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金色瞳孔的青年,單手一揮,剎那間光影交匯,虛空中形成一座宏偉巨大城池“那麼…洛邑城…就由它開始,來成爲你崩壞這個虛僞世界的開端吧。來,讓我看看,你那超乎一切,被衆神羨慕嫉妒恨的——神的力量。”
他越說越激動,雙手攤開,點指着虛空中的巨城咆哮道“吾在此命令你!給我毀滅這虛僞的繁華!用這足以覆世的力量來摧毀一切吧。”
“既然我是神,爲何要聽你們這些凡人的話語?”少年的雙眼閃耀出血紅色的光芒,不死鳥的印記一閃而逝,冷哼着勾起了脣角,一絲寒芒悄然閃過。
他的眼神,不再是剛纔那般的茫然,雙眼眼珠不停轉動,嘴角掛着的微笑,猥瑣中帶着一股濃濃的屌絲味,這正是葉遷的招牌笑容。
有着金色的青年卻是不知,他攤開着雙手,嘴裡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話語,不時的發出陣陣得意的笑聲。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早已經不是原裝貨,不再是那個號稱被衆神詛咒的男人了。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去...快去,給我殺...殺...全部給我殺光,哈哈...”
葉遷聞言一聲冷哼,按着腦海中的記憶,促動血液中的力量,以他爲中心,爆出一團血色光芒“血炎- -怒火滔天。”
火,帶着猶如血一般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中,爆裂的火焰,如同一隻怒龍,張開巨口襲向有着金色瞳孔的青年和周圍的人們。
“啊啊...”、“啪。”一連串的慘叫聲,十來個醫療人員瞬間化作飛灰,消散在虛空中。
“哥幾個,拜拜了你哎!”葉遷一擊得手,體內神力涌動,身子如一道離弦之箭,快速的往玻璃門外竄去。
葉遷剛跑出去十來米遠,就聽見身後一道咆哮聲傳來,他回頭一看,只見那個有着金色瞳孔的青年,渾身衣裳被燒燬,頭頂青煙“啊...遇海,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這時,從斜刺裡衝出一道人影,正是那個穿着白袍的紫發青年,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狼狽的青年,不屑的冷哼一聲,身形快如閃電般,在虛空中拉出道道光影,朝着矇頭亂撞的葉遷追去。
“我操!哥們別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再過來...我可是會咬你的喲!”到處都是鏡子和透明的玻璃,葉遷感覺自己就像是走進了一座迷宮, 稍有不慎下,就會撞上一面堅硬無比的玻璃上。
遇海有些哭笑不得,他收到指示負責用血神的DNA克隆出一個傀儡,但他一直以爲克隆出來的東西,是應該不會具有記憶或者獨立的性格的。 可是如今眼前的傢伙,不但會使用天賦神力攻擊,還說出這樣毫無威脅的話語,他不禁懷疑這具肉身的體內,是不是被另一個靈魂所佔據了。
想是這樣子想,遇海手上的動作可是沒有慢下來,他一路橫衝直撞,那些葉遷沒有辦法對付的玻璃牆面,被他一股腦撞碎,推金山倒玉柱般碾壓而來“啪。”“叮。”
“媽的,敢逼老子...走着瞧。”葉遷看得嘴角抽抽,臉上血色也是剎那間褪盡,他一咬牙,燃燒體內精血,渾身騰起粘稠的血炎,起伏不定的火光,帶着一股壓抑的氣息輻散開來。
見此,遇海大叫一聲不好,沒有人更比他更瞭解血神了,他知道葉遷現在身上騰起的血焰是什麼?身上的神力瘋狂涌動,速度瞬間激增,但也已經來不及了。
“碰。”只見葉遷渾身包裹血炎,化成十丈龍影,撞塌穹頂,消失在茫茫虛空中。
遇海望着被撞塌的穹頂,嘴角扯出一道微笑“也許,這遊戲...現在更好玩了呢!”
有着金色瞳孔的青年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人呢?來人...快給我追,把他的屍體帶回來給我,去呀...”
遇海斜視一眼,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廢物。”
“你說什麼?遇海,你個狗奴才,竟然敢說我是廢物,我先殺了你,再去滅了那個該死的牲畜。”
“奴才?” 遇海聞言神色一冷,瞬間橫挪虛空,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猛力往地面撞去。光滑的地板伴隨着青年的慘叫,四分五裂“我告訴你...清冽,要不是看在上頭的面子上,就憑你今天的這句話,老子就算捏死你,你們清家也不敢朝我這吭上一聲。”
此刻,清冽腦海中一片空白,作爲大陸上排名第七的清家嫡長子,他帶着無數的榮光出生,從小養尊處優,幾乎沒有一個人敢逾越的話語,完全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敢動他,而且是踩着他的臉。
“垃圾。”遇海見腳下的清冽半響無動靜,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望着破碎的洞口外飄下的白雪,低聲嘟囔道“也是該回去覆命了。”說話間,他已經穿過被葉遷撞塌的洞口,消失在無邊暮色中。
“啊...”久久之後,清冽在回過神來,他踉踉蹌蹌的站直身子,仰着頭大喊道“血神、遇海,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會親手殺了你們,一定會的...”
當然,這些東西葉遷根本就不得而知,因爲他燃燒渾身精血,使出血遁大法,已經遠遁千里。
一路在空中飛馳,葉遷只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媽蛋,看來不是太妙啊!不是說好的唯一真神嗎?怎麼滴弱得根柴火似得。”
話到這,他已經堅持不住,渾身的血炎噗的一聲全部消散,緊接着他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好在,葉遷飛得不高,而此刻他身下正是一片茫茫雪線,時值冬日,厚厚的積雪,做了一個很好的緩衝。
葉遷重重的砸進積雪中。這時,一個人頭從不遠處冒出“我操!默爺我就是來盜個墓而已,用得着用人體**轟炸嘛?”那人說着就走到了葉遷的前面,大約三十來歲,有着邋遢的髮型,鬍子也沒完全刮乾淨,臉色卻蒼白如紙,嘴裡叼着一根沒有點着的香菸。
他伸手將葉遷拉出積雪坑,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裡咦了一聲,說不太對勁呀!這東西,有些...呃!怪...真是怪。
陳默伸手拍打面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年,嘴裡喊着葷話“哎!小子,醒醒...你這大好青年的,搞行爲藝術也要跑去小姑娘多的地方呀?跑這深山老林來溜雞仔,口味太重了吧你?哎...”
葉遷感覺自己雙臉傳來的陣陣劇痛,皺着眉頭,無意識的**了一聲“呃...”
陳默摸着脈細減弱的葉遷,無奈的長嘆一聲,拿着幾件保暖的衣服套在葉遷的身上,隨即把人往肩上一扛,往山下走去“哎!撿個大活人,看來今天這鬥是下不了了,還是早早收工,回家磨鋼炮吧!”
痛,從靈魂深處,蔓延向全身骨頭,直至周身的痛。葉遷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他咬着自己的嘴脣,身子不停的抖動着。
虛空中響起陣陣的聲“呵呵哈哈...”彷彿在嘲笑着他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恬不知恥浪費着糧食、空氣等等,包括所有的東西。
葉遷知道,那是來自衆神的嘲笑,他雖然很是不爽,但此刻燃燒血液的反噬來臨,陣陣劇痛加上失血過多,他根本沒有一絲力氣理會別的東西。
扛着葉遷的陳默,似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腳下的非常的快,那幾乎可以漫過頭頂的積雪在他眼裡,就如同平地一般,踏雪無痕,人影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