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茵覺得哥哥丟了夏家人的所有氣節,袁明義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荒唐野心家的而已,他真當成了袁明義的女婿,就是駙馬爺了?還有袁三小姐那個女人,先不說她的心裡喜歡誰,就那性子,夏邑軍能忍受了一輩子嗎?
面對着古逸風,想着哥哥的卑劣,秋茵無地自容,心裡恨鐵不成鋼,卻也不知該怎麼辦?夏邑軍什麼都不聽秋茵的,她能做的也只是在這裡乾着急而已,秋茵的手在抖,而且抖得厲害。
古逸風伸出了手,握住了秋茵,試圖讓她安靜下來,秋茵抿着脣瓣,還是開口,想告訴古逸風那個秘密。
“逸風,鑰匙背後有個天大的秘密,真的是金……”
還不等秋茵說完,古逸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皺着眉頭,慢慢地點了一下,說他已經猜到了,只是希望秋茵不要隨便說出來。
秋茵深吸了口氣,她相信這個男人,他不是什麼貪婪的人,如果他是,早在北京城,他就不顧夏二小姐的死活佔領了北京,當總統了,他有情有義。
“我相信你,所以希望你幫我,我不想那些東西成爲內戰的後盾,如果我爹還活着,也不會允許這種狀況發生,他爲了這個,連命和家人都不要了。”
秋茵的眼睛是紅的,夏沐天愛上了民主和平,拋棄了家人,讓她們這些女人好像魚兒一樣在狂浪中掙扎着,現在這個包袱落在了秋茵的身上,她會不會和夏沐天一樣,爲了所謂的正義,拋棄自己的親人?秋茵完全可以將這些金條給了東北軍,如果是那樣,袁明義會垮臺,其他軍閥也會被殲滅,但可以想象,到處都是槍炮聲,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殷紅的血。
“我不能,也許我也會和爹一樣,連命都不要了。”秋茵的話說出來,覺得自己好殘忍,可秋茵仍舊希望能得到古逸風的諒解,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是夏二小姐最愛的男人,何況古逸風也是重視道義的男人,他也爲東北的百姓着想,否則他完全可以厚着臉皮,繼續等他的古司令了。
人都不是完美的,只不過我們的自私無法超越對家人和對方的愛而已。
“不能用來打內戰,安城必須平息這場災難。”
古逸風堅決地說,他的手很有力,握得秋茵有些痛了,可這種疼很暢快,讓秋茵忘記了肩負的重擔,似乎這擔子轉移到了古逸風的身上,秋茵太瞭解眼前的男人,他一定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就是爲什麼他要去嚴廣的原因。
“你也知道寶藏不是空穴來風,袁明義堅信不移,而我今天的聲明會讓夏家再次捲入寶藏的風波中,若想將這場風波平息,就一定要先從嚴廣下手。”
古逸風放開了秋茵的手,冷然地站了起來,就算沒有穿着軍裝,沒有那些勳章,他仍舊是威嚴神聖,身上散發着軍人的氣質。
秋茵就是癡迷這個身姿,這副神情,他在思考,帶着雄渾的力量,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了,秋茵也不會緊張,他總是能幫夏二小姐支撐起來。
“我們可以假設,嚴廣搬走了寶藏,將東西秘密轉移了,並藏了那把鑰匙。”古逸風的聲音很穩,很輕,他在營造一個可以迷亂人的假象。
“你想利用嚴廣?”
秋茵愣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雖然她曾經放話出來,讓袁明義懷疑了嚴廣,可袁明義一心要當皇帝,需要支持者,所以遲遲沒有動嚴廣,現在這皇帝當不穩了,他開始關注嚴廣可能拿到的東西了。
古逸風微微地眯着目光,說他已經想好了,必須搶在袁德凱之前見到嚴廣,嚴廣也一定要帶着這個秘密永遠閉上眼睛,不能再說話,更不能再咬人了,古逸風這是要殺人滅口,他的眼神陰曆,在那烏黑的深潭中,秋茵看到了血和殺戮。
雖然秋茵一直想殺了嚴廣,替夏沐天報仇,當這個機會終於來了的時候,還是古逸風幫她出手,她竟然莫名地怕了,這種怕,不是怕嚴廣死,而是怕古逸風會因爲這個目的無法回來,他此時沒有一兵一炮,單憑赤手空拳,怎麼和嚴廣對抗。
“紙裡包不住火,一旦袁德凱先到了,嚴廣什麼都拿不出來,事情就會敗露,你也不希望袁明義再次盯死安城。”
古逸風的話一落,秋茵馬上接了下來。
“我也去。”秋茵雖然不及東北軍的千軍萬馬,可也不是什麼嬌弱的小女人,她能保護他一次,就能保護他第二次,他的身邊一定要有秋茵的存在,不讓秋茵等在這裡也會寢食難安。
“不行!”
古逸風給秋茵的回答好乾脆,直接回絕了她,他讓秋茵別胡鬧,在家裡好好待着,他會早點回來,說完,古逸風坐了下來,垂下了眼眸,沉默起來,他的神情沒有那麼輕鬆,這一次出門,危險重重,所以他纔會讓秋茵留在古家。
秋茵坐在古逸風的對面,看着他,這男人一向這樣專斷,若想讓他說可以也沒那麼容易。
“鑰匙在我手裡,事兒也是我們夏家的,我比你更有資格去找嚴廣。”秋茵盯着他,說得很坦然,他要麼帶着秋茵去,要麼秋茵偷偷地跟着去。
“真是胡鬧,你是博霖的媽媽。”他陰着眸子,提醒着秋茵的責任。
“可你也是博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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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霖又不是夏二小姐一個人生出來的,他說的好像可以撇得乾淨一樣,博霖需要媽媽,也需要爸爸。
古逸風眉頭一皺,不悅了,接着一拍桌子,又像原來當司令的時候一樣,羞惱地訓斥着秋茵。
“你要給他餵奶!”古逸風說得尷尬,目光從秋茵高聳的胸部掃過,面色微微發紅,他一定很想說,夏二小姐的奶水是博霖需要的,他竟然將秋茵定位成了一個哺乳的機器,雖然秋茵知道自己對孩子的重要,可這個不能算個好理由。
秋茵站了起來,大聲地反駁他。
“你牽頭羊,也可以給博霖餵奶,別拿這個來牽制我,我一定要跟你去,要麼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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