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玫把李中帶到了506研究所,首先把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介紹給了李中,瞿文清;現任研究所主任。瞿文清看着面熟,記得在哪見過,好像在劉玫的模型中,不過模型中的瞿文清是個老頭。瞿文清舉手投足,言語之間帶着文人做派,給李中的第一印象就兩個字;討厭。劉玫又把三個年輕人介紹給了李中,這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醬紫麪皮,眼神清亮。李中認出醬紫麪皮的是模型中的李遠,只不過這個李遠此時還是個年輕的帥哥。另外兩個一個車軸漢子,看上去挺壯,叫王建。另一個木訥青澀,叫肖兵。
劉玫把李中介紹給研究所,衆人聽說是李家後人,都眼前一亮,因爲李家大院的少主終於在這個世界出現了,李中的出現可以幫助不明事件調查局506研究所針對李家徹底展開調查。就這樣,一個考察組就組建了起來,瞿文清任組長。
但是李中和研究所的人接觸還是那麼彆扭,就是把腦神經擰成麻花那種彆扭。研究所的人同樣把白的叫成黑的,上和下相反,裡和外相反,左手叫成右手。李中不得不小心翼翼,謹慎說話。這就是劉玫提前讓李中和506研究所接觸的原因,讓李中先適應一下,別到了關鍵時候鬧出誤會。
在沒進入李家大院之前,考察組要先抓一個人,王長海。原因是王長海能和李家大院裡的畜生做交易,就一定了解李家大院。還有,王長海用活人做交易,餵食大院裡的野獸,就憑這一點,斃了也不過分。
李遠帶人去王長海家直接抓捕,帶回506研究所。李遠讓王長海交代罪行,王長海起初打死都不認,李遠把從王長海家搜出的金元寶嘩啦一聲扔在地上,王長海見抵賴不過,就招了。
原來王長海還真是在替李家看大門,只不過看的方式有點驚悚。王長海餵養院裡的野獸,主要目的是讓野獸給外面想要進院子的人造成一種恐怖,如果有人進院子,野獸會毫不猶豫的將侵入者撕成碎片。
“按你的罪行可以判死刑,立即執行,我們現在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願意嗎?”李遠板着臉說。
王長海眼珠子滴溜轉,狡黠地笑了,說:“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帶你們進去呀,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回答你,我寧願挨槍子兒,也不進李家大院”。
王長海一下子就掀開了李遠的底,李遠畢竟還年輕,鬥不過王長海。就在這時,李中走進了審訊室,李中彎腰陰着臉瞄了王長海一眼,然後彎腰假裝翻看審訊記錄。看似不經意,玉玲瓏從衣領裡掉了出來。王長海的一雙眼睛立即被玉玲瓏勾了過去。
“你的玉玲瓏哪來的?”王長海掙扎着要站起來,但被兩個小警察又按回座椅上。
李中仍舊沒搭理王長海,繼續翻看審訊記錄,過了一分鐘,李中突然合上審訊記錄,對着李遠說:“交給公安局吧,堅決不給這種沒有了人性的人機會,我帶你們去李大財主家。”
“你是李家後人!”王長海突然大叫,“你真的是李家後人,你有玉玲瓏,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王富貴的兒子呀,我們父子替李家看門,就是要等着李家後人出現,我,我願意和你一起去李家……”
王長海近乎嚎叫,徹底情緒徹底失控了。即使是這樣,李中仍舊板着一張臉,看都不看王長海一眼,轉身離開了。出門時留下一句;“交給公安,留着是個禍害。”
那王長海掙扎着,瘋了一樣哭喊,“我是給你們李家看大門啊,你帶我進入吧,如果我還能活着出來,你們再把我交給公安,斃了我,我也願意啊!”
李中出了審訊室劉玫便和他擊掌,“漂亮,從今以後,王長海就是你的奴才。”
李中收服了王長海,劉玫和506研究所準備了一天,裝備、給養,都帶齊了,又在農村買了兩隻活羊一頭活豬,然後一行人來到了李家大門外。李中看了王長海一眼,王長海意意遲遲地走到了大門前,拍打門環,四長兩短。
門裡又傳出拉門栓的聲音,然後大門開了。只見五隻碩大的老鼠叼着金元寶蹲在門裡。王長海把豬和羊趕進門裡,那五隻老鼠鬆開嘴金元寶掉在地上。就在這時,李遠、王建和肖兵同時舉起自動步槍,噠噠噠,頃刻間五隻大老鼠全部被打死了。一行人小心翼翼走進了大門。
大院裡到處長滿了荒草和灌木,所有的房屋亭榭全都被荒草萋沒,僅僅露出上面的房蓋。
“大家都小心了,有猛獸”;瞿文清提醒衆人。剛走了幾步,衆人腳底下就發現了白骨,有動物的,也有人骨。李中低聲問王長海,“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骨頭都是院子裡野獸吃剩下的,這些年你和你爹到底往這裡送了多少家畜和人?”
“從50年開始,每個月送一次,一次七八隻,到今天估計三四千吧。”李中答道。
“活人呢?”李中又問。
“二十幾個”;王長海說。
“你們父子謀殺了這麼多人!簡直就是畜生!”旁邊的李遠和王建憤怒了。
忽然,前面草叢裡滾出一個還沒啃食完的人頭,衆人又惡狠狠地瞪了王長海一眼。但是李中卻心裡一虛,這個人頭很有可能就是被殺誘殺的高老大。
但是,看見高老大有這樣的下場,李中心裡有一種大仇得報的釋然,對,就是這樣,心裡的憋屈釋放出去了。
李中和劉玫已經兩次進入李家大院了,只不過上兩次和這次不是同一個世界。前面就是一個是那個亭子,只是亭子已經被荒草萋沒了,只剩下一個亭蓋露出在荒草上。
王長海拿着一把鐮刀在前面開路,李遠手持自動步槍跟在王長海後面,肖兵和王建也手持自動步槍,在隊伍的後面斷後,中間三個人是瞿文清劉玫和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