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鼎泰聽到老鼠‘精’這麼說,低低的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好,好,好孩子。”他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老鼠‘精’的手幾下,在心中寬慰的想着,沒想到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在經歷過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後,臨老臨老,還能有周月年這個乾兒子願意給自己養老送終,看起來我於鼎泰這輩子沒白活一回啊!
“乾爹,寶兒她真的去世了嗎?”老鼠‘精’在心中翻來覆去的思量了許久,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於寶兒那個帶着純淨處‘女’血液‘女’孩真的死了?老鼠‘精’隱隱約約的感覺不對,當年,將於寶兒從自己手中救出去的那個男人,好似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啊。有那麼一個強勢的人陪在她的身邊,按理來說於寶兒應該不會輕易的就死掉纔對,難道這其中會有什麼隱情嗎?
於鼎泰在聽聞老鼠‘精’提到‘女’兒名字的時候,他的臉‘色’一動,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正打算開口和老鼠‘精’說些什麼,卻被周月娜出聲打斷了,周月娜對老鼠‘精’說道:“哥哥,寶兒姐姐在兩年前就去世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爲什麼還要再開口問於叔叔?你知道不知道於叔叔一提起寶兒姐就會難過嗎?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在乎寶兒姐姐的生死嗎?”真是夠了,自己的這個哥哥,怎麼一談論到關於寶兒的話題,就變得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周月娜那有些不留情面的話,讓老鼠‘精’的身子微微一頓,語氣有些嚴厲的對周月娜說道:“娜娜,我想和乾爹單獨說兩句話,你先出去好嗎?”這個丫頭,關鍵時候竟然敢扯自己的後退,要不是顧忌着還要靠黑傲來幫雅爾煉製破解離魂咒的丹丸,周月娜早就沒命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哼!老鼠‘精’在心中道,如果那黑傲無法破解雅爾的離魂咒,那周月娜這丫頭的命也別想保住了,畢竟她的血液中靈氣的濃郁度可是百年難尋的。老鼠‘精’在心中恨恨的道,等雅爾的離魂咒解決了,就讓你知道知道你老鼠‘精’爺爺的厲害,定要讓你‘精’血流光,乾枯至死。再吞噬掉你的靈魂,哈哈,想到那一幕,老鼠‘精’抑制不住的在心中狂笑着。
周月娜聽道老鼠‘精’對自己如此嚴厲的說話,她的心中不免感覺有些發冷的滋味,哥哥纔回到自己身邊兩天,周月娜卻總感覺失憶後的哥哥越來越讓她覺得陌生,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哥哥多寵愛自己,從小到大,可以說連重話都沒對自己說過一句。
可是要說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哥哥,那他身上的疤痕騙不了自己,更別說一提及於寶兒名字後,老鼠‘精’那強烈的反映了,畢竟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認識一個叫於寶兒的‘女’人,更別提會愛上她。
周月娜看了老鼠‘精’一眼,只能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說着,這一切都是因爲哥哥失去記憶的關係,等到哥哥恢復了記憶就好了。不要在現在生哥哥的氣,已經失去了從前所有記憶的哥哥,不記得自己,不記得於叔叔,都不是由他自己能決定的,自從修習了靈力口訣後,周月娜才第一次知道,人身體中最重要的就是那靈魂體,刻在靈魂深處的東西,自然而然的也不會就那麼的消失了,周月娜在心中如此想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於鼎泰看了看自已面前的周月年同周月娜這兄妹二人,敏感的感覺到周月年和周月娜這對兄妹之間的相處的氣氛有些不對頭,他微笑着,輕聲和藹的對周月娜剛剛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客廳的周月娜詢問道:“娜娜,於叔叔住哪裡啊?”
“於叔叔,瞧我糊塗的,你住的房間我上午就收拾好了,就在我哥哥房間的隔壁,等會兒哥哥和你談完,你讓哥哥帶你過去,把行李搬進去就好。”周月娜微微一笑,心中對於鼎泰幫自己提出離開的理由而由衷的感謝了下,卻又不想表現的過於‘激’動,周月娜控制了一下心情,對於鼎泰回答道。
於鼎泰這次搬家並沒有帶多少東西,畢竟於家纔是於鼎泰自己的家,於鼎泰人雖然老了,但可一點都不糊塗,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的滋味。所以,他只帶了一些生活上的必須品和一些現金,就來到了周家,好方便自己隨時離開。沒有血緣關係只依靠乾親的這種乾兒子,想要翻臉,也肯定不會再去顧忌那個沒有法律束縛的乾親。
於鼎泰在房中看了看周月年和周月娜,自己家這親生的‘女’兒,‘女’婿和外孫都靠不上,那周月年在聽聞了於寶兒的死訊後,突然和自己翻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畢竟,周月娜清楚自己靈魂‘波’動的強度,老鼠‘精’他的身子被煉‘藥’師確診了,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沒有破解之法。、以後的日子只能和輪椅一起度過後,於鼎泰的心也沒有那麼傷心了,畢竟,只是離開了而已,又不是靈魂消失,只要她的靈魂不散,當時以爲周家兄妹已經去世,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獨生‘女’兒也相繼的離開了人世,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於鼎泰的心蒼老了很多,也看開了很多,早把遺囑寫好,並把大筆的資金放在了他的老朋友那裡,
“娜娜,那能麻煩你先帶小田去我的房間好嗎?他知道我的東西都習慣放在哪裡。”於鼎泰說道。給周月娜的離開提供了個完美的理由。
周月娜微笑着回答着:“當然好。”
“小田,你去幫周小姐把我的東西都放好。”於鼎泰輕聲的對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護工說道。
目送着周月娜領着小田走進了房間。留在客廳中的於鼎泰對老鼠‘精’輕聲道:“月年,你好像有事情要問我,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問吧。”於鼎泰人雖然老了,也癱瘓了,但是他的心可一點都不糊塗,怎麼會看不出來老鼠‘精’有問題想問自己,卻又不想讓周月娜知道。
老鼠‘精’對上了於鼎泰的視線,在他的目光下,心中忽然有了些緊張,果然是人老成‘精’啊。這於鼎泰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連自己想的是什麼都知道。有些尷尬的吶吶道:“乾爹,我雖然失憶了,可總是覺得寶兒好像不應該是那種早逝的人啊。剛纔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乾爹看在我失去了記憶的份上,別太見怪啊。”老鼠‘精’斟酌的說着。故意提了兩次自己已經失去記憶的事情,就怕於鼎泰感覺到自己和真正的周月年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於鼎泰聽到老鼠‘精’的話楞了一下,剛剛他見周月年對寶兒那麼關心,讓他幾乎把周月年失去了記憶的事情給忘記了,真是沒想到啊,周月年對自己家寶兒的愛竟然會這麼深,連失去了記憶都還沒有忘記寶兒那個苦命的孩子,不知道如果當年他和李‘玉’青沒有聯手阻止周月年和於寶兒這兩個孩子的話,寶兒那丫頭還會不會就這麼早的離開了人世。哎,世事難料啊,當時以爲是對孩子們好,阻止他們兩個在一起,是正確的,是對的,現在看來也不一定都是對的,想起自從寶兒死後,自己的那個‘女’婿孫洋就在也沒在自己身邊出現過,連寶兒的孩子都被他給帶走了,從出生現在,寶兒的孩子應該也得快兩歲了,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無緣的外孫一眼。於鼎泰身爲知名的律師,自然也想過要通過法律手段來尋回外孫,卻因爲自身的健康問題敗訴了。
“寶兒那孩子,是難產死的。”於鼎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寶兒離開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年了吧,她竟然一次也沒回來看過自己,想來她對人生已經沒有多少眷戀了吧,自己家的寶兒,所嫁非所愛,又那麼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真是命苦啊。於鼎泰在心中感概萬千的想着。
“難產?”老鼠‘精’聞言,一道‘精’光自眼中閃過。沒想到啊,於寶兒竟然還有孩子?她的孩子血液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老鼠‘精’在心中貪婪的想着。語氣急切對於鼎泰詢問道:“乾爹,那個孩子那?寶兒那個孩子還好嗎?怎麼沒同你一起搬過來啊?”
看着老鼠‘精’關切的詢問,於鼎泰自然不知道老鼠‘精’心中真正想的是什麼。他還以爲是周月年愛屋及烏的,也同樣關心着於寶兒的孩子,於鼎泰在心中又一次的後悔當初沒有同意讓周月年成爲自己的‘女’婿,眼前的這個人,纔是真正的有情有意啊,不知道比那孫洋好了多少被。
於鼎泰一邊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早就沒有了知覺,無用的雙‘腿’,一邊對老鼠‘精’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無奈說道:“寶兒的孩子在孩子的親生父親那裡,畢竟和我這個已經癱了,並且也活不了幾年的人比起來,他更適合孩子將來的成長。”