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院子裡傳來幾聲狗叫,叫聲聽起來還挺憤怒,我跟春生同時站起身,隔着窗戶朝院子裡一看,院子裡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個小孩兒,看着能有五六歲大。
我擡腳走了到了門口,朝那小孩兒一看,小孩兒這時候正拿着一根棍子,捅籠子裡的一條狗玩,春生也來到了門口,我問春生:“這是哪兒來的小孩兒”
春生看了看小孩兒,說道:“這是我們旁邊鄰居家的孩子,經常來我們家玩狗。”
小孩兒用棍子捅的那條狗個頭兒還挺大,小孩拿棍子一捅,狗就可勁兒叫兩聲,顯得又憤怒又無奈,我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對春生說道:“趕緊把這小孩兒攆走,別叫他再捅狗了。”
不過我話音剛落,小孩兒用棍子又捅了狗一下,誰知道那狗一張嘴,咔嚓一下咬住了棍子頭兒,緊跟着腦袋一扯一甩,這小孩兒纔多大,沒能扯過這條狗,棍子不但給狗奪去了,整個身子還往前一撲,啪嚓一下跪爬在地上了,“哇”一聲就哭了。
在鍋臺旁邊正洗碗的春生父親趕忙停下了手,拄着柺棍過去把小孩兒抱了起來,給小孩兒打了打身上的土。
也就在這時候,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化解春生與大黑狗之間恩怨的法子。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估摸着,這法子,十有能成功。
這是一章,因爲啥我又上傳呢,當然有我自己的原因。磨鐵的正版讀者,請放心,這時候你們付費買過章節以後,等我修改後再看,不用再重複購買的,而且字數要比這個多。現在呢,我知道的,轉載收費網站:騰訊、掌閱、書旗,這三個網站都是盜版,都是在三十幾章就開始收費的,真正的磨鐵正版,在八十三章纔開始收費,啥也不說了,說那麼多也沒用,也防不住他們,因爲他們更新的比磨鐵慢好幾章,那些讀者們根本就看不到。其實我上傳,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最後就一句話,各憑良心吧。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劉黃河,年齡七零後靠後一點兒,祖居黃河邊兒,打祖上傳下來的驅邪抓鬼手藝,到我這一帶,算是已經傳了五代了吧。
這些事要講,我覺得就得從頭兒講起,從我們家怎麼吃上的這碗飯開始講起。
咱們把時間往前推,推到我高祖父那一輩,高祖父,也就是爺爺的爺爺。我們家幹這一行,就是從我高祖父那一輩開始的。這些呢,全是我小時候聽奶奶說的,我在這裡做一下整理,我下面講的,各位可以不信,也可以當故事來看。
我高祖父名叫劉義,十五歲時在延津縣的黃河渡口做艄公,說白了也就是撐船的。
那時候黃河水大,河面上又沒有橋,來往客商、貨運物流,全靠船隻來擺渡,我高祖父撐的是自家的一條蓬船,主要是用於渡人,有時候爲了多掙幾個銅板,也會幫人託運少量貨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這年我高祖父二十歲。
陰曆七月的初一天正午,天氣很熱,也剛好沒客人,我高祖父把小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個緩水區,拿出早上他母親給他做的火燒,就着涼水啃着火燒,這就算是午飯了。
火燒吃到一半兒,忽然打岸邊來個了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兒,老頭兒大老遠就對着河面就喊:“福公福公”
老頭在喊誰呢在喊船的艄公,衆所周知的,水上跑船有很多忌諱,我們這裡的人習慣喊撐船“福公”,“福”諧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撐船的“福公”,算是給自己圖個吉利,也算是對艄公的尊稱,客人坐到船就像給福星保佑着,不會在水上犯事兒交厄運。
不過在黃河裡擺渡的可不止我高祖父一個,兩岸有很多像高祖父這樣靠擺渡爲生的艄公,緊挨着我高祖父的蓬船旁邊,就停着五六隻蓬船,這些蓬船見有生意,一股腦兒朝老頭劃了過去,我高祖父見狀也趕忙三口兩口把火燒吃完,撐着船過去了,不過我高祖父的動作稍慢了一點,被另外幾條船搶了先,高祖父一看這單生意他是接不住了,失望之餘就想把船調頭往回劃。
不過還沒等把船頭調過來,就見起先過去的那幾條船跟見了鬼似的,紛紛離開了,一個比一個離開的快。
高祖父一看,心裡納悶兒,不過也沒多尋思,感覺自己還有希望,來了精神,船也不調頭了,一口氣劃到了老頭兒跟前。
這時候呢,其他那些蓬船已經遠遠兒的跑開了,其中一個艄公跟我高祖父關係不錯,還衝我高祖父招了招手,那意思,別過去。
高祖父這人實在,心裡也沉了一下,瞅了岸上老頭兒一眼,感覺也沒啥,老頭兒又不是妖怪又不是鬼,不過別人都躲着他,自己憑啥要往上撞呢,調頭又想把船往回劃,不過老頭兒這時候衝着我高祖父說話了。
老頭兒眼睛紅紅的,還帶着哭腔,作着揖說:“這福爺,這福爺,幫幫俺吧,俺求求你咧,幫幫俺吧”
聽老頭兒這麼說,我高祖父硬不心離開了,就問了老頭兒一句,“大也,你是想過河麼”大也,是我們這裡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思。
老頭兒還是帶着哭腔,說道:“過河,跟俺家孩兒一團兒過河”一團兒,也就是一塊兒、一起的意思。老頭兒的意思是說,和他兒子一起過河。
高祖父一聽,往河岸上瞅了瞅,心說,這河岸上除了老頭兒沒旁人了呀,他兒子呢
於是問老頭,“大也,你家孩兒哩,咋就你一個咧”
我高祖父話音落,老頭愣住了,沒一會兒,嗷嗷哭上了,一邊哭一邊說:“俺兒死咧,給府臺老爺砍了頭咧,俺是來給他收屍捏,俺要把孩兒帶回老家去”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當時時局動盪,內憂外患,沙俄虎視眈眈,英皇強租硬佔,全國上下,民不聊生,同時,全國各地出現了許多反清組織,如青蓮教、天地會、棒棒會、拜上帝會太平天國等等。
眼下這老頭兒的兒子,被懷疑是棒棒會的成員,在衛輝府三堂會審之後,判了斬立決。
當然了,我高祖父當時不過是黃河裡一個不起眼的艄公,大字不識一個,他不知道啥叫個“棒棒會”,就知道老頭兒的兒子給府臺老爺砍了頭,死的還挺冤枉。
我高祖父看老頭兒哭的傷心,老來喪子誰能不傷心,心軟了,答應送他們父子過河。不過,一口答應下來,跟着就出事兒了。
老頭見高祖父答應千恩萬謝,說他兒子的屍首在五里外的小毛莊放在,求我高祖父在岸邊兒等他個把時辰,他這就回去找人把兒子的屍首擡過來。
我高祖父一口答應。
不過我高祖父這人太實誠,就因爲跟老頭有諾在先,不再接其他人的生意,把船停在岸邊傻等了起來。
一直從中午等到天色擦黑兒,期間一趟生意都沒接。
眼看着都快收工了,我高祖父就覺摸着老頭今天可能不能來了,準備把牀靠岸收工,不過就在這時候,老頭兒領着幾個人,擡着一口大棺材,姍姍來遲。
第四百零四章怪夢深井
原來他孃的是個夢,朝窗外面看看,天還黑着呢,屋裡的燈亮着,與此同時,鼻孔裡鑽進一股子焦糊味兒,好像棉花套之類的東西燒着了,低頭朝自己身上蓋的被子一看,一個菸頭正在被子上燒着,被子都冒了煙了,趕忙一抖被子,菸頭抖到了地上,不過這時候就感覺右手上有點疼,低頭一瞧,右手食指跟中指上分別給燙出了一個大水泡。
我頓時苦笑了一下,明白了,夢裡給燙了手,其實是我剛纔抽着煙睡着了,煙燒完以後燙到我手指頭上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工地之行
張芸的臉色當即變了,小慶姑姑的臉色也變了,看熱鬧跟真正面對,是兩碼事兒。
我趕忙對張芸說:“你別怕,現在把竹鞭子放到馬頭上,站着別動。”
張芸看了我一眼,我衝她點了下頭。
這竹鞭子只有手握的一小節是竹的,其他地方全是紙糊的,張芸仗着膽子把鞭子放到馬頭上以後,戰戰兢兢想往我這裡過來,我趕忙瞪了她一眼,她頓時站在那裡不敢再動了。
沒過一會兒,鞭子無風自動,鞭子梢擺了幾下,從馬頭上掉了下來。
見狀,我趕忙用黃紙撕了個紙人,從側面繞到紙馬後面,也就是馬屁股那裡,慢慢蹲下身子,託着紙人猛地往馬背上輕輕一拍。
“啊”
馬背上頓時傳來一聲小孩兒的驚叫,非常清晰,這時候,小慶姑姑跟張芸徹底嚇壞了,臉色大變。
我迅速從地上站起身,把紙人對摺幾下放進了兜裡,笑着對她們說道:“沒事兒了,小鬼已經給我收住了”
寫到這兒,張芸身上的小鬼就算是給我徹底收住了,幾個人齊動手,吹滅蠟燭撤了香案。
完事兒回到屋裡,開始商量着怎麼送走張芸,這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小慶姑父說,既然鄭州跟新鄉火車站都不能去,那就把她送到衛輝火車站吧。
我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衛輝火車站等於是一個縣級車站,目標不是太大,再說旅館那些人肯定想不到人生地不熟的張芸能去那裡坐火車。
當時,我記得小慶姑父好像還給張芸拿出一些錢,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之後,我們幾個一起來到火車站,張芸的身份證啥的當時都落在了旅館裡,買票的時候用的好像是小慶姑姑的身份證,那時候火車上管的不嚴,只查車票跟違禁物品,不查身份證。張芸下了火車以後,還得倒車,不過那時候她就可以在找當地派出或者鐵路乘警啥的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