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怪似乎知道我纔是他最大的勁敵,搖頭晃腦的在我對面挑釁起來。
畜生,修成鯉龍之身極爲不易,莫要胡作非爲!我用元氣吐出一句話語,我相信它修煉到了這個級別,應該是通了人性的。
它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從它血紅而又鄙夷的眼神,我知道,它壓根兒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說話間,它張開猙獰、血腥的大嘴,向我撕咬了過來,我當然不會傻到跟這傢伙死拼,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它引走,以確保其他人的安全。
鯉魚怪果真往我追殺而來,我利用靈巧在水底與它周旋,水德符不斷的綻放出一道道純白的靈氣光澤,對它滿身戾氣進行衝擊,這更是讓它顯得狂躁不安,發瘋似的往我追殺而來。
它的速度雖然快,但因爲急躁,被我靈巧的身法在湖底逗得團團轉,而趁着這機會,我也發現了這傢伙的逆鱗在腮邊,呈青黑色,與周身其他的金色鱗片有着極大的不同。
我腦海中快速的下定了決心,事不宜遲,拖下去對我並沒有好處,水德符雖然是世間少有的玉符,但畢竟也只是玉符而已,而且又不知道傳了多少年,所以能有如此威力,已經是很不錯了,我不指望它能給我打敗一隻妖獸。
是時候了!
我故意放慢速度賣了個破綻,果然,鯉魚怪張開大嘴衝了過來,就在它的頭部快要靠近我的時候,我突然往下一沉,身形急墜,剛好潛在它的大嘴下沿,這一下把我撞的險些飛出去,但我卻藉着這個機會,一手抓牢了它的龍鬚。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這龍鬚也是它好不容易修來的,象徵着半龍之像,頓時怒不可遏。
我知道機會難得,揪住它龍鬚的同時,手中的匕首揚起紮在它的逆鱗之上。
鱗片堅硬如鐵,但得到麒麟血的我也絕非等閒之輩,匕首刺穿了逆鱗,透了進去,同時夾雜着煞毒與我的紫雷之氣,震得鯉魚怪痛的直在水中打滾,嫣紅色的血水透了出來,噴了我一臉。
丫的,老子還以爲你他媽真的是刀槍不入呢,也不過如此嘛。
其實弄明白了,也就那麼回事,萬事都有相剋之法,無論它如何猖獗,只要命門被破,一樣得完蛋。
我抓着它的龍鬚,兩腳勾着它的腮幫子,這位水下霸王就是再有本事也奈何我不得。
這傢伙兩根龍鬚足足有一米多長,能修煉到這個地步也算是極爲不
易,只是兇殘暴戾,無人能訓,我琢磨着昔日江九天路過寂無之城時,它應該是藏着沒有現身,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否則以江九天的俠義之心,只怕早就滅了它。
我反手拿住它的一根龍鬚,一刀下去,這玩意還挺硬,就像是皮鞭一般,韌性極強。這要是真的龍鬚,只怕是金石難開,但它的修爲還沒達到那個地步,所以隨着我幾刀下來,左側的那根龍鬚被斬了下來。
我將長達一米的龍鬚收了起來,也許能用來煉製寶物也未可知呢。
我並不知道的是,一根龍鬚代表一百年的修爲,鯉魚怪的修爲全在這兩根龍鬚之中,我砍斷了龍鬚,就像是廢掉了它的左膀右臂一般。
當我準備砍它第二根龍鬚的時候,鯉魚怪終於受不了了,在水中領着我,不斷的撞擊、翻騰,企圖擺脫我的控制。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水下,有水德符的護佑,它一時間根本就奈何不了我,論殺傷力,它其實還不如當初的山豬怪,想當初我在爛泥堆裡都能幹掉山豬怪,更別提在水下了。
折騰了一番,逆鱗中流出的血水,猶如一條紅色的絲帶,在湖水中拖成一道虹霓。
只要它敢再跟我耗下去,它必死無疑,我雖然被折騰的很難受,但死死的纏在它的逆鱗之下,要真橫起來,它拼不過我。
鯉魚怪因爲憤怒、痛苦,在湖底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飛魚與水底的其他游魚紛紛退避。
嗤嗤,隨着匕首一刀刀的砍下去,它的第二根龍鬚也被斬斷,落入了我的手中。
失去了兩根龍鬚,它的修爲減了大半,就像是沒有了牙的老虎,以後想在這片水域稱王稱霸,是絕不可能的了。
它巨大的尾巴一晃,龐大的身子慢慢的落入了湖底,已經是奄奄一息,剛剛的那紅兇殺、暴戾之氣,盡消,哪裡還有半分水霸王的氣勢?
“孽畜,你今日傷這麼多人,天理不容,我本殺你以平天怒,但念及你修行不易,我勸你一句,回頭是岸,若是好生在湖中仁心靜修,來日當爲真龍,否則必遭天譴報應。”我翻身騎在了鯉魚怪的身上,語氣森然,審判者的氣勢壓的它絲毫不敢動彈。
它不停的點着頭,眼中的那股戾氣盡散,孽畜就是這樣,要麼你能降服它,否則即便是你是唐三藏也休得教化。
“既然你肯伏法,便是心存善念,我今日不殺你。”我收起手
中的匕首,以靈藥覆其鱗甲之上,給它療傷。
在水下呆了約莫個把時辰,饒是水德符支撐我也已經到了極限,我拍了拍鯉魚怪的腦袋,可憐的傢伙當即把我託了上來,浮出水面。
我在水下搏鬥的時候,徐文等人只覺巨浪翻騰,血水蔓延,誰都以爲我很可能落入魚腹,早就成了亡魂。
而他們這羣旱鴨子,更是沒有前進的勇氣,正準備打道回府,放棄這次偷襲城主府。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騎着巨魚威然而現,衆人盡皆瞠目結舌,不少人更是驚得跪在地上,把我當作神一樣膜拜。
誰也沒想到,我非但不死,反而降服了巨魚,這不是神仙又是什麼呢?
剛剛還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鯉魚怪此刻,哪裡還有半分兇戾之氣,乖乖的成爲了我的坐騎,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列位兄弟不用心慌,上竹筏,隨我一同前去征服城主府!我揹着手,巍然長聲道。
衆人盡皆拜服,乘竹筏追隨在巨魚身後,往城主府方向的隱蔽渡口而去。
鯉魚怪被我剪掉了龍鬚,一身道行是毀了,但它憑藉着大塊頭,依然是水下的王者,一路上水怪、游魚紛紛讓道,這一路倒也是省心了。
城主府附近的渡口名叫風靈渡,算不上大,但是依然有幾個守衛象徵性的在那站崗,這些都是在城內混不下去,被趕出來的流兵散勇,相當於流放。
我們潛進去的時候,崗樓上的那傢伙正在打盹,當他發現我們的時候,已經晚了,大黑張弓搭箭,把他從塔樓上放了下來。
而其他的守衛則想跑到另一側去通風報信,但我怎麼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呢?如同獅虎一般的義軍,瞬間便把這幾個可憐蟲給斬殺,送他們去見閻王爺了。
“看到了嗎?那個地方,就是城主府的東北角,在那邊有一個流放兵團,裡面都是最不受待見的士兵,大概有五百來人,這些人都是等着被流放或者復原,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力,咱們的任務就是通過流放兵團,像尖刀一樣直搗他們的內部老巢。”我指着遠處的一片營地,傲氣道。
徐文一揚披風,點頭道:“沒錯,只要能過了流放兵團,咱們就等於打開了最近的捷徑,城主府的任何一個位置,都會暴露在我們的攻擊範圍內。同時,因爲是從這條捷徑進入的,沒有人會懷疑咱們,一旦他們發現時,咱們已經乘勝得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