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因爲一些坦克被炸燬,受損嚴重,很長時間不敢和抗日聯盟軍硬碰硬了,秋茵有大把的時間將自己打扮得漂亮,只是這裡需要一位指揮官,袁德凱必須站在這裡。
“仁東,仁東!”秋茵叫着仁東,回眸看去,發現門已經關上了,她剛纔太過激動,忽略了仁東的存在。
走過來,秋茵拉開了房門,發現仁東正摸着鼻子站在那裡,說副司令一下子,差點將他的鼻子撞塌了,這會兒還疼呢。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是見到信太高興了,你馬上去通知袁德凱,讓他無論如何從病牀上爬起來。”
“他不是受傷了嗎?”仁東問。
“只要不死,就得起來。”夏二小姐此時夠無情的。
袁德凱其實已經能下牀了,只是走路還不方便,休息再修養一些日子,可秋茵這裡着急見到古逸風,顧不得那麼多了,死活都得讓他站在這個位置上。
仁東領會了副司令的意思,說就算綁也得將袁德凱綁了來,說完轉身就要走,秋茵一聽,趕緊攔住了他。
“算了,我明天親自找他。”
秋茵怕仁東出了,說不好出了什麼誤會,決定還是一早親自去,袁德凱怎麼好推辭秋茵的請求。
仁東離開了,秋茵返身回到房間裡,原本就不怎麼困,看到這封尋之後,人更加精神了,她在設想着,見到古逸風第一句話該說什麼,第一個動作是什麼,她要怎麼告訴夏二小姐對他的思念,又怎麼講述她這段時間的堅持,一時之間,秋茵覺得自己有說不完的話,傾訴不完的心情,她希望時間就可以過得快一點,迫不及待地等着天亮,更迫切地想見到分別許久的男人。
天一亮,秋茵就出發去了袁德凱的住處。
袁德開此時就住在秋茵的軍部中,由他的弟弟袁德旺陪伴着,聽說最近那小子心情不錯,不但有弟弟在身邊,夏二小姐還時不時去看看他,他豈能不高興,估計背地裡恨不得古逸風留在英國不要回來了。
秋茵走進去的時候,袁德旺回頭看着她,嘿嘿地笑了起來,這傢伙看起來還是那麼傻,好像腦子被嚇的渾水還沒流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嫂子……”袁德旺對着秋茵叫了一聲。
秋茵原本的好心情被他這一聲“嫂子”叫得懊惱不堪,她憋着氣,真想給他一個耳光,可想想他腦袋裡本就夠混的,再打一下,萬一叫她一聲“媽”,不是更麻煩了。
“你叫你弟弟別亂叫人,不然我不客氣了。”秋茵瞪着袁德凱,別以爲他對抗日本人了,就什麼都可以隨便了,原則的東西不能改變,夏二小姐可不是吃素的。
“他現在認人都不全,你何必和他見識。”袁德凱擡了一下受傷的腿,讓他弟弟趕緊出去,袁德旺又嘿嘿地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又來看我了。”
袁德凱一副開心的樣子。然後問秋茵不是打了勝仗嗎?到處都是誇獎夏副司令的聲音,他還想打電話給秋茵祝賀一下呢,這電話還沒打,人就着急地來了。
他這樣一說,好像秋茵是因爲思念袁大少爺,而匆匆趕來,他這副受寵的樣子實在不該,難道他不知道秋茵的心裡裝着誰,念着誰嗎?
“不會是真想我了吧?”袁德凱喜形於色,讓人真不忍心狠狠地打擊他。
“我倒是想我的軍部了,你在這裡休養也久了,是時候回去管理一下你那般不受管的兄弟了,我來看你,也是想知道你的傷治得如何了?到底能不能回到戰場上去?”秋茵在迴避袁德凱的話題,希望他能聽出來,夏二小姐來這裡,可不是因爲思念他,至於古逸風回來的消息,秋茵覺得也暫時沒有必要讓袁德凱知道,畢竟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想軍部?不想我?”
袁德凱瞪圓了眼睛,說着軍部是死的,人是活的,夏二小姐不想人,卻偏要想什麼死物?她這話說的是不是存心的?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她想的是這個人?
“都不知道你說什麼?軍部裡事情多,我怎能不想,你好好的,又沒大礙,有什麼好想的,這次我是有急事要回來,你的腿算算時間也該好了。”秋茵沒有心思和袁德凱琢磨心思,她若是想,也是想了古二少爺,這點他心知肚明。
“什麼事兒這麼急?”
袁德凱皺起了眉頭,既然是急事,他也很想知道,若秋茵執意不說,他就不去,哪裡有打了勝仗,還換指揮官的?這可是兵家大忌。
秋茵差點笑出來,想不到袁德凱也研究兵書的,還知道兵家大忌,看來平時真是小看了他了,看來這原因不得不說出來。
“古逸風回來了,我得去碼頭接他,依據信上的時間,如果沒有耽擱,明天中午就能到了。”想到馬上要見到古逸風了,秋茵的心忍不住洋溢起了蜜糖,臉上自然也表現了出來。
袁德凱盯着秋茵難以掩飾喜悅的臉,心一下子沉了,他撇腿從牀上下來了,直接站在了秋茵的面前,絲毫看不出腿哪裡不舒服的樣子。
秋茵驚愕地看着他,問他不是腿沒好嗎?怎麼這會兒站得這麼穩當了?
“你怎麼?不是走路困難嗎?”秋茵質問着袁德凱。
“就算沒好又能怎樣,你爲了古逸風,就算我是殘廢,站不起來,也得逼着我去打仗,我這樣裝着還有什麼意思?”袁德凱生氣,將腿上的綁帶都解了下來,扔了出去,原來他早就好了。
“你好了,還躺在這裡?實在太過分了……”秋茵瞪圓了眼睛,這傢伙竟然裝疼,害得她上次還跑回來看望了他,他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抓住她的手就不放,讓她尷尬了許久。
袁德凱深吸了口氣,他說他這麼做,確實不夠光明磊落,但作爲一個男人,他也有感情,也有孤單寂寞的時候,躺在這裡,可以握住夏二小姐的手,看到夏二小姐的溫柔,感受她在牀邊的感覺,所以他貪婪不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