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沉默寡言。只有雪花在空中飛舞,晶瑩的冰霜刺透每一顆大樹,使它不得不脫落自己身上的樹葉,整個樹梢變得光禿禿的.昏昏沉沉都天空映襯着大地,顯得地面一片雪白。三人就這樣攙扶着,一直到看見墮天使族的後門,他們才解除這種互相攙扶的狀態。
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能讓族人知道,那樣只能造成無謂的事情。過往的有一個過路人,他看見魁瞾三人同行,還看見三人都是一身鮮血,不禁問道:“這是怎麼了?族長你們都一身鮮血回來了?”
南宮冥陌搶着說:“本來我們去後山玩呢,結果想練練手,沒把控好分寸,直接造成大面積的受傷。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擦破點皮。”
那位過路人只是關心的說一句:“多注意點身體,別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啊,族長大人。”之後就速步離開。南宮冥陌看看周圍沒什麼人,也看看後面那位趕路的人,發現什麼人都沒有。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行走。南宮魁瞾直接背起他。
奇軒傷的比較輕,就是比他們倆受傷受的輕一點。在前面一個拐角口,離開了。臨走前他不忘說一句:“回去先別睡,先包紮傷口,然後自行休息。”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在寒風中變成一道風景圖。
南宮魁瞾把南宮冥陌揹回去,倆人都沒力氣再注意傷口,索性都躺在沙發上。
魁瞾先發問:“要不,你趁着這段時間給我講講,南宮千餘的事情?”
冥陌只是微微的說一句:“給我沏一杯茶。”
魁瞾不想動攤,他用力的說出去:“我沒力氣,不想活動。”發出的聲音很輕微,但這已經是他的喊聲。
冥陌也是微微的說:“在你沒出生之前,不對,是奇軒快出生的時候。我和他是兄弟相稱,他是家族的長子,我只是個次子。小時候他對我很好,什麼好東西先給我。我漸漸長大,他因爲酷愛研究,而經常把自己深鎖家門,後來索性自己搬出去,住一間小屋。父親他看千餘這樣子,漸漸脫離定製的族長之位,他很苦惱,也很無奈。漸漸地,父親已經懶得說教他,把栽培對象重點放在我身上。過一段時間,我變成家族的繼承人,整個墮天使隱世的族長候選。父親故意不告訴他,只是一味讓他去幹他喜歡的事業。終於,千餘因爲長時間沒人管他而察覺到異常,他走出房門,並且質問父親,爲什麼這樣做。父親沒告訴他,只是手背後,給他一個背影。就在那一天晚上,千餘利用他鑽研的毒物,侵蝕一小部分隱世。父親知道後勃然大怒,我親手抓捕他,並且押送公堂之上。在那裡,父親當着全族人的面宣判他的死亡。執行的前一晚,我向父親求情,父親允許了,並讓我去執行。我帶幾個父親的親信,這樣做爲什麼你自己應該能思考出來,之後那些舊親信一直照顧他。”
魁瞾嘆一口氣:“聽你這樣說,我反而對他有點同情了。”
冥陌卻也是嘆一口氣:“誰叫造化弄人呢。”
魁瞾突然又說:“我的武功比他強,怎麼樣,滿足吧?”
冥陌不想說什麼,只是嘴角有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