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的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什麼面子了,某人毫不客氣地,就把付子夜餵給她的肉給消滅掉了。
額,其實還別說,味道確實很棒呢,媃城如實的思索着口中的美味,並暗自對它讚不絕口。
看着雪貂貪婪的吃相,付子夜滿意的笑了笑,乾脆把它抱到桌邊,放在自己眼前餵它吃。
媃城吃的高興,付子夜也喂的開心。不一會兒,她就吃掉了盤中的最後一塊肉渣,完了又不爭氣的舔了舔嘴脣。
我去!又一嘴的毛!啊呸!呸呸呸!
“呵呵……,你這隻小東西,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付子夜憑空變出一條手絹,爲雪貂擦拭着它吃的油漬漬的嘴巴,又將它嘴邊的毛一根根揪了出來,這才俯下頭望着它,略帶調侃道:“怎麼樣,本座的手藝可還好?你若跟在本座身邊,本座必將你餵養的胖乎乎的。”說完他又伸出手,對着雪貂的小腦袋使勁揉了揉。
也許連付子夜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還能逗他開心的,竟然是一隻小小的雪貂。他不禁仔細打量了它一番:雪白的毛髮,嬌小的身軀,很討人喜歡的小五官,尤其是它身上自帶的那股,令人很是舒服的清氣。
總之,這隻小東西,它橫看豎看,都是那麼順眼,百看不厭。
對於付子夜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極其複雜的情愫,媃城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將腦袋緊貼在桌子上閉起了眼睛,心下盤算着該怎樣開口對這隻妖孽說自己想離開了,畢竟他是付魂魔帝,而自己是天界的小公主,於公於私,她都應該儘快迴歸天界的。
不過有那麼一瞬間她卻在思考:他的城兒,一定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吧?
忽然桌上的媃城猛地擡起了頭,眼睛釋放出了明亮的光芒,因爲她感應到夜媃谷外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顯然,付子夜也感應到了這股氣息,再加上這隻雪貂的反應,他便明白了一切。隨即抱起雪貂走出竹屋,眼底泛出絲絲不捨之情,他再次撫摸着,懷中這隻小東西光滑的毛髮:“想不到你這隻小東西還挺討人喜歡的嘛,居然專門有人爲了你,找上門來了。”
“哼!這隻妖孽怎麼老是叫自己小東西,真是討厭的緊,不過本姑娘我這會兒心情好,念在你這個堂堂的魔界至尊,竟然肯屈尊爲本姑娘下廚的份兒上,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
某人心裡沒完沒了的嘀咕着,嘴裡卻略有其事的回味起剛纔的美味來了。還有老愛撫摸自己腦袋的那隻魔爪,這會兒貌似也沒那麼討厭了哈,索性閉上眼睛,再享受會兒這份難得的溫暖吧。
付子夜揮手撤走了結界,可站在他面前的人卻令他疑惑:“閣下是……”
“帝尊!”
不過回答他的卻不是眼前人,而是懷裡的雪貂,它看見了來人,便第一次開了金口,隨後從他的懷裡跳了出去,一直上了來人的肩膀。
來人向付子夜靠近了一步,語氣平靜:“常聽聞,付魂魔帝乃是六界之中的佼佼者,不僅修爲高深莫測,而且還有着一顆力護六界和平的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實令本王佩服!”
開口的是廣袤帝尊,看見這個活土匪還安然無恙的活着,他那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但看到她的這副模樣,他忍不住一陣憋笑。
看樣子,她這幾天都是以這種形象,纔在付魂魔帝面前混了條小命吧,不過這樣也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到處惹是生非了。
令他頗爲震驚的,卻是眼前這位。
早就聞聽掌管魔界的付魂魔帝,乃是上古神獸梵聽的化身,如今見他這種平和,與世無爭的心態,且眉宇之間透露着正氣,加上那張妖嬈至極的臉龐,若非知道他的身份,又有誰能想到,堂堂的魔界霸主竟是這樣的一位奇葩?
“原來是迷茫界的廣袤帝尊大駕光臨啊,恕本座失敬了。”
經雪貂這麼一叫,再加上面前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獨有的至陰之氣,付子夜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既是同爲一界帝尊,雖未曾與他打過交道,可他還是表現出,謙卑有禮的魔帝風範。
不過,他此時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廣袤帝尊肩頭的雪貂,剛纔雪貂雖然只開口說了兩個字,但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它的聲音分明就是自己魂牽夢繞中的聲音啊,那是他一生都磨滅不了的記憶。
“魔帝客氣了,本王此番冒昧打擾,乃是爲了她而來。”廣袤帝尊看了眼肩上的雪貂,心裡清楚,和付魂魔帝是不能糾纏太久的,索性就開門見山的好:“她是本王的靈寵。只因任性貪玩才跑丟了,還要多謝付魂魔帝手下留情,並且對她這幾日的照顧。”
“哼,討厭的帝尊,本公主何時成了你的靈寵了?”媃城心裡暗罵道,完了還不忘,狠狠地剜了廣袤帝尊一眼。
當然這一記凌厲的目光,廣袤帝尊還是覺察到了,他被媃城瞪的直發毛,心下直道:一定要把這個活土匪,趕緊給萬聖神皇送回去纔好。
而這邊,付子夜也毫不掩飾的說出了心中的疑慮:“敢問廣袤帝尊,它真的是一隻雪貂嗎,本座怎麼在它身上感覺到有故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