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晚上本來是約會的好時機,可惜耿植八點左右就回到公寓樓了。
不過他走出電梯時面帶春風,口中還哼着歌,貌似心情頗佳。他拿出鑰匙正要開門,突然想起什麼,就去敲了隔壁馬成的門。
馬成果然在。
看到他的的臉色,馬成笑着說:“你回來了?去約會了?”
耿植笑着說:“這麼明顯!”
馬成笑着往裡走,說:“你面帶騷容,還不明顯。”他說脫下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你不會只是來找我嘚瑟的吧。”
耿植打量了兩眼他的肌肉,說:“明天九點面試助理,你別忘了時間。”助理是給藝人選的,藝人也要得看兩眼。
“我記着呢!”馬成坐下笑着說。“我也在家運動了一會,出了一身汗。還有什麼事?沒事我就先去洗澡了。”
耿植看着他帶着爆炸力的肌肉,說:“你最近鍛鍊的成果挺不錯。”
馬成做了個大力水手的姿勢,身上的肌肉墳起更高,說:“改天我們比劃比劃,我覺得應該能撐百兒八十招。”以前他撐不過耿植十個會合。
耿植失笑。他也許沒花那麼多時間的鍛鍊,但附近公園那棵大樹沒被他揍得薄皮?還有公園裡一塊兩百多斤的石頭那天不要被他拋上顛下幾百次。
不過他也不打擊人,說:“那改天比劃比劃。對了,內【2】褲廣告你接不接?”
“有廣告商找我了?”馬成咧嘴笑。
“還沒。”耿植站起來說。“我幫你找個攝影師,拍一個寫真,就拍你的肌肉。拍好了放網上。”
馬成一個大男人,也不怕露肉:“好啊!”
耿植笑着說:“那行,明天記得時間。”他說就出門了。
然後又去敲周川的門。
周川家只有秋子琴在。耿植問:“川哥不在家?”
“剛吃完飯,他接了個朋友的電話,就出去。”秋子琴給他泡了茶,問。“你找他有急事?我打電話叫他回來。”
“不用。”耿植也不是什麼急事。“就是想提醒你們明天九點到公司面試助理。還有一件事,今天我和鼎雲的李總基本談好了。你的唱片約合同她明天中午之前會發到你的郵箱。你打印出來後拿去找律師看看有沒有問題。”
秋子琴出身富家,知道合同的重要性,也沒有說什麼你看過就好,點頭說:“好!”
耿植又說:“這個合同的主體,是耿氏和鼎雲,不過你也要簽名確認。合同會規定兩家公司在分別經紀你的商業活動時的義務和權利。我特地讓她加入一條,所有商業活動合同,都必須你親筆簽名才能生效。以後,你不用給鼎雲這方面的授權。還有,因爲簽約主體是耿氏和鼎雲,所以和鼎雲的合約期,和耿氏一樣。”
“謝謝你這麼爲我着想。”秋子琴一聽這個,知道耿植是爲自己着想。
很多經紀公司都會要求藝人授權公司代表簽訂合同。藝人經常會被迫接一些不喜歡的工作。一旦簽了合同,藝人不想做就只能自己掏腰包支付違約金。
耿植喝了一口茶,笑着站起來說:“說這些做什麼?我不打擾你了。”
才走出周家的門,電梯門開了,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走出來。這一層,都是他們住的啊。
耿植定眼一開,男人不是嚴逸是誰?他懷裡的也分明是的寧子欣。
送他出門的秋子琴已經迎了上去問:“子欣,你怎麼了?”
寧子欣露出苦瓜臉,嘿嘿笑着說:“扭到腳了!”
耿植過去敲了馮芸芸的門,門很快開了。
嚴逸繃着臉衝了進去。
耿植進去時,寧子欣已經被放在沙發上,嚴逸拿了一張凳子,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右腳架在凳子上。
寧子欣的右腳腳踝腫得像豬蹄子。
馮芸芸一看就沒忍住驚呼出來:“怎麼扭成這樣?”
嚴逸還是一聲不吭,從一個塑料袋裡取出一瓶藥油,打開就往寧子欣患處抹。
寧子欣還沒來得及回答馮芸芸,就慘叫起來:“痛,痛,痛死了!你揉麪團呢?”
嚴逸頭都沒擡:“忍一忍!揉散淤血纔好得快。”
“可是痛死了……啊~再這麼用力,我就踢你了!”
看來一時半會是問不出緣由了,耿植就坐下慢慢等。
馮芸芸坐在寧子欣身邊問她是怎麼回事,順便也分散她的注意力。
寧子欣吭吭唧唧說了是怎麼受傷的。
原來這些天晚上,她都跑去學芭蕾舞了,今晚練習旋轉時不小心摔倒。
“醫生怎麼說?”
寧子欣癟嘴,說:“說是骨膜挫傷,要休息一段時間。”醫生說至少要休養大半個月才能繼續跳舞。到那個時候,她剛拉開的筋腱就又縮回去了。這段時間的努力白費了。
馮芸芸還要再問,又有人敲門了。
秋子琴去開的門。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外,手裡捧着一個大箱子,說:“我是嚴總的助理。”
原來是陳楠。
“進來!”嚴逸依然小心翼翼地給寧子欣按摩着腳踝,頭也沒回。“東西拿出來。”
陳楠連忙將箱子打開,取出一個電磁儀送到嚴逸身邊。
嚴逸拿起來,又小心擡起寧子欣的腳放在上面。
“這是什麼?”
嚴逸聲音又變柔和了許多:“這是醫用電磁共振儀,能促進人體細胞再生。也能刺激血液循環。”他說這將幾個貼片貼在寧子欣腳踝四周。
等陳楠插上電源,嚴逸又說:“會有些痠麻,我慢慢加大電流,疼了就告訴我。”
他慢慢加大電流,寧子欣的腳抽了一下。他又馬上降低了電流,問:“疼?”
“被麻了一下。”
嚴逸調整了好一會纔將電流調整好。
客廳裡只有機器嗡嗡的蜂鳴聲,寧子欣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嚴逸說:“那個,謝謝你了!”
嚴逸看着她的臉,輕“嗯”了一聲。
“耽擱你不少時間了。你先回去吧!”
嚴逸正想拒絕,又聽她說:“明天你來送我回程家。”
嚴逸不想走,但知道耿植他們可能也有話跟寧子欣說。她是不想他在場。再則,他覺得寧子欣更聽耿植。也許耿植說她,她以後就不會這麼拼命了。
於是嚴逸交代了一番怎麼用藥,又拖延到半個小時的電磁共振治療結束了才離開。
嚴逸離開後,耿植問寧子欣:“你一天練幾個小時舞?”
“四個小時。”寧子欣看他目光嚴厲,縮了縮脖子。“而且強度也不是很大。”其實她通常一天練六個小時以上,只是不敢說真話。所以才趕走知情的嚴逸。
“強度不大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練什麼?”芭蕾舞那個不是從小就開始學的?“你都成年了,學芭蕾舞還不如學瑜伽。舞蹈基礎之類的,我找個老師教你。”
瑜伽不僅是有氧運動,同時也能增加身體柔軟度,再加上專業的舞蹈老師教一下,舞蹈基礎應該也能掌握得更快些。
寧子欣笑得見牙不見眼:“哥你的意思是,你支持我爭取‘綰綰’?”
“想要‘綰綰’自己爭取,我只是不想你將腳弄廢了。”
之前,耿植本以爲寧子欣吃一陣苦頭也就放棄了。心想着,她學點舞蹈也沒好處,所以也沒怎麼管。只是沒想到她真爲‘綰綰’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