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婆婆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啊!還有,小白兔,你怎麼可以叫鳩婆婆是老妖『婦』,太沒有禮貌了。周月娜一邊對小白兔說着話一邊輕輕的敲打了下小白兔『毛』絨絨的額頭。
小白兔晃了下腦袋,躲開了她的手,擡起小腦袋深深的看了周月娜一眼,說道“我在靈界已經一千多年,還沒有人說過我沒禮貌。”
“小白兔啊小白兔,你忘記第一次見面時你偷喝我『露』水的事情了嗎?”周月娜笑了一下,對小白兔說道。
“那哪裡是偷兒喝?我明明是當着你的面喝的。”小白兔心中一怒,看了一眼周月娜那臉上溢滿了嘲笑自己的樣子,衝口而出的說道,再怎麼說它小白兔也是堂堂月宮的一員,有仙根的!怎麼可以讓個小丫頭說出自己偷『露』水。
周月娜驚奇的看着小白兔,她很肯定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是白兔說出來的,確實是說了出來!而不是它通過靈力用腦波的思想波動來告訴自己的。“小白兔,你竟然懂得說話?”周月娜詫異的對它說道。
“啊!我說話了?”小白兔馬上想起了剛纔的事情,緊張的一下子用左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白兔連忙對周月娜詢問道“我剛剛真的說出話來了?”
“是的,是你真的說話了。是你說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周月娜微笑着看着小白兔緊緊的捂住自己嘴巴的樣子一字一停頓的回答着。嘿嘿,看小白兔捂嘴的樣子好可愛。
小白兔聽到周月娜肯定的回答,緊張兮兮的在牀上直轉圈圈,心中想着唸叨着,完了,完了,這回完了,自己在這說話,那在月宮的小白兔本尊也會說話,哎呀,只能祈禱自己的本尊剛剛沒有和嫦娥仙子在一起,要不然,嫦娥仙子一定會讓吳剛那個大老粗把自己抓回月宮去。不行,不能被抓回去,它還沒去過人間。
小白兔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想到了一樣好東西,它嗖的一下從周月娜的牀上跳了下去,又順着來時候的路,蹦進周月娜牀底下,鑽入洞中,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喂,喂,小白兔,小白兔,你怎麼又跑了?”周月娜看到小白兔不見了,緊張的趴在地上,臉對着洞口,想要找出小白兔,可是小白兔挖的洞太小,裡面又是漆黑一片,她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只能一次次大聲的呼喚着。“小白兔,小白兔,你跑那裡去了?”
漆黑黑的夜空上,銀月高懸,淡淡的月光,爲草原披上了一層銀紗,看上去分外神秘。
鳩舞遙在這時突然憑空出現在周月娜的屋中,站在了她的身後,正好看見周月娜趴在地上緊張兮兮的喊着小白兔的樣子。
“娜娜,你在幹什麼?竟然趴在地上,成什麼體統?”鳩舞遙對她出聲怒道。
聽到鳩婆婆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周月娜匆匆忙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尷尬的望着鳩婆婆,因爲周月娜不知道鳩婆婆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自己呼喚小白兔的聲音。周月娜只能呆愣着,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傻傻的站在牀邊。在經過剛剛周月娜大聲的喧譁後,此刻,在周月娜的房間中,陷入了一片寂靜。
鳩舞遙冷着一張臉,站在周月娜身前的不遠處,與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一般湛藍的眼眸中,此時卻是寒芒悄漲。
“娜娜,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同那隻兔子接觸了嗎?”再次沉默了半響,鳩舞遙率先打破了寂靜的氣氛,厲聲的對周月娜質問着。
周月娜的心中一緊,眼角偷偷的瞄了鳩婆婆一眼,只見鳩婆婆也正看着她,一雙眼眸眨也未眨的緊盯着自己,周月娜心中一跳,嘴裡卻吶吶的道“我就這麼一個朋友…我的靈力已經修煉到第一階段的第十層了,爲什麼還不讓我和它接觸?”她語無倫次的想要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鳩舞遙狠狠的瞪了周月娜一眼,道“讓你不要同那隻兔子接觸就不許接觸。靈力修煉到第十層很厲害嗎?”要不是對周月娜用*術會讓她的智慧和靈根受損,鳩舞遙早就對她下手了,好實現自己的報復計劃,哪裡還會讓周月娜像現在這樣平安的活在自己的眼前。
“小白兔不會影響我修煉的,鳩婆婆。真的。”周月娜低聲和鳩舞遙請求着,想要鳩婆婆同意她和小白兔交朋友。
“不可能!”鳩舞遙想也沒想的就一口拒絕了周月娜的請求,心中想到,小白兔在靈界中生活了上千年,雖然說小白兔不是靈族中的動物,那難保它不會看出來周月娜與靈族中人的不同,懷疑周月娜根本就不是靈界中人的事實,她不可能冒着這種危險。鳩舞遙的報仇計劃還沒開始,現在不可以被揭穿,那樣就沒好戲看了。“你收拾下,我這就送你回人間。記住,一年,你只有一年的時間用來了結你在人間的恩怨。”鳩舞遙不能在等了,現在周月娜的靈力既然已經修煉都第十層,那麼在人間的安全問題基本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她必須馬上把周月娜送走,放周月娜在人間停留一年,也是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讓周月娜更信任她。
周月娜大吃一驚的說道“現在就走?!”
“對,現在。”鳩舞遙不容置疑的對她說着。
“明天天亮在走行嗎?鳩婆婆,天亮在走唄。”周月娜懇求着。
“走吧。”鳩舞遙懶得在聽周月娜的話,伸手一把拉起周月娜的肩膀,揮動着自己的羽翼,蹭的一下,拔地而起,拉着周月娜從屋頂穿出,朝靈族的出口飛去。
“婆婆,鳩婆婆。我的東西還沒收拾啊。”周月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鳩舞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到半空中。
“不用收拾了,靈族的東西怎麼可能帶去人間,你就這樣離開吧。”鳩舞遙帶着周月娜越飛越高。
晚風輕輕吹過,隨着鳩舞遙剛剛破界而出,霞光涌現,離周月娜的茅草屋最近的幾家一真『騷』動,後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小白兔嘴中叼着一節粗粗的紅蘿蔔,從洞中鑽了出來。小白兔奔跑的很快,它後腿一蹬,就像箭一樣飛了出去。它緊緊的尾隨在鳩舞遙的身後。真是的,纔想起自己寶貴的紅蘿蔔可以曾加周月娜的靈力,就回去拿紅蘿蔔的這會兒功夫,鳩舞遙那個老妖『婦』,竟然想把周月娜送出靈界,不可以。要送她回人間,必須帶着它小白兔。
鳩舞遙飛得很高,飛得很快,已經飛到了碧水河的上空。馬上就要飛過碧水河了,只要過了碧水河,那就離靈族的結界不遠了。小白兔心急的瞅着鳩舞遙越飛越遠,急忙用使出靈力呼喚着碧水河中的神獸碧溪龜“龜爺爺,龜爺爺,你快出來,快出來。”。在遠古時代就活着的神獸碧溪龜面前,小白兔可不敢倚老賣老,對神獸碧溪龜,它一向恭敬的很。
忽地,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從碧水河中傳出,小白兔鬆了口氣。神獸碧溪龜出來了。
飛翔在半空中的鳩舞遙和周月娜被突如其來的這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一震,鳩舞遙靈力深厚,只是全身一震。而靈力不夠的周月娜只覺得耳朵裡轟然作響,耳鳴不止。鳩舞遙驚訝之極,在這靈族碧水河中,怎麼會有如此怪聲?當下低頭向下看去,一看之下,鳩舞遙驚駭莫名。只見在碧水河面上,那隻一直酣睡的神獸碧溪龜,突然間甦醒過來,正漂浮在碧水河面,眼神惡狠狠的盯着離它不遠的小白兔,碩大的雙目透出無盡的怒光,“你這隻小兔子,做什麼打擾我老人家睡眠。”神獸碧溪龜對小白兔質問道。這神獸碧溪龜那遠古靈種,上古神獸,要不是看在眼前的這隻小白兔在靈界的上千年中,對自己不錯,又是來自月宮。它才懶得理小白兔的召喚。
站在半空中的鳩舞遙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神獸碧溪龜怎麼出現了?上次她見到神獸碧溪龜還是五百多年前的那場四界大戰。難道靈族又要出什麼事情?鳩舞遙面『色』蒼白,微微顫抖的飛落地面,在碧水河邊與神獸碧溪龜遙遙相往。“拜見,神獸靈尊大人!”鳩舞遙禮貌的對它道。
神獸碧溪龜龐大的身軀聳立在水面,理也未裡鳩舞遙,目光在小白兔和周月娜之間掃來掃去。神獸碧溪龜原本帶着怒火中燒的雙眼突然平和下來,反『露』出古怪神『色』,似是大『惑』不解。過了半響,神獸碧溪龜搖了搖它的腦袋對鳩舞遙道“讓小白兔和那個丫頭一起去人間。”
“是。”鳩舞遙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敢出言反對。一把抓起小白兔放入周月娜的懷中。“神獸靈尊大人,那我走了。”她請示過神獸碧溪龜,在它點頭示意下,帶着小白兔和周月娜兩個飛離了碧水河。怕再次出現意外的鳩舞遙這次飛的更快了,不一會,就飛都了靈族與外界的結界處。
眼見結界就在眼前,鳩舞遙放下週月娜,深深的吸了一氣。口中誦了一句“唔靈天尊。”雙手托起,虛空抱球,左右手指成形成靈力法決,在胸口虛化一圖,片刻之間這圖片凌空發光,白光陣陣,霧氣騰騰。鳩舞遙大喊一聲“開!”話音未落,圖片以被從中斷開,人間的鏡像出現在三人眼前隱約可見。
小白兔激動的從周月娜身上蹦了下來,從撕裂的圖片中間的縫隙中跳出。“這就是人間了?”它站在雲中,俯視着下面,又控制不住的說出了話。
鳩舞遙隨後也拉着周月娜走了出來。面『色』肅然的對小白兔說道“小白兔,既然你已經來到了人間,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裡?”小白兔警覺的看向鳩舞遙,問道。
鳩舞遙悄悄運用靈力在腦中對小白兔說道“我對周月娜另有交代,你可以離開了。”
“不,我纔不走。”小白兔搜的一下蹦回了周月娜的身上,用動作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你不走?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嗎?”鳩舞遙詢問着。
“當然。”小白兔肯定的回答着。
鳩舞遙的臉上微怒,眼中卻掠過一抹寒意。道“小白兔,我不管你與神獸靈尊大人是和關係,關於娜娜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在她身邊多嘴多舌,你懂嗎?”
剛剛回過神來的周月娜就看到鳩婆婆一臉怒氣的對着懷中的小白兔,周月娜有些詫異的輕聲道“婆婆,你可以讓小白兔和我在一起嗎?”
小白兔聽到周月娜的話,急急的道“丫頭,不用求她這個老妖『婦』。”已經出了靈界範圍,來到了人間,它自然是不在怕鳩舞遙了。
“哎呀,小白兔,不是告訴過你不可以喊婆婆叫那個老妖『婦』了嗎?”周月娜緊張的對它說道。
“娜娜,放這隻兔子走。”鳩舞遙有些惱羞成怒的道。
“怎麼的,老妖『婦』,你是怕你的陰謀詭計被我看出來,告訴丫頭嗎?”小白兔頗爲自傲的道。
聞言,鳩舞遙的臉上怒氣更甚了幾分,難道小白兔真的知道了什麼?鳩舞遙盯着周月娜懷中的小白兔,眼中建起殺氣。
“什麼?小白兔你在說什麼?鳩婆婆,什麼陰謀詭計?爲什麼不能告訴我?”周月娜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
“丫頭,你根本就不是靈族中人,鳩舞遙那個老妖『婦』一直在騙你。”小白兔一鼓作氣的把自己已經知道的和自己猜測出來的全都說了出來“你是魔王和神界公主的女兒。她把你帶回靈界只是想要利用你,來同時報復魔界和神界。”
聽到小白兔說的這些話,周月娜面『色』蒼白的站在原地,震驚的望着眼前的鳩婆婆。道“鳩婆婆,小白兔它說的都是真的嗎?”
鳩舞遙冷漠的瞅了一眼周月娜,臉上再也沒有一絲慈祥的表情,淡淡一笑道“依然它都說出來了,我又怎麼能讓你在繼續活着。”她的語氣中蘊含着淡淡的森冷和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