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夏月凌覺察到我的異樣,將我從他懷裡撈起來,仔細端詳我的臉。我竭力忍住內心翻滾的情緒。
他還是皺起眉頭,指頭輕柔地劃過我緊咬的嘴脣,寵溺地問:“又怎了?我的傻丫頭。”
我不敢擡頭看他,怕一看,自己就哭出來。
“我的傻丫頭。”他輕語,修長的手指托起我的臉,逼着我與他對視。背後是深藍的天空,綴滿星斗,而他的雙眸便是離我最近的兩顆。
他脣邊掛着淺笑,一手託着我的頭,快速地攝住我的脣,在我脣齒間輾轉留戀。我一瞬間只覺像是喝了醇酒,有點微醉,本能地伸手抱住他,卻聽到耳畔誰的咳嗽聲,這才猛然清醒,驚覺這在衆目睽睽之下,慌忙推他。
夏月凌卻紋絲不動站着,將我擁入懷中,耳鬢廝磨一番,輕笑着問:“害羞了?”
我點點頭,用蚊子聲回答:“這,.這衆目睽睽之下。且,還在對戰。”我說着,看了看旁邊,軒奕、紫隕和神荼與那命運過招,正打得熱火朝天,各色的法術讓人眼花繚亂。
夏月凌甚是高興地笑道:“爲了給.藍雪瑩拿回明魂,差點讓我的寶貝不要我了。此番,讓紫隕去對戰,還我個人情,也是應該的。”說着,一手摟住我,一手拿着三叉戟一掃,整個天地清明起來。
“咦?你歸位了?”我看着日光和暖.芳菲山,看着四野茂密的樹林,而眼前原本是花海的地方現在是一片森森的白骨。
我知曉是夏月凌方纔破了神荼當年用畢生法力.佈下的結界。這神荼也不弱,何況是畢生法力。這夏月凌若沒歸位,怎會彈指一揮間就破了?
“沒有完全歸位。”他語氣有些暗淡,將我打橫抱起往.樹林那邊走,隨即吩咐:“騰雲,這裡怨氣重。你超渡一下。”
我這才發現騰雲一身黑衣緊緊跟在夏月凌身.後,一向緊繃的臉上,難得的柔和。我正納悶,夏月凌在我耳邊小聲警告:“再看別的男人,我馬上撐結界要你。”
我臉頓時滾燙萬分,埋頭捶他胸口。
他心滿意足地笑着往前走。
“父君大人真是.不害羞,羞羞羞。”這次這童真的聲音不是出現在我意識裡,而是出現在我耳畔。
不僅是夏月凌,就是騰雲也是一愣。
我這纔想到我方纔很難過,是因爲鬱磊不知道跟誰,居然有孩子。誰知轉眼便沉溺在他的柔情裡,忘記了。
此番這孩子的聲音像警笛長鳴,將我因夏月凌的柔情而醉醺醺的頭腦瞬間吵得清醒。我渾身一涼,胸中一陣怒火沒壓住,冷冷地說:“放我下來。要不然你孩子的娘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夏月凌不可思議地看着我。我不理他,奮力掙扎開來。擡眼看見月陽kao在一棵樹下,懷裡抱着雪瑩,兮兮垂首站在旁邊,而生風也是一臉凝重。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跑起來。沒跑兩步,便被夏月凌懶腰抱住,聽得他在耳畔邪邪地說:“老婆往哪裡跑?”
我火更大,一奮力甩出一手拍開他,卻不計此番神荼的結界已撤,我是有法力的,出掌自然重,夏月凌也沒防備,被我拍得踉蹌幾下,他跌倒在地,極端痛苦地說:“藍曉蓮,你這個惡婦。”然後,他低頭,身子痛得蜷曲。
我慌了神,蹲身下去,拉他的手,焦急地問:“夏月凌,你沒事吧?”
他甩開我的手,把頭偏向一邊不理我。我更加焦急,懊悔自己的任性。但夏月凌不該這樣弱啊。難道這廝又在逗我。
“你又在逗我對不對?”我惡狠狠地問。
他背對着我,也不說話。我將他掰過來,蒙了黎落,這一看,非同小可。他腰間有一處傷,是匕首之類的利器劃的,傷口很深,紫黑色的血凝在傷口周圍,看那樣子是沒來得及處理就趕來的。並且這利器還有某種符咒。
“你這個傻瓜。都不知處理傷口嗎?”我說着,撕開他衣服,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沒來由地痛。四下裡看看,又沒有水。
便拈了淨化咒,將那傷口上的戾氣清理了一些,擡頭還想責備他,卻撞進他幽深的眼眸裡,他正看着我,若有所思。
“怎了,很痛麼?”我焦急地問。
他卻沒頭沒腦地說:“我有些微的難過,蓮兒都是這般關心。月凌真是幸福。”
“傻瓜。”我心疼地執起他的手,牽他起來,扶着他走。
他粲然一笑,英俊的面容綻放出燦爛的光芒,將我擁入懷中,說:“你老公還沒弱到那種程度。這等傷只是小傷。只不過你的法力長進不少,適才我沒有防備。纔會……”
“真不痛了?”我疑惑地問。
“老婆親我一口,就真的不痛。”他一臉壞笑,伸手掐我的臉。
我垮下臉來。就知道夏月凌這廝嘴裡說不出幾句正經的。見他無大礙,我便大踏步往前走。他卻跑上來拉住我,責備道:“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還不注意些。”
這話簡直比五雷轟頂還轟頂。我驚訝無比地看着夏月凌。
他臉上lou出隱忍的笑意,像夏日裡的水果般誘人。他寵溺地捏着我的鼻子說:“我夏月凌就有過你一個女人,哪裡來的別人的孩子。”
“可是你不是沒有歸位嘛。那個以前的事情,你哪裡知道。”我小聲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後想到自己月經是有兩個多月沒來了。自己向來信期不準,也沒多在意,卻不計竟是中標了。
“笨女人。你是修行之人,豈是別人隨便可以入侵你的意識的?何況是個孩童。”他寵溺地說,笑着搖頭,牽着我往月陽那邊走。
我還在暗思,不敢相信地問:“可他都叫我藍曉蓮呢。”
“我讓他保密的。要不是你這個醋罈子不高興啊。我還不準備說呢。”夏月凌笑得像只老狐狸,驕傲無比地往前走。
他這意思是有意瞞着我?我慌忙拖住他,問其緣由。
他聳聳肩,伏在我耳邊,輕語:“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更危險。你要知,即使我沒歸位,你懷的也是冥子。”
我也深知這冥神鬱磊乃戰神,渾身充滿正義,法力甚高,三界六道的鬼魅無不懼怕。曾傳言,冥神出巡,鬼魅都要退避千丈,否則定會灰飛煙滅。也因此,若有誰能取得他的元神或者靈魂去煉製邪物,便是天地間一手操縱了。然三界六道根本就沒能滅掉他的。再厲害,也不過打個平手。
所以,三界六道動不了冥神,但冥子卻是他的精血所成,與他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且冥子極其弱,所以一旦有人知曉冥子,打他主意的絕對不少。
難怪夏月凌連對我都要保密。
“可是你看得出,別人看不出麼?”我有些不解地問。
夏月凌將我摟在懷裡,咬了咬嘴脣,纔不甘心地說:“我是看得出。別人看不出,是因爲你用了護心lou。”他聲音越來越輕。
我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問:“蘇軒奕也知道我懷孕的事?”
他點點頭,一臉不高興。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才說在魔界我暈倒之時,蘇軒奕便知曉我懷有冥子,急匆匆將我送回夏月凌身邊。便返回九重天取了護心lou。這護心lou,名曰護心,實則上可是隱起所有元神和魂魄。
我聽聞,想起在魔界邊境處,我和軒奕相見的場景,覺得難過叢生。他是獲得了重生,興高采烈地來找我的,而我說了傷他的話,在他面前暈倒。他卻發現我懷着別人的孩子。我想一想都難受。
以前總是覺得電視裡,這類女子極其可惡,卻不計有一天,自己也做了這等可惡的事。
“蓮兒在想啥?”夏月凌柔柔的聲音響起,打斷我的思緒。
我儘量掩住我的難過,隨口說:“他還是未出生的孩子,怎麼就會保護我呢。”
夏月凌慘然一笑,那笑意如日月的輝煌,讓我不覺呆了。他寵溺地掐掐我的臉頰,說:“他是我的孩兒,是冥子。何況,我給了你四十九滴血,不僅僅是給你法力,更是給他的。再說了,我的孩兒,就要保護自己的孃親,不是麼?”他說得理所當然。
耳邊那個清澈的聲音稚嫩,卻帶着絲絲的慵懶說:“是是是,父君大人威武。反正啊,你跟孃親都是算計型人才。”
我噗哧一笑,夏月凌也是一笑,搖搖頭說:“看來這傢伙遺傳你的還真多。”
我臉色一沉,夏月凌嘻嘻一笑,趕忙說:“我的意思是說,蓮兒聰慧、表達能力強都被他遺傳了。”
我不悅地瞪着他,聽着那小傢伙嘻嘻地笑着。
夏月凌冷言道:“好啦,浚河,爲父要收回法力了。你沉睡到該醒的時候,再說。”
“不要,父君大人,浚河再也不任性了。”怯生生的小孩聲,帶着哭腔。
“沒得商量。”夏月凌強硬地說。
“孃親,你看父君大人好凶。”那小孩撒嬌道。叫我孃親,脆生生的,甚是好聽。
我正要開口讓夏月凌不要封住他。夏月凌眼眸一掃,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他亂嚷嚷的,被別人知曉,我們還保得住他?豈不是害了你?”
我自知是此理,便閉上了嘴。夏月凌將手放在我後背,頓時,一股輕盈的力量流瀉而出。
我還在幻象孩子的模樣是否跟夏月凌小時候一般時,夏月凌已經抱住了我,輕柔地說:“別擔心。十月懷胎,臨盆之時,浚河自然就醒了。”
我點點頭,卻又疑惑地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叫浚河?”
他詭異地一笑,說:“自然是有些人在葫蘆谷的時候,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嘍。”
我心裡暖暖,和他手牽手,往月陽那邊走。
“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有浚河了?”我不死心地問,他還是笑而不答。
“不說,我休了你。”我氣呼呼地說。
他一笑,將我拉到身後。猛然撐起結界,三叉戟一揮,銀色的靈力鋪排而出,擋住命運的攻擊。面色驟然冷冽,厲聲道:“閣下也算是老一輩的神詆,卻一而再,再而三使用這般卑劣的手段。學會偷襲了。”
先前化作夏月凌的命運此番已顯出了真身。我驚呼:“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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