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接過來一看,立刻就想到了禾家傲讓自己籤禾家別墅的轉讓書,她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禾家傲果然是欺騙了自己,目的就是爲了要得到自己的簽名。
“……前兩天,他來找過我,要我籤禾家別墅房契的轉讓書,現在看來,他早就已經動了手腳,讓我籤的是禾氏集團大樓房契的轉讓書。”禾汀想明白之後,冷冷的開口說道。
無論禾家傲到底是爲了什麼要欺騙自己,但是欺騙了自己這一點卻是不會因爲原因而改變。
“看來他就是那樣拿到了你的簽名。”冷君池冷然的說道,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精光。
禾汀正和冷君池說着,忽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發現居然是禾家傲給自己發了短信。
看到上面的內容,禾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就連嘴角的笑意也彷彿是冰雪雕刻出來的一般。
冷君池接過來一看,見禾家傲發來短信說他不能夠讓禾家這麼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所以讓禾汀原諒他的所作所爲,還要求禾汀不要再參與進這件事情中,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冷淡。
“沒關係,只是禾氏集團的大樓而已,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就算禾氏集團有了這十億來填補空缺,也不過是解決了燃眉之急而已,想要讓禾氏集團破產,多得是方法。”見禾汀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冷君池開口安慰道。
禾汀冷笑了一聲,雖然被禾家傲給騙了,但是她的心裡面卻沒有多少傷心難過,只是覺得有些失望,原本禾家傲跟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我現在才發現,我這些所謂的家人,每一個居然都是這麼的極品,又或者說,在他們的心目中,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家人。”所以纔會費盡心思要來算計自己。
冷君池見禾汀的情緒有些低落,便將她抱在了懷裡面,“你還有我在你的身邊,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又會多一個家人了,至於那些人,根本就算不上是你的家人,你無須爲了他們而煩憂。”
聽到冷君池這麼說,禾汀原本糟糕透頂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伸出手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已經凸出的小腹,想到要不了多久即將到來的小生命,就算冷然如她,也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見禾汀的心情總算是由多雲轉晴了,冷君池微微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對了,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也沒有問題了,正好我們出去度個假吧,我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要送給你。”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準備了什麼啊?”聽到冷君池這麼說,話題也起了幾分的興趣,追問道。
“這個暫時保密,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任憑禾汀如何的追問,但是冷君池就是不肯吐露出來,只是神秘兮兮的對着她笑着,完全勾起了她的興趣。
當禾汀乘坐着冷君池駕駛的直升機來到太平洋廣闊海域上空的時候,望望底下一片連綿不絕的汪藍,禾汀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臨近目的地,但是冷君池還是不願意告訴禾汀,依舊吊着禾汀的胃口。
很快,禾汀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座小小的島嶼,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顆綠色的圓珠鑲嵌在廣闊無垠的太平洋之上,隱隱有幾分的可愛在裡面。
隨着不斷地靠近,原本只有珍珠般大小的島嶼也漸漸變大了,島嶼上的一切也隨之映入了眼底。
等到直升機降落之後,禾汀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被冷君池攙扶着下了直升機之後,看看四處的景色,她纔回過神來,好奇的問道:“這裡是哪裡啊?”
“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因爲佔地面積並不大,所以一直沒有被開發,恰好在拍賣,我就買了下來,送給你當做禮物。”冷君池淡淡的說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舉動有些大手筆。
雖然冷君池說這座小島的面積並不大,但是一眼望去,禾汀根本就看不見海岸線,不過對於冷君池這樣的大手筆,禾汀早就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多麼的驚訝。
“這座島上還有其他的人在嗎?”跟着冷君池往別墅的方向走去,禾汀好奇的問道,她都不知道冷君池是什麼時候買下了這座島嶼的。
“還有負責日常維護的人,這次你我過來,還特意找了幾個傭人過來。”幸好停機坪距離別墅並不遠,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禾汀看了看恢弘壯麗的別墅,有些驚訝的看向了冷君池,“你可別說這別墅也是島上原本就有的啊!”
“自然不是。”冷君池望向禾汀的目光中滿是溫柔的愛意,沒有告訴禾汀,其實這座小島原本是想送給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出生禮的,只不過恰好看到禾汀因爲禾家傲的事情而心情一團糟,想帶着她出來散散心,這纔將小島送給了她。
禾汀疑惑的看了看冷君池,總覺得有些奇怪,倒也沒有多問什麼,能夠避開那些煩人的事情,好好地度個假,倒也是不錯的。
禾家傲將十億的資金全部都交給了禾雲如,他以爲這件事情到此就結束了,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顧洵卻是攔住了他。
“雖然有了這十億的錢,的確是可以填補禾氏集團的虧空,但是我想你也清楚,要是冷君池有心打壓禾氏集團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顧洵冷着一張臉看向禾家傲,暗示他去找冷君池說情。
聽到顧洵得寸進尺的提出這樣的要求,饒是禾家傲都有些生氣,憤憤的說道:“你別太過分了,冷君池又怎麼可能會聽我的呢?!”
自己此番算計了禾汀,冷君池不生自己的氣都是好的,又怎麼可能還會聽自己的呢?!
“你可以去找禾汀的,她是你的女兒,難道還會不答應你的請求嗎?”顧洵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了禾家傲,大有逼迫他答應的意思。
“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你還是死心吧!”禾家傲現在哪裡還有臉去見禾汀啊,自然是不願意答應下來的。
禾雲如這個時候纔開口說道:“禾氏集團和冷氏集團的合約已經到期了,但是我們還沒有能夠完成合約上規定的任務,若是冷君池索賠的話,又何止是十億就夠的呢,你也不希望眼睜睜的看着禾氏集團就這樣破產倒閉吧!”
禾家傲語塞,心中微微一動,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禾汀和冷君池在小島上住了幾天,便回了蓮岸別墅,畢竟冷氏集團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冷君池處理,他不可能天天陪着禾汀窩在一個小島上悠閒地度假。
禾汀回到蓮岸別墅沒有多久,禾家傲就親自找上門來了。
“我還以爲你永遠也不會再來找我了呢!”禾汀最討厭的就是背叛,禾家傲那日的舉措,無異於是背叛了禾汀,所以當她看到禾家傲出現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好像是冰凍住了一般的冷冽。
禾家傲有些尷尬的看着禾汀,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方纔好,如果不是因爲冷君池已經對禾氏集團動手了,他也沒有勇氣再來面對禾汀。
“禾汀,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的。”禾家傲略一沉吟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你可以幫忙跟冷君池說說情,讓他高擡貴手,放過禾氏集團嗎?”
禾汀看看一臉焦急的禾家傲,臉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心裡面卻是瞭然,她不知道冷君池到底做了什麼,但是也猜到了幾分,估計冷君池已經行動了,要不然禾家傲也不會急急忙忙的找上門來了。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禾汀冷冷的看向禾家傲,直接就拒絕了他,“我現在在家裡面安心養胎,對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過問,你要是有事的話,大可以直接去找冷君池說。”
禾家傲來之前雖然已經猜到了禾汀可能會拒絕自己,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如此的直接,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有心想要再跟禾汀說幾句話,但是卻被禾汀直接讓人將他請了出去。
被直接掃地出門的禾家傲看看緊閉的鐵門,有些無奈,在禾汀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他自然是不能指望冷君池會答應高擡貴手放禾氏集團一馬的。
禾家傲嘆了一口氣,只能選擇離開了。
晚上,冷君池下班回來,禾汀在飯桌上說起這件事情,“今天禾家傲來找我了,求我跟你求情放禾氏集團一馬,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看來那些人是慌了手腳了,所以纔會巴巴的過來找你。”冷君池笑了一下,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若是禾家人不找過來,他纔會覺得意外。
“你提出違約賠償的要求了?”聽到冷君池這麼說,禾汀愈加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冷君池點了點頭,望向禾汀的目光中卻是充滿了柔情蜜意,“你想要毀滅,我必然幫你。”
聽到冷君池這麼說,禾汀只覺得自己的心裡面暖暖的,嘴角揚了起來,禾家的那些人,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她想要吞下整個禾氏集團,那麼禾氏集團所在大樓的地契,那麼她也要定了。
禾氏集團雖然看上去平穩,似乎只要搞定了冷氏集團這邊,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但是隨着禾家人的不斷入駐,家族內部的爭端纔剛剛開始而已。
禾家傲這次倒也是留了一個心眼,被禾雲如和顧洵逼迫着來找禾汀求情後,也沒有將手中的十億交給禾雲如,直接就以自己的身份給禾氏集團注資十億,再一次成爲了禾氏集團的股東,加上他給了凌祁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恰好可以和顧洵抗衡。
而一直在暗中謀劃着的禾凱復自然也是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排除出禾氏集團的高層之外,拉攏了禾家美和禾家良,在暗中伺機而動。
相比於摩拳擦掌打算大幹一番的幾人,羅洋的處境可就要糟糕多了,當初爲了讓禾氏集團穩定下來,他想到利用禾家傲來逼迫禾汀出錢填補窟窿,雖然這最終也沒有成功,但是卻成功招致了冷君池的報復,讓他在公司裡面的處境非常的不好,要不是手裡面還握有禾氏集團的股份的話,幾乎就要被排擠出禾氏集團的高層了。
雖然同樣是那件事情的謀劃者,但是陳老到底是薑還是老的辣,依舊在禾氏集團德高望重,名譽絲毫沒有受到損害。
禾凱復手裡面握有的股份根本就沒有辦法與顧洵和禾家傲比,就算是拉攏了禾家美和禾家良,也還是比不上兩人,爲了在禾氏集團站穩腳跟,禾凱復打起了拓展業務的主意。
只要做出了一番成績之後,就算是顧洵和禾家傲,也不能沒有什麼理由就將自己趕出禾氏集團。
只是他雖然有心,卻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人一起合作,若是光憑他一個人單幹,他還沒有足夠的資本,想要找人合作,卻找不到人,讓他煩惱不已。
“你就是禾凱復禾先生吧,當初在禾家舉辦的生日宴上,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禾凱復正暗自心憂的坐在角落裡面,忽然有人朝他走了過來。
禾凱復微微皺眉,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年輕男人,不記得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他,雖然被提醒了一番,卻還是想不起來,只好乾巴巴地笑着隨口敷衍着。
司空看到禾凱復,眼前一亮,端着酒杯就朝他走了過來,故作熟稔的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跟禾先生一起喝一杯呢!”
雖然禾凱復的心裡面藏着滿滿的心事,但是也知道不能夠冷臉拒絕司空,便虛僞的笑着答應了下來,一臉熱情的模樣。
“我聽說禾先生是禾氏集團的股東吧,正好我最近準備開辦一個藥廠,不知道禾先生有沒有興趣投資呢?”司空和禾凱復閒聊了幾句之後,便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禾凱復愣了一下,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有些急切的問道:“不,不知道司先生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其他的準備了呢?”
“自然,藥廠是原本就有的,只不過我直接將其買了下來,最近在開新的生產線,因爲實在是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了,這纔想着要找人合作的。”司空說得一臉的誠懇,一下子就打動了禾凱復的心。
禾凱復聽到司空這麼說,迫不及待想要跟他談一下合作的詳細事宜,若不是顧及這是宴會人來人往,只怕他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了。
“司先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談一下合作的事情呢?”禾凱復難掩心中的急切,着急的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司空倒是比禾凱復要鎮定許多,並沒有表現出激動的神色來。
展堯時刻盯着禾凱復和司空,立刻就知道了兩人要合作的消息,馬上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冷君池。
“你派個人去,將兩人的合作給攪黃了,記得做得乾淨一點,不要被人給發現了。”冷君池想了想之後,聲音冷冷的對展堯說道,隱約透露出了幾分的殺意。
禾汀原本是過來給冷君池送咖啡的,走到門口聽到兩人的談話,微微愣了一下,聽到冷君池的話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件事情,我們不要管!”禾汀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邊將手裡端着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一邊望向了冷君池。
冷君池和展堯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眉看向了禾汀,等着她的下文。
“這件事情無論我們做得如何的乾淨,總歸是會留有痕跡的,要是被有心人爆出來,那隻會顯得我們很小氣,還是等到他們的工廠運作正常了,我們再拿着證據去起訴好了。”禾汀說着勾出了一個冷冰冰的笑意。
他們手裡面握有的證據,已經足夠將禾凱復送進監獄裡面了,就算是再怎麼的減刑,不花個幾十年的時間也別想從裡面出來了。
雖然是想着速戰速決,不給禾家人半點機會,直接將他們打壓下去,但是既然禾汀都已經開了口了,冷君池還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對了,那些人不是一直在求着你要你給寬限的時間嗎,那你就給他們寬限的時間好了。”禾汀狡黠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沒問題,我就給他們三個月的時間好了。”冷君池問也不問到底是爲什麼,非常大方的就給了禾家三個月的寬限時間。
禾家的人原本還在爲了冷君池不肯寬限時間而焦頭爛額心煩不已,忽然接到消息說冷君池給了三個月的寬限時間,知道的人都有些驚訝,對於這個消息非常的意外。
“冷君池突然這麼的大方,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事出反常必有妖,禾家的人都覺得冷君池和禾汀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要使,所以小心的提防着,但是偏偏禾汀和冷君池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冷君池照常處理着冷氏集團的工作,而禾汀也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裡面養胎,一切看上去似乎再正常不過了,隨着時間的不斷推移,禾家的人都有些放鬆警惕了。
然而恰恰就是在這個時候,禾汀卻忽然挺着已經有五個月的大肚子去找了秦牧然。
“自從上次沙漠一別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吧!”秦牧然接到禾汀的電話的時候,很是吃驚,抽空出來赴了禾汀的約。
“應該說是你太忙了纔對,能約你出來一趟,還真是不容易啊!”自從上次的節目之後,秦牧然聲名大噪,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能夠將人約出來,還真是不容易。
秦牧然客氣的笑了笑,“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嗎,要不是有你的建議的話,只怕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的。”
秦牧然這話倒不是在恭維禾汀,如果不是因爲禾家人後來鬧出來的一系列的事情,也不會使得節目如此的受人追捧,絕大多數的人關注節目,只想要了解一點有關禾家的八卦的。
禾汀也不想再就想跟秦牧然客套下去了,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想要讓你給我做一個專訪,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呢?”
秦牧然聽到禾汀這麼說,立刻就笑了起來,“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於禾汀的經歷感興趣,能夠爲禾汀做一次專訪,絕對只會讓她的名聲提高到另一個程度的,她又怎麼會拒絕呢?!
很快秦牧然就安排好了一切,給禾汀做了一個專訪。
“冷夫人,大家都很好奇您和禾家之間的關係,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跟我們詳細的說一說呢?”主持人看着手中的稿子,提出了一個讓在場的人都非常好奇八卦的問題,當然這些問題實際上都是禾汀自己要求加上去的。
禾汀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落寞,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簡單的提了幾句自己爲禾家所做的一切,語氣幽怨的控訴了幾句禾家的不公,然後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一樣,馬上轉移了話題,爲禾家說了幾句好話,只是怎麼看怎麼的話不由心。
“冷夫人,那您是怎麼評價自己的丈夫的呢,外界對與冷先生的評價似乎有很多呢。”早就已經被打過招呼的主持人按照約定好的問題提問道。
“君池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不熟悉他的人可能會誤會他,但是像這一次和禾氏集團的合約到期了,還是寬限了他們額外的三個月的時間。”禾汀談起冷君池,眼神變得柔和,嘴角帶着笑意,一副掩飾不住幸福的模樣。
隨後主持人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次的專訪便結束了,當專訪播出之後,立刻就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因爲秦牧然的公信力很強,加之禾汀在採訪中無意中透露出來的消息,一下子就將禾家推到了風口浪尖。
禾凱復原本想要藉助禾氏集團的名義建立藥廠的,但是因爲這一次的專訪,原本還覺得禾汀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們一下子就改變了態度,覺得禾汀爲了禾家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卻被趕出來禾家,實在是太可憐了,而冷君池在衆人的心目中一下子就成了一個好男人,疼愛老婆,工作認真,卻並非不近人情。
衆人態度的改變,使得禾凱復的計劃一下子變得舉步維艱,根本就沒有辦法展開,爲此他頗爲苦惱的聯繫了司空告知此事。
司空得知此事之後,對於禾汀愈加的痛恨,但是對於禾汀,他一時也沒有辦法,只好先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司空故意接近禾沛,幾次三番的約禾沛出來約會,被一大幫想要撮合兩人的人催促,禾沛就算是再不想,也只好答應來跟司空見面了,只是她心繫顧洵,一場約會下來自然是心不在焉的。
偏偏這個時候,顧洵對禾沛也有些愛答不理,基本上無視了她的存在,這讓禾沛的心裡面非常的不好受。
司空約她出去,禾沛忍不住將自己煩心的事情告訴了他,畢竟她和顧洵在一起的事情,她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居然就告訴了司空。
“一醉解千愁,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吧,喝醉了,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司空看着禾沛溫柔的說道,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算計的冷光。
禾沛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真的跟着司空一起去喝酒買醉,誰知道最後居然真的喝醉了,等到她醒過來,看到自己赤身*的和司空躺在一張牀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呆了。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禾沛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但是並不知道記得後來的事情,看到自己和司空赤身*的躺在一張牀上,直覺性的認爲兩人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我……我會負責的,以後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司空其實早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卻還是等到禾沛醒過來質問他,這才一臉後悔和愧疚的對禾沛說道。
聽到司空這麼說,禾沛只覺得心煩意外,半點的高興也沒有,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看也不看司空一眼,就直接離開回了禾家別墅。
回到禾家別墅之後,禾沛躲回自己的房間裡面哭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她想到了自殺,準備好了一切之後,禾沛給顧洵發了一條短信做最後的告別。
顧洵正在公司裡面上班,忽然看到禾沛的短信,雖然想直接無視的,但是還是順手點開來看了一下,看到內容之後,一下子就愣住了。
雖然說他並不喜歡禾沛,但是看到禾沛發給自己的短信說要訣別,還是有些着急,急急忙忙拿起了電話往禾家別墅打過去,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聽,他打禾沛的手機卻顯示關機了,沒有辦法,顧洵只好拿起外套自己開車回了禾家別墅。
顧洵還一直在心裡面暗自祈禱着希望只是禾沛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但是當他撞開禾沛的房門,闖進浴室裡面,看到禾沛已經割腕自殺了,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過去探了一下禾沛的鼻息,察覺到她還有微弱的呼吸後,也顧不得猶豫,急急忙忙將人送到了醫院。
因爲顧洵的及時趕到,雖然禾沛割的傷口非常的深,但是最終還是被救了回來,只是因爲失血過多,所以看上去有些虛弱。
得知這件事情的禾家人都趕了過來,口中說着是來探望禾沛的,但是真實的用意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禾家人最好奇的就是禾沛突然自殺的原因,但是無論誰怎麼問,禾沛就是一個字也不說,愣愣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了無生趣的模樣。
司空自然也是馬上就得知了這件事情,趕到了醫院裡面,當着衆人的面單膝跪在了禾沛的病牀前,直接就跟她求婚了。
“沛沛,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是我混蛋了,但是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請嫁給我,好不好?”司空深情款款的對禾沛說道,還掏出了鑲嵌着碩大鑽石的求婚戒指。
禾沛根本看都不看司空一眼,心中對於這個奪走了自己清白的人隱約有幾分的恨意,對於他的求婚,自然是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
一邊的禾家美聽到司空這麼說,哪裡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只是她想到司空的家世不錯,外加自己的女兒現在都是他的人了,一下子就將心中的一點不悅給拋開了,見禾沛一言不發,笑着答應了下來。
“以後有你來照顧沛沛,那我就放心了。”禾家美的意思就是替禾沛答應下來了。
禾沛躺在病牀上,一言不發,但是心裡面卻隱隱覺得有幾分的不甘,看向司空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怨恨。
禾汀倒是知道禾沛住院的事情,但是並沒有過去湊熱鬧,沒過幾天,妮莎突然找上門來,向禾汀抱怨自己在酒店裡面到底有多麼的無聊,而且天天都在和向烈鬥嘴,實在是讓她快要氣瘋了。
禾汀饒有耐心地聽着妮莎氣憤的抱怨,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的好笑,忍不住揶揄道:“都說打是親罵是愛,你們兩個吵個不停,該不會也是對彼此有意思吧!”
“怎麼可能!”妮莎想也不想就反駁道,耳朵卻是微微紅了起來,目光有些躲閃,根本就不敢看禾汀的眼睛,只是這一切禾汀卻沒有注意到。
“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像他這樣的人啊!”妮莎強調了一遍,然後有些慌亂地站起身,“我給你帶了蛋糕過來,我幫你拿啊!”
妮莎慌手慌腳的解開了紙盒,想要將放置在裡面的蛋糕取出來,但是因爲實在是太過慌張了,拿在手裡面的蛋糕一下子就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她的裙子上。
一大坨的奶油準確無誤的掉在了她的裙子上,原本漂亮的紅色修身長裙沾上了奶油之後,一下子就變得滑稽起來了。
“噗!”看到妮莎居然慌手慌腳的弄掉了蛋糕,禾汀忍不住就笑出了聲,好心提醒她道:“你要是再愣下去,等會兒奶油幹了,可就難辦了,你總不會希望就這樣頂着這些奶油回酒店吧!”
被禾汀這麼的一提醒,妮莎原本就泛紅的臉頰就更加的紅了,提着裙襬急急忙忙的進了一邊的衛生間裡面去清洗了。
禾汀有些想笑,然而下一刻推門進來的人就讓她一下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冷着一張臉看了過去。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看到來人是司空,禾汀冷冷的問道。
“這是我和禾沛結婚的請帖,希望你和冷先生可以一起來參加。”司空就好像是沒有看到禾汀對自己的冷意,微笑着奉上了請帖。
禾汀愣了一下才接過來,她自然是知道雲秀琴想要撮合司空和禾沛這件事情的,只是沒有想到兩人的進展居然會這麼的迅速,這才認識沒幾天居然就要結婚了。
看到司空奉上請帖時帶着手套的手,禾汀的目光微微一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司空帶着手套的手,這才移開了視線,心中卻是存了一個小疙瘩。
司空奉上請帖之後並沒有久留,馬上就離開了。
好一會兒之後,妮莎才小心翼翼的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臉色蒼白,眼睛中藏着幾分的恐懼,望着司空離開的方向,有些愣神。
“你怎麼了?”看到妮莎奇怪的態度,禾汀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聽到禾汀的聲音,妮莎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猛地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恐,“剛纔那個男人,我見過他,在秘毒這個組織裡面,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而且……而且他是一個gay。”
聽到妮莎這麼說,禾汀倒是沒有多少的意外,對於司空的身份,她早就已經有過懷疑了。
“是嗎,那可真是有趣了,剛剛他可是來給我送結婚的請帖的呢!”禾汀對着妮莎揚了揚手中的紅色請帖,臉上的笑意帶着幾分高深莫測。
妮莎還是有些恐懼,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禾汀剛纔說的話,身形不穩的跌坐在了沙發裡面,沉默不語,顯然非常的害怕司空。
看到妮莎如此的表現,禾汀心中更加的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果然沒有錯,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的確就是秘毒的人。
這天,容兒和雷翰吵架,卻連累了禾汀挺着大肚子陪着容兒去逛街。
禾汀抱怨,容兒反駁自己也是孕婦,還不是照樣開車逛街吃冰激凌。
禾汀蹙眉,“這和吃冰激凌有什麼關係?”
容兒不滿,她嘟着嘴,“我不管,這次就是雷翰不對,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禾汀總算是明白容兒爲何會生氣了,原來是這樣啊。
容兒驅車載着禾汀來到一家賭場,禾汀額角冒出三條黑線,兩個孕婦挺着大肚子來這裡,她是人真的嗎?
“我覺得你不想被雷翰劈死,就乖乖的滾回家去。”禾汀坐在副駕駛,一臉冷然。
這種地方確實孕婦不宜。
而且她沒有那麼多時間陪着她胡鬧。
“姐姐,我告訴你哦,那個司空我見過,我親眼看着他走進這裡。”容兒指了指霓虹燈閃爍的賭場。
禾汀微微蹙眉,司空來賭場很正常。
“那又如何?”禾汀問道。
“如果他是和妮莎一起呢?”容兒一臉認真的問道。
禾汀眸色一震,波瀾不驚的眸中有寒冷的暗芒閃過。
前面妮莎還來告訴自己司空的身份,後面他們就見面,還一起來到這裡?
妮莎背叛自己了?
禾汀推門下車,不等容兒說完,邁步來到賭場中。
B城全部的賭場和地下錢莊,分別是由冷君池,戚長軒,以及程天川掌管。
這裡就是程天川的地盤。
此人和禾汀的活動的世界沒有任何的重合,對他也不是很瞭解。
但是聽聞,戚長軒與程天川一直在暗中較勁,私底下地盤爭奪中更是死傷無數,相當的慘烈。
如果司空真的與程天川有什麼,禾汀倒是覺得自己可以拉上戚長軒,讓他和自己合作。
禾汀與容兒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三樓的欄杆前,站着一個神情冷漠身影高大的男人,黑色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而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同樣的氣勢逼人,絕非善類。
禾汀清冷的眸子淡淡一掃,四目相對,她泛着櫻紅色光澤的脣瓣微微一彎,露出不屑的笑意。
男人眸色一凜,居然在挑釁他!
不愧是冷君池的女人,膽子真大!
雖然她是孕婦,可是感受到從她身上無形散發的威懾壓迫力!
好凌厲的女人。
“奎,請她上來。”程天川知道,她敢來,他就躲不開。
正巧,他也想會會她。
奎頷首,邁步下樓來到禾汀面前,語氣恭敬而冰冷,“冷夫人,請。”
禾汀沒有半分的意外,邁步跟在奎的身後朝着樓上走去。
程天川墨鏡後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冷夫人,真是歡迎,冷總沒來嗎?”
他上下打量着禾汀,嘴角抿出一抹冷笑,“他居然捨得自己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來這裡。”
禾汀並不理會他的挑撥,她冷冷一笑,“程先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來這裡。”
“我當然……不知道了。”程天川故意停頓語氣,他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女人的容忍力。
然而,他錯估了禾汀,她確實很能忍。
“原來如此,程先生不介意我找一找吧。”說完,禾汀朝着一個房間走去。
奎來不及阻止,禾汀卻已經推開了房門。
房間的光線非常的暗,可是禾汀看見司空將妮莎壓在身下,妮莎正在奮力的反抗。
妮莎看見逆光中的禾汀,眼眶泛淚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而司空眸子一凜,低聲咒罵,“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