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子墨有意在他妻子面前示好,霍慬琛是十分的不高興的!
當初利用靳瑤瑤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現在想曲線救國?
晚了!
絲毫不給面子的再次下着驅逐令,“墨二少,你可以走了。”將滾字換成走,到底是比之前要禮貌了一些。
畢竟,兩人現在可還是有着合作關係的。
陳子墨雙手抄進褲兜裡,轉身頗爲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一點也沒有被趕的尷尬,妖孽邪魅的俊顏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唯恐天下不亂的道:“嘖嘖……我好心過來告訴霍三少你背後找人撞慕小姐的人,這一口水都沒喝到就趕人走,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霍慬琛覺得,這男人一定不知道臉皮爲何物?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謂是個中翹楚。
那茶几上擺放着的上等碧螺春是用來餵豬的。
“百里家的兩位小姐倒是令人很是刮目相看了。忽然,陳子墨又說了這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纔再霍慬琛恨不得將他給扔出去的眼神慵懶閒適的朝外走去。
如果不是對方早已經算計到他會動用戚老大的人,一早就派人盯着,他會跟他合作。
陳子墨離開,慕槿歌對他會出現在這裡好像並不感興趣一樣。只是將帶過來的晚餐在他面前擺好,這纔開口說道:“猜你可能會不喜歡醫院的營養餐,這些都是你喜歡的,你吃吧,我等會出去的時候會叫看護晚一點再來收拾。”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好像她出現在這裡真的不過是給他送晚餐而已。
霍慬琛怎麼可能會讓她就這麼離開。
幾乎沒有猶豫的直接就將她拽住,連帶着牽動着坐直了身體。他眸色暗了暗,目光深如寒潭,“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慕槿歌靜靜微笑,“如果你想告訴我,我不用問。如果不想說,問也是白問。”
霍慬琛看着她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但拽着她的手卻在逐漸的用力。
直到慕槿歌承受不住的低吟了聲,“痛!霍慬琛,你抓疼我了。”
他這纔像是反應過來,立刻鬆了力道,但臉色仍舊不怎麼好看。
“撞你的人查出來了。”終究,他開始開了口。只是聲音過分的沙啞。
慕槿歌看着他,“是誰?”
其實是誰,她心底大概也有個底了。
陳子墨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她是不知道過去了三年他們倆爲什麼會攪合在一起,但他最後離開時提到了百里夢與百里香兩姐妹。
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主。
說出的話大半都有用意。
更何況她前一句還說是過來告訴他他查到了撞她的兇手。
只是,當霍慬琛吐出百里香的名字時,慕槿歌的眼底仍舊有一抹驚訝掠過。
她還以爲是百里夢!
卻不想會是百里香。
那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雖囂張跋扈,但買兇殺人這樣的事,她還真沒想過會是那個明明看着只是個紙老虎的女人做得出來的。
還是說,百里夢在這裡面其實還扮演着其他什麼角色?
“是百里香買兇找人撞我?”慕槿歌確認的反問。
霍慬琛點頭,他微微傾過身,手指溫柔的替她拂開頰邊的碎髮,見她五官沉靜淡然,只在最初閃過詫異過後,便再沒有其他情緒的變化。
“是。”
“哦。”慕槿歌的平靜的應是。
隨即垂眸看了眼自己依舊被他抓着的手腕,沒什麼情緒的開口,“可以鬆開讓我回半山別墅嗎?我給你送飯自己還沒吃東西了。”
她這樣的態度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傷她,還是她覺得她就算有什麼態度在他跟前也跟什麼態度都沒有是一樣的。
霍慬琛再不願承認也知道,她這是對自己不信任。
是認爲自己還會維護她們對嗎?
他鬆開她的手,對上她笑意淺薄的眸,“讓郝助理送你回去,這件事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結果。”
慕槿歌笑意不深的眸卻因爲男人這句話而深了些許,“那我要不要說一句,我等着?”
如何滿意?
撞她是事實,這件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他就算有心想要攔下現在怕也攔不住了。
他,現在該後悔當初沒有攔下,讓事情不要擴散的這麼快。到現在有心都辦不到了。
“慕槿歌!”突然,霍慬琛重重的喚了她一聲,也不顧跟前的小餐桌差點因爲他突然起身的動作被掀翻在牀上,半撐起身體,一手掐住她的下顎,一雙眸深深的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靈深處,“不要還沒開始就給我定罪!你總要給我時間來洗脫嫌疑。”
慕槿歌眸色顫了顫,眼眸深處逐漸醞釀出某種複雜的痕跡。
“我說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留戀的撫着她精緻的下顎,而後鬆手,他重新坐回牀上,拿過筷子吃起了她帶來的晚飯,“你快回去,然後早點休息。明天要去公司的話,就不用來我這邊。明天老四的早班,我讓他給我帶早點。”
這一次,不再是欲擒故縱。
反正她過來也不過是給自己送早餐晚餐,其實也沒多少心思想要多陪陪她。
而且看着她好像也是真的不怎麼樂意來這邊。
慕槿歌抿着脣,看着默默吃飯的男人好一會,她必了必眼,再次睜開已經恢復到先前淡漠的慕槿歌,“好。”
輕柔的聲線,像是迴盪在房間內。
霍慬琛就覺得那聲好,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邊重複着。
可當他擡頭望去時,病房內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看了看面前的晚餐,確實都是他平時喜歡吃的食物。
可這會他卻沒了半點食慾,將筷子直接扔到桌面上,連飯帶桌一起推到牀頭,霍慬琛側身拿過手機,直接撥了通電話出去。
“直接將東西交給警方。”冷然的近乎讓人心寒的嗓音,也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就見臉色本就難堪的男人,“我有說要壓嗎?該怎麼辦怎麼辦!”說完,他立刻又補充道:“派人盯着,不需任何人壓!”
掛點電話,霍慬琛直接將手機扔到置物櫃上,他往後靠去,卻因爲動作太大而再次牽扯到傷口,疼得他當下一張臉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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