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切了一聲,手在地圖上一扒拉,喊道“山西省長子縣的西山相傳就是不周山,而精衛填海的故事也發生在哪裡。”
李川哈了一聲,說按你這個說法的話,文獻裡還說寧夏和甘肅境內的六盤山爲不周之山的殘骸呢!難道我們就悶頭直接往那去嗎?
葉遷撓撓頭,舉手插嘴道“那個...我想...”
李川和尹志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葉遷的鼻子喝道“閉嘴。”
葉遷嘿了一聲,站直身子給了沒人一巴掌,喝道“唧唧歪歪扯那麼多幹嘛?能不能辦點正事了?”
他伸手點指尹志和李川的面頰,不等兩人出聲反駁,就叫道“翻翻...翻個毛線的典籍,按你們這樣推演下去,娘希匹的華夏幾千年歷史,都給你們翻了個遍,有個錘子用啊?”
尹志和李川聳聳肩膀,問道“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葉遷呃了一聲,心說我他孃的怎麼知道怎麼辦?丫的老子只是看沒地方插嘴,找點存在感罷了。
他乾咳兩聲,在尹志和李川兩人的質疑的眼神下,朗聲說道“根據《帝禹山河圖》,不周山位於鐘山的東面、崑崙丘的東北方,其地理方位"北望諸毗之山,臨彼嶽崇之山,東望黝澤,河水所潛也,其原渾渾泡泡。爰有嘉果,其實如桃,其葉如棗,黃華而赤拊,食之不勞。"所謂諸毗之山,當指陰山山脈;所謂嶽崇之山,可能指崑崙丘,也可能指今日山西省北部的呂梁山、五臺山、恆山。據此,不周山位於黝澤的西面,那裡是黃河的源頭,也進一步指出,黝澤位於今日的黃河前套地區,亦即內蒙古的土墨特右旗至托克托縣一帶;所以,不周山位於黃河前套地區以西,陰山之南。”
尹志和李川切了一聲,說我還以爲有什麼高招呢!還不照樣是招辦書本里的,還不如直接說老子他孃的怎麼知道來得好一點,費那麼多口水,說的也只是廢話,有毛線用。
葉遷當即抓狂,說就你們牛?想老半天了毛都沒捋順,我還不如回家叫那幫書呆子去找呢!
葉遷和利川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就不周山身在何處激烈研究之時,外界正在一片風起雲涌。
由於十萬大山的莫名擴張,導致國界線一推再推,等到那陣天搖地晃消失後,華夏的邊界石碑,連帶着那個底座竟然出現在人越南的首都河內裡面,而且是穩穩當當的呆在還劍湖水邊上,如果不是上面刻畫着的那幾個明晃晃的漢字,它好像本來就屬於這裡一般,完全沒有一點違和感。
這下,越南人民不幹了,硬說華夏方面使用妖術想要謀取國土,竊取越南人民的勞動成果,而且還想借着這個由頭髮生侵略戰爭,完全無視世界人民同住一個沒有硝煙地地球世界村的偉大壯舉,他們哭喊着要世界人民來主持公道。
華夏方面當即隔空叫道,這麼大塊石頭刻成的石碑,帶着底座少說也有四五頓重,就算我真要搬,怎麼說也得出動一架直升機,那麼大的目標你們看不見,是不是瞎啊?
這時全球英雄M國就該出場了,本着我是老大誰敢稱老二的理念,M國搬出海牙國際法庭的條律,宣說華夏國恃強凌弱,以強悍的國力欺壓弱小的越南人民,這是不對的,這和法西斯有什區別,勒令華夏馬上將國界碑拉回原來的地方,並給與越南道歉和補償。
剛說完,老對頭E國也跑出來了,不過人沒有符合老M的話,而是就着華夏五千年的歷史,大肆宣揚華夏人民的樸實無華、與世無爭、誠實無私等等優良傳統,隨後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力贊同華夏說的話,並附上一句華夏和E國世代友好,不管他們做什麼E國必定是最堅實的盟友。
得,這下就更熱鬧了,那些跟兩國站在統一戰線的國家,不管大小,也都紛紛冒頭,言辭間說得大義凜然,什麼誓死捍衛兄弟國家的情義,不讓那些法西斯人民侵略國土,殘害兄弟國家子民。
亂了,整個世界都亂了,如末日般的場景、其中蘊含的神秘光霞,隨後就是大片突然多出的疆土,這些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那山疙瘩裡有寶啊!
所以誰都想要分一杯羹,可是又不能明搶,只能打着旗號去支持臨近的國家,然後到時在渾水摸魚,即使沒撈着好處,也可以博得一個情面嘛!
這邊,葉遷飢餓尹志正就着不周山和介紹女人的問題激烈的爭吵着,李川無聊之下,變戲法似的從自己包裡掏出一盤象棋,邀着徐福了起來。 半個鐘頭之後,天際一道刺眼的光芒穿破虛空,那是一架全身塗滿軍綠色的直升機,它在原地來回掃射了兩下後,便直直的朝着葉遷和尹志幾人搭建的營地掃來。
幾個呼吸間,直升飛機旋翼旋轉時帶動的破風聲迴盪在虛空中,同時響起的還有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用着粵語、普通話、桂柳話還有壯話,不斷衝着葉遷和尹志四人喊着話。
不厭其煩的葉遷翻翻白眼,對着尹志說道“這你大爺啊?講那麼多話,咋就不知道下來看看,老在天上低着頭講話不嫌累啊他?”
尹志切了一聲,說就他這樣的腦子,要真是我大爺的話,我能長那麼大,還真得謝謝他帶我出去的溜達時候,沒給丟坑裡了。
李川在一旁哈哈大笑,說沒準當初他是嫌那坑太淺,所以把你撈回家,就着大門,將你腦袋夾了好幾把呢!
葉遷伸出手,朝着李川豎起一個大拇指,隨後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尹志呸了一聲,說你們兩就光會扯淡,就算小爺的腦子真給門夾過,可是你們誰聽說過被門夾過的核桃就不能補腦了?而且你看小爺現在的聰明勁就知道,我絕對是個很安靜的美男子。
這時,頂上的男人又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喊道“老鄉,你們還好吧?不要着急,我們馬上就來救你們。”
尹志靠了一聲,擡起頭喊道“你個二愣子是不是傻啊?沒看到我們屁事沒有嗎?你不轉頭去看看那裡更需要幫助,反倒在這跟我們扯淡,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你那個部隊的,領導是誰?”
天空的聲音隨之一頓,過了片刻之後,又叫喊道“老鄉,早些時候林子裡出現的異象你們應該也看到了,這裡目前很不安全,所以至少讓我們先把你們送到外圍區域,確定了你們的安全後,我們在離開。”
尹志剛想張口拒絕,就被葉遷一把打斷,他朗聲說道“感謝國家,感謝人民子弟兵,感謝你們不離不棄,堅持保護着我們。”
李川和徐福眼淚嘩嘩,心說見過見縫插針的,可真沒見過藉着臺階下,還下得那麼冠冕堂皇的人,這無恥的程度也是夠了。
“保護國家,保護人民,是我們的職責,老鄉不用如此。”說話間,一條繩梯自直升機上垂下,直直的落到葉遷的面前。
葉遷聳聳肩膀,直直面前的繩梯,說你們看顏值高、人品高就是好,孃的蒙難救命還可以擠第一位,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
李川和尹志同時呸了一聲,沒好氣的罵道“趕緊給我上去,老子還等着回家呢!”
葉遷張嘴罵了一聲我靠,說我是那樣的人嗎?要上去也是讓老人家先上去,你說是不是徐福老爺子?
話剛說完,他就在尹志和李川鄙視的眼神下,灰溜溜的爬上繩梯。
徐福乾咳了兩聲,說你們走吧?我不習慣坐飛機,感覺自己被封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
尹志和李川相互看了一眼,回道“那...我們一會見。”他們知道徐福的本事,所以根本不去擔心,說完話兩人就往上爬去。
世人總是羨慕小鳥,因爲它們有着一雙翅膀, 它們喜愛自由的翱翔於天地之間。飛到東,飛到西,欣喜地觀看一個個行人急促的腳步,感嘆人類的忙碌。可它卻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這多麼令人羨慕啊!
但這些對於現在的葉遷來說毛用都沒有,除了不用苦兮兮的趕路之外,他還要面對着一個黑臉軍人,也就是剛纔那個剛纔對他們喊話的那個,任憑他怎麼挑弄,丫的除了剛上來那會講了幾句爲人民服務是他們的責任後,就屁不在放一個。
只見這哥們臉上塗着迷彩,身上穿着一件緊背心,健碩的肌肉赫然於表,雖然看不清面貌,但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就已經將人拒之門外。
要不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話還真是沒錯,長翅膀的鳥,速度來確實快多了,不多時幾人就出了林子,回到了城市的邊緣上。
當飛機降落後,尹志抓着一一握着飛機上幾人的手,大喊着忠黨愛國、爲人民服務,感謝國家,隨後又就着此次的事情爲延伸,將近幾十年華夏的發展歷程一一剖析。
唧唧歪歪半響,眼見天已經擦亮,那四人心越來越急,可是又沒辦法出聲打斷,要知道人家說的可是貼近民衆與愛國理念的話題,他們只能一邊附和,一邊不斷的看向葉遷和李川,打着眼神,希望兩人幫着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