媃城向來都是個心裡怎麼想,手上就已經這麼做了的人,這倒不是天性,還不都是軾暖給慣出來的嘛。
想想,就連天界的衆仙神,都送給了她一個小魔女的綽號,由此可見,大家平時是被這個,腦袋常發燒的小公主給折騰怕了,所以只要有她出沒的地方,那絕對都是淨了街的。
話說這會兒既然變身成爲一隻雪貂,還有個牙齒能派上用場,那她自然是要物盡其用的,於是~
“啊嗚”的一聲,某人毫不客氣地就下了口。
瞬息,一股帶着腥鹹的氣味,就瀰漫到了整個口腔,嗆的媃城直咳嗽。下一秒她的腦子裡不禁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血的味道呀,腥味又重又嗆鼻,一點都不好喝,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妖怪喜歡喝人血,還真是個怪癖?
“嘶~”付子夜吃痛的叫了一聲,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因爲媃城這一口可是運行了內力的,看樣子付子夜手腕的大動脈是被咬斷了,所以他纔會疼出聲來。
這邊媃城咬了付子夜之後,一蹦兒跳下桌子,扯着小腿,就朝着夜媃谷結界奔去。有這一口也算是出了氣了,事實證明,付魂魔帝確實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招惹的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竹屋內付子夜望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頓時氣惱不已。
雖說他是付魂魔帝,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痛覺神經,感覺不到痛。
就算他是喜歡這小東西身上的味道,才把他撿了回來,那也不代表那它就可以隨便對自己下口。
這世間,能傷了他還能讓他甘之如飴的人,除了他的城兒,恐怕其他人還在孃胎裡尚未成形呢吧。
所以,付魂魔帝發怒了,他將手做成爪狀釋放出一道赤光,瞬間便將那隻襲擊他的雪貂抓到了手裡,目光凌厲:“一隻小小的雪貂,竟也敢動口咬傷本座,看本座今日怎麼修理你!”
他提着雪貂的後腿,出了竹屋徑直走到月牙形的睡蓮池邊,也是毫不客氣的就揮手將它扔了下去:“好刁滑的小東西,本座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就放你一條生路,你就在這睡蓮池裡好好泡着吧。”說完他就轉身走進了竹屋。
當然,現在的付子夜,只要是沒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還是不願妄動殺唸的,畢竟咬傷它的是隻是個靈寵,若是和一隻畜生計較過多,也顯得他付子夜沒有品味不是嗎?
這叫什麼?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才被人家提着後腿倒立在空中,上不來下不去,別提有多難受了,這會兒又被扔進了這個冰冷的池水中,而且池子又被施了法,她即使用盡內力也出不了池子,媃城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想她堂堂的天界小公主,平時只有她讓別人吃啞巴虧的份兒,如今也總算是有人報復到自己身上來了,此刻她怕是又在心裡替付子夜,問候他的八十萬代老祖宗了吧。
好在憑她神級的修爲,在水中是可以自由呼吸的,倒不至於被淹死,就是侵了水的毛髮都黏在了一起,池子上空又被施了禁術之法,她也沒法兒變回人形,這讓媃城感覺忒難受,她在水中不停地遊着圈兒。
幹嘛呢?
畫圈圈詛咒那隻把她扔下來的妖孽呢!
不過氣歸氣,讓媃城沒有想到的是,她對那隻妖孽可是下了死口的,被他抓住後,她以爲那隻妖孽會將自己,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的,誰誠想他竟然放了自己一馬,只是把她扔進水中以作懲罰。
“看來付魂魔帝並不是那麼嗜殺的人呀,那爲什麼軾暖哥哥聽到他回來了,會那麼不高興啊?不行,等到能出去了,我非要把這件事搞清楚不可。”
媃城嘴裡碎碎念着,身體卻還是划着圈圈,繼續詛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