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盛及時率領一萬騎兵先行趕到,這給徐敷奏以及受困多日的東江軍莫大的鼓舞。
東江軍在士氣高昂的情況下,開始大規模的反攻。藩王亂軍頃刻間就土崩瓦解,死傷無數,敗像已現。
陳繼盛一馬當先,五千部下由他率領,直奔後方的重甲兵。他一來就看到那些藩王亂軍的重甲兵,承光祚那兩千輕甲兵可不是這些重甲兵的對手。
現在唯有騎兵還可以借用馬力的衝速,與這些重甲兵一戰。爲了避免承光祚他們太大的傷亡,陳繼盛可一點都不敢耽誤。
五千騎兵的到來,也引起重甲兵的恐慌,本來嚴謹的陣型很快就出現了破綻,被承光祚抓住一頓猛攻。
陳繼盛一看有空子可鑽,他一點都不客氣,呦喝一聲五千騎兵在他的指揮下,猛然直插重甲兵的陣型裡。
絕大的衝撞力連重甲兵也無法抵擋,凡是被戰馬正面衝撞到的重甲兵,全部倒飛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後方的重甲兵身上。
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缺口,這下整個重甲兵戰陣已經完全大亂,面對兇猛衝鋒的騎兵,此刻的重甲兵也不再無敵。
“哈哈哈……殺!”陳繼盛放聲高呼,模樣好不痛快。
痛快的可不止陳繼盛,此刻已經滿身血污的承光祚,喘氣的同時,他也露出了滿臉的興奮。
四千重甲兵在五千騎兵的衝鋒下,很快就被衝散,後又被承光祚等人逐一殺死。
徐敷奏那邊也是一帆風順,在其它五千騎兵的配合下,殺敵如切菜,很快便把全部藩王亂軍給平滅。
戰亂一直持續到響午,等到徹底平息之時,滿地的屍體與狼藉。濃濃的血腥氣味瀰漫在空氣之中,鮮紅的血液幾乎匯流成河。
徐敷奏癱坐在地上,身旁一圈都是藩王亂軍的屍體。承光祚也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慢慢的走到他的身旁。而陳繼盛也一樣!
“陳大哥,辛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們就真的危險了。”徐敷奏看到陳繼盛到來,有氣無力的笑道。
陳繼盛沒有多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遞去一個欣慰的眼神。徐敷奏理解的點頭,倒是承光祚卻滿臉的鬱悶。
陳繼盛瞥了他一眼,笑罵道:“怎麼,你小子還不服氣。老子從浙江那邊帶着兩萬兵馬趕來增援,日夜兼程,你現在還給老子擺什麼臭臉。”
承光祚聞言頓時直冒冷汗,連忙解釋:“大哥,你可別誤會,我心情不好是因爲我那兩千部下。這場戰事打下來,他們全軍覆沒,這心裡不好受。”
聽聞是這樣一回事,陳繼盛也不好再說他,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徐敷奏這時又開口向陳繼盛問道:“大哥,剛纔聽你說來了兩萬兵馬,爲何你只帶來一萬?”
陳繼盛苦笑道:“這不是半路上遭遇了埋伏,沒有辦法之下,只好與陳奇瑜將軍分道揚鑣。由他在那裡與藩王亂軍周旋,我直接繞道先行趕過來增援你們。”
聽聞是這樣一回事,徐敷奏與承光祚兩人心裡很是暖和。畢竟這樣已經足夠證明陳繼盛心裡是有他們這兩個弟兄的。
三人互相瞭解了彼此,也休息了片刻,恢復了些許的體力。此後便開始打掃戰場,清點傷亡。
戰報很快便清點出來,此戰東江軍傷亡不大,除了先前戰死的四千餘人。最後這場大戰卻只損失了不到兩千人,而傷者卻是不少,幾乎餘下的幾千東江軍人人身上多少都帶着傷。
當天,陳繼盛與徐敷奏還有承光祚,三人留在原地休息一晚。明天開始便要清除掉其他地方的藩王亂軍。
然而,當徐敷奏他們率大軍出擊之時,卻意外的發現,那些原先很是囂張的藩王,居然全部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這個發現,讓徐敷奏很是氣憤,他這半個月來,所受的憋屈還未出掉。卻發現找不到債主,這種感受定然不好。
藩王跑光了,整個貴州很快便在東江軍的掌控下,徐敷奏雖很鬱悶,但也總算不負毛文龍之託,拿下貴州。
消息很快便送到毛文龍的手中,他看過之後欣慰的對洪承疇言道:“先生,貴州終於平復下來。”
洪承疇聞言哈哈笑道:“總兵,現在南方已經只剩江西與廣西還有福建三地。只要再拿下這三地,大明便可算完全光復。要不……我們乾脆乘勝追擊,攜帶着勝利之威,一舉拿下這三地。”
毛文龍聞言很是心動,但在細思之後卻搖頭言道:“不妥,貴州雖然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可那些藩王卻一個都沒有抓到。這些人必然是後患,我們不能輕易冒進,先等浙江,湖廣,貴州三地完全穩定下來,再謀其它。”
洪承疇聽聞後連連點頭:“總兵所言很妥,我們的確不能貪功冒進,讓敵人有機可趁。”
毛文龍頓了一下,突然轉身走到書桌後方的書架上,在上面拿下一個錦盒。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示意洪承疇靠過來。
洪承疇看見毛文龍這般小心翼翼,心知錦盒裡面的東西定然非凡物。他帶着滿臉的好奇,靜待毛文龍打開。
然而,當毛文龍打開錦盒,從裡面拿出神秘的東西時,洪承疇還是驚訝得合不攏嘴,整個人直接就呆傻掉。
毛文龍擺弄着手中的東西,在洪承疇的面前微微晃了一下,笑呵呵的說:“先生可識得此物?”
洪承疇目瞪口呆,下意識的點頭說:“大明玉璽……”
毛文龍讚賞的說:“正是。”
洪承疇恍然過來,不可置信的說:“總兵怎麼會有此物?”
洪承疇可是清楚的知道,這玉璽可是隻有崇禎所有。猛然間,洪承疇驚訝的看着毛文龍,尋思着是不是毛文龍找到了崇禎,從他那裡奪得此物。
毛文龍並沒有賣關子,他很爽快的解開洪承疇的困惑:“這東西時早上剛剛有人特意送來的。”
洪承疇聞言更加驚奇:“這是崇禎……”
毛文龍呵呵笑道:“不錯,就是他命人送來的。”
洪承疇皺了皺眉頭,疑惑的說:“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