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蹙眉,“怎麼會,我讓人檢查過電線全部換過,不可能!”
她是一個謹慎的人,就爲防止會有這種意外,她將所有的電線都換了甚至連暗線都重新換了,怎麼會短路!
然而,誰都無法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禾汀,有人說在發生火災之前看見妮可出現在沈家附近。”冷君池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禾汀的,倒不是將實情告訴她。
禾汀聽完卻笑了,她發出咯咯的笑聲,有些瘮人,“告訴肖恩,把他妹妹看好,三天內我必取她性命!”
她沒有開玩笑!
誰有人都知道禾汀是認真的,沒有人可以控制得住。
突然,隔壁傳來哭聲,聲音夾雜着隱忍和委屈。
禾汀的心跟着揪緊,是優優!
冷君池知道禾汀想要幹什麼,他拍着禾汀的肩膀,“我把優優帶過來。”
禾汀點點頭,冷君池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間,不一會兒抱着抽泣的優優來到牀邊,禾汀將優優摟在懷裡。
“抱歉,優優……”禾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人,她真的很無奈。
優優卻緊緊的摟着禾汀,不停的哭着,卻不敢放聲大哭,禾汀更加心疼,“別擔心,我會替你媽媽報仇的,我會讓你親眼看着殺人兇手是怎麼死的!”
“禾汀。”
“姐姐。”
冷君池和容兒異口同聲,她不該和優優說這些的。
“優優。”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展堯推着冷老爺子來到病房,他望着優優一臉的歉意,若不是她的母親,自己這條老命早就沒了。
“乖孩子,別怕,我是你冷爺爺,你以後就叫我爺爺,你就是我們冷家的孫女,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唉。”冷老爺子很是自責,是他不分好壞,妮可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他痛心疾首,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想到舒姐的死,他的心裡更是不好受。
優優摟着禾汀的脖頸,不停的啜泣着,到底是個可憐的孩子,即便是哭也不是那種大哭大鬧,只是嚶嚶抽泣,讓人心疼。
禾汀抱着優優,心中一片沉然,舒姐和優優本就無辜,卻被自己連累,現如今舒姐死了,只留下優優,她不能袖手旁觀。
“乖,別哭。”容兒也是心疼優優,自己的妹妹也死了,她看見任何小孩子都會想起自己的妹妹,而且優優乖巧聽話,看她哭得傷心,她的心裡也非常的難過。
只可惜,無論衆人怎麼安慰優優都不說話,她哭了好久,終於哭累了,結果趴在禾汀的懷裡睡着了。
衆人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禾汀將優優交給蘭姨,叮囑道,“蘭姨,優優就拜託給你照顧一段時間。”
她還有事情要做,自然不能親力親爲的照顧她。
蘭姨點點頭,她抱着優優回去剛纔的病房。
“對了姐姐,優優的爸爸若是聯繫不上,她就成了孤兒。”容兒有些擔憂,優優沒有成年,找不到爸爸就只能被送進孤兒院了。
送進孤兒院還好說,有好心人收養,可是萬一找到她爸爸,又是個不成氣候的男人,那纔是悲哀。
禾汀怎會不知容兒的想法,她語氣沉沉,“她若是想要跟着她爸爸我不會阻攔,給她一筆錢好好生活就是了,若沒有爸爸,我就收她爲女兒,也沒什麼。”
冷君池握住禾汀的手,表示支持,“你喜歡就好。”
禾汀眸色深沉,“立刻給我找到妮可,我要見她。”
冷君池頷首,他知道禾汀想要做什麼,卻沒有阻止。
——
沈家被燒,結果燒出了無數的臻品古董這可把雲秀琴給急壞了,她挺着大肚子來到禾家傲的書房裡,她心裡着急,卻與不敢太過表現,於是換了一種口氣說道,“家傲,我聽說禾汀家裡發生火災了?”
禾家傲一直盯着電腦屏幕,電腦屏幕上是一些關於瓷器鑑定的方式,還有一個網頁打開,居然是青花瓷器的拍賣預定展覽,裡面的瓷器每一個標價都非常的高,而且每一份底下的介紹都寫着來自於沈家收藏。
雲秀琴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禾家傲雲淡風輕,其實心裡也非常的後悔將房契交給禾汀吧。
這樣也好,不如就讓禾家傲去反悔,畢竟那些古董花瓶加起來有一百多個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錢。
“嗯。”良久,禾家傲對着電腦屏幕微微頷首,情緒毫無波瀾。
“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她吧。”王秀琴雙手搭在禾家傲的肩膀,給他按摩,“這些年也是我找個做阿姨的不好,忽略了她,她現在有孕在身,身邊又沒有可信的人照顧着,我們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
禾家傲漠漠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轉過身子,“別動歪腦筋了,你這點小九九在別人身上用用也許湊效,但是對方是禾汀,你還是別自作聰明的好。”
王秀琴身子微微一震,“家傲,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也是沈家的女婿,那些古董花瓶也該有你的一份,怎麼能都給了禾汀。”
“當初爲了平息顧洵的醜聞,這是我與禾汀之間的交易,你現在有意見了?”禾家傲挑眉望着王秀琴。
王秀琴心中鬱悶,顧洵的醜聞也太值錢了,一百億啊,她的心在滴血。
“我就是覺得冷家那麼有錢,也許看不上這些古董瓷器什麼的。”王秀琴自作聰明的說道。
禾家傲嗤笑,他搖搖頭,“秀琴,你的個性我還是很瞭解的,你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啊,爲了得到那些東西,白的也被你說成是黑的。”
王秀琴心中有些凜然,禾家傲這話的看似是在調侃,可是細細琢磨卻又有種別樣的感覺。
她心中發虛,不知道禾家傲是否發覺了什麼。
她有種感覺,雖然他們每天還是睡在一起,可是彼此的心卻越來越遠。
“家傲,你說什麼呢,我也是爲了你好啊,公司發展需要錢,不多說有個十幾億也夠週轉啊。”王秀琴擺出一副非常體貼的模樣。
禾家傲卻淡然道,“我老了,沒有那個鬥志了,你喜歡那些東西就自己去要。”
王秀琴當然也想啊,可是自己和禾汀鬧得僵,怎麼好意思開口。
她扁扁嘴,不悅的從書房裡退出來,迎面正巧看見禾雲如,她拉着禾雲如來到自己的房間,低聲道,“唉,真是沒有想到,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
相對於王秀琴對那些古董瓷器的念念不忘,禾雲如卻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心裡一直惴惴不安。
她這幾天非常的緊張,每天出門都是草木皆兵,甚至看見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警車都感覺那是來捉拿自己的。
她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禾汀得到了多少古董瓷器。
王秀琴摸着禾雲如的手發現,她雙手冰冷,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手這麼涼?!”
禾雲如笑着搖搖頭,“媽,我沒事,剛剛你說什麼?”
王秀琴蹙眉,又重複道,“我是說沈家老宅發現的那些古董啊,絕對不能讓禾汀都拿去,不能便宜了她。”
禾雲如現在哪裡還在乎那些東西,她知道王秀琴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提議道,“媽,我最近有別的事情要忙,你要是想要那些東西,我留給你一個提示,當初爸爸交給禾汀的房契是假的,你可以拿這個做文章。”
“你確定?!”王秀琴雙眸閃動,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她已經懶得去追究禾雲如是怎麼知道的,禾雲如是她的女兒自然不會騙自己。
她的眼底又看到了希望,神情也跟着輕鬆起來,“女兒啊,你放心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用錢擺不平的事情,我先去會會禾汀,爭取給你要寫嫁妝回來。”
禾雲如雙眸一動,錢,是啊,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錢擺不平的,那麼自己殺人的事情也可以用錢來擺平。
她真的是太緊張了,以至於沒有想到這一點。
禾雲如心底一片澄明,她就不信那些人不喜歡錢!
她安慰着自己,拉住王秀琴的手腕,“媽,你什麼時候去,我陪你。”
她知道禾汀住在仁愛醫院,正好自己也要去醫院檢查,準備手術。
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和顧洵說起自己的身體,沒有想到顧洵並沒有生氣自己隱瞞他,還安慰她讓她好好的養身體做手術。
禾雲如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她想要和顧洵開始新的生活,誰敢破壞她就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王秀琴以爲禾雲如想清楚了,笑着說道,“好好,你看我是怎麼收拾禾汀,拿回那些古董瓷器的!”
有了禾雲如的幫助,王秀琴心中更加得意,想到那唾手可得的一百億,她笑得合不攏嘴。
當天,王秀琴就讓華叔熬了雞湯,原本華叔不聽她的差遣,可是一聽是禾汀住院還有身孕,沒有多想立刻鑽進廚房親手準備去了。
王秀琴嘲笑華叔狗腿,認爲他是因爲禾汀手裡有那一百億纔會如此的諂媚。
禾雲如心中想的自然比王秀琴多,顧慮自然也多,她拉扯着王秀琴說道,“媽,我提醒你還是不要把禾汀惹火,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你放心,我這次去就是提點一下,我也知道操之過急是大忌。”王秀琴心中早就有了計劃。
禾雲如聳聳肩,她知道王秀琴就是貪財,早晚她會被錢這個字給害死。
下午,王秀琴挺着大肚子帶着禾雲如就來到了醫院,她先陪着禾雲如去了步俊瑜去那裡做檢查,確定了手術的時間,然後才慢悠悠的來到禾汀的病房。
房間裡非常的安靜,只有禾汀一個人躺在病牀上在休息。
“咳咳……”王秀琴輕咳兩聲暗示着有人進來了。
禾汀緩緩睜開眼睛,其實在她們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她早就猜到王秀琴會第一個坐不住來找自己,沒有想到當天就來了。
她望着王秀琴還有禾雲如,嘴角微微一彎,“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
王秀琴知道禾汀瞧不起自己,冷眸裡的輕蔑她也瞧得出來,可是爲了錢她也只能忍。
“喲,聽說你住院了,我這不是帶着你妹妹來看看你嗎,身體好些了嗎,聽說你懷孕了,可是要注意啊。”王秀琴擺出和善的模樣,她將手裡的雞湯放到病牀前的櫃子上,一屁股坐在了牀邊,笑着說道,“你是第一次懷孕,經驗不足,不過你可以向我請教,我會告訴你的。”
禾汀脣角一彎,露出不屑的笑意,“費心了,冷家傭人無數,雖然沒有爬上男主人牀上的經驗,可是這懷孕的事情也都門清,不需要你來教我的。”
王秀琴被禾汀諷刺的面紅耳赤,她心中惱火,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勉強的笑着。
禾汀的眼神毒辣,她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禾雲如,故意說道,“前天晚上玩兒的開心嗎?”
禾雲如表情一怔,她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看着禾汀哂笑望着自己,她定了定心絃,冷笑道,“姐姐說什麼呢,前天晚上我在家裡啊。”
“哦,”禾汀笑容平靜,“原來是這樣啊,年輕人別總憋在家裡啊,偶爾也要出去轉轉,不然會憋出病來的。”
禾雲如笑得冷,“多謝姐姐關心了。”
王秀琴卻有些雲山霧罩,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她微微蹙眉,有些責備的瞪了禾雲如一眼,怎麼話說了半天卻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禾汀啊,沈家宅子燒的什麼都不剩了,不如就回家來住吧。”王秀琴心裡盤算着,雖然禾汀回來住,她看着也堵心,可是她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也要控制。
而且她若是有什麼行動自己也能瞭如指掌。
禾汀心中冷笑,王秀琴難道不知道現在禾雲如最怕的就是和自己住在一起嗎?
真是坑女兒啊。
“媽,人家不願意你勉強也沒用。”禾雲如蹙眉,感覺王秀琴根本就是在幫倒忙,“姐姐都和冷總結婚了,自然是要住進冷家的。”
王秀琴嗔怒,“這婚禮都還沒有舉行呢,不算冷家的人,回家住也是應該的,到時候婚禮舉行,也要從禾家嫁出去啊。”
禾汀呵呵一笑,分不出喜怒,“阿姨說得對,我也覺得我回去住甚好。”
禾雲如簡直快要被自己的媽媽逼瘋,她扯着王秀琴的衣袖,說道,“姐姐懷着冷總的孩子,出了任何的差池你承擔得起嗎?”
王秀琴這才反應過來,她也是被錢衝昏了頭腦,卻忘記萬一被禾汀倒打一耙自己到得不償失了。
禾汀看着像是在說相聲的母女二人逗笑了,她的眼睛是掩飾不住的嘲諷,“阿姨,你來是有話要說吧,你們和我之間根本不需要弄這些虛僞的東西,開門見山吧。”
她冷眸冰冷,淡淡的望着王秀琴和禾雲如,笑得很是悠然。
王秀琴正在發愁找不到切入口,禾汀居然自己挑明話題,她掙脫了禾雲如拉扯的手,說道,“其實呢,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現在是發了財,身份不一樣了,可是你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始終你還是禾家傲的女兒。”
禾汀沒有反駁點點頭,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這是事實。
“如今你爸爸的公司發展的不順利,你應該拿出一些孝心吧。”王秀琴斜眸望着禾汀,她的話已經很明白了。
禾汀悠悠然的打着哈欠,“當初我可是和便宜老爹簽了協議的,禾家的繼承權我放棄,而禾家以後的死活都與我無關,怎麼阿姨的記性這麼不好,忘記了嗎?”
王秀琴啞口無言,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幹嘛找這種藉口。
禾汀淡淡冷笑,“死了這條心吧,這份財產是我外公留給我的,而且這些東西姓沈,不姓禾也不姓王!”
王秀琴鬱結,沒有想到東西沒要成,還被禾汀明裡暗裡的損了一通,她怒道,“禾汀,你別得意,真以爲那些錢是屬於你的,你不知道好歹咱們就法庭見!”
禾汀噗嗤一聲就笑了,怎麼這麼快就惱羞成怒了呢,她還想着多玩玩兒這種心理戰呢。
她眉眼深深的一笑,倒是讓雲秀琴有些不解,“你想什麼,有什麼可笑的,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
禾汀擺擺手,悠悠道,“我也沒和阿姨開玩笑,你想告就去告,法院的大門敞開等着您呢。”
“你!”王秀琴沒有想到禾汀油鹽不進,而且如此可惡。
禾汀聳聳肩,“阿姨,奉勸你一句,你再這麼下去,我那便宜老爹就要看不上你了。懷着孕又如何,是個兒子也許母憑子貴,你有幾年的好日子,若是女兒,結果是什麼你自己清楚。”
王秀琴臉色煞白,她望着禾汀,秀美緊緊蹙在一起,“你詛咒我!”
“我詛咒你什麼了?”禾汀暗笑,“難道因爲的一句話,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女兒了,還是死了?”
王秀琴氣急敗壞,“你這個……”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一個冰冷而霸氣的聲音從她們的身後傳來,王秀琴和禾雲如的身體都不由的顫抖着。
冷君池手裡領着從家裡取來的飯菜,他闊步來到牀邊,擋在禾汀的面前,冷聲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王秀琴端出一副架子,“冷女婿,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是來看看禾汀,怎麼我關心一下她都不可以啊。”
“哼,關心?”冷君池怒極反笑,“禾汀有個閃失你擔當得起嗎?看來我必須在門口貼上禁止王秀琴與狗入內,你纔是知道我們有多討厭你是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教養,你纔是夠呢!”王秀琴快要氣瘋,怎麼冷君池說話這麼氣人。
禾汀卻笑了,冷君池果然也是夠狠,她收斂笑容靜靜的看着他們,反正有冷君池替自己擋着,她正好可以清閒一下。
“喲,禾汀,我來看你了!”門突然打開,剛剛下班手裡拿着鮮花和水果的米小涵元氣滿滿的出現在門口。
她沒有想到病房裡的氣氛這麼古怪,有些尷尬,想要退出去。
“進來吧。”禾汀忽然開口。
米小涵笑了笑,她對着王秀琴和禾雲如點點頭,然後走到禾汀的身邊,將手裡的東西放下,關心道,“你沒事吧?”
禾汀搖搖頭,“沒事。”
王秀琴對於突然冒出的米小涵有些嗤之以鼻,倒是禾雲如心中發虛,她拉扯着王秀琴,低聲道,“媽,我們先回去了,別在這裡鬧了。”
禾雲如的反常讓王秀琴很不滿,“你這孩子拉扯我幹什麼,你立刻給我聯繫律師,我要告禾汀,那些東西絕對不能讓她獨吞。”
米小涵好奇的望着這對奇葩母女,她凝視着禾雲如,半晌才道,“你很眼熟啊。”
禾雲如表情一頓,“呵呵,是嗎,我是禾雲如,是禾汀的妹妹。”
她有些發慌,畢竟米小涵是警察,不管警察有沒有查到她的身上,她都有些不安。
禾雲如擔心自己越是待下去越心緒不寧,她扔下王秀琴直接走出了病房。
王秀琴簡直覺得莫名其妙,邁腿追了出去。
米小涵卻用手撓着自己的腦袋,“她真的好眼熟啊,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禾汀淡淡一笑,“電視上嗎?”
米小涵微微沉吟,她拍着手說道,“啊,想起來了,是照片,我在唐天一的遺物裡看到一張照片,他和一個女人一起照到的,我記得。”
禾汀蹙眉,“你不是經濟調查科嗎?”
“嘿嘿,刑偵科忙不過來,把我外調了。”米小涵有些羞怯的說道。
禾汀冷眸斜視,沒有揭穿她,估計又是被自己的隊長舅舅給趕出來吧。
“唐天一的屍體有人認領了嗎?”禾汀好奇的問道。
“嗯,他的姐姐來認領的,哭得昏天黑地的,說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替自己的弟弟報仇,看得挺讓人揪心的。”米小涵透露道。
冷君池放下手裡的東西,他打量着禾汀,問道,“她們來幹什麼?”
禾汀聳聳肩,“能幹什麼見錢眼來,自然是來要錢的,都是小鬼難纏,她們就是。”
米小涵努努鼻子,“真是貪財,早晚會死在錢上的。”
想到禾汀在大火中死裡逃生,米小涵也是心驚,幸虧沒事,不然冷君池又要發瘋了。
“對了,我去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找到照片的女人了,你們先聊着。”米小涵不忘公務的說道。
禾汀頷首,目送着她出去。
她一走,禾汀立刻抓住冷君池的手,“妮可呢?”
“還沒有找到,不知道她藏到哪裡去了,翻遍了整個B城都不見人,海關的出入境也沒有記錄。”冷君池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
禾汀蹙眉,“可惡,絕對不能讓她逃走,這是第二天,我明天必須見到她!”
冷君池問道,“那麼你會怎麼辦見到她以後?”
“殺人償命,她潛入沈家迷昏了舒姐和優優,又故意製造火災,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禾汀恨意沖天,她太過姑息養奸了。
早就該一刀解決了她!
“如果我說希望你能放過她呢?”冷君池語氣淡淡的問着,而答案早就已經猜到。
“不可能!”禾汀暗暗咬牙,“我知道她是菲利普家的人,你夾在中間不好辦,我會自己動手,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冷君池知道禾汀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把她送入監獄,能不能留她一命。”
禾汀冷哼,“好啊,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但是我要先折磨夠了再說。”
冷君池知道這是禾汀最大的寬容,他是攔不住的。
今天若不是妮可的母親親自來求自己,他也不會這麼開口,而且他說過,若是禾汀在這場大火裡喪生,配上菲利普家族全部人的性命,他都不會放過他們。
然而,這其中也有冷老爺子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看誰先找到妮可,誰先找到處置權就在手中。
而他給禾汀的暗示已經足夠。
望着禾汀眸底的殺意,他知道今夜註定腥風血雨。
米小涵出去給刑偵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找到了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禾家的三小姐禾雲如。
因爲照片裡的禾雲如風塵味太濃以至於大家沒有認出來,這下子身份解開,案件可以繼續了。
她沒有回病房給禾汀發了簡訊,交代一聲就走了。
禾汀望着手裡的消息,嘴角微微勾起,好戲就要開始了,王秀琴居然想要告她,那就要先看看她是如此解決禾雲如的事情了。
冷君池將自己的手機和車鑰匙放在桌子上,他給禾汀盛了飯菜,“吃吧,多吃點纔有力氣。”
禾汀點點頭,接過冷君池遞來的飯菜一口一口的吃着,雖然很慢,卻在努力吃着。
“你不餓嗎?”禾汀擡頭望着凝視着自己的冷君池,問道。
冷君池搖搖頭,“看着你吃,比我自己吃,要開心。”
禾汀嘴角抽了抽,“胡說八道,你喜歡餓肚子就餓着吧。”說着,她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飯和雞肉剛要送入嘴裡,卻被冷君池搶先一步吞下。
禾汀嫌棄的看着冷君池,怒道,“可惡!”
冷君池得意洋洋的一笑,他看見禾汀的脣角還粘着米粒,起身將自己的脣奉上,用舌頭將米粒舔掉。
禾汀感覺嘴角一癢,她推開冷君池,卻有些面紅耳赤,“老實點。”
冷君池邪魅一笑,他瞥了一眼掛在牆面上的鐘表,已經快要八點半了,他起身伸了伸懶腰,“我去洗澡,你繼續吃。”
禾汀微微頷首,以前他都是臨睡前才洗澡的。
冷君池走進浴室沒有多久,他大大方方擺在禾汀面前的手機卻震了震,然後屏幕一亮,顯示着一條信息,“妮可已找到,速來XX大街別墅。”
禾汀眸色一冷,她望着傳來嘩嘩流水聲的浴室,嘴角一勾,起身將病號服換下,拿着冷君池的車鑰匙悄然離去。
須臾,浴室的門緩緩推開,看着空空如也的病牀,他無奈一嘆,拿起手機給展堯打了電話,“禾汀已經去了,你們照顧好他,我去找肖恩。”
“安心,雷翰一直跟着她,沒事的。”展堯哭笑不得,問了能讓禾汀親自報仇,冷君池也是煞費苦心了。
其實他早就找到妮可,一直將她關押起來,然後給肖恩的手下提供了假信息,讓他們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轉移視線,最後讓禾汀找來親自報仇。
真是夠腹黑!
掛上電話,冷君池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他換好乾淨的衣物,走出病房。
——
禾汀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棟別墅,這片別墅區非常的安靜,一眼望去真正入住的人很少。
她冷哼,難怪冷君池會將妮可囚禁在這裡,果然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好地方。
可是,她還是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準備好手術刀,準備潛入。
別墅外有人看守,禾汀將車子停在遠遠地路邊,然後下車,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守在門口的人立刻就察覺到了禾汀,他們相視一眼,其中一個人低聲說道,“是夫人。”
結果,他們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只有芝麻粒大小的迷藥直接吞嚥,片刻,就昏倒了。
禾汀有些哭笑不得,冷君池找來的人是來耍寶的嗎,這也太刻意了。
看着昏倒在門口的人,她無奈的搖搖頭,邁步走了進去。
禾汀推門而入,別墅裡安靜得有些出奇,她小心翼翼得向前走去,聽見暗處有一個聲音傳來,“是夫人。”
結果,還沒有等禾汀說話,這些人又自行吞藥了。
禾汀嘴角抽搐,這也太明顯了,而且一點意思都沒有。
來到二樓,只有一個房間裡亮着燈,燈光從門縫溢出,她知道妮可就在那裡。
禾汀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去,她一腳將門踢開,果然看見妮可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她的眼睛和嘴巴都被捂住,分別不清外面的情況。
她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哭訴,也像是在求饒。
禾汀冷笑,她拿着手術刀輕輕的貼在了妮可的臉頰上,妮可全身有很明顯的抖動,她被涼意嚇得,一時之間不談動彈。
禾汀撤下堵住妮可嘴巴的手帕,卻已經不說話。
“你是什麼人,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我哥哥是肖恩,是菲利普家的掌門人,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妮可的聲音有些沙啞,很明顯在這之前,她曾經非常用力的嘶吼過。
估計是那些人嫌棄她太過聒噪所以就給堵住了。
禾汀沒有說話,她擺弄着刀子,不安分的在妮可的身上劃來劃去,她並不是在逗她,每一刀都特別真實的劃在妮可的身上,傷口不深,卻足以留下疤痕,而且刀刀不致命,卻能夠讓她失血過多。
“啊!”妮可淒厲的吼着,“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要殺了你!”
禾汀卻笑得冷酷,她收回手裡的手術刀,撤下妮可的眼罩。
妮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禾汀,全身血液逆流,她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雙眸恐怖的望着她。
禾汀邪肆的笑着,她捏着妮可的下巴,沉然道,“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嗎?”
“賤人,你是!”妮可大吼,“一場大火沒有燒死你,真是便宜你了,啊!”
妮可想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卻沒有想到禾汀居然直接用手術刀切掉了她一隻手指。
望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妮可痛不欲生,咆哮着,“我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的,我們菲利普家族也是一樣,啊!”
然,她每一次和禾汀叫囂,禾汀都是冷笑不語,直接了當的切掉了她第二根手指。
鮮血噴涌,房間裡滿是血腥的氣味。
妮可臉色蒼白,她咬牙切齒的望着禾汀,額頭的冷汗已經將額前的髮梢浸溼,緊緊的貼在臉頰上。
“得罪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禾汀語氣清冷,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我不殺你,留你一條賤命苟延殘喘,但是你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你想要幹什麼?!”妮可痛苦的呻吟着,誰來救救她,她終於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我能幹什麼呢?”禾汀冷笑着,“我不過是一個喜歡玩兒手術刀的人。”
望着滿是鮮血的手術刀,妮可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她雙眸暴睜,“你若是不殺死我,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哼,都這樣了居然還敢威脅我?”禾汀不怒反笑,她的手術刀順着妮可的臉頰來到安靜的地方,擺弄着。
妮可不停的嚥着口水,無比緊張。
她無法接受自己會失明的事情,瞬間,她的防線就崩塌了,“嗚嗚,不要,不要,我不要!”
禾汀卻不聽她的話,刀刃正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等候在別墅外的雷翰,依靠着車門抽着煙,卻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他感覺天氣有些涼,不由得身體抖了抖,惹誰不好,偏偏是禾汀。
如果再給妮可一個機會,她打死也不敢再去暗算禾汀,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禾汀將妮可的眼球仍在地上,用腳碾碎,“這是償還舒姐的命的,可是卻遠遠不夠。”
“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妮可痛不欲生,她唯一的眼睛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禾汀這樣折磨。
“哼,殺了你,菲利普家就有藉口攻擊冷家了,妮可,商場上的事情我很清楚,肖恩,伊諾他們和君池的關係再好,也只是生意夥伴,可是他們都想吞掉對方,所差的就是一個藉口而已。”禾汀的手術刀來到妮可的肩膀,她比比劃劃的說道,“給你一個機會,選擇是斷一隻手還是腳?”
“不,你直接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妮可痛哭着,爲什麼肖恩還不來,爲什麼!
她的心底哭喊着,卻無能爲力。
“殺你多沒意思,夜這麼長,我有的是時間。”禾汀笑容清冷,她冷眸微微一眯,“我有個好主意。”
說完,她拿着手術刀直接割破了妮可的大腿。
“啊!”妮可再次慘叫,人快要昏厥。
禾汀肆意的在她的大腿上划着口子,讓她的腿都麻木了,沒有任何的感覺。
“獨家大禮,希望你能喜歡。”說着禾汀轉動戒指,有青色的粉末灑出,妮可疼得哇哇亂叫,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雷翰走了進來,“禾汀,君池帶着肖恩要來了,走吧。”
禾汀點點頭,冷君池已經夠寵自己的了,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不過……
她邪邪一笑,直接在妮可另一條大腿上割了一刀,將大動脈割破,生死有命,能活是天意,不能活是報應。
而妮可早已神志不清,她不知道是誰帶走了禾汀,她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什麼都不知道了。
——
冷君池和肖恩來到別墅的時候,這裡空蕩蕩的毫無一人,來到屋子裡空氣裡飄着濃濃的血腥氣味。
肖恩蹙眉,他邁步走上樓梯,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冷君池神色悠然的跟上,他眸色清冷,知道禾汀已經得手。
肖恩來到唯一有亮光的房間,推開門,看見裡面的慘狀,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如此慘絕人寰的手段,他敢說在B城除了禾汀,再無第二人。
他深深的看了冷君池一眼,他明白這是他們最大的仁慈了,畢竟如果如是真的命喪火場,他們菲利普家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肖恩無可奈何,他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雖然他因爲家族爭端對妮可的母親不滿意,可是妮可畢竟還是自己的妹妹,他沒有那麼狠心,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君池……”肖恩望着目光冰冷的冷君池,語氣有些涼,“你放心從此以後我不會讓妮可再擡入這裡一步。”
“她知道就好,若是她執迷不悟還想回來報復,肖恩,你就真的別怪我不顧菲利普家和冷家多年的情誼了。”冷君池語氣薄涼。
肖恩眸色深沉像是化不開的濃墨,他心中沉然,冷君池喜歡禾汀那種女人,這說明骨子裡冷君池也是殘忍的男人。
他走到妮可的身邊,將西裝外套脫下批在妮可的身上,望着地上的殘肢和眼球,他的心也是一片荒涼。
禾汀真的是心狠手辣,這種殘酷的手段不是普通女人能夠使得出來的。
——
回到病房,禾汀洗掉手裡的血液,然後又洗了澡,沖刷掉身上血腥的氣味,換好了乾淨的衣物回到病牀上。
等到十一點半,冷君池慢慢悠悠的回來了,他見禾汀還醒着,問道:“怎麼還不睡?”
“不困啊。”禾汀淡淡的回答道,她手裡擺弄着平板電腦,“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冷君池斜眸看着她,看見屏幕上顯示着的電影名字點點頭,讚賞道,“好名字。”
禾汀嘻嘻一笑,“和今夜很配哦。”
冷君池回到禾汀的身邊,他將禾汀抱住,然後在禾汀的額頭上吻了吻,“看完就睡覺。”
“好。”禾汀其實並不困,今夜將她身體裡的狂暴因子都激發了出來,好久沒有這樣見血了,她興奮着呢。
而另一邊就在仁愛醫院的急診部,這裡的醫生卻在奮力的搶救剛剛送來的妮可。
步俊瑜悲嘆,怎麼自己這麼倒黴碰上了這種事情,而且他一眼就看出傷害妮可的那個人的刀法,是他非常熟悉的。
想到禾汀,他就頭痛,誰讓妮可自己作孽呢。
結果,妮可的命保住了,可是左手少了兩根手指,一顆眼球,還有大腿上留下來的七零八落的傷口,怕是要修養很長的時間才行。
肖恩望着加護病房裡的妮可,轉身對身邊的手下說道,“立刻聯繫M國那邊的醫院,今天就給她轉院。”
步俊瑜原本還想着阻止,可是後來一想,妮可若是在這裡看見禾汀說不定情緒激動會瘋。
轉院是最好的安排,也避免了她真的會一命嗚呼。
肖恩抽着煙,他漸漸明白禾汀也好,冷君池也罷,他們夠狠卻會讓人畏懼,菲利普家還差的遠呢。
禾雲如回到家裡以後就寢食難安,顧洵回來後,她更是拉着顧洵回到房間說去今天見了禾汀的事情。
顧洵蹙眉,“你去見她做什麼,短時間裡最好不要見她,禾汀現在精明着呢,一直都在暗處想要抓到你我的把柄。”
禾雲如委屈,“我也不想,我也是被媽媽說的昏了頭,想要去找她問問沈家那些古董的事情,洵,你說如果警察真的找到了我,會不會把我抓起來?”
顧洵將禾雲如抱進懷裡,安慰道,“傻瓜說什麼呢,他們沒有證據,不會找到你的,安心,我也會保護你的。對了,你不是說自己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嗎,她說不定可以救你呢。”
禾雲如墨色的眸子一亮,“是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我去給她打電話,我要讓她救我。”
說着,禾雲如拿起手機就撥了一個很奇怪的電話號碼過去,然而對方卻是關機的狀態。
“怎麼回事,居然打不通。”禾雲如記得快要哭了,她望着自己的手機,恨不得摔出去。
顧洵安慰道,“你先給她留言,也許她手機沒電了。”
禾雲如反應過來,她點點頭,“好好,我知道了,我留言。”
她那着手機留言,“幫幫我,我殺人了,幫幫我。”
顧洵微微蹙眉,她沒有說出對方的名字也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對方真的會幫她嗎?
然,禾汀纔在語言信箱裡留言完畢,華叔卻來到房間敲門,“小姐,姑爺,有警察找你們。”
禾雲如一個激動險些將手裡的手機摔在地上,顧洵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別擔心,有我。”
說着,他摟着禾雲如來到樓下。
禾雲如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羣裡的米小涵,畢竟他們剛剛在禾汀的病房裡見過,她全身冰寒,沒有想到她居然認出了自己。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她非常奇怪。
“禾小姐,我們是警察局的,請你跟我們去一趟,謝謝配合。”一個警察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禾雲如緊張,她摟着顧洵,連連搖頭,“你們爲什麼找我,我做了什麼,我也不想跟你們去。”
顧洵擔心禾雲如一個激動說錯了話,他對警察說道,“我夫人的情緒有些不好,你們到底是因爲什麼來找她?”
米小涵解釋道,“前天發生了一個命案,我們在對方的錢包裡發現了您夫人的照片,還有聯繫方式,這才請她回去協助調查的。”
“可是你們這樣嚇到她了。”顧洵微微蹙眉,非常不悅。
“是嗎,難道不是因爲心虛嗎?”米小涵揭穿道。
顧洵蹙眉,“你是警察有些話最好不要亂說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的夫人嗎?”
“那就請你去警察局說清楚吧。”米小涵不耐。
最終顧洵無可奈何,帶着禾雲如坐上警察的車子去了警察局。
——
警察局。
雖然經過米小涵等人的審問,問不出什麼,可是米小涵卻非常懷疑禾雲如。
問題禾雲如,她和唐天一的關係,她總是支支吾吾的不想說。
米小涵直覺敏銳,禾雲如和唐天一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禾雲如在律師的陪同下走出審訊室,可是迎面卻跑來一箇中年女人,她紅腫着雙眼,卻狠狠的甩了禾雲如一個耳光。
“賤貨,就是你勾引我弟弟,結果卻害死了他!”原來這個女人是唐天一的姐姐唐雪。
禾雲如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發懵,顧洵一把將禾雲如摟進懷裡,保護起來,凶神惡煞的對唐雪說道,“這裡是警察局,你最好老實點。”
這時已經有警察將唐雪壓住,他們也沒有想到唐雪會突然跑來。
“就是你,我認得你,當年你在F國的酒吧裡勾引我弟,讓他一直忘不了你,現在他死了,你滿意了,我們唐家卻無後了!”唐雪悲痛欲絕,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父母說明一切。
米小涵示意讓人將唐雪帶走,畢竟她留在這裡不是好事。
她轉身對禾雲如說道,“禾小姐,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本國,希望你能遵守。”
禾雲如終於反應過來,她的臉上的疼抵不過心裡的痛,她冷笑,“我是不會走的,我是清白的。”
她還有手術要做,還要和顧洵組建一個完美的家庭,她怎麼會走呢。
她捨不得放棄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那些人想要破壞的人都該死!
沒有人留意到禾雲如眼神的變化,化不開的黑眸裡有冷光閃動,像是一把無情的冷刃,取人性命。
顧洵將禾雲如帶回了家裡,他安慰着禾雲如,哄着她睡覺。
卻沒有想到在他從浴室出來以後,禾雲如給他準備了一杯水,然後哄着他喝下。
顧洵卻沒有遲疑了半晌才慢慢吞吞的喝下,可是喝完以後,人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很快就栽倒在牀上,禾雲如來到牀邊用手撫着顧洵的臉頰,“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們的,我不允許!”
禾雲如的眼神陡然一變,變得陰鷙無比帶着濃濃的狠意。
她走到衣帽間換了便於行動的衣衫,她沒有走正門,而是選擇走後門離開了禾家。
她在禾家不遠處的一個廢舊車庫裡藏了一輛車,她開着車子直奔市中心。
酒店裡,唐雪情緒依舊不穩定,她胡亂洗了澡卻坐在牀上發呆,紅腫的眼睛很是疼痛,可是她依舊掉着眼淚。
這時有人敲門,她抹掉眼淚來到門口,一打開門卻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她看不清來者是誰,因爲對方蒙着臉,她想要喊叫,卻被對方直接扭斷了脖子。
一命嗚呼了。
而轉天,梵蒂斯酒店發生命案的消息傳遍了整個B城,通過監控攝像發現對方是一個個子嬌小的女人,而且她潛入房間前後不超過三十秒,足以說明地方的狠辣。
禾汀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最好奇,她讓冷君池帶着自己一起去,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