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看着滄海一刀,正色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滄海一刀這名字倒像是個不入流的綽號!”
滄海一刀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聲不吭。戴曉天伸手掐住他的膝蓋,用力一掐,只聽咔吧一聲,滄海一刀慘叫一聲,幾乎痛昏過去。戴曉天冷酷的說道:“不要讓我再問一遍,否則你全身的骨頭都會一塊一塊碎掉!”
其餘在場的人,包括殷瑤在內,誰也從來沒有見過戴曉天如此很辣的樣子,每個人都心驚不已。
滄海一刀的確硬氣,在這種酷刑之下,依然強挺着說道:“你休想從我這問出一點東西,有本事就把我全身的骨頭弄斷好了!”
戴曉天聞言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忍受多久!”說完,又把滄海一刀另一個膝蓋骨捏碎。滄海一刀慘叫一聲,隨即昏死過去。
李青萍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顫,她顫聲說道:“戴曉天,你夠了!我們落到你手中,要殺就殺,這麼折磨人算什麼東西!”
戴曉天走過去說道:“你們的手段比我可狠多了,又算是什麼東西?對付你們這種人,我從來心腸都能硬起來!”接着有說道:“你不是會‘魔心眼’嗎?幹嗎不使出來了?我現在就看着你的眼睛,等着你施展獨門絕技呢!”
李青萍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個男人的臉,瞪着對方的眼睛,有些驚慌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連的是‘魔心眼’?”
戴曉天冷笑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我只想再見識見識你的本事!怎麼樣?不敢對我再用一次了嗎?”
殷瑤生怕戴曉天真的着了李青萍的道,在一旁勸阻說道:“戴大哥,小心,她的邪術厲害!”
戴曉天也不回頭,只是說道:“沒事,我就像再見識一次陳家大少奶奶的邪術到底有多麼厲害!”
李青萍沉默不語,不知道爲什麼,她卻始終不用“魔心眼”控制戴曉天。
過了一會兒,戴曉天見李青萍只是低頭沉默不語,說道:“好,既然你不肯對付我,那麼該輪到我來對付你了!”
李青萍擡起頭來,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戴曉天問道:“你也要把我的胳膊和腿都掐斷嗎?”
戴曉天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用,我要先看看你這種臉下面的臉是什麼樣子的!”說完,伸手端起李青萍的下巴,左左右右仔細看了半天,然後伸手在其耳根部位一拉一撕,只聽滋啦一聲,一張薄薄的宛如人皮一樣的東西被撕了下來。
這簡直和聊齋的《畫皮》一樣,其實是一種獨特的功夫名爲易容術。殷瑤和柳如眉在一旁都驚呼一聲。
李青萍憤怒的擡起臉來,怒視着戴曉天。只見她真正的容貌雪白秀麗,看起來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只是此時面容有些扭曲,容貌打了一些折扣。
戴曉天笑道:“嗯,這幅樣子就好看的多了。看來天理教把你嫁到陳家,是想用美人計,只是你不喜歡陳金龍,所以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醜八怪,好讓他嫌棄你,不沾你的身是吧!”
李青萍只是怒視着戴曉天,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戴曉天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們害我,我可以理解,因爲咱們畢竟是世仇,但是你們卻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這筆帳就不能不算了。尤其是柳如眉,因爲這件事,自己毀容出家,這一生的幸福算是葬送在你們手中了!”
李青萍冷冷的問道:“那又怎麼樣?”
戴曉天說道:“能怎麼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既然你喜歡扮成這個樣子,我不妨幫一幫你,在你的臉上刻上一些東西,那以後你就不用戴面具了,豈不是省事?”說完,偷出一根鋼針,作勢就要往李青萍臉上扎去。
李青萍見狀,大驚失色,連忙運功施展“魔心眼”,只見她眼睛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對戴曉天說道:“拿開你的針,快放了我!”
但這一剎那之間,突然她覺得自己的神智陷入一片模糊之中,變得有些癡癡呆呆起來。
殷瑤連忙走過去問道:“戴大哥,你沒事吧?”
戴曉天回頭一笑說道:“沒事,終於成功了!”
殷瑤問道:“什麼成功了?”
戴曉天回答說道:“我剛纔對付滄海一刀,事先也預料到這個人恐怕很難招供。我之所以對他下重手,一半是因爲他這人太陰毒,讓他嚐嚐報應的滋味。另一半,也是讓李青萍心驚膽戰,只有這樣,我逼她用‘魔心眼’的時候,纔有機會反制她!”
殷瑤看着李青萍的樣子,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用這種辦法對付她的邪術的?”
戴曉天回答說道:“其實我也只是試試。我這先前一直在想,‘魔心眼’這種邪門的功夫,要控制別人的心智,一定要施術的本人心理上佔有優勢,而對方處於劣勢,這樣才能達到控制別人心神的目的!但是如果施術者本身心慌意亂,那麼極有可能反被受制!爲了讓他們招供,我也只好冒險試一試,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殷瑤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這真是太冒險了,如果萬一失手,李青萍讓你對付我們,我們兩個怎麼是你的對手?”
戴曉天回答說道:“不會的。我上次被李青萍給制住,她雖然讓我頭昏腦脹,但是還控制不了我的心智。後來我想,應該是我練的‘龜息功’的作用。上次她出其不意,這一次我做了準備,所以肯定不會讓她制住我!”
殷瑤點頭說道:“哦,原來李青萍剛纔遲遲不肯用‘魔心眼’,估計也是因爲她明白這個道理!”
戴曉天說道:“不錯,看到她剛纔的樣子,我其實就更有把握了!我說要毀她的容,她心驚之下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貿然施術,更是落入我的計算當中!現在他反被制住,可以讓她招供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誰也沒有注意到,柳如眉紅着眼圈,轉身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