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廂房內。
“少爺,你真是厲害啊,這一下我們就賺了六萬多兩銀子啊,老爺攢了一輩子的錢,少爺幾天功夫就賺到了!”小猴和大牛正數着銀票,小猴從內心裡佩服自己家的少爺。
“是啊是啊!少爺就是厲害!”大牛也點了點頭。
“你們把東西收好,財不可外露,別讓外人起了歹念!”秦翼明笑着說道,看着那兩個財迷,內心的成就感在無限的膨脹。
“今天我們要好好的吃一頓才行,這幾天真累啊,那個假和尚,每天都要我給他送酒肉,等他吃完了還要替他收拾,而且我這嗓子也疼得不行了!”小猴細數着自己的功勞,到分贓的時候,必須把自己的辛苦體現出來。
“小姐,你聽聽,這大騙子,幾天就騙了六萬多兩,我的天啊!”月兒小聲說道,內心滿是憤憤不平的,她這做一輩子估計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哎,人與人的差距啊,太氣人了!
生氣一般都是因爲心理落差造成的!
徐貞兒宛然一笑,笑得很開心。她現在越發對這個秦翼明感興趣了,她覺得秦翼明這個人胸襟寬廣、足智多謀、善解人意......
總之,秦翼明的形象在她這裡已經慢慢的改變,絕對不是一個粗鄙的武夫那麼簡單,武夫怎麼會想出這麼些經典無比、下流無恥的餿主意。
“小姐,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那裡面還有我們的一萬兩呢,都怪那胡家,不然我們就出一千兩就行了的!”月兒抱怨到,很快她就把仇恨轉移到了胡守財的頭上。
這個時候,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月兒走了出去,少許時間,就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
“不好了小姐,黃管家說少爺跟那些讀書人喝酒談天的,不知道怎麼的跟別人打了起來,被人家逮到縣衙去了。”
“什麼?我弟弟可有受傷?”徐貞兒說着就起身,內心焦急,對於這個弟弟,她是又疼愛又無奈,這個弟弟可是他們徐家唯一的男丁了,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她將來怎麼面對那過世的老父母,可是偏偏這個弟弟不成器,整天跟那些所謂的讀書人高談闊論,經常流連各種場所,放浪形骸,還說什麼這是他們文人獨有的風流!
“今天都敞開了吃,還有外面的兄弟們,好酒好肉伺候着。”秦翼明和小猴大牛在廂房內數着贓款,不好讓手下的士兵也進來,因此安排他們在大堂。
正等好酒好菜上桌的時候,秦翼明忽然聽到外面大喊:“搶人啦,救命啊!”
秦翼明感覺不好,立刻下樓,只看到小月兒撕心裂肺地在哭喊着。
“怎麼回事兒?”秦翼明扶起小月兒,擔心的問道。
“剛纔我和小姐剛剛出了酒樓,就出現兩個壯漢,硬是把我家小姐拉上了馬車,不知去向了。”小月兒哭訴道。
“賊人真是膽大妄爲,光天化日之下,盡然如此猖狂,他們現在應該會往城門方向逃跑,大牛,你帶人去北門攔截,小猴,你帶人去西門,我去東門,小月兒,你去知府衙門稟報孫大人!”秦翼明吩咐道。
“是,少爺!”各人聽命,往各自的方向奔去。
秦翼明來到東門,就在這裡守候,並沒有看到小月兒所說的馬車,不過碰巧看到了雷縣丞,寒暄詢問了兩句,也稱沒有出城門的馬車,內心甚是着急。可是他也只能在這裡守株待兔,別無他法,或許這賊人是從其他二門出逃也說不定,不過他又不敢離開,生怕他離開後又有馬車出去。
過了半晌,正待他心急火燎的時候,一輛牛車滿載着枯乾的稻草出城,那牽牛之人看上去是個農人,牛車上還坐着一個身着華麗的富人,起先他並沒有在意,坐牛車的人多了去了。
“拉牛的,你等等,憋死我了,我要去方便一下!”那牛車上的富人抓了一把乾草就往廁所衝去。
這富人的舉動引起了秦翼明的注意,上茅廁居然不帶紙!!於是他就尾隨出城而去。那牛車上的富商中途下車,沿着偏僻的小路獨自走着,走了大半日,傍晚時分到了城外的破廟後,那富人便不再僞裝,脫下衣服,露出了本來面目,秦翼明遠遠看去,那破廟之內應該有七八個人,有的拿刀劍,有的拿弓箭,都是有兇器的悍匪。徐貞兒正好在裡面,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怎麼孫世瑞也被綁了過來,看上去他們暫時還安全,所以秦翼明並沒有急着出現,畢竟對方有七八個帶着兇器的土匪,可是自己什麼傢伙都沒有帶,就帶了一個錢袋子,裡面裝的都是些香油錢。
堂堂一個知縣,光天化日的就被賊人給綁了,這賊人膽大到如此地步了?這大明真是亂啊,秦翼明心裡感慨着。
“大哥,你怎麼纔來啊,去胡家花這麼久啊,胡管家說了什麼沒?”一個賊人說道。
那人賊人頭子正待回話,這個時候孫世瑞卻氣憤的吼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綁本縣縣令,你們就不怕王法嘛?”孫世瑞很不服氣,在那裡怒氣衝衝的嘶吼着。
那賊人頭子對這所謂的縣令老爺不屑一顧,說道:“呸,什麼縣令,什麼王法,老子手裡有刀,老子就是王法!”賊人頭子的猖狂,引來了同伴的歡呼。
“你們是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爲?”孫世瑞問道。
“哈哈,孫大人,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正是應山寨的,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個明白,下輩子早點投胎做人!這就算是我給自己攢點陰德了,哈哈哈。”那賊人頭子笑着說道。
“頭,我們不可暴露身份啊!”一個小賊人擔心說道。
“怕他個鳥啊,大當家的說了,這個姓孫的直接給剁了,這個徐家娘子嘛,可是個搶手貨,胡管家交代了,要好好相待,以後給胡老爺當小老婆,不過嘛,這麼漂亮的妞留給那髒老頭也太可惜了,留着給大當家的當暖被窩的得了,以後她就是咱們的內當家了,哈哈哈!”那羣賊人轟然笑了起來。
“不是說胡老爺要這徐家小姐麼?”那小賊問道。
“哈哈,肥水不流外人田,那胡家老頭,他孃的,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好色,他也配?!哼!就說肉票被撕了。”賊人頭子不屑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