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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收禮

清秋九月,金風習習,午後,燦燦陽光灑下舒爽的暖意。

沈妍走在明朗的陽光下,身沐清風,卸掉心中的包袱,感覺輕鬆暢快。她剛要伸展雙臂抒發滿心詩意,就覺察到幾束滿含妒恨憤慨的目光迎面射來。

三個衣飾鮮豔、容貌秀麗的女子邁着優美的步伐走來,身後跟着成羣的丫頭婆子。走在前面的女子梳着婦人的髮髻,掃向沈妍的目光滿含清傲,正是龐大美人。她身後跟着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一個笑容柔順,一個則怒氣衝衝。

“讓我父親出醜可是你使的詭計?”怒氣衝衝的少女快步走過來質問沈妍。

“郡主息怒,郡主忘記她跟你我是同父所出了?只不過她……”笑容柔順的女孩瞥了沈妍一眼,掩嘴呲笑,想故作大方,舉止言談卻透出一股小家子氣。

聽到兩人的話,沈妍就猜到了她們的身份。對她怒氣衝衝的女孩是沈婉,沐元澈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沈婉看上去是個爽直性子,喜怒形於色。笑容柔順的女孩是沈承榮的妾室李姨娘所出的沈嬌,沈嬌善於討好,卻難掩她的奸巧之氣。

“你來承恩伯府做什麼?父親嫌你給沈氏抹黑,早就不打算認你了。”沈婉板着臉怒視沈妍,與沐元澈有幾分相似的小臉上佈滿威嚴,卻稚嫩易現。

沈妍扯了扯沈婉的袖子,掩嘴一笑,低聲說:“郡主,她和澈哥哥……”

沈婉聽沈嬌提到沐元澈,想起外面的傳言,大光其火,就要衝沈妍發泄。沈嬌攔住她,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沈婉的火氣更大,只是暫時壓制住了。

“兩位妹妹,我們是來奉勸沈姑娘好自爲之的,千萬別傷了和氣。”龐大美人走過來,兩手分別挽住沈婉和沈嬌,她一張笑臉看向沈妍,眼底卻陰笑澀澀。

到現在,沈妍要是看不出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就真是傻子了。三個女人一臺戲,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現成的戲臺和演對手戲的配角,就看她如何粉墨登場了。

沈婉性子爽直淳良,正因爲如此,才能和心思奸巧的沈嬌相處和悅。沈嬌是庶出,竭力奉迎沈婉,又不時狐假虎威,才能在京城名門閨秀中嶄露頭角。

龐大美人心思玲瓏精乖,過門沒幾天,就把承恩伯府上下的形勢摸得一清二楚了。她處處給李姨娘臉面,得到沈嬌的信任,繼而通過沈嬌結識了沈婉。她發揮自己獨到的閱歷才情,與沈婉和沈嬌打成一片,也就在承恩伯府站住了腳。

可能是愛屋及烏,即使沈婉受人挑撥,跟她針鋒相對,她也全無恨意,反而覺得很好笑。沈婉有郡主的身份,又是沐元澈的親妹妹,沈妍不會樹這樣的敵人。

勝戰伯府和承恩伯府只有一牆之隔,別看有慧寧公主坐陣,人與人之間的是非矛盾也少不了。什麼人是敵人,什麼人可以收爲己用,沈妍很清楚。她的主要對手是龐大美人,怎麼揭下那張美人皮,順便收拾幾個嘍囉,她早有成竹在胸了。

沈妍衝龐玉嫣眨了眨眼,聳肩一笑,“奉勸我好自爲之?呵呵,難得你們想得周到,我好得很,不需要各位費心了,恕我不能奉陪,幾位請自便。”

說完,沈妍輕哼冷笑,想繞過人羣離開,卻被龐玉嫣擋住了。

“沈姑娘,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沈叔叔恨你恨得牙癢,承恩伯府不適合你,畢竟沈叔叔是一家之主,你又何必放棄陽關道、非走獨木橋呢?”龐玉嫣神情沉謹,語氣也很鄭重,聽上去倒象是把沈妍當成朋友的推心置腹之語。

福陽郡主被西魏皇長子求娶,沐元澈正妻的位置騰出來了,龐玉嫣千方百計想上位,也認爲勝戰伯夫人之位非她莫屬。可她身份是貴妾,對家族、對家國沒有特殊的貢獻,被衆人認同,就不能提升爲妻,這是她平生之憾。錦鄉侯世子現在費盡心機爲她製造“貢獻”,與此同時,她也要想盡辦法消除一切威脅。

沈妍乾笑幾聲,說:“龐姨娘,你好象口誤了,聽得我越發糊塗了。我和承恩伯府扯不上半點關係,更談不上承恩伯府是否適合我。還有,你是勝戰伯府的姨娘,跟承恩伯府關係雖近,也不能混爲一談,免得讓人誤會你是承恩伯的姨娘。”

“你……”龐玉嫣怒視沈妍,臉龐青白不定,再也說不出半句話。沈妍的話很簡短,卻是誅心之語,沈承榮是什麼人,她很清楚,這個誤會她可擔不起。

沈妍搖頭冷笑,“多謝龐姨娘奉勸,我走了,龐姨娘好自爲之。”

“站住。”沈婉呵住沈妍,說:“今天的事情鬧開,別說我父親恨你,這一府上下也饒不過你。龐姐姐是識理之人,又有耐心,換成別人,誰會來奉勸你?真不知道你給哥哥灌了什麼迷魂湯,他竟然糊塗至此,要引狼入室。”

“去問你哥哥,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說。”沈妍對沈婉說話的語氣很溫和。

“不用你提醒,我自會去問,還要苦勸他認清你的真面目。”沈婉想跟沈妍吵鬧,可見沈妍神情溫順,面帶笑容,她對沈妍強烈的排斥感突然鬆動了很多。

沈嬌見龐玉嫣和沈婉一軟一硬都向沈妍發起了攻擊,也不開口幫腔,仍呲笑不語。沈婉話音一落,她就湊到沈婉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沈婉更加氣惱。

沈妍微微搖頭,這個沈嬌行事齷齪、自作聰明,倒象極了沈承榮。她當衆給沈婉拱火,毫不避諱沈妍在場,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挑釁,她扮演的角色比龐玉嫣更加令人惱恨。有她從中挑撥,想要把沈婉收歸己用很難,畢竟她從小同沈婉一起長大。此人必須先收拾,可她懂得避風頭,想制服她不容易找到合適的機會。

“煩請龐姨娘高擡貴足讓一讓,我還有事,沒時間聽龐姨娘閒話。”

沈妍見龐玉嫣仍擋在她前面,一動不動,就順手推了一下。沒想到龐玉嫣順勢摔倒在地,捂住腳踝連聲呻吟,好象在沈妍一推之下身受重傷一樣。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沈婉和沈嬌趕緊扶住龐玉嫣問長問短,又高聲斥責沈妍。成羣的丫頭婆子將沈妍主僕團團圍住,譴責聲四起,時刻準備開戰。

懂得什麼時候爭強、什麼時候示弱,也善於小施苦肉計嫁禍於人,這龐玉嫣真是人才。可惜她碰上了油鹽不進的沈妍,任她演技精湛,這一套也吃不開了。

“看來龐姨娘是一不小心傷了腳踝骨,正好我精通醫術,可以爲龐姨娘診治。”沈妍沒等龐玉嫣拒絕,就蹲下身,抓住她的左腳,點住穴位,用力捏下去。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以震耳欲聾之勢響徹承恩伯府,驚飛枝頭牆角的鳥雀。沈婉和沈嬌及衆多丫頭婆子被龐玉嫣的叫聲驚得張開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

丹蔘撇了撇嘴,說:“龐姨娘的叫聲真是嚇人,看來確實受了重傷,我家姑娘是天下聞名的名醫,不管什麼傷病,只要她出手,保證能手到病除。”

沈妍讚許的目光投向丹蔘,促狹一笑,說:“龐姨娘雙腳扭傷,確實傷得不輕,不過不用擔心,我精通捏骨之術,保證你七天之後能下牀。我剛給你捏了左腳,再捏一下右腳,配上幾貼膏藥,再適當調養,肯定落不下病根。”

“不、不――”龐玉嫣疼得直打冷顫,見沈妍要捏她的右腳,趕緊推卻。

“龐姨娘不讓我捏,若是耽誤的治療,以後可要受罪的。”沈妍擺出醫者父母心的姿態,一本正經勸說龐玉嫣,任在場的每一人誰也挑不起是非。

龐玉嫣善於裝蒜,想裝出受傷讓沈妍受責備,但她忘記沈妍是名醫了。見沈妍非要再捏她的右腳,沈婉沈嬌和她的心腹下人都支持沈妍給她繼續治療,她害怕了,趕緊強忍疼痛站起來,說自己並沒有受傷,又向沈妍連連道謝。

“我家姑娘只是輕輕一推,誰會這麼巧受傷呢?原來龐姨娘是想嫁禍我家姑娘呀?害得大家虛驚一場。”蒼朮瞪了龐玉嫣一眼,快言快語揭露她的小伎倆。

“不、不是,我的腳確實有一點不舒服,只是小毛病,不需要治療。”不知是疼痛還是羞愧,龐玉嫣滿臉通紅,看向沈妍的目光交織着怯意和恨意。

“你不是今天摔傷最好,小毛病也不能忽略,我今天恰好有事,沒時間爲你診治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去找我。”沈妍拋給龐玉嫣一個大方的微笑,心裡卻笑得很齷齪,龐玉嫣的左腳被她一捏,從明天起,保證七天下不來牀。

沈妍帶兩個丫頭離開,衆人注意力都在龐玉嫣身上,沒有再阻攔她們。

回到引鳳居,沈妍仔細給汪儀鳳診了脈,又檢查了她的傷勢。看到汪儀鳳身上鞭痕累累,沈妍恨得咬牙切齒,把沈承榮千刀萬剮,都覺得便宜他。

她恨沈承榮入骨蝕心,懲治他的方法很多,可也要把握一個尺度。若沈承榮一不小心嗝屁了,三年之內,她不能出嫁,沈蘊不能科考,這就是累人的禮孝。

汪儀鳳在引鳳居住了七天,在沈妍精心治療下,身上的傷基本全愈了。想起這突然降臨的無妄之災,汪儀鳳也恨得咬牙切齒,咒罵沈承榮不得好死。

聽說慧寧公主答應了沈妍和沐元澈的親事,等徐老太太喪期一過,就讓他們訂親。汪儀鳳雖然很擔憂,卻也爲沈妍高興,養傷期間也在尋思該如何準備。

這七天,沈承榮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是剩蛋老人的事已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項氏一族將他告上金鑾殿,他捱了二十大板,正在養傷,就被派到塞北巡查兵事了。沈妍要替汪儀鳳出氣,小作手腳,就讓沈承榮一路拉到了塞北。

捱了這頓暴打,不只汪儀鳳身受重傷,名聲也不好聽。慧寧公主爲了擇清自己,給這件事定性爲私人恩怨,這會讓人想到汪儀鳳和沈承榮還有牽扯。好在項懷安是大肚明理之人,只把怨怒記在沈承榮身上,對汪儀鳳則百般寬慰關受。汪儀鳳憂心盡釋,沈妍也放下了心,兩人都對項懷安的寬容感念不已。

沈妍留汪儀鳳在引鳳居住下,直到她身上的傷全愈,心事也得已開解,項懷安纔派人過來接她回去,也順便很正式地把沈妍接到項家小住。

聽說慧寧公主答應了沈妍和沐元澈的親事,項懷安有些驚詫意外。他一直很看好沐元澈,也希望沈妍有一個好歸宿,但對此事仍有顧慮。做爲繼父,他不方便多問,只跟汪儀鳳提出了許多注意事項,又盡心盡力安排準備,令沈妍很感激。

“妍兒,後天環兒的一對兒女滿月,你去嗎?聽說環兒一直叨唸你呢。”

“去,我想環兒了,也想看看她的兒女,這段時間閒事太多,把她忽略了。”

徐老太太喪期未過,徐家長房這麼大的喜事,也只能小擺宴席,還是經過皇上特准。雖說是小範圍宴請,沈妍去赴宴,也能見到一些人,她也想見那些人了。

她和沐元澈即將訂親之事已在京城傳開,這段日子,芳心跌落滿地。祝福她的人不少,豔羨感嘆者也很多,嫉妒到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者也大有人在。

每一個人都有來自人性根源的虛榮心,只是多與少、強與弱的區別。不管沈妍有幾世閱歷,她也有顯擺的心理,也想在人前揚眉吐氣,讓別人的羨慕。

先前,她與徐慕軒沒成親,被徐家二房退親,她算不上棄婦。不管其中有多少因由,也無論她是否在乎,她總是被拋棄的一方,承受了太多嘲諷和白眼。如今,她心有底氣,想笑給所有的人看,想向衆人證明,不管那些人是羨亦或是恨。

汪儀鳳明白沈妍的心思,輕嘆一聲,說:“那我讓人給環兒傳話,再備上一份禮物,要不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再住兩天,後天同我們一起去。”

沈妍搖頭說:“我回引鳳居還有事,後天我直接去徐家,禮物我自己準備。”

回到引鳳居,沈妍剛處理完生產間的幾樁事務,就聽下人來報,說左琨投貼來訪。沈妍會心一笑,趕緊讓人把左琨請進花廳,又讓人準備稀罕的瓜果點心。

左琨是異國皇子,不受徐老太太喪儀的限制,他和福陽郡主已按大秦習俗訂親。因左琨明年三月才滿十六月,迎娶的佳期訂在了明年五月中旬。

這樁親事訂下,大秦朝廷又有了一重籌碼,對左琨的監管也放鬆了。他能隨便出入質子府,沒有暗衛再尾隨監督了,只是不能離開大秦京城。

現在,左琨的身份是她的義弟,他在一定範圍內自由,沈妍也能放心了。她享西魏公主待遇,不管身份能給她帶來什麼,她對左琨的感念此生不減。

“姐姐。”左琨看到沈妍進來,迎上前抱拳施禮,“多日不見,姐姐氣色越發好了,聽說姐姐即將訂親,弟弟特來送賀禮,區區薄禮,還請姐姐笑納。”

說完,左琨擺了擺手,就有侍從送上幾個香木製成了錦盒,一一打開,讓沈妍過目。錦盒裡是上等的紫貂皮,還有名貴的藥材及西魏皇室才能使用的香料。

先前,西魏皇后派人給沈妍送來左琨認義姐的賀禮,都是稀缺貴重之物。沈妍欠左琨一份人情,覺得無以回報,也感嘆西魏皇后愛子心切,就把花朝國遠洋船隊從番邦帶來的諸多稀罕之物做了回禮,令西魏使臣納罕不已。

“你太客氣了,那件事還有幾個月才能訂,哪有你這麼着急送禮的?”沈妍輕聲嗔怪,又詢問左琨時下身體的狀況,給他提出許多補養的建議。

與沈妍四目相遇,左琨總是刻意錯開目光,不敢與沈妍對視。沈妍知道左琨仍沒有放下,心中無奈感慨,找了一些輕鬆的話題,同他寒喧閒聊。

“姐姐對我的禮物可還滿意?”

“豈止是滿意,你的禮物太過貴重,我受之有愧,不知該如何回禮。”

左琨笑了笑,隨便拈起錦盒裡的一種藥材,說:“這種野草長在西魏的苦寒之地,在西魏,這野草的果實連牛羊都不吃。可到了大秦就成了名貴藥材,我聽說這種野草的果實在花朝國更值錢,若能送到番邦,就價值千金了。”

“很正常,物以稀爲貴,哪裡都一樣。花朝國南部的香蕉成熟時,多到鋪天蓋地,連豬都不吃。可在大秦皇朝就很稀缺,聽說到了西魏,香蕉就成了只有帝后才能品嚐的聖果。”沈妍邊說邊笑,感覺這樣的話題很有意思。

“是呀!哪裡都一樣,姐姐是難得一見的聰慧之人,有沒有想過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左琨擺弄錦盒裡的藥材,不時看沈妍一眼,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沈妍不由一怔,左琨這麼早來爲她訂親送賀禮就有些反常,今天所說的話也是往日不同,她沉吟片刻,笑問:“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我、我沒、沒有什麼想法,只、只是想跟姐姐借、借點銀子。”左琨滿臉羞澀脹紅,鼓起勇氣嚅囁出語,很小心地等待回答,只怕沈妍拒絕他。

“借銀子?呵呵,你是想往西魏販花朝國的香蕉,還是想把西魏牛羊都不吃的野草販到大秦皇朝來?我要先聽聽你的想法,再決定是否借給你銀子。”

“我、我想先弄藥材過來,至於、至於香蕉,我……”左琨長吁一口氣,又說:“我知道有些人常來往於西魏與大秦皇朝,不給他們重金,他們就不幫我。”

“我懂了,你的想法不錯,可是――”沈妍停頓片刻,又說:“你是西魏皇權的繼承人,五年質子之期一過,你要回西魏,要被立爲太子。你好不容易能在大秦京城自由出入了,爲什麼不學治國之道、以備將來治理國家呢?”

左琨沉默半晌,才低聲說:“有一件事我只告訴姐姐,我的想法也只有姐姐一個人知道。唉!有人比我更想當西魏的皇帝,我不想重蹈父親的覆轍,被他控制。他想當就讓當去,我只想自由自在生活,不想被皇位制約一輩子。”

沈妍緊緊皺眉,輕聲問:“左佔?”

左琨咬了咬嘴脣,說:“姐姐知道就行,千萬別跟外人提起,會惹禍上身。”

“前幾天,左佔回西魏,我給他送行,還聽他說要向西魏皇帝請旨立你爲太子呢,他……”沈妍一直自認聰明,可此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眼並不多,尤其同這些出身皇室、長在深宮的人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小白一枚。

左琨搖頭一笑,說:“父皇要立我爲太子,幾位閣老也同意,我就先當唄!”

“你有全身而退之計就行,權錢是身外之物,自己的平安最重要。”沈妍輕聲嘆息,她跟左佔有些交情,相處不錯,卻沒看出左佔有問鼎帝位的野心。

“我知道,多謝姐姐提醒。”

沈妍點點頭,感慨一笑,“我支持你爲自己鋪後路,你想跟我借多少銀子?”

“三、三千兩就行,我只是想試試,那種藥材不值錢,只是要打點那些人。”

“我明白,沒想到你這麼有頭腦,比蘊兒強多了。”沈妍邊翻弄左琨帶來的禮物邊尋思考量,過了一會兒,說:“你的禮物連同你的心意我都收下了,我估算了一下,這些禮物大概能值五千兩銀子,你打着我的旗號到店鋪裡賣掉。不管你賣多少錢,我都再送你三千兩銀子做回禮,你想販藥材,我還可以帶你入行。”

“多謝姐姐。”左琨趕緊起身,給沈妍行了大禮。

送走左琨,沈妍思慮很久,替左琨做出大致的規劃,並準備全力幫他。左琨既然對皇位不感興趣,做爲朋友、義姐,她不想勉強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他對將來有自己的想法,沈妍也想助他一臂之力,做爲對他情義的回報。

又忙碌了兩天,明天要去徐家赴宴,沈妍心生感慨,輾轉反側,半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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