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準不準的,王玲比誰都清楚,我想從她的眼中尋找答案。
王玲表現的很平靜,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我心中暗叫糟糕,難道推斷錯了?
“哈哈,小子,說不出來了吧,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你不適合吃這碗飯,趕緊滾吧。”曹半仙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當着大夥的面,熱嘲冷諷,趁機擡高自己的身價。
“老子金口玉言,一卦值千金,不像某些人,逮着人就宰,滿口屎臭,臭氣熏天,誤人誤己。”我恨不得扇這孫子幾巴掌,臭不要臉的,沒本事就算了,還來寒磣老子。
“你屌,你他媽斷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要說對了,老子吃翔。”曹半仙本來就是個地痞無賴假扮的,被我拆穿打臉,這一急,說話也就不老氣橫秋了。
“老子今兒就讓你開開眼界,什麼叫真正的麻衣神相!列位江北的老少爺們,張某不才,今日就在這斷上一斷,是真是假,這位小姐自會公斷。”我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今兒怎麼着也不能在王玲面前丟了這臉,索性就耍上一耍,讓她知道她曾經看上的男人,絕不是什麼膿包。
“乙丑、丁丑、丁巳,甲子,命主是85年不假,丁丑月、丁巳日爲那年農曆正月十三,雖是牛年,但未出農曆二月十九,命主實際卻是屬鼠的。而丁丑、丁巳、月份爲大雪,丁巳日,甲子時爲大寒、水時,此爲雪上加霜之命局,鼠遇冰封,千里不化,無食可覓,必死無疑。故此,第一點,你就說錯了,命主是屬鼠不屬牛,第二,這命局爲短命夭折之數,又豈能長命百歲?”我扯着嗓子,駁斥曹半仙。
“你,你說了這麼多,不還是咒人早死嗎?有本事,你斷個明明白白,這人到底是男是女,是怎麼死的?”曹半仙被我說的臉上無光,有些着急了。
“命批是:飛雪連天封萬里,淒寒楚楚葬夕花!夕花爲女,要算的這人,應該也是個女人吧。”我問王玲。
其實我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我雖然是按照山門本術中的推斷法,但卻從來沒實踐過,天知道這麼個推算法是對是錯。
王玲冷傲的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個女人。”
她這一承認,四周一片譁然,區區一個八字,就能推斷出是男是女,這可是真本事啊。
“去年,此八字正值犯兇太歲,流年、運勢兇險無比,又逢歲末,財運當頭惹事端。水爲寒,財爲金,金又生水。地支三巳,申子辰會成水局,水上加水,相言:大水衝了龍王廟
,乃大沖之勢。由此可推斷,這位女士去年年底,已經遭遇大劫去世。”
“哎,她若是苦命人,缺金少水,當能多活二三十載,然金屋藏嬌,有財無數,金水引命煞,是爲相剋,乃無解死局。”我說到這,仰天長嘆了一聲。正所謂佳人正如期,幽幽赴黃泉,怎能不讓人心生悲意。
王玲冷冷道:“你說對了,她確實死了,時間是去年的十二月底。”
“張楓,鳳先生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王玲臉上揚起一絲頗爲滿意的笑容,就像冬天裡的冰雪,突然融化了一般。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裡樂開了花,能得到她的這句話,老子這些天沒白費工夫,總算挽回了一點面子。
“難道就沒一點獎勵嗎?”我眨了眨眼,暗示她。
王玲湊了過來,就在我以爲她會給我一個熱吻時,她在我耳邊冷笑道:“張楓,想贏回我的心,這點還遠遠不夠,就現在還言,你只比廢物好上一丁點。還有,去看看江北生活圈的微博吧,你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我心都涼了半截,完了不會昨天晚上我抱着光溜溜的紫柔的畫面,被某些手賤的人傳到網上去了吧。
我還指望着能跟王玲緩和下關係呢,這事鬧的。
“這是個誤會……”
“別跟我解釋,跟我沒關係,你最好離她遠點。”她看起來有點像是生氣了。
我嘻然一笑,“玲子,你吃醋了嗎?”
“滾,我現在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幹嘛要吃你的醋,我只是擔心你闖了天大的禍而不自知。”王玲白了我一眼,轉身上了房車。
嗨,這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丫坐着黃公子的“大轎子”四處顯威風,還不准我跟鄰家美女耍一耍了啊。
我心裡一陣發酸,不管咋樣吧,今日在王玲面前露了這一手,也讓她見識了,老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其實在倉庫,黃公子要處決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王玲對我很是失望,那時候的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圈裡的人,而現在加入了黃泉,只要不斷的努力,只要我能成爲五星保潔員,她到時候自然會對我刮目相看。
王玲一走,四周的圍觀者爆棚了。隔壁的曹半仙灰溜溜的收了攤,臨走前對我放了一句狠話,“小子,山不轉水轉,你今兒砸了老子的攤,明兒老子要你好看。”
“像你這種垃圾狗,只要還敢出來丟人現眼,我見一次踩一次。
”我也沒把他放在眼裡,當着這麼多父老鄉親,嘴上是絕對不能慫的。
……
“神人啊,真沒想到咱們江北縣還有這樣厲害的相師。”
“大師,給我也算上一卦!”
“大師,給我算算這一期的六合彩號碼是多少!”
……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多,我才散了攤,拖着疲憊的身軀往回趕,想到今晚還得去抓鬼,我頭都大了。
進了家門,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紫柔迎了上來,見我一身打扮,驚訝笑道:“原來你真是個神棍啊。”
不過她倒沒有嫌棄我,接過了我的那趟傢什,推着我進廚房去洗手,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我撇了瑤瑤一眼,她抱着旺財正坐在沙發上吃薯片,還衝我揚了揚手,小丫頭真沒立場,這麼快就被紫柔已經收買了。
洗完手,在飯桌上,紫柔又是給我盛飯,又是給瑤瑤夾菜,讓我頗爲感動,這個家終於有了一點人味兒。
這男人缺了女人還真不行,有些事情,女人永遠要比男人細心。
剛吃完飯,門就想了,豬頭揹着一大包法器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當看到喻紫柔時,這小子兩眼一睜,嘴張的大大。
我連忙介紹了一下,豬頭愣了愣,“這是新嫂子?”
喻紫柔滿臉羞澀:“我,我是張楓的鄰居,就是過來坐坐而已,你們有事,那我先上去了。”
我一把拉住她,“不,你留下,我跟他出去聊幾句就好。”
我待會還要進喻紫柔家去抓鬼,她留在我家無疑是最安全的,再說了,人家忙活了一下午,不能連口熱乎飯都不吃,就趕人走吧。
“楓哥,別介啊,我還沒吃飯呢,背了他孃的一天,啥狗屁也沒記住,氣死人了。”豬頭可不是個客氣的主,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大屁股一磨,把瑤瑤和旺財的位置給霸佔了,“去去去,小屁孩端着碗一邊吃去,佔大人的座,不懂禮貌。”
瑤瑤小嘴一撇,眼淚巴巴的流了下來,不過她和旺財挺怕豬頭的,只能委屈的端着碗去沙發上了。
喻紫柔見豬頭一臉兇相,吃起東西來風捲殘雲一般,識趣的打了聲招呼,起身去沙發上陪瑤瑤了。
我對這孫子也是沒轍,兩人酒足飯飽後,豬頭剔着牙,眼睛瞄着紫柔說:“楓哥,可以啊,玩起了金屋藏嬌,這娘們身材真好,你丫這剛緩過一口氣來,能吃的消嗎?色字頭上一把刀,別又栽坑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