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跟着白元君走到一座大樓前,大樓門口站着四名揹着寶劍的修真者。修真者看到白元君,紛紛躬身施禮。“四個出竅期弟子,不錯。”白元君打量一眼守門弟子稱讚的點了點頭。“在下是龍門宗弟子,敢問前輩是?”一名修真者恭敬的問道。“我無門無派,沒事過來湊個熱鬧。”白元君隨口說道。“幾位道友,你們可認識龍虎宗的吳念?”寧宇上前拱手詢問。“龍虎宗的?他們在大廈裡。”白元君如此傲慢,又聽寧宇說龍虎宗,四名修真者立時拉下了臉子。四名修真者一下子冷漠起來,寧宇感到奇怪。這時,正巧有人從大廈裡走了出來。“吳念大哥。”其中一個人正是自己的結拜大哥,寧宇連忙招手。“小宇?”吳念聞聲一看,見是寧宇,笑着迎上來,拍了拍寧宇肩膀問道:“你怎麼來啦?”“我跟師父來湊個熱鬧。”寧宇笑道。“見過白前輩。”吳念恭敬的向白元君施了一禮。“嗯,孽龍之事如何了?”白元君點了點頭問。“那孽龍着實厲害,宗主和兩位師叔帶領我們一百六十餘名弟子前來,經此一戰,我宗損傷嚴重,三十七名弟子被孽龍殺死,八十多名弟子身受重傷,剩下的都不同程度受了傷,就連宗主也受了傷,正在裡面修養。”吳念面露悲傷道。“大哥,你傷到沒有?”寧宇擔心的看向吳念。“對戰孽龍時宗主不讓我近前,所以我並未受傷。”吳念苦笑一聲回道。“張宗主現在如何了?”白元君皺起眉頭問道。“宗主傷勢不嚴重,已經好多了。”吳念恭敬的回道。“帶我進去看看。”白元君說道。“是。”吳念轉身對守門的弟子拱手說道:“幾位師兄,這二位是我龍虎宗貴客,我帶他們進去見我們宗主,還請放行。”“進去吧,不過他們是死是活,由你龍虎宗負責。”龍門宗弟子看了一眼白元君和寧宇,然後對吳念冷冷的提醒道。“是,是。”吳念連忙點頭答應。
“大哥,那幾個龍門宗弟子咋一聽到龍虎宗就這般德行?一個個跟有殺父之仇似的。”進入大樓內,寧宇湊近吳念好奇問道。“唉,這也不能怪他們。”吳念搖頭嘆息了一句。
寧宇在吳念口中得知,龍門宗弟子不只仇視龍虎宗,對南宗三大宗派包括其附屬門派都耿耿於懷,其中緣由就是因爲孽龍現世降黑色暴雨爲禍人間,負責守護京城的全真道第一大派龍門宗派兩名長老率領弟子負責降服孽龍,因爲孽龍法力強悍,殺死衆多龍門宗弟子,兩名長老一死一傷,後來龍門宗宗主道玄真人親自出手,最終也難敵孽龍。道玄真人脫身後,命弟子召集全真道六大宗派宗主出山,又派人請南宗三大門派出山相助,誰知南宗三大門派誰也沒有相助的意思,只有全真門下隨山宗、遇仙宗、華山宗、嵛山宗、南無宗、清靜宗六大全真主流宗派趕來相助,經此一役,全真道弟子損失慘重,還有三位宗主身受重傷,後來龍門宗宗主只好去請紫霄閣出面,紫霄閣閣主對南宗下了死命令,龍虎宗、閣皁宗、茅山宗三大派宗主才親自出山,又召集附屬門派一同趕來助戰,所以他們北宗弟子就把責任推到南宗身上,怪南宗不及時援助,才導致他們北宗受到重創。
“唉,如今修真界真是越發凋零了,對付一條孽龍竟出動了整個修真派,唉!”白元君聽完後,搖頭嘆息了一聲。
寧宇所在大樓共有十幾層,本是一座辦公樓,後來被**臨時借用,因爲孽龍被修真界高手困在附近一處水塘內,**出動兵力將方圓十幾裡全部戒嚴,周圍的工作人員和百姓也已全部安置到安全區域,這座大樓也就成了修真界臨時辦公駐地。
進入大樓,寧宇見到很多受傷的修真者在打坐調息,每個樓層成爲一個宗派和附屬門派弟子的修養區域。
經過一間房間時,白元君向門裡望了一眼,突然停了下來。“師父,咋不走了?”寧宇見白元君停住腳步問道。“小子,咱們遇到貴人了,走,要寶貝去。”白元君臉上露出一絲壞笑,走向那個房間。“什麼人?”門口站着兩名弟子攔住了白元君。“我是你們宗主的朋友。”白元君說了句,衝着屋內一個三十多歲,正在盤膝打坐的男子喊道:“清陽宗主,白元君看你來了,怎麼連門也不讓進啊?”守門弟子聽到白元君的名字,連忙躬身施禮,而屋內打坐調息的清陽宗主聽見白元君的聲音,猛地睜開雙眼,看着門外笑盈盈的白元君眉頭一皺,心中暗道:“這個土匪怎麼也來了?”隨即露出笑臉,起身拱手道:“原來是白兄啊,失迎失迎。”守門弟子退到一旁,白元君邁步走了進去。清陽宗主上前迎道:“白兄爲何來此?也是受到紫霄閣相邀嗎?”“修真界發生這麼大的事,百年難遇,我來湊個熱鬧,正巧見到清陽宗主,所以帶徒兒進來向老友討杯茶水。”白元君說着直接坐到椅子上。“白兄客氣了。”清陽宗主倒了杯茶水遞給白元君,然後看向寧宇問道:“這位就是白兄收的徒弟?”“不錯,清陽宗主看我這徒兒如何?”白元君笑問。“咦?不生靈根?難道是凡人?可爲何身上散發出隱隱靈氣?”清陽宗主觀察着寧宇的體質,不由一愣,大感疑惑。“哈哈,清陽宗主好眼力,我這徒兒原本的確是普通凡人,只是服用了龍虎宗的築基丹才成就通靈體質,至於這靈根嘛,也是他獨特所在。”白元君神秘一笑。“聽聞白兄從不收徒,我還好奇何人能入得白兄法眼,原來是這等奇人,難怪難怪。”清陽宗主誇讚道。“宗主謬讚了。”白元君說完,瞪了一眼寧宇,“小子,還不快來見過清陽宗主。”“寧宇見過清陽宗主。”寧宇聞言,連忙躬身施禮。“寧師侄不必客氣,你能拜在白兄門下,福源不淺啊。”清陽宗主笑着點點頭,又變相將白元君誇讚一番。“說說就行了?都叫師侄了,這麼大的宗主就不給師侄一點見面禮?”白元君嬉皮笑臉道。“唉,又被這老傢伙打劫了,今算是虧大了。”清陽宗主心中暗暗叫苦,勉強擠出一絲笑臉,“那是,那是。”說着,清陽宗主伸出手,幾張黑階靈符瞬間出現手中,“這有十張靈符,其中五張攻擊靈符,五張防禦靈符,就送與師侄當做見面禮吧。”吳念看到清陽宗主手上的靈符眼前一亮,羨慕不已。“咳咳。”寧宇激動的正要伸手去接,聽到白元君在旁咳嗽一聲,見白元君投來一個白眼,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清陽宗主啊,咱們也認識上百年了,在小輩面前別這麼小氣嘛,閣皁宗是修真界第一大符籙宗派,拿幾張黑階靈符忽悠我這徒兒,不太夠意思了吧?”白元君搖着頭說道。“土匪!”清陽宗主心裡暗罵一句,心意一動,又現出兩張銀色靈符,一臉心疼道:“我這次下山沒帶多少靈符,對戰孽龍用去了幾張,現在也所剩不多,這兩張銀階靈符一併送給師侄吧。”“小子,還不快謝過清陽宗主?”白元君看到銀符眼前一亮,滿意的提醒寧宇。“謝謝清陽宗主。”寧宇激動地接過十二張靈符,對着清陽宗主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就差點跪拜磕頭了。“師侄請起。”清陽宗主見寧宇鞠躬沒完,伸手扶起寧宇。“對了。”白元君話剛說出口,清陽宗主的心又不禁咯噔一下,只聽白元君說道:“我這徒兒近來對畫符之術很感興趣,想替徒兒向清陽宗主討一本符籙的法門,希望賢弟圓了我這徒兒的心願。”清陽宗主聞言,暗鬆了口氣,取出了一本書,“這本《靈寶符籙》是我閣皁宗所修法門,就送給寧師侄研習吧。”“謝謝清陽宗主。”寧宇興奮地接過《靈寶符籙》隨後又給清陽宗主連連作揖鞠躬。“好了,茶也喝了,我還要去看望張玄昌宗主,就先告辭了。”清陽宗主一聽白元君要走,也不挽留,“白兄請便。”白元君也不在意,瞪了一眼咧着嘴還沉浸在興奮當中的寧宇一眼,起身走了。目送白元君離開,清陽宗主心中叫苦,無奈嘆道:“這瘟神,到哪哪都沒有好事,搜刮完我閣皁宗又去搜刮龍虎宗了,唉,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