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生日嗨皮
“古蘭縣城有幾間中學,你知道嗎?”
“不知道。”
“初中三個,高中五個。初中三個不說了。高中四個分別是古蘭第一高中,古蘭第二高中,城東實驗中學,城西實驗中學,古蘭職高。
“姐我今年17歲,古蘭所有初中所有高中都讀遍了。我經常換學校,記不清楚。讓我想想,對,我在96年進入高中,那年15歲。沒到16歲,我好像就將古蘭的普通高中讀完了,可沒畢業。1997年,我光榮地進入古蘭職高,這個時間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爲那年的五月份發生了XXXX大地震,而我在這一年的三月份,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97年的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五,是我的生日。由於第二天就是週六,我將生日推遲到星期六過。爲了隆重慶祝,我提前一週就到古蘭最好的酒店——古蘭香萬里酒店預定了五桌席,在古蘭皇家一號KTV預定了最大最豪華的包廂,在古蘭浪中浪溜冰場預定了一晚。當然,這一切費用都是老爸給的,我16歲的生日,他給了二千六。
“星期六上午十點,我和我的那幫同學和朋友四十餘人,在古蘭大衆廣場集合,父親忙他的工作,沒有到現場。我們一起到古蘭水上樂園,划船遊玩,中午飯就在古蘭水上樂園簡單吃了一點。中午飯吃完後,我們又在那裡瘋玩,觀看別人表演。
四點鐘我們回城,五點半齊聚古蘭香萬里酒店,晚飯我們吃了兩個半小時,我們做遊戲、玩撲克牌喝酒,五桌人喝了五節啤酒,膽大的幾個除了喝掉我帶去的那瓶XO洋酒外,還讓酒店開了兩瓶烈酒,都喝光了。我們都吃得非常開心,那天沒有一個人醉。
“大人說喝酒得看心情,酒逢知己千杯少,真的是這樣,平時我最多喝兩瓶啤酒,那天我喝了三瓶啤酒,還喝了一小杯白酒,居然沒醉。
“那天來的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還來了在古蘭縣城大家公認混得溜的四個社會哥兒們,有兩個我比較熟悉,有兩個我也只是平時聽說,但沒見過面,沒見過面的這兩個哥兒們是他們給我約來的,其中一個叫賴三娃,據說是古蘭縣城的老大,我的一哥兒們路平安,他是我初中的同學,沒讀完初中就輟學回家了。據說這個路平安現在混到了他們內部的第二把交椅,賴三娃就是他約來的。賴三娃年齡不大,聽說還未結婚,大約三十歲,人長得挺英俊的。
“晚飯吃完,有四五個同學因爲家裡有事,或許是家長不允許長時間在外逗留,他們先回去了。剩下三十六七個人,我們又在酒店瘋玩了一陣,大家打的士,又一起到了古蘭皇家一號KTV。八點整,我的生日晚會正式開始,他們給我唱起生日歌,我吹蠟燭,許願,切蛋糕。我們吃蛋糕、喝酒、唱歌。
那天我們玩得太高興了,都玩嗨了。我太興奮,太激動了,你知道嗎,那天我的生日是從我八歲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他們將沒吃完的蛋糕給我糊了一身,連頭髮上眼角上也沾了奶油,其他地方就不用說了,你們可以自行腦補那個畫面。
經過兩番轟炸和戰鬥,終於有人倒下了,也有人因各種原因回去了。剩下酒精考驗的二十八人還可以戰鬥,這二十八人,就好比項羽在垓下之戰剩下的二十八壯士,還鬥志昂揚。當然,社會上來的那四個朋友是不會醉的,他們見過的場面可多了,這點酒他們自然不在話下。
“十一點半,我們二十八人打車來到古蘭浪中浪溜冰場。這裡沒有一個閒雜人,全是我們一幫朋友,大家換上溜冰鞋,不會滑的,先在旁邊看。我們十多個會滑的,成一串會飛的海燕,扎進了冰池,技術高的不停做着高難度動作,踏步、滑步、急停、轉體。最厲害的一男一女兩個朋友,還做起了旋轉、跳躍。你們猜一下,技術最好,動作最漂亮的男生是哪位?”
講到這裡,崔小文停了下來,問旁邊的易詩。易詩聽得入了迷,瞪大了眼睛,彷彿眼前就有一個溜冰場,一羣漂亮的男女正在冰場裡翩翩起舞,那跳得最好的那個男孩正向她滑過來,正要牽她的手似的。
崔小文揚起右手掌,在她的眼前連連揮了兩下:
“花癡,情種。怎麼了?”
易詩收回了跑出去的那根神經,吃吃笑着:“我不知道。”
“你猜嘛。”
“猜我也猜不出來,還是你說吧。”
“不瞞你,我真沒想到,跳得最好,滑得最漂亮的竟然是那個被稱爲江湖老大的賴三娃。他的滑冰動作配上他舞蹈家的身材,帥氣的臉龐,真是太酷了。你若相見,定叫你過目不忘。
“當然,我也滑得不錯。在溜冰池裡,就是我們兩個滑得最好,我們還在溜冰池裡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特別是他牽着我的手,來那個大回還,我們雙雙滑到場地邊上牽手,他一順帶,我從他的腋下繞了三圈,然後停在離他三米外的右手方。
在他身體周圍繞圈的時候,我第一次聞到一種味道,一種與衆不同的男人味道,是一種讓人興奮的說不出來的味道,反正你沒有經歷過,我再怎麼描述,你也不會懂,尤其是沒滿17歲的女孩更不懂。
當時,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我從小到大,得到了掌聲和歡呼聲,停留在我八歲以前,這一次,是八歲後的第一次,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這一夜,我真正品嚐了做公主的味道。我一輩子忘不掉。
“後來,會滑和不會滑的都進入了溜冰場舞池,會的教不會的,大家嘻嘻哈哈,玩得非常熱鬧、非常開心。玩了多久,很多人累了,就滑到邊上休息。其間,那些男生很多都過來向我祝賀,特別是那個滑得最好的賴三娃,好幾次邀請我。我有點累了,沒去。我休息差不多了,又滑進舞池,準備再滑兩曲就離開。
“但那天我太興奮了,賴三娃看我高興,繼續陪我滑了一曲。我的好友樂曉曉也累了,她已經坐到了場邊沙發上。
我玩累了,滑過去挨着她坐下。看他們繼續玩。這時,我肚內的酒開始向我示威,瘋狂向我進攻,我有點受不了,我擡一隻腳靠在她的腿上,一隻腳襯在地面,雙手作枕頭,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看他們表演。
大家都累了,只有一個人不知疲倦,還在瘋狂表演,這個人就是賴三娃。
我知道,他有一半是表演給我看的。但是,他的動作確實瀟灑,旁邊欣賞的所有人都爲他鼓掌,向他投去佩服、羨慕的目光,我認爲有幾個女孩完全被他征服了。
“不知不覺中,我感到天旋地轉,眼皮好像要打架,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睡着了。正要進入夢鄉,突然,我的右腳被人踩了,腳發痛,我醒了。一個黑影立在我的面前,一張臉正向我的臉壓下來。我頓時又驚又怒,大吼一聲‘誰?’,那人吃了一驚,站了起來。我站起來,沒看清是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擡手,叭叭就是兩耳光。來人被我的兩耳光打懵圈了,沒走,還立在那兒。
“這時,我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賴三娃。其餘人被剛纔這一幕嚇住了,全場一片安靜。大家知道我打的是賴三娃,他可是縣城大哥大。奇怪的是,這個賴三娃居然沒生我的氣,反而哈哈大笑,說道:‘有脾氣,好樣的。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