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戴曉天隱約還覺得那裡有些不對,不過現在他心頭煩亂,一時也想不明白。想了又想,戴曉天覺得自己現在能打入敵人內部是非常值得慶幸的,如果不是這樣,恐怕這個秘密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他只好選擇暫時忍耐,繼續潛伏在敵人內部,取得敵人的信任,順藤摸瓜查清真相。而下一個要追查的目標,當然是周瑞。但是周瑞這個人,顯然要比陶黑虎要難對付的多,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馬腳來。
思索斟酌再三,戴曉天決定先從離開這座地牢。只要不打草驚蛇,這個地方是跑不了的。他擔心一會兒被別人發現自己來過,萬一傳到陶黑虎耳中就麻煩了。更怕陶黑虎突然來查崗,把自己堵在裡面,如果是這樣,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打定主意之後,戴曉天趕快從劉大剛的房間走了出來,解開那兩個依然暈厥的守衛的穴道。穴道剛解開,那兩個守衛暫時不會清醒過來。他們醒了之後,也不過宛如睡醒了一樣。
解開他們的穴道之後,戴曉天連忙閃身向外面走去。門外那兩道崗哨,因爲有劉大剛的命令,也不多問,就放了戴曉天出去。
外面的天色還晚,夜涼如水,戴曉天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稍微冷靜了一些。
這麼一會兒功夫,也不知道劉大剛那邊怎麼樣了,他看看四周無人,連忙奔自己的那個房間而去。
來到窗外,只聽裡面傳出一陣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劉大剛夢不吭聲,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氣,而另外的兩個女人,卻哼哼唧唧的滿嘴說着淫詞****,說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戴曉天無奈,只好暫時躲在房後,等着劉大剛完事。沒想到這傢伙天生是一個色鬼,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屋裡的響動竟然還沒有停下來。
只聽那個桃紅喘息說道:“我的好人……你真厲害……”
那個碧荷也吃吃笑道:“開始還以爲是‘柳下惠’呢,沒想到原來是個‘西門慶’……嘿嘿……”
劉大剛一聲不吭,繼續翻雲覆雨的忙活着。
戴曉天心裡罵道:“孃的,果然是個西門慶,差不多就行了,竟然還折騰起來沒完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戴曉天忍不住要衝進去把劉大剛給揪出來的時候,屋子裡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吼叫聲,隨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戴曉天心裡罵道:“‘西門慶’你終於完事了,等的老子一雙腿都要站的麻木了!”隨後學了幾聲貓叫。
屋裡隨後傳來穿衣服、開門的聲音,不一會兒劉大剛捂着後腰走了過來。戴曉天一把將他揪住,走遠了這次小聲說道:“你小子真厲害,這麼老半天才完事兒!”
劉大剛訕笑着回答說道:“顏兄弟,不說天亮之前再換人嗎?”
戴曉天此時沒心情再說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還說天亮之前呢,你那破地方冷冰冰、潮乎乎的,待的我難受死了!我倒是無所謂,要是被陶大哥知道了,你恐怕吃不了兜着走。還有,時間長了,一會兒該露餡了!”
劉大剛笑道:“沒事兒,那兩個娘們都被我‘餵飽’了,其餘的人也早就睡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戴曉天想了想說道:“這樣,一會兒我把那兩個女人給弄走,你派人送她們回去。我這一夜都沒睡,現在覺得頭重腳輕。等明天有人問起的時候,你自己知道怎麼說就行了!”
劉大剛笑了笑說道:“要不先別急着送那兩個女人走,你這會兒進去再享受一番?”
戴曉天板着臉罵道:“孃的,老子要是好這一口,還能輪得到你,何況你剛纔從她們身上爬下來,不更讓我覺得噁心?”
劉大剛連忙點頭說道:“那好,咱們現在就送這兩個女人走,讓你回屋好好休息休息!”
戴曉天點頭說道:“好,我這就進去把那兩個女人弄出來,你去找人一會兒送她們走!”
劉大剛點頭答應,然後捶打着後腰叫人去了。
戴曉天回到房間,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他捂着鼻子點上蠟燭,然後向牀上看了一眼,只見那兩個女人,身上的被子半遮半掩,玉體橫陳的躺在牀上。也顧不上臉紅,大聲喊道:“起來,起來,穿上衣服回去了!”
桃紅睜開朦朧的眼睛,嬌媚的說道:“大爺你別這麼狠心嗎,讓我們睡到天亮再走還不行嗎?剛纔你還在人家身上風流快活,這會兒怎麼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碧荷閉着眼睛說道:“現在這麼晚,我們姐妹兩個怎麼回去啊?你也不怕我們碰到壞人!虧得我們兩個剛纔用盡渾身解數伺候你來着。天這麼冷,你快上牀來,讓我們給你暖一暖!”
戴曉天見二人不肯走,只好硬起心腸,抓起一個杯子猛的摔在地上,然後憤怒的說道:“老子的房間不讓女人過夜,趕快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這一下把桃紅和碧荷着實嚇了一跳,她們猛的從牀上坐起來,抓着被子靠在一起驚恐的看着戴曉天,不明白他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兒。不過她們在風塵中打滾兒多年,見識過各色各樣的男人,脾氣古怪稀奇的也見的多了,所以也並不感覺奇怪。
兩個女人見戴曉天面沉如水,知道他不是再開玩笑,於是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穿好之後,兩個人趕快下牀穿鞋,然後各自恨恨的看了戴曉天一眼,就推門走了出去。
劉大剛已經帶人在門外等候,看到兩個女人出來,迎上去笑着說道:“兩位姑娘,我這就派人送你們回去!”
桃紅和碧荷冷哼一聲,快步向前走去。劉大剛趕快帶人跟上。走的遠了,桃紅憤憤的說道:“什麼東西,吃老孃奶/子的時候當兒子,這會兒倒開始充大爺了!這麼晚的天把我們趕出來,老孃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是東西的!”碧荷也罵道:“最可恨的就是開始還裝什麼正人君子,滅了燈上了牀卻像頭餓狼,弄得老孃現在下面還疼着呢!玩完了卻把我們姐妹趕出來,真是一個烏龜王八蛋!”
兩個女人說話坦白露骨,負責送她們的兩個獄警聽了嘿嘿直笑。劉大剛儘管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但其實被罵的有一半倒是他,也禁不止臉皮有些微微發燙。
走出監獄大門,劉大剛讓兩個獄警護送她們回去,然後自己回到地牢的寢室睡覺去了。而這兩個送行的獄警,一路上自然免不了和桃紅、碧荷打情罵俏,然後把她們送到之後,又留宿了一晚。
把兩個女人趕走之後,戴曉天打開窗戶,把牀上的被褥扔在門外,從衣櫃了拿出新的換上,這才躺回到牀上休息,心裡卻一直盤算,怎麼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周瑞的煤礦上查探一番。
第二天,陶黑虎被劉大剛叫來,問了問昨夜的情況。劉大剛把自己“偷樑換柱”的事情自然略去不提,只說把戴曉天趕人和兩個青樓女子的話複述了一遍。陶黑虎聽了不住的笑着搖頭。
第二天,戴曉天吃早飯的時候不停的揉眼睛、打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精力不濟的樣子。他一夜未睡,心裡翻來覆去想着心事,精神狀態自然不會好,但別人卻誤會他因爲“操勞過度”所以如此。
陶黑虎笑道:“顏老弟,昨夜是不是累着了?”
戴曉天先是一愣,隨後回答說道:“沒事沒事,還能勉強應付!”然後又感謝說道:“讓陶大哥多費心了!”
陶黑虎和其餘幾個陪同吃飯的獄警都哈哈大笑起來。陶黑虎雖然覺得戴曉天有些怪癖,但心裡卻對他又多了幾分信任。
吃過飯之後,陶黑虎等人都有事情要忙,只有戴曉天閒着,他想打探一下週瑞的消息,但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戴曉天突然想起那個葛曉寶來,心理揣度着這小子會不會能幫上自己一點兒什麼。他對陶黑虎請求說道:“陶大哥,我剛來監獄的時候,在牢房裡碰到一個小偷兒叫葛曉寶,這小子開始的時候不老實,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不過我看這傢伙倒是有幾分機靈勁兒,我能不能跟你求個請,把他給放出來,跟我做個伴兒。我好好的調教調教他,以後幹什麼事兒的時候也好有個幫手!”
葛曉寶不過就是個小偷兒,放不放他就是陶黑虎一句話的事兒。陶黑虎以爲戴曉天是想讓葛曉寶幫他去盜竊,心裡倒是十二分的原意,有了這樣的兩個人,他以後就不愁財源滾滾而來,於是滿口答應下來。
“好好好,既然是顏老弟你說話了,別說只是放個小偷兒,就是犯了重罪的人我也想方設法給你放了!”陶黑虎爽快的回答說道。說完,他吩咐獄警去放了葛曉寶,然後帶過來交給戴曉天,而他自己帶着劉大剛奔後面的地牢而去了。
沒過多久,獄警就把葛曉寶押了回來。葛曉寶一見戴曉天,笑嘻嘻的討好說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從今以後,我就跟定你了!”
戴曉天呵呵一笑,吩咐獄警離開,然後對葛曉寶說道:“我有辦法讓你小子出來,也有辦法讓你永遠也出不去,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要是敢搗鬼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