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見她二哥回來,又哭哭啼啼了起來,那種受寵的樣子,還真讓人羨慕,想秋茵的哥哥夏邑軍,活了二十多年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參加了一次土匪圍剿,也只是躲在後面,虛晃了幾槍就跑了,這次夏家有難,他又破了頭,想怨他都沒個理由。
“哥,你的肩膀怎麼出血了?”
秋茵聽見了四小姐的叫聲,馬上看了過去,發現古逸風的肩膀處殷溼一片,衣服也破了,一定是開車的時候中了一槍,可他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健步流星,似乎那傷對他來說豪無所謂,可畢竟那是槍傷,就算古逸風能抗,這樣出血,也不是辦法。
“我幫你包一下再走。”秋茵走上去想幫他,古逸風卻一個轉身,大步走開了,她伸出的手撲了個空,擎在那裡,一副傻呼呼的愣樣子。
“還不走,天都黑了。”
古逸風扔下了一句話,帶着火氣,不曉得誰讓他不高興了,語氣那麼生冷。
“走就走……”秋茵小聲地嘟囔着,好心當了驢肝肺,看他能有多少血流?
夏秋茵扶着四小姐跟在了古逸風的身後,他的步子仍舊穩健,脊背硬朗,就算沒有軍用的披風,風雪也無法撼動他堅硬的身體。
車停在村子的後面,古逸風繞了一個大圈子,打死了一些人,甩掉了另一部分追蹤者,又開回來接秋茵和四小姐。
四小姐走出院子,經過雪地上那具屍體時,嚇得閉上了眼睛,死死地摟着秋茵的手臂,雖然她父親和哥哥都是當兵的,可這種死人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別說她感到害怕,秋茵看了都厭厭地想吐,開槍時的那點勇氣此時都沒有了。
牛鼻子汽車已經面目全非了,卻還能開,四小姐裹着披肩上了車,夏秋茵把着車門,卻遲遲沒有上車,古逸風肩膀受傷了,開車不方便,如果他放心,這車還是秋茵開好一些。
“不如我開車吧,你指點路怎麼走?”秋茵徵求着古逸風的意見,聲音很小,幾乎是試探的,她可不想觸了古逸風的黴頭,他那脾氣,若說不行,秋茵只能乖乖坐在後面。
“你會開車?”古逸風回眸看向了秋茵。
“以前開過幾次。”秋茵覺得自己夠謙虛的,其實她不是開過幾次,是經常開,只是當了夏家二小姐之後,沒機會開了,這輛牛鼻子汽車應該難不倒她。
古逸風出乎意料地沒有再堅持,似乎想看看夏家的二小姐如何開車的,他一言不發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定是不放心秋茵的大話,要在一旁監督了。
好久沒有動車了,秋茵的手有點癢癢了,她上了車,很容易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車穩穩地開了出去,想不到閒了三年,開車的技術卻沒有生疏,心裡那點小傲慢又作祟了,她得意地笑了一下,古逸風坐在秋茵的身邊,一雙眼眸疑惑地看着她,一定在想夏家的二小姐是不是有點太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