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教寶寶的?他現在對火器營抓得很緊,一批洋人帶着一些聰明的學生,在專門的實驗室裡研究這個。已經做了一種新的子彈和子彈夾,特別好。”胤笑着搖頭,火器工廠都已經交給了寶寶,就表示他對寶寶的絕對信任。
其實那個是蘇荔畫出來讓寶寶看,讓寶寶他們照着這方向去研究,沒想到這麼快就成功了,但這話卻不好跟胤說,但看看胤這麼高興也就值了。
“胤,你爲什麼要做皇上?”這麼久了,蘇荔已經多少摸清了一些胤的想法,她決定和人談最後的話題。
“爲什麼?”胤愣了一下,他倒沒想過,想了想竟然回答不出來。
“因爲認同感,那些老王爺們不給他們錢讓他們去學校給孩子們講建國史,他們就興奮成那樣,那麼認真,其實就是一份認同感;每個人都需要這種認同,就像我當年帶着寶寶出府辦學也是因爲這個,我要你知道,我很能幹。”蘇荔其實不需要他的回答,這是她心裡想過千百次的,“你也是,你想向大家證明,你是好皇上,而我也相信你比老爺子更強一些,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胤微笑起來,蘇荔從天跟自己時就表現得對自己有常的信心。而這份信心在無論他們的感情是好是壞時,都從沒改變過,這是胤對蘇荔最爲感動地方,即使相濡以沫的皇后也沒有像蘇荔這樣堅定的站在自己的身邊。
“你有一顆慈悲心,你對下民衆比老爺子有慈悲心;還有一點是,你不與臣下爭權;你心胸比他好。”
“得了,那是因爲是寶寶罷了。”胤不上當,他不是不爭權而是因爲現在唯一分他權的人就是寶寶,但寶寶的權利是給他下放地,他希望寶寶成功。
“可是寶寶是臣啊!你不像老爺子連兒子都防,當然,我們的寶寶不同就是了。”蘇荔笑了起來,覺得自己比喻得不好。
“我沒說謊,我身體並不老爺子,所以我希望寶寶能儘快的成熟起來。”胤有些傷感。
“胤。我跟老天爺過一個誓言。你相不相信?”蘇荔擡頭看着胤。
“什麼時候?”胤淡然地笑了笑。蘇荔似乎很少這麼認真地說老天爺什麼地。蘇荔其實是個無神論者地。陪老太太去廟裡也只是隨意地看看。並沒有拜神多會有神保佑地念頭。現在卻沒事跟自己說和老天爺誓了。真是奇怪。
“三福晉讓我暈倒那次。我做了一個長長地夢。那天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我最愛地除了寶寶還有你。”蘇荔一直沒跟胤說過這個。胤以爲自己聽錯了。蘇荔竟然會這麼坦然地說除了寶寶之外。她最愛地還有自己。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有怔怔地看着蘇荔。
“是啊。從那天起。我一直直呼你地名字。我不再害怕別人地目光。這是您和我地事兒。孝期過了。我想再生一個孩子……”蘇荔看着胤。雖然這麼說有些自說自話。可是卻是她真實地感覺。
“你只是跟老天爺說想再生孩子?這個求我就成!”胤摟緊了她。
“對了。我忘記跟你說我跟老天爺求地事了。我跟老天爺說我只想比你多活一天。”蘇荔定定地看着胤地眼睛。
“一天?”胤這次真的笑了,蘇荔竟然只想比自己多活一天。
“對,只一天,我不想做太后,也不想自稱哀家。所以毒誓已經下去了,孝期還有一年,到時我懷個孩子,您要是忍心的話儘管這樣吧。”蘇荔搖頭挑釁的看着胤。
“什麼樣?”胤還沒聽明白,她要懷孩子,自己求了這麼多,竟然現在說要再生孩子,還威脅自己?
“這麼輕賤自己生命,天天說自己活不長活不長!要知道您不屬於自己!還有一件事,咱們能不能也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胤確定了一下,知道蘇荔很大膽,但沒想到她的膽子這麼大,這麼坦然的說要跟自己約定。還真不當自己外人啊!是,她不是外人,只是自己好像已經是皇帝了。
“對,把您想做的事列出來,我和寶寶幫你做,等做完,就放下一切,陪我養孩子。”
“放下一切的定義是什麼?”胤真想摸摸蘇荔現在是不是燒了。
“做太上皇,不管政事,我們一起慢慢的變老。”蘇荔咬咬牙,她知道自己現在在胤心裡一定是瘋了,可是既然已經開了頭了,就只能咬牙繼續。
胤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着蘇荔,好一會兒,“不怕朕殺了你和寶寶?”
蘇荔搖頭,還是看着胤的眼睛,她要讓胤知道,她是認真的,她並不是想讓寶寶早日登基,她說得很清楚,她要全部地他。
“烏喇那拉氏和年氏他們怎麼辦?朕不可只對你一個。”胤看了蘇荔很久,半天才說道。
“我算了她們了,你退休,你是我們的,最多我答應你去修園子,我們在那兒養老。其實我更想你帶着我們去巡遊四方,去朝鮮、去臺灣、去日本,還有十四爺打下地新地方,我們一個地方住半年,只怕能住到地老天荒。對了,那天姐姐說選秀,被我否決了,你不許再進新人了,我會毒死你。”因爲孝期,停了選秀,但城中的那些貴族們也不會放過機會,讓太太們帶着女兒進來給烏喇那拉氏看,連蘇荔孃家地後孃都帶了她孃家的侄女進來,暗示着什麼。就爲了孝期一過,好直接送進來。烏喇那拉氏怎麼都要尊重她這位貴妃地,跟她商量,蘇荔一聽就炸了,倒真不是吃醋,想想看後院裡還有多少人胤碰都沒碰過,不是害人嗎?
胤哈哈大笑起來,是啊!蘇荔可以毒死自己,她不在乎皇位,她現在確定了心意,於是想要自己早點退休,把餘下的人生用來遊玩。是啊,以前爭位置除了是想得到認同,其實更多的是爲了活着,爲了活得更好。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做完自己想做的,陪妻子兒女去遊山玩水,也不用像老爺子那樣擔心不得好死了。
“暫時我不能答應你,但我會努力。”胤捧起蘇荔的臉使勁的親了一下,蘇荔環住了胤地脖子,讓他抱緊自
通了很多事,於是什麼都不怕了。
胤把自己想做的事列了一張表,交給蘇荔和寶寶,蘇荔和寶寶列出輕重緩急,很多都是蘇荔在《雍正王朝》裡看過的,比如說整頓史治、改土歸流、還有官坤一體納糧什麼的,在《雍正王朝》難搞是因爲胤開始登基時疑點太多,讓胤行使起來會步步爲難。現在不同了,胤現在的位置沒人有任何人有疑議,所以他是明正言順的皇帝,政行令止,一點也不難。寶寶想做得更穩妥一點,特意把事情步子特意放得更小,反覆的推敲,力求做到最好。胤和蘇荔默默的看着兒子這麼穩妥的處理事情倒真的很安慰。
雍正四年,蘇荔如期生了皇七子弘瞻,因爲生時在圓明園度假,於是也被人戲稱爲圓明園皇子。可是同一年,年氏因爲跟胤去塞外出巡,染上了風寒,回到北京便一病不起了,蘇荔盡力而爲,卻仍舊挽回不了她地生命,蘇荔不禁感嘆原來壽命這事真的不是人力可爲的,想想自己跟冥界的約定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爲胤真的挽回生命。
雍正五年,烏喇那拉氏終於熬到了油盡燈枯,撒手人寰,胤雖然已經早有準備,卻仍舊傷心不已,可是他還沒傷心完,皇六子福沛還是死了。
蘇荔竟然沒有找到福沛的死因,事前沒有現福沛不舒服,可是竟然莫明其妙的死了。胤什麼也沒說,只讓蘇荔帶好弘瞻。這讓蘇荔覺得他一直知道誰殺了福沛,但他卻出於自己的原因而不說而已。
雍正六年,日本江南水師和福建水師一起打下來了。相對地,年羹勞最大,但御史告他殺孽太重,殺俘不祥。胤只是寫信斥責了一下,但並沒有再做過激的行爲。
雍正七年,老八在朝鮮幹有聲有色,想想寫信給蘇荔讓他們去看看,蘇荔覺得奇怪的是,按照歷史來說老八他們此時應該是死了啊?可是沒想到老八他們卻能活得很好?這算什麼?
老十帶兵玩得很開心,一直把緬甸也打下來,打到海邊沒地打了才收手,胤愣愣的看着地圖問蘇荔,是不是現在這片大6全是大中國的了?蘇荔唯有跟着苦笑,她跟緬甸人民可沒仇。蘇荔最後安慰自己,算了,雖然跟緬甸人民沒仇,但老十四一路打下來,越南、老撾,再打就過海到泰國了,真是不知道老十四是不是戰爭狂人。原本以爲他會停下來治理,可是卻轉了一圈回來,突然跟胤說,他要去水師。
胤是明白了,其實開始時,把這麼大的軍權給十四,他是很不放心的,可是蘇荔卻從沒提醒過他要注意這個,在蘇荔看來,十四擁有這個軍權不是壞事。而且可以讓德妃安心,何樂而不爲。胤明白蘇荔的想法,她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一點。胤想想也是現在看出來了,這些年他無限的他打仗玩,不管朝臣怎麼說他都他,就像是寵孩子的家長。這麼下去只有個結果,寵壞他,最後讓他反,自己也能抓得正言順;第二就是十四玩夠了,會良心現。現在真好,老十四已經現,其實打仗纔是他地興趣,其它的都不是,真讓他坐在龍椅上會煩死他的,於是這次帶着家眷一起去南海水師,駐守緬甸,當然最重要地是他要藉機去泰國。
德妃竟然一直很健康,荔當然希望她快樂的活着,想來想去,蘇荔覺得也許在冥界地記錄本上,會對歷史產生影響的人才會被記較,那麼福沛會產生什麼影響?雖然胤因爲孩子少,對每個孩子都異常地疼愛,即使弘時也是給他請了師傅,讓他能重頭開始。但說因爲福沛得到寵愛而會得到太子之位,她怎麼都不會相信的。胤早在雍正一年就在正大光明牌匾後寫上了寶寶地名字,這些年胤也是強勢的把寶寶以繼承人的形式帶在身邊,大家都明白的。誰還會這麼做?
雍正八年,朝臣請旨封蘇荔爲皇后,事實上烏喇那拉氏死後本就是蘇荔在主持後宮,現在那些朝臣也傻子,烏喇那拉氏和年氏死後,蘇荔寵冠後宮,而後宮這些年除了宮女的選秀,就沒再舉行過正式的大選。貴媛們都讓他們自行擇婿,明眼人一看也就知道,這是蘇荔不肯了,而胤也沒反對,就表示這是胤默認過的。再想想,蘇荔兩兒一女,寶郡王不用說了,是胤最得意的,擺明了的是將來的小主子了,這次請旨不過是想錦上添花,向蘇荔討個彩頭罷了。但他們沒想到的是,蘇荔其實根本沒那個意思。
蘇荔本來就對宮的事煩得要死,烏喇那拉氏和年氏死了,李氏心如止水,耿氏就從沒得過寵愛,而胤本就不好色,所以蘇荔本以爲後宮的爭鬥結束了,沒想到遠不是這樣。宮內的鬥爭結束了,宮外才開始。
這一直沒有選秀,那些在旗的、在蒙的貴族們都放不下心來。宮裡沒有自己的勢力總會覺得差點什麼。蘇荔天天應酬那些貴婦人就已經很煩了,每三年就想一次理由不讓選秀,還有人來彈劾自己妒忌,好在她不是皇后,不然死得更所以蘇荔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胤很無奈,但想想也是,給烏喇那拉氏家裡人點面子也好,反正蘇荔也不在乎。
雍正九年,心肝嫁給了蒙古博爾其特部臺吉世子,但是沒法子,胤就這麼一位公主,蒙古貴族必須應酬一下,但因爲蘇荔捨不得,於是世子來京成親,封了個小官,就放京裡。
雍正十年,在寶寶刻意的放慢腳步下,胤想做的那幾件事都圓滿的完成了。加上皇家學院的人已經成功了,分派各地,以辦學爲主,但背了一個觀察使的名義,比胤那個密摺制度好。至少不用回覆,而且反應很快。胤所有想做的都做好了,再加上因爲學校越辦越多,在這一年,八股文制度被取消了。
雍正十一年,胤躺在圓明園裡呆,因爲他現一個問題,雖然每天都有新的問題生,可是其實沒什麼意思。而且那些小事情寶寶早就會處理了,根本就不用煩到他了。蘇荔後悔了,早知道胤這麼容易煩,就不跟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他自己都不想幹了。
雍正十三年,胤飛快的卸掉皇位,帶着蘇荔和弘瞻遊歷四海了去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