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和班長一起出去的,但是回來的時候卻只有你,現在班長死了,你說兇手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了副班長身上,誰也不說話。
“轟隆隆!”閃電一個接着一個,強光下副班長的臉色煞白。
“你本來就嫉妒班長!”忽然,有女生激動的叫起來,不斷地後退,“一定是你!你一直都不喜歡班長!而且你還說你的男朋友被班長搶了!”
“慕青!”副班長驚叫起來,顯然自己的秘密被人曝光很不好受。
可是慕青卻一發不可收拾,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到,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你還說班長脾氣不好,就是一個綠茶婊,可是爲什麼班上的男生還要喜歡她?你纔是全班最優秀的女孩子!這都是你說的!你,你就是兇手!”
“你快點說!”阿三將手上的酒瓶子指向副班長。
月兒嚇得緊緊的拉着我的手,咬着嘴巴。我急忙將她往後拉。
“我說什麼?”副班長冷冷的開口,但是終究還是害怕,“我和班長是一起出去了,但是我們只是私下解決一下事情,之後我就回來了!”
“什麼事情?”阿三並不放過她。
“她搶了我的男朋友。”副班長並不願意說,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說,“我想要找她理論,就趁着她上廁所去和她說清楚。我說她不要臉,已經有了男朋友了還要勾引北冥同學。她卻一直嘲笑我,說我是母老虎。後來……”
“後來怎麼了?”我忍不住問。
副班長掩面而泣,痛苦的說道:“後來我在她廁所的門外放了一個小刀片,想要讓她出來的時候踩到。可是我只是想要讓她受傷,我沒有殺了她啊!”
我相信副班長,班長的死亡方式讓我直接想到了一個人——黑袍子。這樣的手法一定不是副班長可以辦到的。
然而大家卻並不相信。
“小刀片?”阿三眼中迸射出幾道寒光,“一定是你!滿地的血,班長就是被刀片滑倒的。你居然這麼心狠手辣!”
“不是我!”
“不是她。”我忙道。
所有人頓時看向我,我並不慌張,不緊不慢的說道:“班長的死相悽慘,還被人懸空吊着,一定不是副班長可以做到的。”
“那就是說還有同謀!”阿三一口咬定。
“爲什麼你一定要找到兇手?”北冥蕪澤忽然間開口,帶着審問的口氣讓人產生一種壓迫感。
阿三眼神慌張,垂眸避而不答,言之鑿鑿,“我當然要幫大家找到兇手!繩之以法!”
“轟隆隆!”話音剛落,天上的雷聲就落下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目光炯炯的看着阿三,就像是無言的審查。
“這件事到底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全場只有你在不斷地敲定誰是兇手。班長出事的時候,你也不在我們當中,那個時候,你在哪裡?”北冥蕪澤冷冷的開口。
阿三目光閃爍,“我就是喝多了去吐了。”
“你撒謊!”月兒皺眉,“我看你跟着班長走的。”
“原來是你!”副班長彷彿抓住了一絲曙光,目光攥着阿三憤怒的說,“就是你殺了班長!”
“我沒有!”阿三矢口否認。
“那你跟着班長幹什麼?”
“我就是去吐的!”
“你撒謊!”
“我沒有!”
儘管阿三一直在否認,卻明顯處於下風,漸漸的氣勢就弱下去了。
“我知道。”這時,有個男生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在這緊張的時刻,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閉嘴!”阿三惱羞成怒,惱怒的眼神似要衝上去將那男生撕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他看上班長了,想要迷暈班長!”男生低着頭頂着壓力開口。
“阿三,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阿三被供述出來,副班長第一個冷嘲熱諷,語氣尖銳,“我看,班長就是被你殺死的。你想要推卸責任,就冤枉我。”
“死三八,你少胡說八道!老子說了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被激怒的阿三漲紅了整張臉,染着血腥的眸子不停地在衆人之間來回掃視,看起來就像一頭被觸怒的野狼。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班長的事情能引出這麼多的是非。下意識看向北冥蕪澤,男人沉默的看着這一場鬧劇,眼睛裡的冰冷就像是坐在審判臺上的王者。
慵懶又不耐煩。
“那你敢當着我們的面把你手裡的那瓶酒喝掉嗎?”副班長一針見血。
這時阿三想要藏酒瓶子已經來不及了,他一咬牙,乾脆道:“沒錯,老子就是看上她了。但是我沒殺她,我根本沒來得及下手!”
副班長冷笑,“你說沒有殺就沒有殺?我看就是你下手殺了班長!”
“我沒有!”阿三憤怒的舉着手裡的酒瓶,“老子不是殺人的人!要是老子是殺人犯,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別吵了。”北冥蕪澤走到廁所前,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眉心微微皺起,“誰都不是兇手。與其在這兒爭論是誰殺的,不如仔細看看屍體的情況。”
一句話,整個班的人就安靜了下來。
北冥蕪澤自顧自走了進去。
接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一個接着一個的進去了。
班長的屍體孤零零又悽慘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外面的雷陣雨嘩啦啦的滴落在玻璃上,昏暗的光線下這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恐怖。
有一些膽子小的女生哭起來。
“報警!”阿三的臉色也不好,“報警啊!還等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都拿出手機。
“信號沒有!”
“我也是!”
“我的也是。”
“那可怎麼辦啊?”女孩子全都哭起來,抱在一起嗚咽不已。
“叫酒店經理!”副班長保持着最後一絲緊繃的理智,大叫起來,“叫酒店的負責人過來!”
“酒店負責人是誰?”
“不知道啊?”
大家慌亂的就像是無頭蒼蠅,女孩子一邊哭一邊詢問,誰也不知道酒店的負責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