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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波有些驚奇,他原本以爲黃龍是個庸碌無爲的總兵,唯一可取的是忠心而已,孔、耿作亂時黃龍一家老小剛好在登州,被亂軍所執,叛軍用黃龍老母和幼子招降黃龍,黃龍“拜簪而不從”,也算得上是對大明忠心耿耿了,沒想到帶兵也有一手。
想到這裡,楊波便問起了戰鬥的詳細經過,原來二十二日,孔有德對登州進行最後一次屠城和劫掠之後,開始大舉突圍,登州數十萬百姓被孔有德屠殺得血流成河,死傷無算,“殺劫淫污,備及慘酷”,隨後又被入城的明軍再次劫掠,其中以川兵最爲兇殘,最後,朝廷收復了一個“頹垣裂瓦,滿目蕭條”的登州,至今,登州人還有每年二月二十五日拜祭祖先的傳統,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次劫難有關。
斷後的毛承祿等結老營與龍王堂,與雙島的孔有德相呼應,楊波猜測並沒有錯,孔有德的確是打算從旅順投韃,但爲黃龍率軍所阻,黃龍派出部將李維鸞、尚可喜等撲龍王堂,擊潰毛承祿,縱火焚燒老營,孔有德正與黃龍鏖戰間,突見老營火起,又見到浮屍順着海面飄下來,孔有德等大驚,知道毛承祿部潰敗,遂兵無鬥志,倉皇逃竄,黃龍等繳獲無算……
二十三日敗孔有德於三山島。
二十四日敗孔有德於廣鹿島。
二十九日敗孔有德於黃骨島,擒都司陳光福及旗鼓參謀等四十多人,俘賊兵千餘人,婦女尤多,繳獲賊船四十餘艘,孔有德狼狽棄船登陸,殘部方得逃脫,泊鴨綠江。
三十日黃龍追至鴨綠江口的獐子島,東江東路軍不肯接納,孔有德等再次逃竄。
四月初十日黃龍大敗孔有德於卓山,擒都司等官三十六人,孔有德部士氣低迷,聞官兵而色變
四十三日敗孔有德於蔴坨,朝鮮出兵與明軍夾擊孔有德,水陸大進,兩路皆捷。耿仲明求降,黃龍不許,孔耿由西北方向逃竄。
孔有德在雙島是就已經派人連夜渡海至蓋州,與蓋州石國柱請降,降書曰:“本帥現有甲兵數萬,輕舟百餘,大炮、火器俱全。有此武器,更與明汗同心協力,水陸並進,勢如破竹,天下又誰敢與汗爲敵乎?”
石國柱不敢做主,遣人急報皇太極。皇太極大喜過望,與孔有德約定鎮江接應,又命貝勒濟爾哈朗、阿濟格、杜度等帶兵接應。朝鮮發兵在鴨綠江口夾擊孔有德部,沒想到濟爾哈朗等已經帶兵至江岸,嚴陣相對,明,朝聯軍士氣低落,不敢逼迫,眼睜睜的看孔有德投韃。
四月十七日,孔有德、耿仲明浮海從鎮江堡登陸遼東,到達九連城。
六月,孔、耿到達瀋陽,皇太極出郊十里迎接,不過等楊波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的事情了,至此歷時十八個月的叛亂平息。
唯一可惜的是,東江分裂,黃龍威望不足,難以服衆,否則孔有德根本是插翅難逃。孔有德帶去的不僅是百餘艘船,還有孫元化的一生心血,皇太極得到的不僅僅是紅衣大炮,還有較爲先進的火器技術,而且得到了由弗朗機軍事顧問所直接傳授的彈藥製造技術以及瞄準的知識和器具,從此大明和後金的力量對比悄然發生了變化,對於關寧軍來說,龜縮在城裡從此不再安全,而對於東江各島來說,大海也不再是保護他們的天塹了。(孔有德據登州後得到紅夷大炮十餘位和“大將軍”級火炮三百餘位,其餘火器甲仗不計其數,且因其先前曾受弗朗機軍事顧問的教導,故發射“準如設的”,殺傷力很強。叛軍所用紅夷大炮的威力尤其驚人,每位重達二、三千斤,“鐵子每個重六斤,觸之即折,城垛盡傾,守垛者無處站立”)
登州解圍,旅順安然無恙,楊波原本的火中取栗計劃沒了用武之地,只能悻悻的把目光放在了內政上。
三月二十六日,楊波悄然回到石臼所,主持春耕儀式。
俗語云:春耕不肯忙,秋後臉餓黃,對於劃分了田地的石臼所三屯軍戶們來說更是如此。護鹽隊,匠戶營等都停下了日常的訓練和生產,全力投身到春耕的忙碌中去。
立春前一天,肖莫愁已經在堡外搭起了一個牌樓,第二天一早,石臼所三屯鑼鼓喧天,吹吹打打,擡着楊波和用紙紮成的大春牛,各種農具等遊遍三屯,沿途的軍戶們,加加爆竹不斷,煙霧繚繞,這些軍戶們把代表五穀的米,雜糧等拋向大春牛,取新的一年五穀豐登的意思,戲班子也不甘落後,在三屯沿途設點,演的都是一些喜慶的曲目。
最後,巡遊完畢的楊波和大春牛被擡到牌匾下,由楊波主持焚香祭天,楊波帶着三屯大小官吏三伏三拜,唸完祭奠天地神祈禱告詞,而後楊波親手扶犁,跟在大春牛後面,示意開始耕種,看到楊波手忙腳亂的樣子,圍觀軍戶的喝彩聲,小孩子的嬉笑聲不絕於耳,楊波又主持完打春儀式,最後把大春牛焚化掉,隆重的春耕儀式就算結束了。
二十八日,在新落成的私港外,兩艘滿載着茶葉,生絲,藥材和瓷器的貨船揚帆,朝倭國而去,楊波不願刺激鄭一官的神經,是以此行沒有多派船隊,只是以登州海防道的名義派了兩艘武裝船護航,這兩條船各裝了近二十門佛郎機小炮,十門臼炮,船上各有兩個排的火銃兵,火力兇猛,對付一般海盜綽綽有餘,唯一缺點就是速度一般,在沒有足夠實力抗衡鄭一官的船隊前,這種小規模海貿的局面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陳碧蓮很想去倭國開開眼界,只是楊波想到海上航行的兇險,堅決不肯,陳碧蓮與楊波新婚燕爾,正是蜜裡調油,濃情化不開,也捨不得忍受半年分居的相思之苦,便讓自己的義父去了。陳碧蓮的父親原本是大海盜劉香佬的部下,某次爭奪地盤時死於海戰,同時還有陳碧蓮的母親和大姐,臨死前拜託一個相交多年的部下照料陳碧蓮,就是她現在的義父高鴻忠了,雖然高鴻忠腿腳不便,但多年嘯聚海上,指揮幾條船還是很輕鬆的,姚家派了對海貿熟門熟路的三房和兩個賬房隨行,毛家屯這邊肖玉蘭也派了大牛和二丫,還有安東衛的金掌櫃等爲代表,如果此行順利的話,兩三個月就能迴轉。
過了幾日,楊波突然接到何九急報,畢方濟與湯若望一行已到登州,準備在登州招募一批流民後回到毛家屯,何九不敢怠慢,親自護送,楊波聞言大喜,算算時間接到信後已經過了十多天,想必畢方濟等已經在路上了,楊波決定在毛家屯多逗留一些時間,等畢方濟回來後再去即墨。
想到自己最關心的燧發槍問題,楊波召來陳匠頭詢問研發的進度。
陳匠戶滿臉通紅,也不敢欺瞞楊波“還請大人恕罪,小的左思右想,還是茫然無序”
楊波聞言心裡不悅,但要讓一個從來沒想過這種裝置的人憑空想象出來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自己也只有個模糊的印象,也不能怪陳匠戶不用心,想到這裡,楊波提筆在紙上畫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只能悻悻作罷。
陳匠戶的兒子倒是發明了一個小模具,這是一塊砧鐵,上面挖出一個半圓的孔,半徑與銃管外徑相同,這樣燒紅的鐵板插入鐵芯後可以直接放在模具上捶打,最後得到的銃管誤差可以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工具,也沒有簡化多少工序,但楊波還是很高興,當着匠戶營所有的工匠的面獎勵了他十兩銀子。
楊波視察完匠戶營後正準備離開,卻無意看到鑽孔班的角落,放着幾個大籮筐,裡面都是落滿灰塵的銃管,有些銃管遭了水汽侵蝕,表面已經開始生鏽了。
“大人,這些都是鑽壞了的,有些是檢查後有砂眼,空腔的報廢品,回爐還能利用的”陳匠戶見到楊波臉色不善,趕緊解釋道。
楊波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你把那些瑕疵的地方都鋸掉,長短約四五十釐米左右,我要用來做一批短銃,以後就按這樣辦理”
“短銃?”陳匠戶有些驚訝,楊波一直叮囑他想辦法提高火銃的射程,現在把銃管鋸成只有四五十釐米,做出來的短銃是給屯裡的小孩打鳥用?
“若是銃管太短,這射程就?大人可是要把這銃管加厚?”陳匠戶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我已經有了辦法”
楊波乾脆拉過一張滿是鑽孔留下的鐵屑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一根銃管道:“陳匠頭你看,我要在這短銃內壁上刻膛線!”
“膛線?”陳匠戶迷糊了:“啥叫膛線?”
“膛線就是兩根凹進去的陰線”楊波刷刷的在紙上畫了一個銃管的圓形切面,然後在內壁上劃了一個口子。
“大人此意又是爲何?”陳匠戶覺得楊波瘋了,銃管想盡辦法要打磨光滑,現在在內壁上刻兩條線,這是吃飽撐的嗎?
“爲了打得更遠”楊波點頭,螺旋紋膛線他不知道怎麼刻,但直膛線他還是知道的。
陳匠戶摸着鬍子沉吟半天,心裡卻是不以爲然:“大人,且不說這膛,膛線線難刻,大人又如何解決銃管漏氣的問題?”
“這個簡單,不用圓鉛彈,用圓柱形鉛彈”楊波在圖上劃了一個類似後世的子彈圖形,不同的是,這種圓形鉛彈的尾部,兩邊各有一個突起。
看到陳匠戶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楊波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順手用鉗子掰下一塊鉛,用木錘子敲打片刻,終於給他弄出一個大概的圖樣出來。
“陳匠頭請看,這鉛彈尾部中空,兩邊突起恰好卡住了兩根膛線,這樣發射時鉛彈受熱膨脹,中空的尾部就把銃管填滿,兩邊的突起把膛線空隙堵住,哪裡會漏氣呢?”楊波對自己的動手能力很是滿意,得意洋洋。
“這樣能提高射程?”陳匠戶還是不明白楊波的意思。
“沒錯了,陳匠戶請想想,這圓柱形鉛彈有了膛線後出膛就更平穩,加上圓柱形的彈體,阻力更小,自然打得更遠……”楊波一手拿着根銃管,一手拿着鉛彈做示範。
“大人預計這短銃能打多少步?”陳匠戶問道
“百步!”楊波很乾脆
“百步?”陳匠戶嚇了一跳,滿臉不信。
“先做把樣品不就知道了嗎?”楊波其實心裡也沒多少把握。
“大人,有兩個問題,先不說這膛線耗時耗力,若是火藥堵塞膛線後鉛彈的飛行受阻,極易造成炸膛,另,這種圓柱形鉛彈怎麼大批製作?”陳匠戶反駁道
“簡單”
楊波倒是早就考慮了這些困難:“因爲短銃的銃管較短,清理很簡單,若是膛線不好刻,可以做個銃牀代替手工刻嘛,至於鉛彈,我已經設計了一個模具,到時候直接發給士兵或輜重隊,野營的時候他們自己去融化鉛塊做,但你們銃管和模具的精度要控制好,每個模具做出來得鉛彈要通用才行”楊波仔細叮囑到。
“那好,小的便先拿幾根報廢的銃管先試試,大人,若是這個膛,膛線果然好用,這些火繩槍是不是也要刻?”陳匠戶問道
“暫時不急”
楊波搖搖頭,自從繳獲了五十多匹馬後,組建龍騎兵營的構想就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成立龍騎兵營初步構想是用在夜不收小隊的情報收集,騷擾,奇襲,斷敵糧道,步兵擊潰後的掩殺等,但毛家屯現在唯一配馬的只有塘馬和哨騎,歸在何九情報部門夜不收小隊裡訓練管理,他們的武器大多是用弓弩,三眼銃因爲笨拙而被夜不收小隊所遺棄,何九他們一直把三眼銃當錘子砸人,日後遇上騎射比何九他們強很多的韃子兵,只怕夜不收小隊沒幾個人能活着回來,而訓練一個合格的弓箭手最少要五年時間,夜不收小隊日後遇上韃子小隊,如何能抗衡?
優先解決短銃遂發裝置之後,短銃只要能打百步,或八十步,甚至六十步,龍騎兵營的威力就出來了,這樣夜不收小隊巡邏遇上人數差不多的韃子哨騎,絕對能搶在韃子張弓搭箭之前搶先開槍,隨後掩殺,若是嫌火力輸出不夠的話,楊波心裡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三根銃管加上類似左輪手槍的轉輪設置,但這只是個設想,如何解決遂發短銃火藥室殉爆和炸膛問題,暫時還沒想到解決的方案,而火繩槍的現在只考慮改進成遂發槍,等刻膛線技術成熟後再考慮吧。
陳匠頭帶着幾個侄子,拿着幾根銃管匆匆而去,現在陳匠戶已經很少管理匠戶營的事物了,只有匠戶營工匠們遇上解決不了的問題纔會過來看看,他專門負責楊波吩咐下來的任務,匠戶營則交給了他的兒子,楊波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家族式管理,但這個時代工匠的技術大多隻肯傳授自己的親人,陳匠戶的兒子冶煉,鍛造技術在工匠營也是排的上號的,楊波暫時沒有足夠的利益打動他們無私傳授他人技術。
看着天色還早,楊波決定再去校場看看護鹽隊的日常訓練,他一邊走一邊思考着燧發裝置,原來的火繩槍因爲有火繩燃燒着,每一個火銃手之間最少要間隔半個肘子的距離以避免被燙到,而去掉火繩改造成燧發槍後,間隔可以小,這樣一排縱隊可以排更多的火銃手,鉛彈的覆蓋面更大,對於敵人的威脅更大。當然,燧發槍的好處遠不止如此,因爲有半密封的火藥池,遇上大風天氣激發率比火繩槍高很多,下雨天就沒什麼好辦法,不過若是把士兵帽子的帽檐加寬,這樣下雨天也能保持百分之五十的激發率,唔?這倒是要提前讓莫愁準備……
楊波一路胡思亂想,在幾個親衛的簇擁下來到校場,校場比平日冷清許多,只有幾個隊火銃兵在訓練,其他人還在田間插秧。
校場裡傳來一陣陣的排槍聲,楊波知道是火銃兵在實彈訓練,等走近一看,楊波嚇了一大跳!
校場一邊的空地上赫然鋪設着兩根長長的鐵軌!難道幾天沒來難道匠戶營居然把蒸汽火車給研發出來了?
看到楊波過來,火繩槍營的副營長李大力,教導官崔勇,軍紀官張世雄趕緊命令訓練暫停,跑過來迎接楊波。
“訓練搞得不錯”
楊波滿心歡喜的讚道,他已經看清楚了,原來火繩槍營用木架搭成一匹馬的架子,上面還有一個拿着刀,雕刻成金錢鼠尾模樣的木頭人,馬的下部是兩條用鐵皮打製的凹槽,恰好卡在鐵軌上,兩邊各有兩個人牽着長長的繩子,拉動後那靶子便緩緩的朝火銃兵隊伍移動着,這是個活動靶。
“這是俺們連隊一個叫姚林的傢伙想出來的,俺請工匠營的幫忙做了出來”李大力見楊波讚賞,很是開心的說。
“報告大人,這姚林是登州人,跟隨第一批流民到達的,因爲平日訓練刻苦,被當時李知瞻大人挑選進了火繩槍營,這小子平日腦子活,他說,若是俺們火繩槍營遇上了韃子怎麼辦?平日也沒有針對性的訓練,於是他就琢磨出來這麼一個活動目標,當時彙報了給我,我一聽覺得可行,便向副營長大力商議,沒想到大力也很支持,於是請示李大人後讓匠戶營做了出來,實戰訓練中效果很好……”教導官不愧是私塾出來的有些文化,口齒伶俐的把事情經過講得一清二楚。
“好,好!”
楊波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了:“你們先別吹牛,現在實彈打給我看看!”
“好!”
李大力也不怯場,跑到隊伍邊上,把手裡的令旗一揮:“把這個韃子給我拉回去,火繩槍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半曲,第三排站立,開始檢查武器,開始報數!”
當下一個傳令兵開始大聲的報數,當數到十的時候,三排火銃兵都上好了鉛彈,擺出瞄準的姿勢。
“韃子走起!”
教導官喊了一聲,四個拉繩子的人開始往前走,那個韃子靶開始緩緩朝火銃兵移動過來。
李大力把手裡的令旗高舉:“第一排,準備!放!”
過了大約兩秒的樣子,校場突然騰起一陣煙霧,第一排十多支槍管同時開火。
“第一排退,第二排準備!”
聽到命令,第一排整齊的朝後面退了十步左右下蹲,開始利索的重新填裝,第二排開始瞄準。
“第二排放!”
砰!
校場上又是一陣煙霧騰起。
“第二排退,第三排準備!”
就這樣,等第三排放完,第一排已經在瞄準等待中,而第三排已經退到了三十步外。
“好好好!把那個韃子拉過來,看看你們打得怎麼樣”
楊波無比的激動,誰說這些流民軍戶沒有創造力想象力?
幾個人趕緊上前,把活動靶退了過來,楊波仔細看了看,因爲是木製的,很多地方打得木屑飛揚,上面密密麻麻的嵌了很多打扁的鉛子。
“讓匠戶營把外面包上鐵皮,這樣耐用點,每次一排打完後就把鉛子挖出來,可以知道訓練成績如何,用來作爲考覈依據,這個靶子兩邊豎幾塊木板,以免鉛子亂飛,把打過的鉛子都集中起來,循環利用”
楊波興趣勃勃,一邊給衆人補充到,身邊的大力等不住點頭。
“這個韃子還是拉得速度慢了,要知道韃子騎兵跑起來後,那速度可快多了”楊波指出了訓練的不足之處。
“剛剛開始訓練,日後會多加幾個人拉繩子的”李大力趕緊補充到
楊波聽到這樣說,便不多說什麼了,畢竟火繩槍有這麼多步驟要做,每分鐘兩發已經是極限了。
“那個姚,姚林怎麼請功的?”楊波問道
一邊的軍紀官張世雄答道:“記大功一次,提升爲排長”
“唔”
楊波想了想道:“爲了表彰他的創造力,你看提拔他爲連長怎麼樣?我們要鼓勵其他士兵多琢磨琢磨怎麼提高戰鬥技能嘛?”
沒想到這個軍紀官搖搖頭,否認了楊波的提議:“大人,驟然提拔不合軍規,姚林雖然有功,但是並不能說明他適合當連長,小的認爲,還是從排長開始歷練……”
楊波點頭,伸手拍了拍張世雄的肩膀:“說的不錯,是我唐突了”
沒想到更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這個軍紀官黑着臉冷冷答道:“大人,士兵面前還請注意上下級的禮儀,拍拍打打成何體統?”
楊波手伸在半空忘記了縮回去,一臉的尷尬,李大力朝楊波坐了個鬼臉,滿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教導官看形勢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世雄!怎麼和大人說話的?大人別見怪,世雄他爲人向來嚴苛,自從當了軍紀官後更是隻知軍紀,不知其他人情世故了”
那個張世雄梗着脖子大聲說道:“大人作爲主官,更要帶頭遵守軍紀,否則如何讓下面的士兵遵守?”
楊波登時大怒,盯着張世雄的眼睛沉吟不語,張世雄也在瞪着他,楊波突然笑了笑點頭道:“不錯,確實是我不對,下次我會注意的,唔,把姚林叫過來,我要見見他”
軍紀官見楊波認錯態度誠懇,點了點頭厲聲叫道:“姚林出列!”
第二排一個排在最頭上的人端着槍托跑了出來,站在楊波面前,把槍偎在右肩
“你叫姚林?”楊波溫言道
“火繩槍營第二連三排排長姚林報道,請大人指示!”那個姚林大聲回答,這些細節打消了楊波心裡的懷疑,這個張世雄並不是那種搏出位邀功的小人,這些士兵平日的軍紀維持的很好,所有動作都是一絲不苟,可以從側面看出,張世雄的確是刻板和嚴厲的人。
“大人,這個張世雄背後別人都稱他張閻羅,最是刻板無情,大人莫要往心裡去,平日裡那些士兵看到他心裡都有些發虛,不過咱們營的軍紀倒是最好的。”教導官看到楊波似有不悅之色,找了個機會偷偷跟楊波私下彙報。
回到官衙,楊波還是忍不住心情大好,今日視察訓練,倒是給他發現了幾個人才,這比一個活動靶更讓他高興。
看到楊波心情不錯,陳碧蓮忍不住問道:“幹嘛?看上哪個黃花閨女了?這麼高興?”
楊波哈哈一笑:“是啊,相公我運氣不錯,這一出門哪,就看上三個。”
“三個?”陳碧蓮怒了
“三個男的”楊波不敢再鬼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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