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廳的包間裡,楚池直接將菜單遞給了我,微笑道:“阿眠點吧。”
我搖搖頭,這可是法國餐廳,我是頭一遭來,能知道吃什麼嗎?
“玥兒點吧。” 我趕緊把這燙手山芋交代了出去。
玥兒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這兒她經常來,這回又是跟楚池一起,表現的很鎮定自若。
一餐飯下來,我說話不多,就是安靜跟着吃,偶爾的和玥兒說幾句。
楚池的耐心很好,笑眯眯的看着我們兩個人聊天也不插嘴,似乎聽得津津有味。
這樣反而是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去一下廁所。”玥兒喝了一點酒,沒一會兒就起反應了,起身跌跌撞撞的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不是很放心,“我陪你去吧。”
“沒事,沒事。”玥兒擺了擺手,嬌嗔,“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呀。”說完就出門走了出去。
我舉起的手只好又放下,重新坐了下來。
包間裡面就剩下我跟楚池兩個人,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我低頭認真的喝着湯,心裡求着玥兒快回來。
“阿眠似乎不喜歡我。”楚池突然間開口,笑的雲淡風輕。
“沒有,大家都是同學。”我乾巴巴的開口,天知道我有多麼的不擅長言辭,特別是打官腔。
“其實,第一次見到阿眠,就覺得阿眠是一個溫柔的人,和阿眠呆在一起感覺很舒服。”
這些曖昧無比的話,讓我坐立難安。
“呵呵……”
“真想要和阿眠一直這麼吃飯,上學,生活呢。”
話越來越曖昧,我如坐鍼氈,恨不能馬上離開,玥兒爲什麼還不回來?
“楚池同學,我們是同學。”
“是嗎?”楚池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表情看上去很難過,“我還以爲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呢。”
“朋友是需要時間建立的。”我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那好。”楚池立馬笑得燦爛,“以後我們多多見面吧。”
你妹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就在我被堵的啞口無言的時候,玥兒推門回來了,她喝多了,看上去有點難受。我站起身,扶住她趁機道:“楚池同學,玥兒不舒服,我們先走了。”
一邊說,一邊給玥兒打眼色,讓她不要拆臺。
幸好玥兒已經醉的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我的這些小動作。
楚池也跟着站了起來,風度翩翩,“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
“好呀好呀。”玥兒瞬間清醒了過來,衝着楚池傻兮兮的笑着,徒生出一股蠻力拉着我走出門,手忙腳亂的上車,回頭不忘記對我擺手,“阿眠,快點呀,不要讓阿池等着。”
只是一餐飯,就從楚池同學變成阿池了,這個沒出息的玥兒!
我一邊怨着一邊上了車。
玥兒清醒了一點,人看起來還是不大舒服,頭靠在車窗上,不說話,這也避免了一些尷尬,我也就順理成章的沉默了一路。
楚池的車一直開到了我家的巷子口,我立馬開口,“我到了,我到了。”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楚池跟着跳下車,雙手插着口袋,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皺着眉擡頭,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逆光下,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想到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楚池的模樣的確配得上這句話,但是我是真的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楚池同學,謝謝你,我到了,玥兒辛苦你了。”我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剛一動,手腕就被抓住,我嚇得一個機靈,回頭就對上了楚池那一雙溫柔漆黑的眸子。
“阿眠,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我嚇得臉色慘白,這人是有完沒完了?
楚池優雅的看着我,這張漂亮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我立馬清醒了過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的推開楚池。逃一般的朝着家裡跑。
“咚!”
頭狠狠的撞在了堅硬的固體上。
我捂着頭蹲下,“誰這麼沒有道德在馬路中間放了柱子……”
下一秒,那根“柱子”就拎起我的後衣領,將我提了起來,我縮了縮脖子,對上北冥蕪澤的眼睛。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神恨不得將我撕了,我張張嘴,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哪裡解釋起。
“蘇、眠!”
“誤會!那個人是校長的兒子!我撿了他的東西他要感謝我,就請我跟玥兒一起去吃飯了!我們的關係很純粹!以後也不會見面!”
北冥蕪澤眯起眼,牙齒相互摩擦,“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他聽不進去我的解釋。
我低下頭,語氣很心虛,“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楚池……”
“哦?名字都打聽清楚了?”
我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半晌,磕磕巴巴的,“名字有什麼奇怪的,我跟他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你們還是清白的?清白的在巷子門口拉拉扯扯?”北溟蕪澤猛的將我扯到自己的懷裡,捏着我的下巴被迫的看向他,“蘇眠,你忘了,你是有婦之夫。不要妄圖勾引別的男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氣憤的推開。
我的力氣根本沒有他大,北冥蕪澤的手臂就跟鐵牆鐵壁一般禁錮着我。
情急之下我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腕,很久才鬆開,瞪他,“我這是在拒絕他,拒絕他你知道嗎?”
“你的拒絕就是手拉手?”北溟蕪澤看着被我咬的傷口,冷冷的開口,眸子裡盛滿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焚燒了,“蘇眠,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以至於讓你連最基本的婦德都忘了。”
“北溟蕪澤!”
他低頭堵住我的嘴,我愣住,只感覺一團滑軟鑽入了口中,攪動着原本就是混亂的神經。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也不知道是誰先沉醉了。
我就這麼閉着眼睛任由他索取。
北冥蕪澤不甘心。
他粗魯的咬着我的脣瓣,牙齒烙在上面生疼,咬出血了他也不肯鬆手。
“疼纔會記得。”北冥蕪澤鬆開我,指腹摩擦過我破皮的脣瓣,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