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不要!”
及時趕來的付子夜看到此景,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將手中的字條幻化成一把匕首扔向金簪,淨初池裡的嬈苒躲過了氣息渙散的悲慘結局。
“啊……”
好死不死,付子夜只顧着出手打落媃城的金簪,情急之下大概出手重了些,被打落的金簪飛向了一旁,而他幻化而成的匕首卻飛向媃城,並且準確無誤的刺中了她的肩膀。
只見她踉蹌的退了幾步,捂着受傷的肩膀看着付子夜,滿臉的絕望,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城兒,你怎麼樣,讓夜哥哥看看你的傷勢。”付子夜奔向媃城,他剛剛放下的心又狂跳起來,臉已經變得煞白煞白的了。
他曾對自己發過誓,此生必儘自己所能給她快樂,用心呵護她,絕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可如今他卻親自動手傷了她,還有她的心。
“你別過來,你們都是騙子,大騙子!”付子夜越是靠近她,她越是後退,越是掙扎,肩膀上不斷地滲出滴滴鮮血,臉色也由一開始的紅潤變得蒼白如紙。
“好好好,你別激動,夜哥哥不過來,可你好歹讓夜哥哥看看,你傷得怎麼樣啊?”在她的面前,付子夜似乎永遠都只有臣服的權利。
媃城肩膀上滲出的每一滴血,都在深深地刺痛他的心,他感覺此時的自己,有如萬蟻蝕心般痛苦不堪。
沒有搭理付子夜,媃城想起他曾說過,腰間的靈石是九天之外罕見的五行晶體,只要啓動它的五行隱術,便有了隱身的法力且六界之內來去自如,任修爲再高深之人,也不易破解它的五行隱術。
想到這兒,她拔出肩上的匕首,朝自己的胸口刺下去。
不用說,那一位的心臟又狂跳加速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手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俯下身子不顧一切的吻她,彷彿要用這熱烈的吻,來告訴她自己對她的一顆真心,同時將自己的修爲轉換成真氣,渡進她的身體,爲她療傷。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突然闖進他生命的女子,給他灰暗的人生帶來了光明,也融化了他那顆冰封已久的心。他無法欺騙自己,他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叫溫孤媃城的女子,不管她是不是長得像嬈苒,也不論她是否總是讓自己頭疼又無可奈何。
而在媃城看來,付子夜的熱吻並沒有使她得到安慰,反而再次刺痛了她那顆柔弱的自尊心。把心一橫,趁機拿走了他腰間的靈石。
正當媃城疑惑如何啓動靈石時,靈石沾到了她的血,自己發出了耀眼的七彩光芒。
她知道自己終於可以逃開這份,帶有羞辱的愛情了,推開付子夜,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融入靈石,臉上沒有憂傷,沒有憤怒,反而多了一份釋然。
“怎麼會這樣?城兒,快丟掉你手中的靈石到夜哥哥這兒來,否則一旦時空裂縫打開了,就連夜哥哥都找不到你了。”
付子夜心急如焚,他不明白,爲什麼媃城可以啓動這顆靈石?爲什麼她可以開啓水雲落的結界?自己明明在她的虛識裡什麼也看不到啊。誰帶她來的水雲落?又是誰策劃了這場真相的暴露?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而且無論他怎麼施法,都撼動不了靈石的強大力量。他呼喚着媃城,想要她留下來,可她去意已絕,根本不願意丟掉靈石。
當她的身體完全融入靈石中,水雲落上空出現了一條帶着光的裂縫,那顆帶着媃城的靈石隨之進入了裂縫。
諾大的水雲落,此時只留下那個孤獨惆悵的身影,癡癡的望着時空裂縫消失的地方,一遍遍的對着天空說:她不是誰的替身,她不是誰的替身,她不是誰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