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一羣身穿着白‘色’衣袍的人從莫唯一的病房裡面退了出去,藍羨看這莫唯一漸漸舒展開來的眉頭終於鬆了一口氣。。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
莫唯一的情況讓藍羨覺得有些奇怪,醒來的太快,而這一次的昏‘迷’讓藍羨有些擔憂,雖然暫時穩定了,但是她擔心莫唯一身上的傷口會引起什麼併發症。
“伏先生,請你好好地照看小姐,我想去找一下院長,小姐的病情……”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乾脆就說了一半,然後飛快的離開了病房。
席少傑不放心莫唯一,沒有離開,靜靜地站在莫唯一的‘牀’頭看着她。
伏哲瀚這站在旁邊,一刻不敢離開。
“伏哲瀚,唯一選擇你是最大的錯誤,你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你的存在就是對唯一最大的傷害。”
“希少,你有這個時間管別人的家事,不如現將自家的事情處理好,你們在外面的對話,裡面聽得很清楚,你以爲藍羨決定跟你回去了,就是原諒你們了嗎?
藍羨有自閉症你知道嗎?”伏哲瀚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卻重重的敲擊着席少傑的心。
“你說什麼?”席少傑詫異的瞪眸。
伏哲瀚不屑的輕笑着,“我還以爲你做了多少的功課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藍羨是被言言的爺爺從孤兒院帶回來的,藍羨從孤兒院出來之後的所有一切都是言言的爺爺安排的,也是言言的爺爺發掘了藍羨的醫學天賦,可是藍羨有自閉症。
不過在遇見言言之後,藍羨的症狀似乎好了一些,也僅僅是好了一些。
時佔我想你應該是認識的,就算不認識,你起碼也見過這個人,知道這個人,他跟藍羨是在同一個地方長大的,就是他也是偶爾跟藍羨說上幾句話。
藍羨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待着,在言言心中,藍羨跟其他的人是不一樣的。
如果不是言言,藍羨現在一定還是一個人,剛剛她跟你說了很多話吧?你能夠想象一年之前,藍羨只是會點頭搖頭,是言言耐心的跟她說話聊天,像她請教問題。”
席少傑很認真的聽着,因爲伏哲瀚現在說的這些事都是他沒有調查到的,而他們正在談論的人是他的妹妹,親妹妹。
“時佔是負責教言言商場的事情,至於藍羨,她雖然也懂,但是絕對沒有時佔對商場的事情這麼‘精’通,她擅長的領域是醫學方面,言言找到了突破口,一有時間她就會跑到藍羨的研究室向她請教問題。
剛開始藍羨也是反感的,只是礙於言言的爺爺的關係,藍羨將言言當做是她的主人一樣尊重,就像是尊重言言的爺爺一樣。
可是你應該瞭解言言,她要的絕對不是這樣陌生的尊重,而是‘交’心,這對於有自閉症的藍羨來說太難了。
言言並一直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相信你在跟她的相處過程中你也能夠感覺的出來,可是她對藍羨卻十分的有耐心,有時候我都嫉妒。你一定很奇怪這些事我是怎麼知道的。”
席少傑沉默不語。
他確實很好奇,這麼細節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一部分是言言告訴我的,一部分……當然是我調查到的。”
“呵,你的眼線還真的是無處不在,這麼細節的事情都能夠查得到。”
“是嗎?過獎,只要有心想知道,我相信是不難的。”伏哲瀚話裡有話。
“藍羨對言言打開了心結,在一次她們會心的‘交’談中,藍羨對言言透‘露’,藍羨說在開始的時候她對言言是很反感的,她對言言說:我當時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女’孩,別人都不願意理你,你還這麼死乞白賴的問東問西。這是藍羨的原話!
言言是自尊心多麼強的人,可是她居然沒有生氣,當然了,言言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還這麼無沒有底線的,至於原因,我不能夠告訴你,你知道這些就夠了。”
言言會對藍羨那麼關注,是因爲她在藍羨的身上看見了她曾經的影子,讓她想起了“莫言”。
藍羨也是失去親人,言言其實一直都在幫藍羨尋找家人,言言跟他說過,她每次見到藍羨,就像是看見她自己,只能夠說席少傑的加入,讓他對藍羨身世的調查進度加快了一些。
言言一直都在讓時佔調查,只是他的人動作更快一些而已。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伏哲瀚跟他說這麼多的話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伏哲瀚斜了斜嘴角,凝着莫唯一依舊慘白的臉‘色’,對着席少傑說道:“你不用有負擔,我做這些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言言,幫藍羨找到家人一直都是她心頭的一件大事,當我將資料給她的時候,她的心裡其實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是啊,她總是裝的很冷漠的樣子,可是對她在乎的人她會傾其所有隻爲了保護好他們。”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很有眼光的,他很慶幸自己愛上的是她,伏哲瀚何其的幸運,能夠擁有這樣珍貴的她。
明明心中嫉妒的發瘋,這是幾十年來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作爲席添的兒子,他幾乎擁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夠讓他嫉妒,因爲別人有的他有,別人沒有的他也有,伏哲瀚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嫉妒的人。
原來嫉妒別人是這樣的感覺,他體會到了,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心中酸澀疼痛,像有一塊巨石壓着似得,痛的他無法呼吸。
席少傑一臉嚴肅的看着伏哲瀚,沉重聲音的響起:“伏哲瀚,你發誓你會好好的對唯一,如果你讓她再受什麼委屈,我發誓我會不惜一切將她從你身邊搶走的!”
“你搶不走的!”伏哲瀚聞言,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眼神滿是自信,回答的十分肯定,沒有一點點的猶豫。
他似乎對自己自信,也是對莫唯一的自信。
席少傑沒有留多會兒就走了,他要回席家,藍羨說了今天晚上就要回席家。
席家的宅子是很大沒有錯,可是沒有藍羨的房間。
席少傑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受委屈,當然要回去好好地爲藍羨設計安排房間。
席少傑一出醫院的‘門’就開始打電話了,找了設計師,電話聯繫了家居商城,爲自己的妹妹奔‘波’,他是很樂意的。
晚上六點,席少傑回到家,一到家,就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黑着臉問道:“席少傑,你什麼意思?爲什麼將我的東西搬出來?你把我的東西搬出來,我跟你大哥晚上住在哪裡?”
說話的‘女’人是席少傑大哥席少林的老婆王陵。
席少林的房間的位置在拐角處,比較的安靜,房間也是最大的,席少傑想到在醫院的時候伏哲瀚說藍羨自閉,他覺得藍羨應該比較喜歡安靜,所以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找了人將席少林房間的內東西清空了。
設計師是在席少傑打了電話半小時之後到的。
一個陌生人到家裡來,席家又不是普通的人家,當然不會讓設計師進來,可是沒過幾分鐘,席少傑的人就到了席家,說奉命行事。
王陵在家裡是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的,席家現在裡裡外外都得看席少傑的顏‘色’,就是席添的原配夫人萬玲芳也得看席少傑的臉‘色’,正是因爲席少傑給家裡的那些人帶來了威脅,所以那些人才按捺不住了,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席少傑才決定不再容忍了!
“家裡的房間那麼多,大哥反正也不常回來,你一個人不需要那麼大的房間,晚上你就隨便找一間客房睡吧!”
“你說什麼?”王陵立刻就要張牙舞爪。
席少傑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只是淡淡的掃了王陵一眼,道:“大嫂,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我不介意你去找父親!”
一句“找父親”徹底往王陵沒有了底氣。
在冷靜了一下之後,王陵纔不甘心的問道:“你‘弄’得這麼大的動靜手勢房間,我看那些傢俱都是給‘女’人用的,怎麼,‘交’‘女’朋友了?”
席少傑冷哼一聲:“大嫂,你管的似乎太多了,既然你這麼感興趣的話,不如在大廳等着,我想她一會兒就到了。”
家裡這麼大的動靜,萬玲芳也從房間裡面出來了,站在樓梯上,看見家裡人來人往的正在往樓上搬東西。
於是等着她那雙無神的眼睛,問道:“王陵,這是怎麼回事?大晚上的,這是要造反嗎?”
“可不是嘛,母親,弟弟不知道爲了哪個‘女’人竟然將我跟少林趕出了我們原本的房間,母親,你可得給我做主。”
“少傑,這是怎麼回事?”萬玲芳的語氣並不和善。
“怎麼回事?我想你應該更清楚吧?或者你該去問父親!”
萬玲芳愣了愣,搬運工正在搬東西,而萬玲芳站在樓梯上,已經妨礙人家工作。
“對不起,夫人,麻煩讓一讓!”在外人面前,萬玲芳也不敢太張狂,只能夠給人讓路。
這個時候席添回來了,席少傑勾了勾嘴角,笑得詭譎,“父親回來了,你們如果有不明白的就問父親吧,我還得上去佈置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