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隊中偷偷跑出來的。等到部下把那人帶到郭鬆齡的面前的時候,郭鬆齡這才認出來,這人他見過,是李景林手下的一個團長。只是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並沒有接到李景林的電報,就會派此
人過來呢,他有些不理解,便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張勇見到郭鬆齡,眼中有幾分畏懼,也有幾分火熱,他上前兩步回到道:“郭軍團長,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要來的。”郭鬆齡大怒道:“你他孃的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沒有上級的命令,你就敢擅自往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能擔當得起嗎?你今天敢跑到我這裡來,明天怕就是會跑
到奉天張作霖那裡去吧?”
張勇看起來有些害怕,連忙辯解道:“郭軍團長,我來這裡是有重要情報要告訴你的,有重要情報!”郭鬆齡有些好奇,區區一個團長,能有什麼重要情報。但是他還是揮了揮手,叫人放開了張勇,問道:“你說你有重要情報,說說是什麼情報,要是說不出來,你知道是什
麼下場!”張勇連忙道:“郭軍團長,我哪敢騙您啊,我是真的有情報!就在今天凌晨,軍營裡來了一個人,那人進了李軍團長的大帳裡,別人不認識,可是我認識,那人正是我當年
在講武堂的同學,叫譚海,是張作霖張大帥的警衛!他們說了好久,我偷聽了一兩句,說是要對付郭軍團長的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郭鬆齡就呵斥斷了他道:“一派胡言,你知道什麼!來人,給我拿下去,斃了!”
那張勇似乎被嚇傻了,連忙求救道:“郭軍團長,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這裡有密信,有密信!”
聽到有密信,郭鬆齡這才鬆了口氣,揮了揮手叫旁邊的士兵下去,說道:“什麼密信,拿出來,要是糊弄我,你可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大難不死,張勇送算鬆了一口氣,真是嚇人,他連忙從貼身的口袋中拿出那封信,交到郭鬆齡的手中。郭鬆齡接過來打開信看了起來,直到最後的那個“準”字,他才相信
了張勇所說的有可能是真的。郭鬆齡在張作霖張大帥的手下幹了這麼多年,對於這個“準”字,他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知道,這肯定是張作霖張大帥親筆寫的,別人是模仿不
出來的。可是這一封張作霖的親筆信,爲什麼會出現在李景林的軍營中,這就有點蹊蹺了啊。李景林前天才與自己秘密協議過要一起進攻奉天,剷除楊宇霆等人,可是這次啊短短
的兩天時間就偷偷的會見了張大帥的貼身警衛譚海。這個譚海郭鬆齡自然也是認識,他的出現絕對是代表着張作霖的意思,那這樣的話,似乎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李景林這個傢伙明面上答應自己一起進攻奉天,可是實
際上偷偷摸摸的是爲了支援奉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自己的要害處插上一刀子,真是險惡之極。儘管已經有了這些念頭,他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把信件傳給其他的將領觀看,回頭繼續問道:“你說你是送李景林的大帳中偷出來的,據我所知,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
的團長,有什麼資格能與李景林一起共事,還能接觸到這麼機密的文件,說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張勇連忙辯解道:“郭軍團長,屬下是一個小小的團長不假,可是屬下畢竟也是曾經上過講武堂的,成績又優異,這才被李軍團長看重,做着警衛的工作,平時也能接觸到
一些機密的文件。本來這封信李軍團長第二天傳閱了之後是要燒燬的,可是沒想到被我給帶了出來。這才……”
“既然李景林對你這麼器重,你爲什麼要背叛他?”郭鬆齡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張勇的眼睛問道。張勇急忙回答道:“郭軍團長,不是屬下要背叛李軍團長,而是李軍團長不識大局,屬下跟着他也是死路一條,屬下……屬下想活!現在的奉天就是一顆危卵,只要郭軍團長的大軍一到,立刻就會土崩瓦解,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本以爲李軍團長真的與您達成了合作,心中還在高興,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執迷不悟……我也就只能背叛
他了!”
郭鬆齡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暗自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投奔我,想得到什麼?你總不會什麼都不要吧?”張勇的眼中留出貪婪的目光,手似乎不自覺地在一起搓了搓,說道:“屬下,屬下自然是想要得到點什麼,要是郭軍團長能夠……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說完,自己還低下
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一切郭鬆齡都看在眼裡,這傢伙真是個沒有志氣的人,他暗自冷笑了一聲道:“那你說你想要什麼呢?金錢美女,還是官職?”
張勇喜出望外,連忙道:“要是能在郭軍團長這裡更進一步,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您放心,要是攻打奉天,我一定衝在前頭!”
郭鬆齡點了點頭,叫人把張勇待下去,好酒好肉的額招待着,他即不殺他,也不用他。他倒要看看,這個傢伙玩的什麼花樣。張勇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的作用就是讓郭鬆齡對李景林產生疑心,瓦解他們的聯盟,這就足夠了。他給張大帥當了十幾年的警衛,忠心不二
,所以韓百航才讓他來執行這場任務,這份信任,他終生不忘。如果自己的犧牲能夠換了韓百航計謀的成功,自己也算是爲了張作霖張大帥捐軀了,這是軍人的榮耀!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