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廣提及了夏沐天,說得好像殺了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立刻燃起了秋茵心中的熊熊烈火,她的手摸到了小腿裡的槍托,只等古逸風一個暗示,就頂住嚴廣的腦袋瓜子。
“逼急了老子誰都敢殺,袁明義這個王八蛋,當初和我結盟的時候怎麼說的,有福同享,現在爲了他媽的見不到影子的寶藏,竟然翻臉不認人,我呸!”
嚴廣憤憤不平地咒罵着,罵完了,又摸了一下他的大光頭,然後笑呵呵地看向了秋茵,露出了色迷迷的眼光說。
“這臉蛋兒,真是像,雖然真的夏二小姐嫁給了古逸風那孫子,這假的,給我也不錯……美人。”
他竟然敢罵古逸風是孫子,秋茵真怕古逸風火氣升起來,她超前瞄了一眼,發現古逸風不動聲色,仍舊坐得很穩,車開得飛快。
“這臉蛋兒還真嫩,幾歲了?”
嚴廣問着,然後一雙肥胖的大手朝秋茵伸了過來,秋茵一個閃身避開了他,說這是車裡,還有人,不太好。
“哎呀,動作很挺靈巧的,我喜歡,和夏二小姐一樣有味兒,跟司令我回去,司令好好疼你。”嚴廣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努着肥嘟嘟的嘴巴,一副猴急的樣子撲了上來,秋茵心裡急躁,這混蛋一刻都不想等了,噁心的嘴臉讓人作嘔。
古逸風冷眸掃過倒視鏡,看到了嚴廣的醜態,他又看了一眼手面的車隊,已經被他甩開了一段距離,他突然手臂擡起,方向盤急速轉動,一個緊急拐彎,嚴廣的胖身子一歪,撲空了,整張臉擠在了車門上,他掙扎了好幾下都沒爬起來,憤怒地吼了起來。
“怎麼開的車?你想把老子甩出去了,我崩了你。”
嚴廣哪裡容忍了這個,怒視着前面的士兵,古逸風此時突然伸出了一個手指,做了一個下流的動作,秋茵看了這個動作都乍舌,這可不是古二少爺的作風,接着古逸風看了秋茵一眼,給了她一個動手的暗示。
嚴廣氣得要咆哮了,他的手下竟然敢對他這個司令做出這種動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嚴廣剛要爆發,卻在鏡子中看清了古逸風慢慢擡起的面頰還有那雙熟悉的,讓他驚魂的眼眸。
“古逸風?”
嚴廣大叫了一聲,使勁地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古逸風他怎麼會不認識,多少次他和這個東北虎相遇,都心驚膽戰,此時就算是古逸風一個人,也好似千軍萬馬一樣震懾他的心肺,他嚇壞了。
接着,秋茵的槍頂住了嚴廣的脊背。
嚴廣立刻轉眸看向了夏秋茵,此時他知道不是相似,而是就是同一個人,坐在他身邊的不是什麼紅蓮,而是夏二小姐。
“你,你們……”嚴廣的身體都僵硬了,舌頭打結地結巴好久,都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到現在他還沒想明白,古逸風和夏二小姐怎麼會在湖南。
“嚴廣,你還記得我嗎?夏沐天的女兒,夏二小姐。”秋茵瞪視着這個殺了她父親的兇手,她一直想親手殺了這個混蛋,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嚴廣看着身邊的夏二小姐,又看了看前面的古逸風,額頭上漸漸冒出了汗水。
“夏,夏二小姐,真的是你?”
嚴廣厚厚的嘴脣抖了起來,他希望這只是個夢,夢醒了,他還是他,古逸風夫婦還在東北,大家最好別有交叉點,可是現在眼前的太真實,夏二小姐的槍就頂着他的脊背,只要她的手指微微一動,就可以要了嚴廣的老命,嚴廣曉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今天這筆帳必須清算了。
“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啊,辜負了老夏的信任,都是袁明義,這個混帳東西,挑撥離間,讓我貪心不足蛇吞象。”
嚴廣這隻老狐狸,一看不行了,就開始求饒,說了好話,他捶了幾下胸膛,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繼續說他後來醒悟了,知道自己不是人,才從安城撤軍,一直老實地留在湖南,現在他和袁明義也鬧僵了,希望夏二小姐和古司令高擡貴手,饒了他這條狗命吧。
“袁明義這個王八蛋,說消滅了夏沐天,將夏沐天的地盤和軍隊都給我,我是鬼迷了心竅,這仗打完了,我什麼都沒撈到,還不如以前風光了,現在我這個後悔啊,夏大哥對我不薄,我卻忘恩負義……”
秋茵真不願聽他這麼假惺惺地提及過去,他撤軍,還不是古逸風逼迫的,如果再給嚴廣一次機會,他還會衝進安城,會欺負夏家的孤兒寡母,夠改不了吃屎,他若不是還迷戀夏二小姐,怎麼可能鬧出了今天這麼一出。
秋茵冷笑着,讓嚴廣立刻閉嘴,如果他敢再多說一句,她就斃了他。
嚴廣立刻點頭,不敢說話了,老實地坐在車裡,吉普車直奔嚴廣的府第而去。
別看嚴廣勢力不大,只是個小軍閥,可這個混蛋的府第可夠奢華的,在湖南沒幾個軍閥能比得上他,嚴廣將搜刮來的所有錢財都用在了享受物質滿足和女人身上了,軍備物資卻很緊缺,所以他這種人註定只能給人當條狗,是虎狼中的豺而已。
嚴廣住的是三層樓的大洋房,還有一個巨大游泳池,人造沙灘,青石地面,花園,草坪,十八個姨太太各有各的住處,還有花園小屋,據說那是嚴廣臨時找女人回來玩樂的地方,玩膩了就趕出去,甩不掉的就娶回來,導致他雖然甩了很多,還是被十幾個女人糾纏住了。
古逸風將吉普車直接開進了嚴府大門,後面跟隨着的車輛也不敢進來了,士兵們紛紛下車,因爲嚴廣家有規矩,家裡女人也多,嚴廣怕自己的老婆們寂寞,和士兵私通,所以不轉士兵入內,外面的士兵紛紛圍住了府邸,沒再進來。
“下車!”秋茵推了嚴廣一下,嚴廣戰戰兢兢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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