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很難得了,在玄界絕對能進上榜前五,要知道江九天遺留給我的實力也才紫色宗師巔峰實力。
當然到了最後的白級、虹級很少聽到有人突破,能進入綠色宗師已經是千難萬難了,想要再精進一步都是不易的,是以山主有如此修爲,已經很牛逼了。
大殿內還站了不少人,我正四處看,卻瞅見一個光頭和尚正在衝我眨眼,起初還沒在意,待再看一眼,才發現居然是豬頭這傢伙。
他剃光了頭髮和鬍鬚,肥嘟嘟的臉跟彌勒佛似的,跟以前那個滿臉橫肉,動不動就要動刀子的惡漢有半分相似?
我倆相似一笑,彼此心中都踏實了,只要我兩兄弟在一塊,就沒擺平不了的事,看樣子,他應該是比我早來的一批,難怪在姜城沒碰上他。
唯一有些讓我失望的是,胡小花不在,也許她像諸葛羽一樣直接拿到了地府通行證,進入了地府。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沒來參加冥宗的試煉,少了這個智囊,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山主,最後一批學員帶到,人齊了。”母夜叉恭敬拱手拜道。
“嗯,風奴,點名。”山主一副永遠都睡不醒的樣子,斜靠在椅子上,微微擡手道。
底下一個長髮披肩的青年,依次點名,當點到我的名字時,山主眼睛睜開一條縫掃了我一眼,旋即又閉上了。
“山主,這批學員不錯啊,我聽聞張楓有點本事,我想讓他入我門下如何?”原本坐在一旁的文士劉執事突然打開摺扇,看着我笑道。
我被他看的發毛,按理來說我殺了田農等七人,對他的勢力絕對是有一定損害的,尤其是田農和張野兩人修爲都不低,稍加培養,絕對是不錯的苗子。我殺了他們,他不應該再收我爲弟子,唯一的解釋是,他想要把我弄到他的門下折磨致死。
“山主,這麼多人,他偏偏點了個張楓,劉德,你怕是別有用心吧。”坐在一旁的孟執事坐不住了,站起身冷笑道。
劉德笑了笑道:“我能有什麼用心,整個琅琊山都是冥宗,都是山主的,張楓歸我門下,亦是歸屬冥宗。”
他口口聲聲把冥宗掛在嘴邊,表面上沒有任何漏洞,實則有心之人都聽的出來,他是拿冥宗壓山主,顯然他的後臺在冥宗更有權勢,是以丹陽峰這些來的派頭與聲明已經壓過了山主的琅琊峰。
山主半靠躺在大椅上,懶洋洋的點了點頭:“劉執事說的有理,不過
一切還是等試煉過後再說吧,只有通過試煉的弟子,纔有機會成爲我琅琊峰的弟子,到時候他們想去那,再定也不遲。”
山主說話還是管數的,劉德雖然想點名要我,但礙於面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諱的。
“那好,就等試煉再說吧。”劉德道。
“山主,這次試煉,本執事覺的需要調整一下。”孟執事道。
“孟大志,你什麼意思?本次試煉本該輪到本執事主持,需不需要調整,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劉德反脣相譏,大殿內頓時火藥味瀰漫。
“這樣吧,今年的學員精英極多,又如今黑風山的妖獸、厲鬼極多,前些天守山弟子傳來訊息,說黑風山中出了妖精,修爲還不低。以學員們現在的實力,怕是對付不了,所以,我建議由三峰共同主持,劉執事覺得如何?”山主睜開眼,一雙鬼眼綠芒閃爍,陰氣逼人,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蘊含的殺氣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氣魄。
劉德城府極深,他自然明白山主與孟執事是聯合在一起的,想要共同打壓自己,他自然有方法對付山主與孟大志,但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關鍵就看,我願不願歸降於他了。
“好,山主是琅琊山的掌事人,既然你決定了,本執事沒有任何異議。”劉德打開摺扇,輕輕的扇動着,沒有一點脾氣,倒是他身邊兩個披頭散髮,滿身長毛,身穿重鎧,不知道是妖獸還是別的怪物的傢伙氣憤不平,蠢蠢欲動。
“這事就這麼定了,來人,帶他們去下峰歇息,明日清晨,在黑風山進行試煉。”山主擡手道。
母夜叉搶上前一步,拱手道:“山主,黑風山是內門三花,以及冥宗本部人員的修煉、漁獵之地,學員們實力有限,選擇那進行試煉會不會太殘酷了?屬下建議,還是像往年一樣,在清風山進行試煉,待他們入了山門,實力增長後,再去黑風山試煉也不遲啊。”
他這提議,底下的不少學員紛紛面有竊喜之色。誰都知道黑風山裡面都是野蠻嗜血的妖獸、厲鬼,據說那是冥宗本部三花以上弟子進行修煉實戰的場地,但以我們新人的身份去,確實有些太冒險了。
山主對母夜叉公然違揹他的意願,極爲的不悅,陰沉着臉道:“黑風山,是本部的意見,你要有意見,可以去本部跟他們申請,散會。”
然後,他在一衆護法的簇擁下,從偏門退了出去。
他這一走,
孟執事衝母夜叉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廢話了。母夜叉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我,失落的跟着離開了。
我衝她的背影微微一笑,我何嘗不知她的心意,她怕我在試煉中喪生,而且現在劉德又有意針對我。
劉德摺扇一收,儒雅的站起身,揹着手走到了我面前,凝視我的雙眼笑道:“你就是張楓,好樣的。”
我看着他,平靜道:“謝謝。”
他大笑一聲,笑的我頭皮發麻,然後領着那兩個帶着全副盔甲的長毛怪揚長而去。
下峰位於山峰之下,因爲不是山門的正式弟子,有琅琊亭的阻隔,沒有山主的傳喚,我們是無法上去的。
山門的侍衛領着我們進了行管,行管是專門供新人、以及來這辦事的外門使者居住之地。
這一批共三波弟子,第一批人是最多的,也就是豬頭那一批,足足有六十多號人。第二批的人都很面生有二十幾號人,算上我們第三批六人,也是巧了,剛好湊足一百新人。
行管內環境很雅緻,輕輕翠竹,乾淨的屋舍,清新的空氣,很是怡人。
韓爽與張文宗住在我的左右隔壁,豬頭與第一批學員被安排在東邊,因爲有規矩限制,我們之間並不能隨意串門。
直到晚上在伙房吃飯的時候,我與豬頭才碰上了面,兩人都是欣喜不已。
“好傢伙,你小子這造型,我差點沒認出來你。”我在豬頭光溜溜的腦袋上胡啦摸了一把,笑問。
豬頭哭喪着臉道:“甭提了,回到大悲寺,我師父整天讓我不是打坐就是念經,還沒法開葷,可沒把我憋出病來。最惱火的是這身行頭,簡直有損豬爺的光輝形象啊。”
我掃了一下,豬頭的腦門上點了七個香點,在大悲寺方丈大師玄悲是十個香疤點,象徵佛門十爲尊。
達摩堂、戒律堂、藏經閣、羅漢堂的四大神僧都是九個香疤點,下面的執事長老都是八個香疤。而豬頭如此年輕居然有七個香疤,足見他的輩分之高。
在大悲寺能點上七個香疤的,恐怕不超過十人,這傢伙也是仗了玄悲大師的關門弟子身份,頂着這頭疤,整個姜城的匪賊都敬他三分,可謂是橫着走。
進了琅琊山,也是搶手貨,誰都想把這隻潛力股收入囊中,就算不能,跟大悲寺搞好關係,也是不錯的。
“豬頭,我看這山頭的氣氛不對,你那邊有點眉目沒有?”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