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

傷痛

離開赫梯軍營已經數日,薩卡拉薩卡拉回頭看看躺在戰車上的晨心小姐,她枕着薩菲的膝蓋,不時猛烈咳嗽。喉嚨得不到調理和治療逐漸紅腫化膿,剛開始還能發出一些嘶啞的聲音,然而在幾天前,她就已經徹底說不出話。

消息已經傳回埃及,平安逃離……是的,除了晨心小姐外,都平安逃離。

烏諾用生命保護晨心小姐安然無恙,他曾經向拉美西斯王子起誓會好好接替烏諾的位置,而現在,晨心小姐用生命保護了他們。

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刺痛了埃及士兵的心,本是來救晨心出赫梯的,結果反而爲她所救,不管身爲士兵還是男子,都是極其羞愧的事。他們頹廢地低着頭,唯一的信念是快些將晨心送回埃及好得到治療。

薩菲用麪包和水喂進晨心嘴裡,晨心難以吞嚥,全部吐了出來。手腳癱軟無力,勉強擡起胳膊,察覺四肢開始喪失知覺。迷離的黑眸看不清身邊的人影,喉嚨疼痛難忍,放下手,她閉上雙眸只是想沉睡。

“晨心,你的身體根本不容許你再有激烈的舉動。你如此胡來,等於是在縮短自己的壽命,你……真的那麼想死嗎?”

薩菲悲慼的聲音吵得晨心無法安睡,她坐起身,看着埃及士兵們個個無精打采,氣氛抑鬱,直覺得巨石壓胸口令人窒息。

晨心做手語讓薩菲傳話,薩菲會意,點點頭。

“薩卡拉隊長,你不必如此沮喪,相信晨心救你們不是爲了讓你們用愁眉苦臉來回報。”

薩卡拉自嘲一笑:“我們都向拉美西斯王子保證過會平安帶回晨心小姐,現在……如何向王子交代?”

“自責或內疚都不是她想要的,”仗着身高優勢拍拍晨心的頭,薩菲緩緩嘆氣,“她說,現在這樣並非完全因爲吞下了玻璃,而是……太久沒有吃藥。”

“藥?”

“是的,我們組織特別爲晨心研製的藥,保持她身體機能正常運作的藥,我想她帶來的揹包裡應該有那種藥。”

聽完薩菲的話,蒙圖拍拍翅膀,飛上半空,它要趕回底比斯取來晨心的揹包。

薩菲拍拍薩卡拉和阿努普的肩膀:“打起精神來。”

庫米亞跳下戰車:“我去集市買些藥。”

“等一下,”薩卡拉攔住庫米亞的去路,“你該不會想去叫人……”

“這裡是赫梯的屬地,埃及人不方便行動,你們想要緩解晨心小姐痛苦的心情我很明白,”庫米亞擦過薩卡拉身側,“放心,如果想殺你們,我會等到現在?”

薩卡拉讓出路,薩菲讚許地點點頭,用斗篷掩好晨心那頭變得有些灰白的銀髮:“我也去買些食物。”

(埃及駐軍地)

雪白的信鴿飛至摩西的肩頭,他取下鴿子腳上捆綁的紙條。

拉美西斯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看向摩西:“哪裡傳來的消息?”

摩西看了看那些文字,先是哈哈大笑,再來沉下臉似乎在擔心什麼。

“王子,是薩卡拉。”

“薩卡拉?”拉美西斯“嗖”地直起身,“他說什麼?”

“上面說,他們已經成功逃離赫梯,晨心小姐不僅除掉了塔什和安魯,而且燒燬了赫梯的軍用糧草,現在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備戰。”

議事廳一片譁然,將士們面露欣喜之色。

“還有嗎?”

“還有……還有……”摩西頓了頓,用極低的聲音吞吞吐吐地念到,“晨心小姐以自己的生命作爲賭注,吞下了碎玻璃,現在……現在……生命……垂危……”

雖然摩西的聲音很小,但“生命垂危”四個字拉美西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摩西,你再說一次,你剛纔說晨心怎麼了?”

摩西垂下頭,用細微的聲音回覆:“王子,晨心小姐吞下了碎玻璃,現在高燒不退,也無法開口說話,長時間處於昏睡狀態,生命……垂危。”

衆人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摸上喉嚨,吞下碎玻璃?只是聽就已經感覺生疼,這個女人簡直不要命了。

“王子,我願意陪你去找晨心小姐。”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摩西笑容可掬:“王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

拉美西斯放下酒杯來到議事廳外,靜靜佇立遙望藍空,晨心爲什麼會吞下碎玻璃?

生命垂危……薩卡拉究竟在幹什麼?拉美西斯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他緊閉雙眸,猛然抽出佩劍砍向面前的無花果樹,樹幹斷成兩截,嘎然倒地。

摩西怯怯後退,害怕自己會成爲下一棵樹木:“王……王子……你千萬冷靜,晨心小姐是怪胎,哪兒那麼容易就死了?夜心小姐一定會保佑她的。”

拉美西斯收起長劍,深吸一口氣。

夜心……許久沒有念起的名字,不知道她在底比斯如何了?

(埃及.底比斯)

夜心推開大門,在神殿內憤怒高吼:“埃耶,出來!你給我出來!”

四周都不見埃耶的身影,夜心急急尋找,阿蒙神像前,黑色背影赫然跳入她的瞳孔:“你……是誰?也是神廟的祭司嗎?我似乎沒有見過你。”

阿波普轉過頭,眼角一道長長血痕,猙獰的面孔讓人不由心生憎惡,夜心緊張地握住腰間佩劍,身子忍不住地顫抖。

阿波普站起身,獰笑着靠近夜心幾步:“你找埃耶?阿蒙的大祭司?那個怯弱的懦夫?找他有什麼事?”

夜心駭怕那溜圓雙目閃爍出的綠光,阿波普攝人的迫力強逼她緩緩開口:“我……我要問他,爲什麼唆使法老對晨心下暗殺令?那是我妹妹。”

“她死不是更好嗎?”阿波普訕笑,“不管對你或者對我都不是什麼壞事。”

夜心一愣,皺緊雙眉:“你在胡說什麼,她是我的妹……”

“這世界上根本就不需要相同的兩個人,”阿波普打斷夜心,“所以你曾經不也想除掉她嗎?在你們年幼的時候。”

夜心驚恐地瞪大雙瞳,身體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阿波普靠近她身邊,得意地耳語:“林夜心,仔細回憶一下,以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現在又有什麼事正在發生着?你認爲林晨心會放過你?別傻了……王子的心交給了她,你?將一無所有。”

夜心拔出佩劍揮向阿波普,阿波普躍上半空,同情地看着夜心。

夜心幾乎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你閉嘴!我聽不明白在說什麼?王子愛的是我!我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晨心!”

“夜心小姐,你們兩姐妹似乎都很喜歡欺騙自己,晨心變得越來越強,你可不能再懦弱。”捧起夜心的臉,溫柔輕訴,“你不能輸給那個女人……是她的錯,是林晨心一手毀了你的幸福。你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嗎?不如讓我再告訴你,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埃及,是爲了殺死你,你的夥伴也是她親手解決的,你該醒醒了,林夜心。”

“不……不可能……不可能!”夜心愣愣呢喃,她無法相信,無法相信是晨心殺了艾麗,害得卡特生不如死。

“你是誰?竟敢玷污太陽神神殿,滾出去。”嚴厲的斥責喚回夜心的神志,妮菲塔麗美目圓瞪念起咒語,“偉大的太陽神阿蒙-拉,天空的主宰,我埃及之父,請接受禱告,用你的光芒驅除我們眼前的污垢。”

眩目金光照耀神廟,阿波普脣邊泛起微笑,一揚斗篷隱去身影:“林夜心,好好考慮我的話,爲了自己的幸福,你要做的……是除掉她。”

夜心無力地癱軟在地,妮菲塔麗急忙上前扶起她:“你沒事吧?他是誰?要除掉什麼?爲什麼不帶侍衛在身邊?”

茫然搖着頭,夜心環抱顫抖的身體,阿波普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遍她的全身,寒徹心骨,他究竟是誰?又到底知道些什麼?

拉美西斯……求你,快回到我的身邊,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蒙圖飛進晨心的房間,用利爪抓起揹包帶子,撲撲翅膀趕回晨心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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