒媳婦究竟有多差,趙央雲心裡還沒個底。
“媽。”紀晴歌笑着打招呼。
趙央雲懶懶地應聲,讓紀晴歌與莊宸墨先進屋。
紀晴歌看見莊冀,忙喊,“爸!你看電視呢!”
莊冀的態度比第一面見紀晴歌還要冷淡。
紀晴歌笑得臉都快要抽筋了,她從包裡拿出給他們買的禮物,說:“不知道爸媽喜歡什麼,都是些生活要用的東西,還希望爸媽喜歡。”
邊說着,紀晴歌還刻意看了看莊宸墨的表情。
他果然很震驚!
紀晴歌心下開懷,看樣子,她做得不錯!
“這是什麼?”趙央雲看着那條用盒子包着的絲巾,望着紀晴歌滿是不解。
都快要夏天了她買絲巾?
這種時候,絲巾應該各種促銷打特價吧?
送長輩禮物,還買個打特價的東西?她是窮瘋了還是會過日子?
再看看莊冀手裡的,是條皮帶。
趙央雲對紀晴歌買的禮物哭笑不得。
“你爸他都穿軍裝,皮帶什麼的部隊裡都有,下次就不牢你費心買了!”
紀晴歌面上的笑忽然凝住,她買東西時只聽了徐思穎一個勁的在說好看好看,全然忘記莊冀是軍人,穿軍裝,有皮帶。
“晴歌也是一片心意。”莊宸墨道。
紀晴歌揪緊了手,看婆婆那樣子,自然知道婆婆對絲巾也是不滿意啊!
“媽,你在做飯啊?我來幫忙吧。”紀晴歌只好換話題。
“快別!”趙央雲忙攔住紀晴歌,“看你煮的那兩碗麪就夠我頭疼了,等明天我教你做飯再說吧。”
“媽!”莊宸墨擰眉,覺得有必要與趙央雲聊聊。
“晴歌,你先陪爸坐會兒,我去和媽做飯。”
相較之下,莊宸墨知道莊冀不會找紀晴歌麻煩,頂多冷場。
紀晴歌只得點頭,比起做飯的話,她聊天可能稍微在行點!
可是,紀晴歌顯然忘記她要聊天的對象是莊冀!
“爸啊,您看新聞呢哈!呵呵!其實,我也很關心國家大事的!”
紀晴歌越說越覺得不靠譜,她哪裡會去看新聞啊!
“哈哈!我好崇拜**!沒有他,就沒有新中國。”
見莊冀的面色一點兒都沒鬆,彷彿有着更加嚴峻的趨勢。
紀晴歌無奈的低眉,很小聲的說:“其實,我不看新聞的。”
“但如果爸願意跟我講講國家大事的話,我會很虛心接受的。”
莊冀看向紀晴歌,道:“你們這代人,知道現任領導人是誰就好了。”
“這個當然知道的嘛!”紀晴歌笑出聲。
“其實我以前讀書的時候歷史成績很好!各朝各代之間的梳理我現在都還記得!”
“是嗎?”莊冀的口吻依舊冰冷,“你最喜歡哪位帝王?”
“我喜歡的沒稱帝。”紀晴歌不好意思的笑,還爲偶像有些遺憾。
“項羽?”莊冀猜測。
“對啊!就是他!”紀晴歌頗爲激動,“爸,你也喜歡他嗎?”
莊冀的神情有些古怪,還沒有人敢在她面前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自來熟。
但眼前的現狀卻是,莊冀只需要稍稍接話,紀晴歌就能說出一大串來,嘰裡呱啦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莊冀以爲,像紀晴歌這樣性格的女孩兒,骨子裡透着一股真,怎麼會在和前男友糾纏不清的情況下和莊宸墨結婚了?
更讓莊冀費解的是,爲什麼一直不願意結婚的莊宸墨會忽然閃婚?
而且,選的這個女孩,還有點兒奇怪。
莊冀起身,“你跟我來。”聲音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
紀晴歌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跟着莊冀出屋,莊冀將她帶到軍人出操的操場上,“跑三圈。”
“啊?”紀晴歌瞪大了眼。
“要我陪你跑嗎?”莊冀面上沒有一絲的鬆動。
紀晴歌乾笑着搖頭,望着這大大一圈的操場,她長舒了口氣,又沒辦法違抗莊冀的命令,只能圍着操場跑起來。
跑步於紀晴歌來說是項太陌生的運動了,她跑了操場的還不到四分之一腿就已經酸了。
再看看那邊的莊冀,屹立在那兒監督,紀晴歌只能繼續跑。
紀晴歌覺得,莊冀簡直就是在折磨她,否則,無緣無故叫她跑圈幹嘛?
她晚上早上的被莊宸墨摧殘得身體已經快要散架了,現在莊冀還讓她跑步?
他們莊家就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紀晴歌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終於,當紀晴歌第三次跑過莊冀面前時,莊冀喊住了她,“回家吃飯。”
紀晴歌瞬間覺得,這聲音簡直比錢過驗鈔機的感覺還好聽!
莊冀沒等紀晴歌磨蹭,自顧往家走,紀晴歌腿腳發軟,小跑着跟在莊冀身旁。
左腳深右腳淺的踩在地上像是踩了厚厚的棉花,身上汗水直流,腦子裡嗡嗡作響,大口的呼吸喘氣。
紀晴歌一到家莊宸墨就迎了上來,問:“跟爸去哪兒了?”
看她一身的汗,還這麼虛弱無力的模樣。
“跑步。”紀晴歌老實回答,望着桌上的飯菜兩眼簡直泛光了。
莊宸墨擰眉,他知道,父親會罰紀晴歌跑步,就說明紀晴歌做錯了事,被罰過後,也就說明父親原諒了她。
算起來,倒也是件好事!
一干人坐下吃飯,這時,有人來敲門,莊宸墨走去開,當看見敲門的人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黑眸裡閃着濃郁的什麼。
來敲門的是秦藝然,莊宸墨的初戀,也是莊宸墨唯一戀愛過的女人。
後來兩人意見不合產生分歧而分手,秦藝然去了美國唸書,莊宸墨則留在國內當官。
“宸墨!好久不見!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
秦藝然笑着打招呼,一點兒也沒有久別重逢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